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最近除了调查和写稿,我又多出了一项烦恼——租房。
9月14日,我的房东找到我,赔付我违约金,让我一个月内搬走——北京房价今年翻了一倍,他把房子卖掉了,只等过户手续办完。
在北京租房,是件麻烦事。
共青团北京市委,发布过一份调研报告——在北京,有43.8%的青年人遭遇过黑中介。
北京,这座城市里,起码生活着一千万被黑中介骗过的年轻人,如果算上所有人群,这个数字就会更可怕。
这些黑中介不只骗钱,有时也骗些其他的,比如色。
中介骗色的新闻
除了黑中介外,邻居是租房另一个可能的麻烦。
因为北京房价高,租金贵,百分之九十的的人都会选择与人合租——与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合租,肯定会有安全隐患。
不曾与人合租过,怎能算是北漂
谁也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邻居,是否品行端正。
女子北京合租遭遇色魔邻居
甚至,住了很久后,才发现隔壁的邻居是一具尸体。
直到房门被风吹开,女子才发现与尸体同住了二十天
即使是我,对在北京租房这件事也很头疼。
接到房东通知,我琢摸着打电话约田静——她审美不错,我想让她陪我挑房子。
刚要拨号,她先给我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心有灵犀啊,静姐,正想给你打呢。”
田静说你别贫:“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我说客气,我也有事想找你帮忙,你先说吧。
田静的堂妹田蕊,是人大法学院的大四学生,现在慈云寺附近的律所实习。
为了工作方便,她在石佛营的玄寺嘉园租了间房。
13号晚上下班回家,田蕊洗了个澡,给床边窗台上的花浇水。
浇水时,她发现花盆里有点东西,仔细看了看,是两个烟头——她吓坏了,自己从不抽烟,花也是亲手新种的。
她仔细观察,又发现了一些反常的事——房间里有泥土,牙刷被人用过......
田蕊发现卧室的花盆里,莫名多出了两个烟头
最后她确定,自己不在家时,卧室进了人,并在床边抽了两根烟。
她很害怕,但不愿和父母说,怕他们跟着担心。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堂姐,田静——曾是个资深记者,于是她打电话给田静,寻求帮助。
我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你妹现在跟哪儿呢?”
田静:“在我家呢。”
我让田静把她妹玄寺嘉园的住址发我,让她俩到那等我,然后我给周庸打了个电话,让他到玄寺嘉园和我汇合。
我和周庸在玄寺嘉园西南门进了小区,向田蕊住的十三号楼走,迎面过来一姑娘,短裙黑丝高跟鞋,穿的花枝招展的,周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周庸:“嘿,徐哥,质量不错啊,你说我是不是去要个微信?”
我说你去要吧,她肯定给你,因为这姑娘十有八九是一楼凤。
楼凤,就是在住宅区从事色情活动的失足女
周庸:“徐哥,你这揣测也太恶意了,看人小姑娘穿的前卫点,就猜测人家是失足妇女!”
我没和他争论:“你知道这什么小区么?”
周庸:“玄寺嘉园啊,你让我来的。”
我说是:“这小区还有个名字,叫玄寺区。”
周庸:“卧槽,是我知道那玄寺区么?”
玄寺区,是北京最鱼龙混杂的小区之一
我说应该是。
玄寺区,是北京很传奇的一个小区。
曾经是最知名的二奶村,零几年时,许多有钱人包了情人后,都会在这里给她买栋房。
后来许多失足妇女觉得,这里有钱又有欲望的男人多,商机很大,就也纷纷跑到这边来租住,当起了楼凤。
于是这里又变成了失足妇女的聚集地。
从小区业主的一些抱怨里,就可以窥见端倪。
业主抱怨1
业主抱怨2
周庸感慨:“我上高中时听朋友说过,每天大奶楼下骂二奶,冬天最冷时,这小区里仍然都是黑丝和大白腿。一直想来看看,今天可算来了。”
我说你别感慨了,咱先去帮你静姐解决问题。
我和周庸上了楼,田静和田蕊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田蕊和她姐一样,个高,长得很白净。
田静给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田蕊说我姐跟我说过你俩,你们公众号我也看过。
她问周庸:“你真是个富二代?”
