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东篱若尘
简书国学与传统文化专题副编 七零后帅大叔,痴迷于写作和古诗词,也喜欢研究历史,喜欢写诗词背后的历史,写诗词里的故事,写人生的感悟,偶尔也调侃一下社会上的人和事。 至今已完成三部长篇历史小说,十多部中短篇传奇小说,数十篇杂文杂谈,一百多篇诗词解析文章。也一直在致力于国学和传统文化的推广。 微信公众号「纪青春」,个人微信号:wenjunyi78 文字皆为原创,用心用情用经历写好每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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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物故事集【相思引】之—— 未知何日是佳期(四)

东篱若尘  · 简书  · 历史  · 2017-12-07 10:33

正文

中篇凄美历史爱情故事集【相思引】之——

未知何日是佳期(四)

作者—— 东篱若尘

《相思引》之——未知何日是佳期

又是一个月过去,王幼玉抽了个空到柳卿的宅子查看消息,宅子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宅院也开始有些荒废,王幼玉站在门口,不觉悲从中来,缓缓坐到台阶上,埋头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只听得有人说道:“敢问姑娘可是这宅子里的人?”王幼玉闻言抬头,只见眼前几个精壮男子,问话的正是为首之人。王幼玉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的反问道:“你们可是认识柳郎?”

为首之人疑惑道:“敢问姑娘是?”王幼玉有些不自信的说道:“我是柳郎未过门的妻子。”为首之人连忙施礼道:“原来是弟妹,我乃贤弟在柳林镇结拜的义兄,不知弟妹可曾听贤弟提起过?”幼玉连忙起身施礼道:“知道知道,见过兄长。”为首之人疑惑的说道:“弟妹可知贤弟去了哪里?这一年多来我过往数次都不见贤弟踪影,如今连这荆湘地界也换了主事之人,为兄也是好奇不过,才过来看看。”

王幼玉一看来人也不知柳卿消息,有些泄气,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来人皱着眉头,决然说道:“弟妹放心,为兄敢用性命担保贤弟绝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王幼玉听得来人这么说,心中好受了些,想了想,再次向来人施礼道:“不知兄长可否前往洛阳打听柳郎的消息?”来人略一沉思,点头道:“贤弟有恩于我,此事我不能不管,弟妹可修书一封,我这就差可靠之人前往洛阳。”说罢,便让随从取出纸笔在台阶上铺好。

王幼玉想了想,提笔写到:

门对云霄碧玉流,数声渔笛一江秋;

衡阳雁断楚天阔,几度朝来问过舟。

阳台玉歇行云杏,穹苍鸿稀春悄悄;

鸳鸯孤眠怨芳草,夜夜相思何时了。

妾非无声不敢啼,妾非无泪不敢垂;

柔情欺损青黛眉,春风著人意萧索。

绿窗书字寄心曲,细看香翰婉且柔;

中有闲愁三万斛,向隅弃笔惆怅时。

此情默默谁得知,无言相见空相忆;

既然相思惹人愁,不如当日休相识。

写罢,又从身上拔出那把匕首,割下一缕青丝,用手绢包也好塞进信封里,递给来人后,再次下拜道:“请兄长转告柳郎,不管他有何事,玉儿就在这里等他到死!”来人赞许的看着幼玉点点头道:“也只有贤弟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姑娘,书信和话一定带到,贤弟若真是负了姑娘,为兄一定去找他讨个公道!”说罢,转身将书信递给其中一个随从,又交待了几句话,那人领命,自去准备,来人回来向王幼玉说道:“弟妹切放宽心等待,我已安排妥当,一个来回最多二三十日,一定给弟妹一个交待!”幼玉留着眼泪欠身道:“多谢兄长。”看着来人一行离开,其中一人向着洛阳方向离去,幼玉的心中,又再次燃起了希望!

洛阳,昔日的大唐东都,满城的牡丹已经开始凋零,河南府尹府衙大堂之上,端坐着御史大夫夏宫酉,看着缓缓走来的囚犯,夏宫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待到犯人来至近前跪下,才高声道:“人犯报上姓名!”

犯人浑身伤痕累累,蓬头垢面,明显已经长期羁押狱中受过很多刑罚,听闻大人问话,只得机械的抬头回道:“草民姓柳名富字润卿……”忽然,柳卿像发现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芒,大喊道:“夏大人可还记得我?我是柳卿啊!”

