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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明道先生在一起的日子
文
/
郑洁民
《生命季刊》总第
12
期
编者按:郑洁民弟兄曾经在王明道先生创办的基督徒会堂参加聚会,并跟随王先生学习服事,
50
多年中二人建立了深厚友谊。
1980
年王明道先生出狱时,郑弟兄即赶赴山西阳泉(监狱所在地)迎接他,
1991
年王先生离世前一个月,二人又有过一次长谈。郑弟兄录下了这次谈话的内容,为我们了解王明道先生生前最后一段时光的情形,提供了一份宝贵资料。本刊根据录音整理出这次谈话的内容,也将郑洁民先生录于其后的见证一并刊出。录此谈话时,王先生已经是
91
岁的老人。记录整理时,有些字句因无法听清只好空缺。(王明道先生录音内容将于明天微信播出)
1991
年
6
月,得知王太太眼睛复明后,我于
6
月初到上海,
6
月
9
日、
16
日、
23
日三次参加了在王明道先生家里举行的聚会。
6
月
25
日离开上海前,我和王先生作了一次较长时间的谈话,把我们这
50
多年的友谊从头都叙述了一遍。时间很短,事情很多,潦潦草草地,想起什么来就这么漫谈。在这个录音带的前面,就是我们谈话的内容。在这后半面,谈到了中间,以后王先生就为我祷告,求主引导、保守、平安。可是这个录音带不知用谁家的录音机放的时候起了变化,后半部就全是噪音了,最可惜的是王先生祷告的这段话没有了,非常可惜。
26
日我离开了上海,
27
号到天津。
7
月
2
日王先生又发病了,以后我在北京又通了几次电话,才知道王先生
28
号到主那里去了。那么,这一盘录音带就成了王先生在世时最后的声音。得知我们的老哥哥、神的老仆人一生的工作安息了,我们在北京的同工在
8
月的第一个礼拜天,十几位弟兄姊妹聚会,我就主领了这个会,讲题是
“
王明道先生去世了
”
。我就讲到王先生的一生的概括,和我同王先生的来往过程。
……
我是
1932
年十四岁时蒙恩得救的。
1935
年宋尚节博士在北京成立基督徒布道团,我与三位弟兄组成了一队,在一次布道中,宋博士为我按过手。当年夏天布道团的月会,是王先生领的,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讲道。以后就常去炒面胡同听王先生讲道,很得造就。
1938
年我开始在史家胡同聚会三个多月,这时有人介绍我到王先生家,从此就与王先生认识了。
1943
年我经常到北京,去了就住在会堂,这样,与王先生接近的机会就更多了。从
46
年到
55
年这十年当中,我九次赶到北京来参加新年聚会,叫做回家过年。
1955
年王先生入狱,
56
年放回来,我们还常常见面。
58
年王先生再次入狱,从此阔别了二十一年半。
1979
年政府对冤假错案开始平凡,亲友们就经常打听王先生的消息。到了七九年冬,王先生有信要获释,我就与王先生的儿子天铎通信,相约一起去接。第一次是
11
月中旬接到的电报,因为有事没能去接。等我
11
月下旬到上海看望时,却发现王先生没有回来。原因是监狱当局让他签字释放,判决书上写的是原判无期徒刑撤消,改判一年,提前释放。王先生拒绝签字,声明我是无罪的。于是,接他的亲友只好返回。
到了年底,监狱当局为了在年内前结束这个案件,就在
12
月
30
日对王先生说,你可以换一个地方,去等北京的决定,到一个叫
“
三间房
”
的地方去等候消息。这样王先生就出了监狱大门,搬进了
“
三间房
”
。这时才知道,这是一处在旷野中盖的三间房,没有院墙,生活极不方便。实在没有办法,王先生才给他儿子天铎写了一个明信片。天铎打电报给我,我就从天津赶到了德州,然后我们一起到了阳川。
1
月
7
日,我们一同上山,来到了郊区。山上看见来了两个人,王先生就和其他的人一起出来看。我们相见之下,抱头相亲,泪如雨下。旋又破涕为笑。监狱当局对我们非常客气,安排了一切的食宿和交通工具,办理了一切手续。
9
日下山,搬运走了王先生的行李和几十年的日记。我们在山坡上照了几张相,
10
点多到了市内,
12
点多乘车东行,傍晚到了德州,夜
12
点送王先生和天铎南下后我返回天津。
自从
7
日见面到
9
日夜,大约
60
个小时,实在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从来没有这样单独与王先生团聚,读经,祷告,谢恩,背诵些古诗词,可谓畅叙别情。感谢天父,给了我这个难得的机会。回天津后,稍事安排,我就乘车去上海,与王先生团聚了一个多月,一月份又去了开封。
81
年去看望王先生,又住了一个多月,
83
年我去重庆讲学,回来又顺便去了上海一次。
91
年
5
月,景文女士(编按:即王明道太太)患了多年的白内障经手术后复明。
6
月
7
日,我代表北京的一些肢体去看望了王太太。本来打算住几天就回来,但铁路不通了,一住就住了
18
天。在这
18
天中,过了三个礼拜天,都是王先生亲自讲道。我就把他的讲道都录了音。
回忆这
50
多年与王先生的交往,第一佩服的就是王先生的圣洁的人生。几十年来,看过许多传道人,他们在台上讲的天花乱坠,但再看看他们的生活,却判若两人。王先生这几十年是怎么讲的,也是怎么样行的,给我们作出了极好的榜样。
第二佩服王先生的就是他为了真理不畏权势、不怕得罪人。日本侵华时期,他拒绝参加华北基督教团的事情,在《灵食季刊》和《五十年来》中都详细地叙述了,我就不多谈了。我要谈的是另一件别人不大知道的事情,就是
1947
年
6
月
18
日,内地会的外籍传道人在六国饭店邀请了百十位的教会领袖。可是王先生因为他们所讲的与我们的信仰不同,在开会完了留全体人员进餐的时候,那时已经到了晚上
9
点人们早已饥肠碌碌,但王先生为了真理不怕得罪人,就与同去的两位肢体以及王太太一起毅然离场,虽经多人的挽留,也没有留住。我在天津听到这个消息,就写信问他,六国饭店这么好的西餐你为什么不吃呢?王先生就回信,详细介绍了当时的情况。现在原信我还保存着。
王先生关心肢体的灵命生活,对于信徒,他教导要在行为上注意两件事:临财勿苟得,临难勿苟免。我经常记忆王先生这样的教导。由于接受了这样的教导,所以我能在我一次跌倒失败的时候,很快就能从失败的地方回转过来。那是在
1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