周庸还没回答,田静拽了她妹一把:“问你什么说什么就行,不用跟这花花公子太熟。”
周庸有点尴尬,我咳嗽一声:“我先看看你的房间?”
田蕊住的是套两室一厅,我问她整租还是合租。
田蕊租住房子的户型图
田蕊:“本来是和我同学合租的,前段时间她搬男朋友那去了,就变成我自己住了。”
我问她丢东西了么,田蕊说没有:“电脑和iPad就放在桌子上,都没丢。”
我点点头:“先看看你房间吧。”
田蕊的房间大概有二十平,收拾的很干净,屋里有一个衣柜和一个架子,床靠着窗边,床单和被褥都是素色的。
窗台上摆着那盆发现烟头的花,烟头还在花盆里,周庸戴上手套,伸手过去想拿出来,花的叶子忽然合上了,吓了他一跳:“什么玩意儿!”
田蕊:“这是我在黑市上买的食虫草。”
我说你们家女孩爱好都不一般啊,田静瞪了我一眼。
食虫草
周庸把烟头拿出来,摆在窗台上,转过头:“徐哥。”
我说怎么了。
周庸:“这俩烟头不是一个牌子的,一个是黄金叶,一个是南京。”
我过去检查了一下,一个烟头是26的南京十二钗,另一个是20的黄金叶大金圆。
周庸:“可能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然后抽的都是自己的烟。”
我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黄金叶大金圆和南京十二钗
我问田蕊,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进她屋么,她说是。
“我是个处女座,对屋里东西的摆放特敏感,不止是烟头,纸巾盒的位置也变了。”
“地下有土,我的电动牙刷,早上走之前换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是湿的。厨房电热壶里的水,是温的——可我今天根本就没烧水!”
我说你能判断烟头是哪天出现的么?
田蕊点点头:“食虫草是雨林植物,特缺水,北京天干,我每天都给它浇一次水,烟头是昨天才出现的,之前一直没有。”
作为雨林植物的食虫草,需要很高的湿度
我说你平时锁卧室门么,她摇摇头:“这房子就我和我同学住,锁卧室门干嘛。”
周庸:“能不能是你同学回来了,这些都是她做的。”
田蕊说不可能:“我同学不抽烟,而且我问她了,她没回来。”
有很大的可能,昨天以前,田蕊的房间并没进过人。
而昨天她发现家里进过人后,直接就去了田静的家里,那个进了她屋却没偷东西的人,即便想对她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田静把我拉到一边:“徐浪,现在怎么办?”
我说可能需要你表妹在这儿住一晚。
田静皱了下眉:“那她有危险怎么办?”
我说没事儿:“我就在楼下蹲点,你也可以在这陪她,但得和周庸在她同学那屋呆着,不能开灯出声,免得被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
田静点点头:“行。”
我回到楼下,假装在小区溜达,一直注视着楼上的动静——田蕊按我的指示开灯在窗口站了会儿,提示可能有犯罪意图的人今晚她在家。
玄寺小区里
直到田蕊第二天早上睡醒,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上楼和他们汇合:“咱出去吃口饭吧。”
周庸:“徐哥,这屋蚊子可多了,我都要被咬死了。”
田静点头:“我也被咬了。”
这时田蕊穿着无袖睡衣出来了,胳膊上也是红肿一片。
我看着有点不对:“给我看看你们身上被咬的地方。”
田静、田蕊、周庸身上被咬的地方,都是一个一个硬硬的小红点。
我说这不是蚊子叮的,这是跳蚤咬的。
三个人都被跳蚤咬了
周庸:“卧槽,田蕊,你们是不是养过宠物啊,怎么还有跳蚤呢。”
田蕊说没有啊:“之前从没有过跳蚤,徐哥你是不是认错了?”
