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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的大学生,何以从田野走向旷野?

新周刊  · 公众号  · 杂志  · 2024-12-17 15:22

正文


12月14日,中央团校里满是年轻的面孔。一场特殊的答辩正等待着他们。人群之中,有来自厦门大学的金晨。他匆匆吃过午饭,重新返回会场,捧起一沓厚厚的A4纸,连说带比画,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汇报。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过往他和团队的调研结论及过程。


不久后,他作为第二支团队的代表,走向讲台,汇报了《金融活水润泽“三农”沃土,赋能乡村振兴——基于上海市崇明区等地的实地调研》的课题。面对着四排专家与学者,金晨直言自己稍显紧张,“但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抱着一种学习的心态,去和更多优秀的同代人接触”。


这场汇报,是2024中国平安励志计划全国成果汇报会。从今年7月起,2024中国平安励志计划正式启动,来自全国的90支队伍,围绕着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数字金融等维度,展开了社会调研和田野调查。经过四个多月的历练与层层比拼,9支队伍从中脱颖而出,站上了这块讲台进行角逐。


2024中国平安励志计划全国成果汇报会。


进入村落,发掘普惠金融的力量


金晨是上海本地人。今年1月,一个偶然的契机,他关注到长江十年禁渔后渔村发展的话题。受此启发,他把焦点对准了崇明岛,“崇明岛是世界级生态岛,有些人的刻板印象里,那里有不少富人,但实际上,崇明岛的大部分区域还是农村”。


在那些乡村,普惠金融究竟对居民们有何助力?这是金晨试图探究的问题。很快,他和同学们组建起调研团队,7月初便前往崇明岛。出发前,他们几乎联络了所有村落,最终,他们确定了到堡渔村和潘石村,从当地的产业状况和居民生活入手。


在堡渔村,金晨和队员们发现,当地的产业很是完善,“民宿、博物馆等旅游业的基础设施都非常齐全,可问题在于,没有游客前来”。他们把这一条写入报告,在金晨看来,即使是做得没那么出众的地方,也值得研究,它也许就具备一些乡村的代表性。


中国农业大学—辽阳调研小队。


去潘石村的感受则截然相反。彼时是旅游旺季,游客量相当可观,按正常逻辑推导,本地的经济发展也会有所裨益。在与驻村干部的交流中,金晨对这一点体悟更深,“书记是年轻人,想法也会更契合时代,比如建立研学基地,去跟学校和教育机构合作,自然就可以形成乡村产业的另一部分”。


十天的走访,让他们对传统渔村从“被动输血”向“主动造血”转型有了更深的认知。在报告中,金晨提到了一个案例,“农商银行帮助村子建立起一个产业,在供给端为其提供帮助,而在需求端,更多的则是依靠当地吸引消费,这样经济才能够循环起来”。


调研时,还不时出现有趣的小插曲。譬如,崇明岛岛民很多都是从江苏迁移过去的,他们讲的方言团队难以听懂,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中译中”的情况。不过,纵使如此,团队成员还是有极大的收获。


金晨说:“参加这个调研前,我不太了解上海农村,原以为当地农民本身和金融产业没有太强关联,但实际上他们背后有着很强的财政支持。以前我们谈乡村振兴,更多想到的是农民搬进小洋房,但实地考察给了我们很多新的观察角度。”


形成初报告后,励志计划组委会还为这些走向田野的年轻人举办了培训会,教授他们报告写作和调研相关的专业技能。根据反馈,金晨团队不断优化课题,直至走向全国汇报的舞台。走出会场的那一刻,他松了口气,没过一会儿,心思又重新回到课题上。


他希望能让这个课题更加深入,“调研范围不仅限于上海,北京、深圳这些现代化程度高的城市里的乡村同样需要关注”。在他心底,调研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即使自己日后不再接触,也可以给学弟学妹一些实质性的帮助。


在“时间银行”里,

洞见养老新模式


来自北京大学的许文虎,是金晨口中优秀的同代人之一。许文虎是在读博士生,参与励志计划前,他已有过一些调研经验。这一次,他申报《传统金融机构在养老金融中的探索路径及时间银行养老创新实践》的课题,与他导师的研究方向不无关系。


十多年前,他的导师就已关注这一领域,不过更多的是着眼于世界范围内。许文虎更加好奇的是国内时间银行的发展状况——所谓时间银行,是指志愿者将参与公益服务的时间存进时间银行,当自己遭遇困难时就可以从中支取“被服务时间”。


确定好课题后,许文虎的团队成员从四人扩展至十一人。经过商议,大家决定,去往山东进行实地调研。六天的时间内,他们去了六座城市,“基本上在第一个地方待完,吃完饭,就要坐大巴去高铁站,继续开展调研,没有任何停歇”。


北京大学—时间银行探知队。


调研下来,许文虎发现,即使是在山东这种经济较为发达的地方,也能看到很多社会差异,“每个地方的养老金融、养老服务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时间银行在不同区域的发展也有完备和缺陷之处,地区的异质性差异,给予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分析视角”。


在许文虎眼中,判断“时间银行”运营是否良好,是它有没有比较完善的存兑机制。而在东营的玉兰社区,他和队员们就看到了这种养老模式的范例。团队中的张仟怡恰好是东营人,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乡还有“时间银行”存在。


