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在2015年提出,社区医院逐步推进社区药房剥离。
药品采购和供应交给商业公司处理,同时支持由第三方利用电子商务手段满足社区居民的药品需求。
近日在北京市石景山区广宁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发现,
得益于“药房托管”和“虚拟药库”,这里的药品品种从以前的四百种增加到了近千种。
据了解,广宁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与华润药业签订了药房托管协议,取消了机构内的药库和药房,成立药品配送中心,通过信息化手段,建立“虚拟药库”。医生通过互联网可查看该配送中心的所有药品储备情况,并根据患者需求开具电子处方。据悉,这样的模式石景山区已经开展了三家试点,分别是八角、广宁、五里坨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它们与三家大型的药品配送商,包括嘉事堂、华润、国药控股签订了托管协议,目前药品配送运行顺利。
事实上,除北京外,多地医院也做出了门诊药房剥离的尝试。
2016年7月,广东省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招标后遴选广药集团广州医药有限公司,与其共同开展门诊药事服务管理创新。经过前期信息化建设和物流延伸改造,广州妇儿中心关闭院内门诊药房,由广药公司在医院附近设立大众医药妇儿中心店,承接广州妇儿中心门诊患者的药品调配工作,同时接收医院药剂科的大部分工作人员。患者在院内完成药品缴费后,领取医院开具的售药凭证,到大众妇儿店扫码取药,患者享受医保待遇的实施主体仍为广州妇儿中心。
根据国务院年初发布的《关于进一步改革完善药品生产流通使用政策的若干意见》,
“门诊患者可以自主选择在医疗机构或零售药店购药,医疗机构不得限制门诊患者凭处方到零售药店购药。具备条件的可探索将门诊药房从医疗机构剥离。”
“鼓励有条件的地区开展药师网上处方审核、合理用药指导服务”。业内人士认为,这事实上为处方外流的药房剥离提供了政策支持。
“我们对药房的运行做过标化测算,平均每人每年的成本约为15万元,我院药房共有80名员工,一年的运行成本是1200万元。”谈起医院药房,东部某省份一家县级公立医院的院长一肚子苦水。
这家年收入接近8亿元的县级公立医院,从2013年开始取消药品加成,每年因此损失的收入达5000万元左右,调整医疗服务价格、政府财政投入,把各种来源的补偿经费全算上,医院仍然有大约2000万元的“窟窿”需要自己填。
一位药品流通行业资深人士举例,一个年销售额1亿元的医院药房,每年的运营费用需要300万元左右。
“而由于实行药品零差率销售,医院的药品销售不再直接产生利润,因此无论是1万元的销售额还是1亿元的销售额,都不会给公立医院带来任何账面收益。”北京大学医药管理国际研究中心管晓东博士说,
“从理论上讲,药品销售额越大,所带来的存储、人力等成本就越大,亏损就越大,医院药房一下从利润来源变成了成本包袱。”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型公立医院管理者表示,在取消药品加成后的补偿重构过程中,药房的运行成本没有得到任何体现,医院完全是免费进行药品调配,
“既没有从患者那里得到补偿,也没有从政府那里得到补偿,肯定没有哪位院长愿意维持一个庞大门诊药房的运转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