我说就是跳蚤:“这玩意儿挺难杀死的,何况屋里还进人了,这房子别住了,提前解约吧,咱吃点亏,赔点违约金得了。”
田蕊郁闷的点头:“好吧。”
下午时,田蕊又打来电话,她和同学去找中介提前解约,出了麻烦——中介不同意提前解约并退钱。
我让她等一会儿:“我现在过去。”
我开车到了玄寺嘉园南门的**房产,田蕊正站在门口等我:“徐哥。”
我说咱进去说。
南门的房产公司
我们进了**房产,和中介协商解约,我说我妹妹不愿住这边了,我们现在愿意赔违约金,能不能提前解约。
中介开始打太极:“我们负责违约的同事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吧,等他回来我通知你们。”
我说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中介给了我一个电话,我打过去,关机。
我故意和田蕊说:“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转租给别人。”
中介:“先生,我们签的合同里,是不允许转租的,否则我们有权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钱、不负责、不让转租——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没和他纠缠,带着田蕊出了门,中介的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我拿起电话大给周庸:“干嘛呢?”
周庸:“我去301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说你可真娇气:“别看了,赶紧再来玄寺区一趟。”
周庸:“干嘛啊,徐哥,这么着急?”
我说应聘。
这家房产公司在招人
9月15日下午,周庸应聘到了玄寺嘉园南门的**房产,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房产中介。
让周庸卧底到中介公司,是因为我怀疑,进田蕊房间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个人——房子是从他们手里租到的,他们有钥匙,能轻易进入田蕊的房间。
周庸卧底到了18号下午,给我打电话:“徐哥,门清了。”
周庸有钱、大方、会说话,花了两天时间就和**地产的人都成了“朋友”。
加上周庸以行业新人的姿态,连续两晚请前辈们吃饭唱歌,立刻被当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别的新人不可能学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见了面:“做的不错,请吃饭唱歌的钱可以给你报了。”
周庸:“嗨,要什么钱,都是给静姐帮忙。”
我点点头,让他说说。
周庸:“这帮孙子,真不是人啊,他们收房的时候,给房东高价,比市面价格高一大截,房东当然租给他们了,那些正规的中介公司根本抢不过!”
打开租房软件,你会发现都是些不出名的中介公司
“他们一般会签个两年三年的长约,然后自己弄一弄,再把房子租出去,租给别人,然后找各种理由让租客合同没到期就搬走,让手中的房源轮转起来,继续吃下一个租客。”
“然后押金、违约金、甚至租金,他们都要,一分都tm不还你,每干成一个,具体经手的那个人,就能拿20%至30%的提成。”
我说没人告他们么?
周庸说当然有:“但他们不怕啊!”
“有个顾客来要退钱,说要告**地产,经理直接告诉他,要钱没有,我们就这样,都不退钱,愿意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熬的就是你们的时间和精力。我还告诉你了,就算胜诉,但我们不履行,你也白玩。”
我说这时间长了不都知道了么,房子还能租出去么。
周庸摇头:“名字臭了他们就换个名,人还是那拨儿人,徐哥,你说北京的租房市场,是不是就被这帮孙子搞臭了,要你遇到这事你咋整。”
改名,是黑中介的惯用套路
我说我在豆瓣上看过一个帖子,可能稍微有点用,然后我拿出手机给周庸看。
注意,上述方法并不百分百有效,只是可能有效
周庸看完点点头:“也就是可能有用而已。”
我说是:“除了搞清他们的盈利模式,还有什么收获么?”
周庸嘿嘿一笑:“当然,我发现有个叫刘哥的中介,只抽20块的黄金叶大金圆 。”
“我今晚单独约了他吃饭,所以打电话叫你过来。”
我点点头:“直接来硬的?”
