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电影《战狼2》上映第16天,累计票房已达41亿,已远超星爷的《美人鱼》(累计33.9亿票房)。毫无疑问,《战狼2》已经成了一部现象级电影——作为商业片,它的成功令人惊叹;作为IP,它也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热度与认知度;而作为国产电影,已经注定可以进入国产电影名人堂了。
内地电影市场的繁荣已经成了一个全世界电影业都会关注的问题,无论是近年来票房的不断增加,还是好莱坞大片中越来越多的中国元素和植入广告,在这块庞大体量的市场上,每年都会涌现出那么几部票房惊人的作品。市场繁荣的同时,内地电影行业也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可是数量的提升不等于质量的同步进步,从当年的《第十放映室》起,吐槽烂片乃至专门“欣赏”烂片成了国内观众们一个奇特的爱好。无论是IP改编(比如小时代系列),明星效应(不点名批评一些青春题材电影),或是情怀感召(比如赵薇导演的那部作品),国产电影的下限似乎永远比我们的想象更低一些。
当然,在这些烂片之外,每年总会涌现出几部良心制作、叫好又叫座的电影。无论是唤醒无数人的西游情怀的《大圣归来》,还是已经制作两部的《绣春刀》系列,包括现在热映的《战狼》,在同期上映的电影中获得口碑和票房的双丰收,真是应了老郭的那句“全靠同行的衬托”。
而在近年来关于国产电影的讨论中,总是会涌现出“人民群众喜欢,你算老几”的话语——它可以针对监管,可以针对专业人士,可以针对资本与资本麾下的水军。简单的说,这是一种“用脚投票”的逻辑的语言表述。内地电影市场,尤其是国产电影是存在着优胜劣汰的,而这优劣的标准,显然并不是所谓技术层面上可以分出的高下,或者电影价值观的好坏差异,而是一种模糊的、基于真正的“大数据”——观影群体反馈——的主观体认:它可以是一部制作精良、贴合顶级IP(西游记)的动画作品;可以是对一位数十年如一日贡献优秀电影的电影人(星爷)的情怀回报;也可以是对一部完成度较高、没有严重短板的扎实作品(如《绣春刀》)的真心认可。这个标准看似无法言说,但是又真实存在。
那么,“人民群众喜欢”是不是一个难以达到的标准呢?似乎也不是。以《绣春刀》为例,这部以明末锦衣卫为背景的电影,将朝堂之争与江湖义气捏合起来,让一个虚构出来的锦衣卫百户/旗官沈炼参与到诸多大事件之中。这一叙事结构看似新颖,实则是大仲马(三个火枪手系列)、金庸(《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和《碧血剑》)乃至马伯庸(诸多三国类作品)都曾经使用过的、相当成熟的手法。而在演员演技、剧本、拍摄乃至道具等方面,虽然堪称“业界良心”,却也并没有贡献如何高不可及的表现。又比如2015年大热的动画电影《大圣归来》,在技术层面已经相当成熟,而剧本也同样是一个经典的“英雄归来”式的好莱坞套路。破十亿的票房和爆炸的情怀并不能掩饰这部电影虽然完成度相当之高,也没有跳出一般商业片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