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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文章来自公众号：
一只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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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8:00更新，用故事陪你上班。
基基是一个专门写同志小故事的公众号。不写狗血故事，没有露骨照片，没有全民都在讨论的热点。有的只是男生喜欢男生这件小事。
最近基基连载的《塔民与直男》很好看。
我已经连着追了很久了。
”
· 01
·
塔民靠在床的边缘，手机的充电线连着，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不停地在屏幕上下翻动。
他前不久在豆瓣上关注了一个男生，和他一样是一个同志，且都是受君。
不过他们也不太一样，人家老在广播里能他和男友的露脸照日常。
他呢，连在全是同志的小组征友贴里照片都恨不得发张风景照。
塔民给男生的广播点了一个赞。
他很羡慕这些勇敢发照片的人，只是他好像太差劲了 ，实在很难做到。
屋里的灯关了，窗帘拉的很严，充电器、空气净化器、电脑……各种电器的指示灯微弱的发光。
塔民自己都没发觉，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02
·
年初塔民对一个男孩子有过好感，这个男孩子是他工作后的第一个室友。
跟很多小说的桥段不一样，他不太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也不记得谁先和谁说话。
但他却不知不觉的忍不住把视线和注意力慢慢放在男孩子的身上。
塔民这人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很难和陌生人交流。
刚搬进来的第一个月里，他除了会在碰上男孩子，对方朝他打招呼时点点头没有其他反应。
男孩子性格和他恰好相反，会见面说早，下班前发微信问他吃过饭没要不要一起吃饭。
其实一开始塔民是很惶恐的，这两年他习惯了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
他跟很多时下流行的独居的年轻人一样，愿意且享受一个人捧着ipad看综艺笑出声音。
再说，你一个单身的同志，你不享受不愿意又能怎么办是不？
你走过没有人、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黑巷子吗？我走过。
刚刚步入这条巷子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害怕，对黑暗的深处产生本能的恐惧。
但走上十来分钟，眼睛适应了巷子的黑，恐惧往回倒退，巷子也跟日出的路不见区别。
不过这个时候，如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举一束强而有力的手电。
人下意识的眼睛会有一个闭上的过程，刚搬进去的塔民就是处在了这个阶段。
他知道男孩子笑呵呵跟他说早时，他应该笑呵呵的回一句早，而不是擦肩而过后才后悔。
他也知道男孩子约他下班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应该真实地表达内心想一起吃饭，而不是明明没吃却因为不好意思，说什么我已经吃过了。
塔民知道那是光，是温的，他愿意靠近。
只是在他适应这束光前，他有点忘了该怎么更诚恳去反应。
· 03
·
时间在早上男孩在洗漱室、出门前碰见塔民say早，塔民又没说出话，只有点头的懊恼里走。
塔民开始适应了原本黑巷子的生活多的这一束光，他在熟悉这道光的同时也慢慢重新熟悉表达。
有天周五的时候，他主动向男孩子发起了邀约。
“明天周末，晚上要一起在小区附近的mall吃个烤鱼，顺便看场电影吗？”
“卧槽！这么突然？”
“怎么，你要约了其他人的话也没事。”
“没约其他人！！！只是觉得你居然会主动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蛮惊讶的。”
“emmmm。”
塔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说他不习惯或啥的都有点别扭，好在男孩子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好啦好啦，晚上你几点下班，我差不多七点半能到。”
“行，我也差不多，你想看什么电影，我来买票。”
“好啊，最近看豆瓣说有部恐怖上了，还蛮感兴趣的。”
“是不是那个《寂静之地》，我也在豆瓣看到了。”
“嗯，你不怕的话，那就它呗。”
“我不怕。”
我一个人躲在被子拿平板看恐怖片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塔民想。
那天还是塔民搬进这个屋子的小半年来，第一次和男孩子出去在店里吃饭。
他一是觉着男孩子有时下班点外卖替他点了一份怪不好意思，欠了人家人情想还上。
又是觉得好像和男孩子吃饭聊天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他也挺愿意的。
那天男孩子到的比较晚，他在微信上问号烤鱼的口味和配菜先下了单，等男孩到店刚好开动。
男孩子脱了衬衣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真难得，这还是你第一次约我出来吃饭，我还以为你就一直是个闷葫芦呢。”
他脸上的表情显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也许说的人没有走心，听的人却听进心里了。