周庸狂摇头:“徐哥,你别坑我,他们可tm复印我身份证了。”
我说行吧,今晚你尽量把他带到个人少点的地方。
周庸说好:“我带他去张自忠路的愚公移山,把他灌多了,然后出来交给你,张自忠路晚上人少。”
张自忠路的愚公移山酒吧,北京最著名的LIVEHOUS之一
晚上九点多,周庸带着中介刘哥去了愚公移山,我开车在东四北大街的路边等着,十一点二十,周庸给我发微信:“准备出去了。”
我开着车,到了路边,周庸和刘哥互相扶着从愚公移山走了出来,然后周庸借口上厕所,返回了酒吧。
我看看路两边没什么人,把车停在路边,拿着一个袋子下车,从他身后把袋子套在了他脑袋上,给了他两下,把他塞进了车后座上,关上门,绑上了他的手。
确认绳子绑好后,我开车往前走,到了段祺瑞执政府旧址。
段祺瑞执政府旧址里有几栋民宅,所以门卫没有拦我,我把车停在二层小楼与执政府主楼之间,把刘哥拽下了车,推进了段祺瑞执政府旧址。
这栋建筑正在由人民大学进行维修和修复,里面没有任何人。
正在维修的,段祺瑞执政府旧址
这栋建筑里一片黑暗,我不怕他看见我的脸,摘下了他头上的袋子:“hello,问你点事,我有个妹妹从你那租了套房,然后没俩月,房间里就又有人留下的烟头又有跳蚤的。”
“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摘了头套仍然什么也看不见的刘哥,快要吓尿了——人类对黑暗永远是最恐惧的,我深知这一点。
不需要进行暴力逼供,刘哥就全招了。
他进了田蕊的屋子,黄金叶也是他抽的,两个卧室里的跳蚤都是他人为放的——因为他想尽快赶走田蕊他们,继续租给别人骗钱。
他故意往屋里放跳蚤,借此逼走房客
但还是有点不对的地方,我说那和你一起去的人是谁。
刘哥:“没人跟我去啊,就我自己。”
我说那南京是谁抽的,水是谁烧的,牙刷谁弄湿的。
刘哥懵了:“什么南京?我平时只抽黄金叶啊。”
他没必要撒谎,是另一个人抽了南京、烧了水、弄湿了牙刷——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和中介不是一波的,连中介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弄湿牙刷
从刘哥嘴里套出了所有有用信息后,我就放他走路,然后给周庸打了个电话。
周庸:“怎么样,徐哥,查清了么?”
我说没查清,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不过你的中介生涯结束了。
我去田静家拿了田蕊的钥匙,然后和周庸又回到了玄寺嘉园,田蕊的住处。
周庸特意穿了一身紧身的长衣,说不能给跳蚤任何可乘之机。
开门进屋,周庸按了两下开关:“徐哥,怎么没电呢?”
我说上次我陪田蕊来收拾东西时,就没电了,因为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住,田蕊就没交电费——不过没关系,我带着手电呢。
我从兜里掏出手电打开,周庸吓了一跳:“卧槽,徐哥,这什么手电啊,这么亮,跟小太阳似的!”
我说这是SURE-FIRE,号称世界最强小型手电筒,特种部队的最爱。
SURE-FIRE,各国警察和特种部队的宠儿
周庸:“这么牛逼,跟哪儿买的。”
我说黑市。
四处检查了一下,和上次一样,没什么收获。
我靠在桌子上,忽然想起田蕊说过纸巾盒被动过,就拿起来随手看了一眼。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不太对的圆孔。
我叫周庸:“你来看看这个!”
我给周庸照着亮,周庸看了两眼:“这是,针孔摄像?”
我点点头:“是个伪装成纸巾盒的针孔,你下楼一趟,把我后备箱的工具箱拿上来。”
纸巾盒针孔摄像
周庸下楼把工具箱取了上来,我打开,拿出了三样东西。
周庸:“徐哥,这都什么啊。”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镜头扫描器、热成像仪和手持金属检测器,都是用来反偷拍反窃听的。”
镜头扫描器、热成像仪和手持金属检测器
周庸在旁边都看懵了:“徐哥,你这些仪器也是在黑市上买的?”
我说是。
我和周庸用镜头扫描器、热成像仪和手持金属检测器把整间屋子检查了一遍。
在插板、插座、门把手、挂钩、甚至洗手间的沐浴液上,算上纸巾盒总共检查到了十个针孔摄像,其中四个在浴室,两个在田蕊朋友的房间,还有四个,在田蕊的卧室。
这十个针孔摄像里,有六个插电的,四个不插电的,插电的全都在插板和插座里。不插电的分别在纸巾盒、门把手、挂钩和沐浴露里。
插板和挂钩里,也都有针孔摄像
周庸拿着热成像仪:“徐哥,就这玩意儿不好使啊,镜头扫描仪和金属探测器都检测出东西来了,只有它什么都没检测出来,太弱了吧。”
我说不是它弱:“热成像仪只能检测出有热量的东西,它什么都没检测到,说明所有的针孔摄像,都不在运行状态。”
“一般不插电的针孔摄像,运行时间最长也就八个小时,正常只有三到五个小时,现在它们的电都用光了。”
“至于插电的针孔,这屋子都断电了,自然就歇菜了。”
插电的针孔摄像
周庸拿着一堆针孔摄像:“徐哥,这堆东西挺贵吧。”
我说加起来得有个大几万块吧:“那四个不能充电的不值钱,三四百块钱一个。”
“但那六个插电的,都是WiFi实时传送画面的精品。应该是日本一家不出名的小工厂产的,很贵,不是专业玩器材的人,不可能知道这牌子。”
周庸:“谁会花这么大的价钱偷拍田蕊啊,虽然她长得还可以,但也不至于花大几万偷拍她吧,难道有个特别迷恋她的变态?”
