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七色棒棒糖
小宫和小寿的日常,改名啦,希望大家记得我呀!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新周刊  ·  成都烂尾8年的顶豪公寓,有人接盘了 ·  16 小时前  
三联生活周刊  ·  1条时间线、1400+历史大事件,这本爆火的 ... ·  3 天前  
51好读  ›  专栏  ›  七色棒棒糖

尖锐湿疣治疗指南

七色棒棒糖  · 公众号  ·  · 2019-05-14 23:03

正文




1


原题:HPV并没有那么可怕


我曾在马路的电线杆上、街道小巷里看到这些字眼,“一针见效,一次治愈,三天脱疣……”

以前的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广告不屑一顾,尤其是尖锐湿疣等性病,更是漠视。但我万万没想到,有天,它们竟也离我如此之近,并且,还是一个我付出过真心的人传染给我的。

当我向他提及感染尖锐湿疣时,他一脸惶恐,“反正我没有,你和别人瞎搞感染的吧?尖锐湿疣只在男女之间传播,不信你回家问你爸妈……”

我懒得撕开他的无赖,想到在一起时,给他买衣服、买手机,如今倒是当头一棒将我打醒。

我默默地挂了电话,拉黑了他。

本想写下这个渣男的故事,但往事随风,多说无益,也希望大家擦亮眼睛,不要遇到渣男。最后,还是决定写下治疗尖锐湿疣的过程,警示各位,提防骗子,不要被无良“大夫”给骗了。

18年四月,我在外培训,住在一家简陋的宾馆。上过厕所后,肛门周围传来一股难言的异物感,起初,我以为是宾馆的卫生纸质量不好,破碎的纸巾残留在那,反复清洗了几次之后,依旧没能擦掉。

这时,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我走出厕所,假装东西不见了,让朋友先行离开,而后脱下裤子,撅起屁股,摆好手机,定时自拍肛周附近。你大概可以想象出无法亲眼瞧见小雏菊,不得不狰狞自拍的情形有多么狼狈了。

点开相片后,是一小团赘肉,还带有血丝。尽管这件事过去了将近半年,但那张相片依旧历历在目。

我故作镇定地穿上衣服,心事重重地来到教室,开始搜索各种关入肛周赘肉的帖子。我甚至通过线上的诊断,上传了我的照片,我一直心存侥幸地希望那一小团肉球仅仅只是个外痔,而不是性病。

可是,我太天真了。

没一会儿,线上医生回道,“尖锐湿疣。”

整整一天,我都心不在焉,待到夜深,我偷偷地埋在被窝里搜索关于尖锐湿疣的消息。

登录尖锐湿疣的贴吧后,映入眼前的几乎全是广告:感谢某某医生,某某医院治疗尖锐湿疣简直太好了……我试着加了几个排在前面的大夫的微信,当我加上后,才发现他们就是药贩子,一点不过分的说,就是卖假药的骗子。

他们自称毕业于高校,是皮肤专业的博士,只有他的药能治好尖锐湿疣,让患者少花冤枉钱……现在想来,他们不过是抓住了患者得了性病不敢声张的心态,病急乱投医,大肆骗钱。


2


当晚,我几乎一宿没睡,流浪在尖锐湿疣的贴吧里,我发现这些置顶的贴子里,所谓的治愈成功的回帖者,他们的账号注册时间都在一个月以内,很明显地看出这些都是群众演员。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了附近三甲医院的皮肤科,挂了第一个号。去到诊室,是一个女大夫,她仔细地看了一眼,而后把我带到治疗室做了醋白实验,“这确实是尖锐湿疣,如果你要做病毒分型的话,先去缴费。”

我犹豫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做不做没必要,用激光冷冻吧。”

我一个劲地问她,“医生,我会不会有事啊?这严不严重啊?”

她见怪不怪,“没事的,多冷冻几次就好了。”

我去到治疗室,是另外一个护士帮我做了肛周外部的激光冷冻,“这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放松。”

我咬着牙,像是等待刽子手的那一刀,甚至冒出了冷汗,直到结束时,才发现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疼,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回到家后,再次上网搜索,看到有人提及尖锐湿疣可能会长在尿道以及肛内,我再次被吓傻了,急忙给早上的皮肤科打电话,“医生,尖锐湿疣是不是也会长在肛门内啊?还有尿道?”

电话那头的医生云淡风轻,“我们只管看到的,至于肛内,你要去肛肠科。”

我有些气愤,“早上的时候,你可以专业一些么?”脏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后来,我在疾控主任的公众号里找到她推荐的好大夫名单,按图索骥,找了当地的另外一家治疗机构。

大概过了三天的时间,我才预约到这家健康中心,门头的装修并不精致,甚至有些破旧。

走进诊室,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和六十来岁的阿姨。

检查了一番后,阿姨安慰我说,“小伙子,没事的,这是性病中最好治疗的,你等等把梅毒和艾滋也检测一下,图个放心。”

好在老天保佑,这两项都是阴性。

“外部的尖锐湿疣很好治疗,只需要电灼或者激光,最困难的就是尿道和肛内。”阿姨不急不慢地跟我说道,并让我不用太担心。

她让助理先帮我检查尿道,只见他用一根棉签在我的阴茎上来回摩擦,没多久便告诉我没事。后来,他示意我跪在椅子上,将之前在医院冷冻过的疣体重现电灼掉,而后带上指套,涂上润滑液,用手指在我的肛门壁上来回伸缩。


3


“肛内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疣体。”他告诉我。

我内心一震,终究逃不过老天的惩罚。

“你忍着,先打一针麻药。”

我跪在像是SM刑具的椅子上,屁股高高撅起,他拖过一盏探照灯,直直地照射进我的肛门。

我紧握住手机,闭着眼,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放空,那一针麻醉怕是我此生经历过最痛的一次了,彻心彻骨,手机都快被我捏碎了。

一会儿,他用塑料的扩肛器插入我的肛门,缓了缓,开始电灼,耳边传来嘶嘶的声响,一阵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走下刑具般的椅子,松了口气,总算把疣体去掉了。

大夫给我开了一些药,让我谨遵医嘱,按时服药。

当晚,高烧四十度,那几天里,简直生不如死。

四月底的时候,我去医院复查,肛门外面基本痊愈,并没有复发,可不幸的是,肛内复发了,又一次死神般的煎熬,打针、扩肛、电灼,最后在屁股里塞了一大团卫生纸。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