“快吃吧。”
原来他在意我约他出来吃饭啊，塔民赶紧夹了一块鱼，不知道是不是厨子辣椒放的太多。
总觉得眼睛热热的。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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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马哲里讲的事情呈螺旋发展似的，虽然开始的进度慢了点，但好像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跟以前的一回家两人打个照面，塔民便去洗手间洗漱，完毕点点头又回房间关门，除了从冰箱里拿水果，上厕所就不怎么出门相比，塔民回家待在客厅的时间慢慢变多了。
他们在一起看电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塔民知道，男孩子喜欢看百家讲坛、也喜欢看美食节目。
有时候看着看着塔民便悄悄地没看电视了，趁他没注意，余光就跑到了男生的身上。
他不确定这算什么情感，有的书上写，喜欢是我觉得你会发光，塔民暂时还没有这么觉得。
他只是愿意看男孩子，遗憾的是，有几次被现场抓包了。
“我发现你好几次都没看电视，看我干嘛，是这个节目你不喜欢看吗？”
“没，就转转头，活动一下颈椎。”
男孩子也没想追问太多，接着转过头去看电视，塔民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坠落感。
你要再问两句啊，我可能真的会结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塔民想。
又一天下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美国恐怖故事。
“你要吃苹果吗？”
“可以，不过我不想洗，你帮我洗一下吧。”
“好的，青的还是红的？”
“青的吧。”
塔民从冰箱里拿了两颗苹果，一颗青的一颗红的。
他洗好后递给男孩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苹果啃。
“啊！好酸啊，我吃口你的。”
男孩子动作跟闪电似的，一下子将塔民手上的红苹果拿了过去，咔擦咬了一口。
“你的比我的好吃。”
“那我们换一个？”
“也不用，哈哈。”
等男孩子将苹果递回来塔民才发现，男孩是顺着他咬的地方咬的，没有说见外地从另一面开咬。
塔民咬了一口，一想到吃到了男孩子的口水，两个人仿佛间接的嘴唇碰到嘴唇。
还好，还好，两人都在看电视，没人留意，塔民的脸红了一块。
· 05
·
夏天很快就来了。有一周塔民被安排去出差，男孩子老是给他发来短信。
什么，“唉，你快回来吧，都没人一起吃晚饭了。”“那个节目更新了，我要不要等你一起看呢。”
塔民从来没有觉得电话的短信提示音这么好听。
“我明天就回来了，他们说这里的草莓挺好的，我带一箱回来吧。”
“行啊，那这周要一起去吃饭吗？”
“可以啊，上次那家吃田鸡的火锅挺不错的。”
“是啊，对了，我借你移动硬盘用一下，我放单位了，拷个程序。”
“行，我放卧室的书桌里的，有两个，你拿希捷的那个吧。”
“怎么，另一个装了什么脏东西吗？”
“emmm，就希捷那个空间大一点。”
隔天塔民回去的时候提了一小盒草莓，但男孩子不在家，他发短信给男孩子，也没人回复。
晚上的时候男孩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嗯。”
男孩子好像喝了酒，他往洗手间进去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粗壮的小腿上面密布浓密的毛发。
塔民刚好在客厅的冰箱前拿水喝，听到声响不经意的打量了两眼。
不得不承认那天的气氛很好，屋子两个一周没见面的人。
橘色的灯照在男孩子的皮肤上，冒着热气的身体，塔民觉得自己几乎都可以在这一刻高潮了。
但现实不是小黄文，现实是男生走回房间，关了门，关门的前一秒甚至轻蔑瞥了塔民一眼。
“看够了没？”
啪，门关了，世界一瞬间陷入了安静。
男孩关门的声音太响亮，塔民甚至觉得那声响是谁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塔民猜，男孩子拿了他另外一个硬盘吧。
· 05
·
草莓的保存难度很高。塔民将他出差带回来的草莓一颗一颗小心翼翼从纸盒捡出来。
买了不到五斤，压在箱子下面的有一些大概是跟着他坐了火车，表皮发白发软坏了。
塔民将坏的草莓扔掉，完好的洗了一小碗放在冰箱，覆上了一层保鲜膜。
接着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很软，人的屁股很大一半都陷了进去。
可他仍觉不足，心底希望沙发更大更软，最好是能将他整个人包裹，像包裹婴儿的羊水。
客厅里的灯关着，本来掐好点将近下午六点到家，晚上还能一起吃个饭。
现在得了，一瞬间什么都变了，塔民脑海一直闪回男孩子那句“看够了没”和他关门的眼色。
唉，这也太伤人了。
天色将晚，天空呈出粉色，一丝丝红色的光从窗户斜着漏了进来。
塔民的世界只有冰箱涡轮的声音。直到男孩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声音才又降临到塔民的世界。
老实讲那几分钟真的很长，塔民的身体跟被触电似的一下子直愣愣的坐了起来，背部绷直。
然后他眼神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只好左顾右盼的，尽量避免看到男孩子。
可屋子就这么小，人的视线又不是200mm焦距的镜头，视野那么宽，哪能只看见一点点。
男孩子在塔民的视线范围内从冰箱拿了个苹果，有回到房间的趋势。
塔民脑子里面立即警铃大响，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
