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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 | 我们做的,也许还不如父母身边的猫猫、狗狗

凤凰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10-28 12:15

正文



他方天气渐凉,前途或有白雪飞

by 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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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菊花开,年高老寿父母在。虽然北京的秋天极其短暂,但间或里仍有一丝秋高气爽,恰逢重阳佳节,还有什么比父母尚在而自己有能力尽孝更让子女感觉安心的吗?为父母敬上一杯去年酿制的菊花酒,和父母一起观赏今年正在怒放的秋菊,为父母送上长长久久的祝福,看父母脸上的笑意,就是子、女最大的幸福了。


节日现在寄寓的感情越来越厚重,在古代,重阳节是和除夕并重的一个节日。除夕、清明、中元、重阳,是传统文化中的四大祭祖节日。古人祭祖,以示不忘本,即"慎终追远",以及尽孝道,所谓"百善孝为先"。重阳节定在九月九日,在《易经》中,奇数被视为阳数,偶数被视为阴数。阳数中"九"又被视为"极阳",九月九日是两个"极阳"相遇,所以称作"重阳"。阳又表示刚,重阳是"二刚相逢"而相克,所以又被视为"厄日",在此日登高和系茱萸,就是为了"解厄",重阳习俗由此沿袭不衰。


其实秋季已有中秋这个大节,何故还要在九月过一次秋祭呢?原来,作为季节星宿标志的"大火"(即心宿二),在季秋九月消退,《夏小正》说这是"九月内火",古人将"大火"星当作神星,就是火神之星,根据这颗神星的变化安排生产生活。神星休眠,让古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害怕不再受保佑,因此,希望神星退隐的日子短些,再短些,更短些才好,而且神星走后,就是漫漫长冬,草枯冰冻,生活将会变得更加艰难。九月的祭仪,其实是向神星送行,寄托的意思是,我今天隆重地送你走,请你明年别迟疑,早点来。


现代的重阳节,又有另一番定义,重阳节衍生为"老人节",因为九九重阳,"九九"与"久久"同音,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中,"九"常常有一种特别的寓意,在数字中为最大数,也是最吉祥的数字,兼有"久"字所含有的长久长寿之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传承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中,这已然是我们的文化精髓之一。


可能越是缺失的东西,越容易被铭记,传承数千年的情感印记,如今只有在节日的这一刻才会被集体唤醒,社会进步的越快,离家乡和父母的距离就越远。


我们对自己的故乡,就像来往匆匆的过客,对自己的父母,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当某个节日激发群体的主观情绪后,才让不同属性的情感得到宣扬,我们平日里甚至做得还不如陪伴在父母身边的一只猫或者一条狗。


这几天去博物馆,看见马未都先生收养的观复猫,憨态可掬,先生对它们爱护有加,常以文化熏陶,观复元老花肥肥,在重阳节这一天,也要探望年纪更大的长者,陪先生斟一杯菊花酒,听先生讲述那淹没在烟尘中的过去的故事,带给大家一份祝福,极为惹人喜爱。


记得我从小到大,家里养过几次猫。母亲是最爱猫的,而且喜欢从小养起,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是普通的狸花猫。我初记事的时候,尚且在农村老家,母亲养了一只健硕的花猫,白日里母亲操持家务,花猫就在附近慵懒的睡觉或者嬉戏,有时候我喜欢抓着它的尾巴原地兜转,失去平衡一起摔倒才结束,母亲会拿着扫帚给我俩去掉身上的黄土。


到了晚上,母亲会留一条窄窄的门缝,任由它进出,不约束它的行动,但是胆小的母亲每天早上总会收到一份意料之中的惊吓,它照例把晚上抓住的老鼠整齐地摆在院子里花坛沿上,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招呼人来收拾局面,在我记事的童年岁月里,这样的画面总伴着雾气与鸡鸣,很是一副有声有色的湿润画面。