夏宫酉面无表情的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人犯休得吵闹公堂,本官如何会与你这谋反的贼子相识!还不将你如何勾连谋反的罪状从实招来!”柳卿一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了,心中想着,也是,这时候,谁都巴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谁还敢说认识自己。

脸上又回复了死寂的表情,柳卿冷冷回道:“草民只是失手打伤了人,没有谋反,没有罪状可说!”夏宫酉冷笑道:“据本官所查,你长期在荆湘之地以行商为名从事不法勾当,更与江南叛军多有往来,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招供的!来人哪,大刑伺候!”话音刚落,早有衙役上前将柳卿按在地上,轮番用刑。直到柳卿气息奄奄仍不松口,夏宫酉才挥一挥手道:“将人犯带回监房严加看管,改日再审。”

看着柳卿被带走,夏宫酉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公堂,河南府尹迎上去施礼道:“多亏了夏大人修书告知,不然本府险些遗漏了这谋逆要犯!”夏宫酉连忙回礼道:“府尹大人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河南府尹乃是四品官,夏宫酉这个监察御史虽然顶着钦差的光环,权势很大,可毕竟只是七品官阶,特别是在这东都洛阳,还不敢太造次。

河南府尹看夏宫酉客气,自然也更客气的说道:“夏大人今天亲自过来提审人犯,可有进展?”夏宫酉微微摇头道:“这厮嘴硬得很,尚未招供!”府尹点头道:“这一年来,本府也审过多次,深知人犯的秉性,不知道夏大人可还要接着审?”夏宫酉摇头道:“下官今次也是抽空过来看看,今日便要回长安去了。”府尹惊讶的说道:“夏大人来去如此匆忙,那这人犯该如何定罪?”夏宫酉微微一笑道:“先关着吧,等下官再去衡阳之时,收齐证据再来治他的罪!”

拜别府尹,夏宫酉离开了府衙,走上马车,又回头看了一眼洛阳监狱,冷笑道:“姓柳的,且在牢里好好享受吧!”

再说柳卿,被带回狱中监房之后,牢里相与的狱卒进来给他上药,一边好奇的说:“府尹怎么今日又提柳大哥去审了?”柳卿无奈的说道:“今日不是府尹大人,是御史大夫夏宫酉,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明白了,我这失手伤人的小事却被当谋反大罪来审,应该与这夏宫酉脱不了关系。”

狱卒不解的问道:“柳大哥得罪过这夏大人?”柳卿无奈的笑道:“有些人,你还真不知怎么就得罪他了。”闭上眼睛,柳卿回想了一下当初见面的情形,心中也渐渐明白,夏宫酉想带走幼玉未能如愿,后来幼玉却跟了自己,或许这就是原因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确实防不甚防啊!

正想着,又有一狱卒进来说道“柳大哥,有一人自称从衡阳过来,是替嫂夫人寻你的,不知是真是假,柳大哥见是不见?”柳卿一听,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定是玉儿差人来了,当然要见!”

送信之人一见柳卿躺在地上的样子,惊讶的叫了一声“柳大哥!”便来到近前,柳卿一看是认识的人,连忙说道:“小兄弟,我认得你,你怎么来的?”来人说道:“柳大哥,我们几次路过衡阳,都不见你的消息,头领着急,便去你府上探望,却已人去楼空,幸而在门口偶遇嫂夫人,嫂夫人也是不见你的消息,肝肠寸断,央求头领让我来寻你,还给你带来书信和信物,我已来洛阳几日,好不容易才寻到你的下落。”说罢,从怀中掏出信函递给柳卿。

展开信纸,柳卿刚读了两句,泪水便已滚滚而落,待到读完,已是泪流满面,再将手帕打开,看着那一缕青丝,柳卿只觉得心间被人猛扎了一般的疼,来人也有些哭腔的说道:“柳大哥,嫂夫人如今住在龙王庙旁的草庐之中靠卖纸扎为生,她还让转告你一句话,她说,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等你到死!”终于,柳卿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受了数次酷刑,也未觉得多痛,可这一刻,他只觉得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直惹得周围的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哭了许久,柳卿才渐渐平歇下来,对着来人说道:“小兄弟,多谢你为我带来了玉儿的消息,我被关在此处,虽得几位兄弟关照,可我被定的是谋逆罪,半个字也带不出去,我还以为玉儿不会一直等我,是我错了,请小兄弟替我转告玉儿,我若能出去,便立刻启程去找她,如果我被定罪处死,就让她寻个好人家,切莫苦了自己,为我耽误了终身!”

衡阳城外,清晨,龙王庙旁的草庐中,一身粗布衣裳的王幼玉正在做着纸扎,送信的人走了已经一个多月,幼玉的心里也越发的紧张,今天更是半夜便醒来,再无睡意,捱到天边微亮,便起身了,手头有事情做着,毕竟好过些,可这心里却莫名的烦乱,一不留神,手上便被竹篾划开了一道口子,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划开了,幼玉细嫩的手上已经伤痕累累,可今天看着这渗出的殷虹鲜血,幼玉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嫂夫人!”一声呼唤,惊醒了正在出神的幼玉,抬头一看,幼玉惊喜的起身“小兄弟,你可回来了!一路可还安稳?”听着幼玉首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而不是探听的结果,送信人心里一暖,施礼道:“多谢嫂夫人关心,一路还算顺趟,只是寻找柳大哥的下落耽误了些时日,让嫂夫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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