我说有可能,我们看看那几个不插电带内存卡的针孔摄像都拍到了什么。
我拿出了伪装成沐浴露的针孔摄像,它有一个U口,可以直接插在电脑上,我用电脑打开了里面的视频文件,镜头正对着浴室,我往后倒了倒,过了一会儿,终于出现了人影——田蕊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
我急忙把视频关了。
伪装成沐浴露的针孔摄像
周庸:“徐哥,不往下看么,万一后面有什么关键性线索呢。”
我说别扯犊子,非礼勿视:“咱现在把所有的摄像都放回原位,然后让田蕊把电费交上。”
周庸:“守株待兔?”
我说是:“而且还得给他们来点反侦察。”
我和周庸在对着田蕊卧室门的地方,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然后让田蕊交了电费。
19日、20日,我和周庸一直在玄寺嘉园附近晃着,两人轮流守夜,24小时看着手机上针孔摄像传过来的画面。
我和周庸一直用手机监控着屋里的情况
21日凌晨三点,周庸推醒了我:“徐哥,你看看,我不确定有没有人,我感觉有个人进了田蕊的卧室。”
我仔细看了会儿,田蕊的卧室里好像有微弱的光晃了一下。
我说走:“有人来了。”
我和周庸拿上准备好的钢管防身,不坐电梯,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防火梯到了田蕊家门口,迅速用钥匙打开门,然后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长发男人,站在田蕊卧室的门口,头上戴着一个微型防爆头灯,背对着我和周庸。
微型防爆头灯
我让他把双手举起来,然后转过身。
他没按我说的做,双手仍然放在下面,但是缓缓的转过身,冲我无奈的一笑:“徐浪。”
周庸:“卧槽,徐哥你认识?”
我说把钢管放下吧,这是老孔,你管他叫孔哥就行。
老孔伸手过来和僵硬的周庸握了握:“这就是你这两年新带的小兄弟?你好,我是孔大志。”
周庸:“徐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老孔是北京最棒的私家侦探,也是器材大师,有几次咱追踪手机什么的,都是老孔帮忙解决的。
然后我转向老孔:“你怎么接了偷拍小姑娘的活了。”
老孔:“哪儿啊,这事也是寸了,我TM接的就不是这活,白干这么长时间了。”
“一个富商的媳妇,正跟她老公闹离婚,找上我,让我帮她拿到她老公婚内出轨的证据,好多分点钱。”
“然后她给了我个地址,就是咱现在站这屋,说这房子,是她老公给二奶买的。”
富商老婆发给老孔的地址
周庸:“田蕊是二奶,不可能吧!”
我说你别打岔,听他接着说。
老孔一拍手:“然后我就趁没人,开锁进来,安了几个针孔。结果啊,一个月过去了,她老公没来,妈的你来了!”
“然后我就意识到不对了,我一查,这房子被那二奶租出去了,里面住的人根本就TM不是二奶,我正琢摸着把设备收回去呢,结果第二天全灭了,我还以为你给我点了呢,寻思着哪天找你要,结果过了两天,针孔摄像又有画面了。”
“我上楼看了下电表,接近整数。我判断,之前应该是没电了,电费才交上,然后我就趁晚上没人来取设备了,结果中了你的套了。”
周庸:“真是日了狗的一场误会!”
我点点头:“老孔,你什么时候这么low了,连几百块的电池针孔也干活用。”
低档次的针孔摄像
老孔一愣:“我没用过啊,我就装了六个实时传输的摄像。”
我说操:“你别吓唬我,你抽南京十二钗么,你在这屋里抽烟了么,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小姑娘牙刷弄湿了?”