他其实说不清那种要失去的预感究竟是从哪来的，也道不明究竟是要失去什么？
但他知道，男孩子一旦进了房间那个东西就真的失去了，他不要，他想抓住，不想那个东西走。
“那个，我洗了一碗草莓，你吃点吗？”
男孩子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塔民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碗草莓。
塔民的左方是窗户，红色的阳光打在塔民的脸上，颤动的毛茸茸的汗毛，眼睛甚至都不敢看男孩子。
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男孩子停住了脚步。
· 06
·
男孩子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靠的并不远，塔民甚至能感受到男孩子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赶紧的，塔民挪了挪屁股，稍微和男孩子之间拉开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那个，我想问问你哦。”
塔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语言能力，课在面对男孩子的时候，仿佛又被溜走丧失了。
“你说吧。”
问不出口，问不出口，问不出口，塔民问不出口。好在塔民没问出口，男孩子却说出了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看了你另外一个硬盘。”
“是的。”
“我看了。你说让我拿希捷的那个硬盘，然后我进去发现，两个都是希捷的硬盘，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所以我拿了桌子上的那一个就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那你知道了是吧？”
“你是说，你喜欢男生这件事情吗？应该算是知道了吧。”
“所以你是觉得我有点……”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也不是觉得怎样，虽然我也一直知道同性恋，但从来没有想过身边会有。”
“嗯。”
“而且之前我们老一直吃一颗苹果、喝一杯水，就怎么说，突然有点别扭。”
“哦。”
塔民其实想问的是你说那句“看够了没”是在怕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吗，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承认他对男孩子的确是产生了好感，但也没到多么多么的喜欢。
至于性欲，更多是某一个moment，时间氛围味道温度都恰好的闪回，并不持续。
塔民一直在要问清楚与不要问清楚之间来回摇摆。
或许男孩子跟他一样，当时心里os很多，只是面上两个人却是都没再说话了。
和大风刮过似，这一地鸡毛暂时吹走了，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就说不清了。
·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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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塔民和男孩子的生活一下子变得远了一点。
男孩子几乎再也没有在微信上和塔民主动说过些什么，塔民也向来习惯被动地接受。
那天能破天荒地问男孩子要不要吃草莓，几乎是塔民这两年做的最主动的一件事，现在，他没再问什么。
好几次塔民下了班回到房间跟以往一样洗漱完躺在床上禁不住怀疑，之前的种种是他发的梦吗？
像一个走在沙漠里的人见到山丘那头的海市蜃楼一样吗？没有真实存在吗？
这种感觉在好几次早上塔民和男孩子一不小心同一时间出门，上了电梯点过头示意便站在轿厢两端的角落没说上一句话时更为明显。
一天下班，塔民回到家发现男孩子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电视没开，厨房有煮火锅底料的味道。
如果和这段时间一样，男孩子示意招呼后便把他当空气，塔民可能还能自然的接上。
但目前尴尬的是，塔民能明显感觉男孩子的眼神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将他锁定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男孩子说话的表情并没那么自然，塔民甚至都能从他的眉毛跳动里读出一丝纠结。
好在塔民这人好说话，也不愿意放着让人独自尴尬。
“行，我回屋换套衣服，有什么需要帮你做的吗？”
“没啥了，火锅底料煮好了，菜也备上了，你换个衣服出来我们就吃吧。”
“嗯。”
还煮了火锅备了菜，这应该是有备而来啊，该不会是想说让我吃了这顿搬家走人？
塔民的心突突跳，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他一只脚迈进房间停住了。
“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告诉我啊？比如不让我接着租房了？”
“没有啊！你想多了，你快去换衣服出来吃饭吧。”
嗯，塔民进了房间还是没有缓过神，尽量放慢动作的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出门时正好见到男孩子端着锅出来，蹲在客厅的桌子旁找插线板，将锅搁在电磁炉上。
大约是灯光太昏暗，锅里食物冒出来的热气太密，辣椒和花椒的气味太辛辣。
他蹲在地上插插板时暴露在空气里的一小节皮肤太好看，塔民总觉得有点晃神。
“愣着干嘛，去把厨房里的菜端出来吧。”