后来举家搬到县城,那只花猫从此在我记忆里就下落不明了,印象深刻的是初到县城,父亲就四处托人要给母亲再要一只,后来就多了一只白色小猫。它活泼可爱有趣的紧,一团白色在工厂大院里惹眼,周围的孩子因此都来找我玩,虽然我的朋友慢慢多了起来,但他们总是要多看两眼小猫,这让我凭生一份嫉妒,有时候呵斥它,趁母亲不注意,偶尔还会踢一脚,但是它太灵活,我总踢不上,转眼它就跑到了母亲身边,让我无可奈何。


它太活泼了,在大院里爬墙上树,到任何人家要吃的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不怕生人,不抓老鼠不说,对一切草木花虫都有浓厚的兴趣,跟院子里的猫猫狗狗玩的很疯,因此母亲总是一天数次问到,小猫在哪里?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我上学和放学时候,它总是一路迎送,风雨不断,我俩好的要用同一只碗吃饭。某日一天,我寻它不见,母亲焦急地问遍了整个大院里的人,有人说看见一个骑二八的人抱着它走了,母亲很生气,哭的时候被我撞见了,于是我就拿粉笔在大院里墙上写字诅咒那个人,自此我家好久不养猫。


再后来,大家都搬进了楼房,不像大院里那么宽敞,很多人养吉娃娃,养波斯猫,要么小巧玲珑,要么安静可人,母亲还是执意不要养猫,父亲的工作越来越忙,我的功课越来越紧,不养就不养吧。冬天的早晨,母亲下楼倒垃圾,抱回来一只骨瘦如柴的小猫,脏到看不出颜色,如果我们不留养,它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母亲给它全部剃了毛,通头彻尾洗了好几遍,它就任母亲折腾,一点也不闹。但是我发现它就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一点不似小白那么活泼惹人爱,加上我忙于学习,所以漫长的冬日里对它提不起一点兴趣。


第二年开春,它已经全身金黄的毛发了,有点记忆里的花猫那样健硕,但依然沉默寡言,我更觉得像一头小狮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倒春寒的日子里,它也依偎在我脚下,热乎乎的,像个电热毯。母亲把阳台收拾的就像一座花园,它从四楼可以轻松跃到二楼,再跃下到小区里,回来的时候一层层爬上来,等它回来,母亲关上窗子,它就睡在阳台上,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总是金光闪闪的,很霸气。


我高考完了报考学校的时候,它从四楼跃下去就再也没回来,母亲便不再关窗,我心里还愤愤的,觉得它没有良心,到了大学里跟母亲通电话,劝解她,在大城市找一只相同品种,母亲总会说,它会回来的。


昨天父亲打电话,问我中秋带来的东西都吃完了没有,重阳节还放不放假,听说北京的北部山区都下雪了,过了重阳节天气就彻底凉了,再下雪一定穿厚一些,我问我妈干什么呢,父亲说你妈在喂猫呢,我心里一颤,问父亲,你又给她要了一只啊?父亲连说不是,是大黄回来了。


附:文中提到的《观复猫:我想陪你过个节》


作者:马未都 /《观复猫:我想跟你过个节》/中信出版社/20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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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观复博物馆创始人。1996年,马未都创立新中国第一家民营博物馆--观复博物馆,随后陆续在杭州、厦门、上海等地开设地方馆。


内容简介:观复猫是观复博物馆的成员,在每一个节日到来时,观复猫都会煞费苦心地融入其中,把节日气氛推至高潮。学富五车的马霸霸在元宵节为观复猫们准备了什么灯谜?麻条条、云朵朵、黄枪枪,观复的仙女猫们在中秋节穿上绫罗广袖,仙气袅袅要去哪?万圣节“喵会玩”,观复猫们都有什么新花招?与节日有关的文物有哪些?《观复猫:我想跟你过个节》,让这些超萌的观复猫为我们展现中国传统节日的风貌,带我们感受外来节日的风情,重现节日的仪式感。



责编: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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