张仟怡对本地“时间银行”的运作深感震撼,“他们会做一些积分卡,以供兑换服务,比如用卡上的积分去兑换乒乓球场地的使用权。参与到运行的那些工作人员,也都非常用心。在迈入老龄化阶段,社区里的大部分人,都能从这个机制中受益”。


调研过程中,许文虎和张仟怡都对一个故事印象颇深。故事的主角正是玉兰社区的老支书,他是油田老工人,早些年响应国家号召去了科威特参与支援工作。在那个通信技术尚不发达的时代,他和家中的联络方式只有寄信。近三年的时间,他攒下了1001封家书。在这些后辈眼里,那不仅是当时时代精神的写照,更是家国情怀的最好诠释。对这些年轻人而言,田野调查绝非一个个案例和数字的堆砌,而是不同境遇下鲜活的个体生活记录。


在全国成果汇报会上,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王忠民在评价这个课题时,兴奋与欣慰交织。16年前,他在瑞士接触过类似的调研,多年以后,年轻人踏上这条路,探究起更前沿的课题。他们都清楚,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有些亘古不变的东西正在承袭。


走入社会,通向人生旷野


和许文虎与金晨团队略显不同,东南大学的应皓恬团队调研的田野并非乡村,而是城市中的众多企业。其调研的《数字金融服务实体企业发展新质生产力调查研究》这一课题,脱胎于应皓恬的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青年计划项目。


一年多时间,他们走访参观了多家金融科技公司。其间的不少见闻,让应皓恬团队成员耳目一新。譬如,在某模具企业,针对三班倒的工人,他们提出了一些提升生产效率的措施。在应皓恬看来,新质生产力面向的不一定全是未来产业和战略新兴产业,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也应当涵盖其中。


西安交通大学—陕西农担小分队。


调研人保财险时,应皓恬感受很深,“现有背景下,保险机构提出了越来越多有针对性的险种,譬如新生儿甲亢险,如果没有数字金融搜集数据的话,那也就没有这些新发展”。除此之外,他们也亲眼看到,上到烟雾报警器,下到水中的洪水检测警戒仪,都是科技创新和技术进步落在实处的体现。


由于课题性质,应皓恬团队还和平安旗下的两家机构进行了座谈与调研。让团队成员稍显意外的是,机构里的访谈人非常恳切地分享了商业上的一些问题。“(我们)觉得他们是全心全力支持我们,开诚布公地跟我们谈问题并希望得到反馈,在那个过程中,(我们)感受到了信任与责任。”


对这些大学生而言,这一切都是宝贵的财富。应皓恬团队成员说,问卷调查中能运用金融知识,后续的计量实证分析,也用到计量经济学。在一次次实践中,他们平日所学得到了应用。而从更现实的维度考量,厦门大学的金晨说,进入全国汇报会能够让他拥有获得奖学金的机会。


厦门大学—春申浦水队。


从2003年开始,为支持鼓励大学生进行课题研究,中国平安便开始实施“励志计划”。过去21年,项目已累计奖励6000余名优秀学子,发放奖金2100余万元。对尚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份肯定与褒奖。在其助力下,他们走出象牙塔,得以在实践中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作为一项激励计划,“励志计划”也在某种程度上连接着当下与未来。就像王忠民在全国汇报会上所说:“用现在这样一种社会连接式的组织方式可以唤醒人们去面对现实,解决当下我们碰到时代的痛点,时代的基点这样一些问题,而且还可以给出方案,并且给出切实可行的行动。”当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调研之中,更多的社会问题也会在不远的将来找到答案。


毫无疑问,这是中国平安积极承担企业社会责任的体现。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不仅为调研项目提供资金支持,同时也亲力亲为,争取让每一位参与其中的大学生都收获一段亮色的记忆。


可预见的是,借由“中国平安励志计划”,无数大学生可以完成从书斋到田野、从田野到旷野的人生蜕变。而在这条路上,他们也会充分体验何为学有所用、用有所得。当旷野中的“植物”生长得足够丰茂,那么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更美好的世界正变得触手可及。


“大学生们思维最活跃,眼光最敏锐,在这次活动中走进田间地头,走进千家万户,得到了很好的成果。在各位专家学者的专业评价和细心的指导下,无论结果如何,相信也是同学们人生经历一段特别的呈现。”


——中国平安董事会秘书兼品牌总监盛瑞生


“金融学子们要树立政治思维,站稳人民立场,胸怀国之大者,保持专业追求,厚植道德情操。建设金融强国既需要众多专家学者进行理论创新,也需要像中国平安这样的公司为经济增长发挥作用,更需要广大青年学子运用专业特长,踏实躬身实践。我们将继续携手中国平安,激发更多青年学子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挺膺担当。”


——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党委书记梅峰


“励志计划培养了一批具有非常强的调研能力的人,这个价值比这几份报告的价值还要大。”


——国家税务总局原副局长许善达


“很欣赏学生们的思维模式,从一个小的案例生成逻辑放大到全社会,放大到整个中国。做的调研和构建也都对现在社会的痛点问题提出了建议,我想站在一个学者的角度感谢他们。”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

原副理事长王忠民


作者:寒号鸟
校对:车轮饼
排版:小野
文中配图均由中国平安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