“好的。”
绿的是莴笋，白的是莲藕，红的是牛肉，粉的是鸭肠，棕色的是毛肚。全都是他们一两个月前去吃火锅他点的菜。
听说在以前旧社会里，很多农村家里普遍没钱，小孩生多了养不大要送去别人家，再送他去别人家前会给他买一些他会喜欢会送的上的东西弥补自己家长内心的愧疚。
这么一想，塔民的心跳的更鸡巴快了。
·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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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民坐在男孩子对面打了个香油蘸料，将一片挺脆的毛肚放在锅里。男孩子从冰箱拿了听啤酒。
“诶，你要喝啤酒么？”
“不了，我这两天不能喝凉的。”
“喔，没事，有常温的，喝吗？”
“行，那你给我拿一罐吧。”
塔民男孩子拉开拉环，两人碰了一下瓶身，喝了一口。
“我感觉，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其实也没有啦。”
“那就是有，你说吧，我听着。”
“嗯。生日快乐。”
“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之前你来我这租房的时候我看签的合同上你身份证上不是今天吗？”
“额，真不是，身份证上面的生日是当时为了上学改大两个月。”
“得了，那我今天算是白搭了。”
男孩子说这句的时候举着杯子喝了一口喝，没几秒打了气嗝。
这段时间来，那股子绷着的气氛好像就随着这个气嗝一下子轻飘飘的松弛下来。
“不过，还是谢谢你啊，还专门买了菜回来做饭。”
“没，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说。”
那股子刚刚松弛下来的气氛突然有绷紧了。
“嗯，你说呗。”
“就我觉得自己挺不地道的，看了你的硬盘……”
“打住！我们就不聊这个话题了吧。”
“嗯，也行，不过……”
男孩子稍微停了一两秒，手上的夹了块藕片蘸了蘸麻酱往嘴巴里塞。
“那个，我有点好奇哦，你为什么会喜欢男生呢？”
“我也不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女生诶。”
“好吧好吧，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哦，你是当女生的角色吗？还是当男生的角色呢？”
“呃，按照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比较希望被照顾的那一方吧。”
“哦。”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还记得那天你跟我说看够了没吗，你是怕我对你怎样么？”
“有一点吧，毕竟你喜欢男生，我也是个男生，长相嘛，也不差。”
“去你的，谁给你的自信啊。”
“就这应该是客观事实吧。”
“得了，别吹牛了，你也就十分制里的五分吧，连及格都还差一分。”
男孩子笑了笑，拿起手头的酒又灌了一口。
“就其实我之前真没往这方面想，就单纯觉得你是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这种性格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再说你也就刚毕业一两年，跟个小弟弟似的。看来我还是生活经验太少了啊。”
“你大学班级里没一两个gay吗？”
“有，不过是上大课遇见的，我们也不住一个宿舍，再说，我整天就打游戏去了，哪有功夫管别人的事。”
“其实我还以为之后你就，怎么说，就慢慢和我疏远了，你怎么又愿意一起吃饭了？”
“这两周也想了一下，你人挺好的，在这边能碰上个一起吃饭看电视的也挺不容易的。”
“嗯 。”
盘子里的食物一点点的在变少，塔民挺高兴的，又能和男孩子一起吃饭看电视了。
真好。
·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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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民从大学开始睡觉一直睡得很浅，夜里稍微有点什么动静都能把他吵醒。
昨晚男孩子咳了两声，声音挺大的，隔着一个客厅塔民都听得很清楚。
那家伙那症状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似的，塔民靠着枕头听着，等男孩子没咳好一会才睡着。
第二天下班，塔民在搂下水果店买了几个梨子上楼。
提着梨子进了电梯摁了楼层塔民还在琢磨，怎么买了梨子，要知道他最讨厌的水果就是梨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电梯便到了那层，塔民开了门屋里没人影打开冰箱将梨放进去换衣服煮饭。
刚把米淘好煮进电饭锅，门口便想起了男孩子的声音。
“回来了啊？在做饭么？你今天下班还挺早的。”
“是啊，今天公司事情少，稍微提前了一会走人。”
塔民边洗菜边回答，门外响起冰箱门打开的声音，塔民心里一紧，做贼心虚似的怕被发现什么。
“卧槽，你今天也买梨了啊，我也买了，你也感冒了吗？”
“这不这两天降温，暖气又没来，喉咙好像有点不舒服。”
塔民这个骗子，中午在单位还和隔壁桌的同事点了一份麻辣香锅。现在突然喉咙便不舒服了。
呵，男人。
“那你注意点啊，我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发烧了，晚上咳的可厉害了。”
“是吗，那你要煮点梨子汤喝吗？”
“我就吃生的吧，一会喝点感冒冲剂成了。”
“那你吃完饭了吗，我饭和菜好像买多了，一起吃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