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约翰福音十三
1-17
耶稣赴死的前一周跟门徒相处的最后时间实在很重要。祂重申过去共同生活三年来对门徒的许多教导,也给门徒许多新的教导,好预备他们面对将来的事。而对于这些新教训,只有等到祂死亡、复活和圣灵降临之后,门徒们才豁然大悟。这段经文的背景发生在一间楼房里,时间是耶稣被卖的那一夜,而庆祝活动正是逾越节的晚餐。
在四本福音书作者当中,约翰用最多的篇幅记录当晚他们亲密聚会的经过。他让别的作者去记录圣餐仪式的起源,而自己则聚焦在当时耶稣传授给门徒的丰富教训。这段教训的篇幅涵盖五章;从一个象征性的动作开始,进入一篇讲道,最后以祷告结束。
约翰介绍这个场合和当中发生的一切,他说:“祂既然爱世间属自己的人,就爱他们到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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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主题将在全部论述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为了让门徒更了解自己,耶稣在继续阐述爱的原则之前,先用行动示范爱的意义。
不管是实际行动还是原则,重点都在于上帝对我们的爱,而非我们对祂的爱。过去曾经有很多人认为这个事件是耶稣在示范我们如何爱上帝;事实刚好相反,祂是用行来表达上帝爱祂的子民到如此彻底的地步。透过约翰在此的讲解,我们清楚地看见,是爱促使耶稣在任务接近完成的阶段,采取这许多的行动。我们从这段经文可以发现耶稣心里一直有四个目标。
一、实现上帝的计划
在这个事件中,耶稣完全清楚自己即将面临上十架的巅峰时刻,这更让我们体会到祂大爱的奇妙,当祂跟门徒聚集在房间内,“知道自己离世归父的时候到了”(十三1)。纵然耶稣为摆在面前的磨难感到忧心,但祂的心思却仍集中在自己要为之受苦的这群人身上。耶稣从上帝的计划以及自己要执行计划的特殊角色来看每件事;因此“他既然爱世间属自己的人,就爱他们到底。”(十三1)
虽然耶稣已沉重地意识到魔鬼的阴影,牠的势力已经进入某位门徒心中,就是那个受诱惑要出卖老师的犹大(十三2);但祂更坚定地把注意力放在全体门徒及他们的需要上,而非自己和自身的需要。耶稣对于整个场面的认知,跟同在的十二位门徒大不相同;祂是从永恒计划和上帝旨意来看这个时刻。祂乃是在地上实现那早就存在天上的剧本(十三3)。约翰受圣灵感动,追溯当晚在那房间内正酝酿着改变整个世界命运的事件。尽管这一连串的因素都不利于耶稣,但祂却充满慈爱地,决定要完成天父所交付的全部任务。
上帝在基督里的爱(不同于我们对自己本能的爱),把我们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去看自己的世界和生命。这会帮助我们超越琐碎的世俗忧虑,去面对最重要的永恒议题,看清何为最要紧的事。
二、付清上帝所要求的赎价
门徒无法立刻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一直到事情发生过后许久,他们才逐渐明白(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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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用行动表达一个活生生的比喻,藉此强烈显明祂来到世界以及祂愿意上十字架的原因。门徒对眼前看到的事感到吃惊,其实这只是预告未来几天发生的事即将造成更大的震撼。当他们往后越来越了解自己见证之事的重要,那惊讶会持续伴随
他们一生。
耶稣为他们做的事,是他们根本没想过会为彼此做的事;就连犹太人的仆人也不需要做的事——穿上仆人的围裙为门徒洗脚。即使耶稣是上帝的儿子、应许中的弥赛亚,祂仍然屈身降卑至仆人的地位,为罪人洗脚。祂以行为自己来到世界的目的:“正如人子来,不是要受
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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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徒而言,尤其是彼得,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头了。耶稣因着福音而做出的自我牺牲,令人无法置信;这也是保罗稍后在赞美诗中所表达的(腓二
5-11
)
这一点也让许多人对于福音犹豫不定。想到基督为他们做这么大的牺牲,反观自己能够给耶稣的东西,使他们难以承担。耶稣为了拯救我们而降贵纡尊,更反映出我们未得救时的无助。
三、拯救上帝的子民
耶稣一来到世上,上帝就启示祂儿子降世的目的。天使在梦中对约瑟说:“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因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太一21)世人的罪,成为人与上帝交往的最大障碍,而且是世人无法自己移除的障碍,人为了寻求上帝及其救恩,必有第三者出面。
当耶稣来到彼得面前要洗他的脚时,彼得反对。耶稣解释这个举动的原因,以及对所有真正跟随祂之人的象征意义(十三6-11)。彼得搞不懂这种象征的手法,但耶稣努力地解释:“我若不洗你,你就与我无分了。”(十三8)于是彼得请求要洗全身,只是耶稣声明他不需要洗全身,他已经全身洁净了(十三9-10)。耶稣指称犹大不懂这种洁净,我们可以从此清楚看出,这种象征方式是要表明圣灵对悔改者的洁净(十三11)。
耶稣教导祂的门徒,凭信心接受的人所领受的赦免是一次完成的。在悔改相信的一瞬间,他们就蒙赦免且在上帝眼中成为义人,一切都是出于基督及其作为。但这不代表他们不需要在每次犯错时重新悔改相信。一次完成的洁净,是我们每次向上帝认错时所领受之洁净的基础。
这幅生动的画面描述人在悔改相信时的情景。耶稣赐下第一次彻底的救恩洁净,我们就从这个赦免的基础开始,在整个基督徒生命的历程中,接受随后而来的洁净。这个最初的赦免也是保证我们基督徒能够永远洁净的根基。
四、恢复上帝的样式
耶稣继续以行动告诉门徒们,赎罪之工会在他们身上造成什么影响。这个救恩不只要恢复人与上帝的关系,而且还要改变人。自我牺牲的基督,成为上帝子女的生命模范。一盒拼图的图样若遗失不见,那么要以正确的方式拼好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若寻获这张图片,那么拼图就可以重新开始;在救赎的事上也是如此。自从人堕落犯罪以来,人性真正的样式也因此失落。亚当叛逆犯罪之后,人类已经失去他们本来应有的样式,也不再按照上帝的心意生活,耶稣来到世上改变了一切,祂不只是生命的救主,祂还是我们生命真正的榜样。因此祂清楚说出以下的话:“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十三15)。祂不只是门徒可以信靠的救赎主,祂也是他们要努力效法的模范。
从一个最广大的层面来看上帝的爱,它是一种纡尊降卑以满足这个堕落污秽世界需求的爱。耶稣呼召祂的跟随者要活出仆人的样式,要舍弃自已来服事基督和这个世界。如果君王都已经弯腰服事人,那么祂的子民更当照着去做。而这种行为的赏赐,就是耶稣在这段经文最后说的:“你们既知道这事,若是去行就有福了。”(十三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