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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郑重声明,我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故事,并无任何虚构,图片多为本人实地拍摄。
我老家在湖北通山县,现在属于咸宁市管辖。家乡的地貌是东西走向的连绵丘陵与大山,两道连绵的丘陵大山之间必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两岸直至山脚下的平地是良田与村庄。在上面的百度地图上,绿色是丘陵与大山,土黄色的就是田地与村庄。
因为有山、有水,山清水秀,尽管身处大山之中信息闭塞,千百年来家乡也从未出过什么王侯将相,但家乡人却极迷信墓地风水。过去富裕人家会将风水先生看中的宝地花大钱买下来,作为私家坟山。1949年后,这些私产物权自然在法律上一风吹。但在家乡,私家坟山虽然没有了法律保障,但即使再强横的人也不敢将去世的亲人埋葬到他人的私坟山。一个重要原因是,土葬的仪式非常繁琐,需要全族的人出动帮忙,而且灵柩一般重达千斤,抬上高山不但需要24个抬棺的“丈夫”,还需要上百人牵绳拉柩。如果有人试图抢占他人的私坟山,村里一定有人提出反对,没有人敢帮忙抬柩。
我爷爷就在图上位置的一处名为“松(读“墙”音)林嘴”的高山上买下了一块面积很大的墓地。当年的风水先生称此处为“仙人撒网”,墓地中心正好位于网蒂处,离山脚足有500多米的距离。如今,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就安息在那里。我自己设计了墓园的布局方案,同姐妹们一道雇人修了一条上山的小路,并对这处墓园花了近20万元做了整修。姐妹几个中,只大姐受文革影响没能考上大学,嫁在了当地。因此,守护墓园的任务非她莫属。
我父母是旧知识分子,虽然1949年后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整得很惨,但改革开放后恢复了他们的尊严和威望,受到家乡人的格外尊重;我和姐妹4人晚一辈的10个小孩都极有出息,基本上都在国内一线城市工作,因此跟家乡人极少利益冲突;加之我早年又在北京中央机关工作,很年轻的时候做到相当于厅局级职位,因此,我们家在当地是有一定影响力的,除了极个别妒忌心极强的人有时说些风凉话,绝大多数乡亲对我们都非常尊重。
大约两年前的一天下午,大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家乡一位叫程玉平的女士在“松(读“墙”音)林嘴”的山脚下盖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养鸡场,破坏了三爷爷的墓地风水,她正在养鸡场跟程玉平吵架。程玉平跟我一个村子,又是我高中同学,但自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断了联系。我跟她在上海公安局工作的弟弟交情却是极好。我一听大姐跟她吵架,就觉得大事不好。
因为爷爷、奶奶和三爷爷都是在我父亲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我对三爷爷没有任何印象,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跟大姐说:我们家墓地不是在“松(读“墙”音)林嘴”山上么,山脚下的养鸡场如何影响到我们家墓地的风水?大姐说:不是爷爷、父母那个墓地,山脚下是三爷爷的墓地;三爷爷死得早,没有后人,就将父亲过继在三爷爷名下,因此,三爷爷的墓地也是我们后人必须照看的。我就跟大姐讲:既然养鸡场没有破坏三爷爷墓地,只是占了半边空着的墓园,就不要吵架。
大姐认为我软弱,我劝她说,风水之说不可信,死人不可以跟活人抢生活。姐妹们对我是一向十分尊重的,因此大姐就放弃了与人争吵。后来,程玉平同学也主动拆了半栋侵入墓园的鸡舍。事情圆满解决,皆大欢喜。
今年清明,我回老家扫墓,看到“松(读“墙”音)林嘴”山脚下盖了一排排简易的鸡舍,满山遍野都是散养的土鸡。从山脚下的公路可以直接开车到养鸡场。出乎我的想象,养鸡场没有任何围栏,四周完全开放。我上山扫墓路上,有一群群的土鸡或闭目养神,或悠然散步,或低头觅食。不过,人只要一接近,鸡群就四散跑开。
越往山上走,鸡只越来越少。离鸡舍往山上200米左右,就基本上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这就理解了为何养鸡场不做围栏的原因:一来养鸡场建在山坡上,面积巨大,地形复杂,建围栏成本不菲;二来鸡只活动范围以鸡舍为中心,一般不超过200米距离,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
最有意思的是,
我扫墓完下山的时候,
居然在路边草丛中发现了一枚鸡蛋。我捡了这枚鸡蛋在下山路上一路把玩,最后放在了鸡舍附近有许多鸡蛋的蛋窝里面。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散养土鸡其实极少随意生蛋,而是有固定的蛋窝,大部分分布在鸡舍附近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