老孔没听明白:“什么十二钗和牙刷,我怎么可能干活时在这屋抽烟,那也太不专业了。”
周庸:“操,徐哥,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我说我也是:“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我给老孔解释了一下花盆里的烟头和多出来的针孔摄像,老孔点点头:“你说那中介抽烟放跳蚤,我看见了,就13号下午。那天下午,还有个男的进了屋。”
“但他俩都不是那富商,我就没在意。”
我说你这偷摄录像还在么,老孔点点头:“都在我家硬盘里存着,还没删。”
我说方便去那儿看看么,老孔笑了:“别人不太方便,你还是挺方便的,毕竟咱行业类似。”
老孔住在宋家庄附近的万科红,他住的是一个大开间,床靠着窗户,屋子中间的桌上,十一台电脑拼在一起,其中有三台放着一些监控画面。
老孔屋里的十一台电脑,摆的像中情局一样
周庸感慨:“孔哥,我觉得和你一比我们好low啊。”
“你这儿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块小黑板,一台笔记本。”
我说咱要那么多设备干嘛,有病啊,还费钱,有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吃点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报中心”前:“冰箱里有水有烟,自己拿,我调一下录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烟后,老孔找到了13日的录像,把电脑屏幕转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电脑前,慢慢的向后倒,先是中介刘哥进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床上洒,然后打开窗户抽了支烟,又把烟掐灭在花盆里。
刘哥走了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长发的青年男子抽着烟,走进田蕊屋里,吸完烟后,他四处找了找,大概看见花盆里有烟头,将自己的烟也掐灭在花盆里。
然后他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会儿纸巾盒和门把手,从田蕊的衣柜里,翻出田蕊的内衣放在脸上闻,然后手淫了一次。”
他从柜子里翻出田蕊的内衣,然后.....
“接着,他又去洗手间弄了弄沐浴露,然后他看见田蕊的牙刷,拿起来给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后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点点头,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电话给田蕊:“醒醒。”
田蕊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嘛,我说你看一眼微信。
我拍下了按针孔摄像男人的脸,发给她:“这人你认识么。”
田蕊很快回复:“这是我同学的男朋友,是他在我屋里抽烟了?”
我说是:“他还在你屋里和卧室安了针孔摄像,你洗澡的过程全被拍了,好在他没来得及看,我就删了。”
田蕊电话立刻打了过来:“你和周庸看见我洗澡了?我不活了,我还要告诉我姐。”
我说没看没看:“我发毒誓,你刚要脱我俩就关了,撒谎全家死光。”
我挂了电话,周庸开始复盘:“怪不得那四个破针孔,两个安在田蕊卧室,两个安在洗手间,田蕊同学那屋却没有,原来是她男朋友干的。”
我说是:“女孩在外租房确实要小心点,最好在网上买个镜头扫描仪,二百来块钱,每次租新房时都用扫描仪检查一遍。”
换房租房之前,和闺蜜们一起买一个吧
十点多时,我和田静一起带着田蕊去派出所报了警,说有人对田蕊进行偷拍和盗摄,我手里有证据。
警察听完:“我可以立案调查,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偷拍盗摄一般不构成犯罪,最多刑拘他两天。”
我说不止偷拍和盗摄,还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点点头:“那差不多够判了。”
至于黑中介刘哥,田蕊没告发他非法侵入住宅,因为他的行为没那么严重,不够刑事处罚的,最多就是个拘留。
但我拿着录像找上门,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并把这件事卖给了某家媒体,估计过两天就会报道。
从警察局出来,田静对我表示了感谢:“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我想想这几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监控什么的,觉得最近不应该着急找房,应该慢慢找:“没事了。”
看着手机上的各种租房软件,我完全打不起精神租房
我把东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暂时借住一段。
昨天,我和周庸一起在奥森跑完步。
周庸:“徐哥,你买各种设备那黑市和田蕊买食虫草的那个黑市,是不是一个啊?”
我说应该是,那里什么都卖。
周庸:“这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我说不在北京城里,在网上:“这样,我明天更新时,把黑市地址放进阅读原文里,这样我们的读者点击阅读原文,就能直接进入黑市了。”
周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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