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王开东
偶尔针砭教育,偶尔建设学科,偶尔戏说历史,偶尔吐槽现实……绝不偶尔的是——永远保持原创,做教育的盗火者,纵火者,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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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者的三条铁律

王开东  · 公众号  ·  · 2024-07-21 00:01

正文


黄永玉先生曾说过一个故事,意味无穷。


“螃蟹、猫头鹰和蝙蝠都去上“消除恶习补习班”。 数年过后,它们都顺利毕业并获得博士学位。 不过,螃蟹仍横行,猫头鹰仍白天睡觉晚上活动,蝙蝠仍倒悬。


这个寓言很有味道,完全可以从教育学上多元解读。


第一,同质化的世界是危险的。


我们习惯了整齐划一,我们不能容忍异端,害怕异端。对于异端,我们习惯于一棍子打死。


据说很多年前,达尔文从茹毛饮血的非洲带走了一个孩子,很多年之后,在西方文明的熏陶下,这个孩子长成了一个绅士,白白净净,风度翩翩。 达尔文让他再次回到当地,希图以他为榜样改变土著习惯。 结果,他非但没有改变土著,反而成为土著眼里的异类。 他的优雅成了最大的恶习。 土著千方百计的改造他都不能成功,一怒之下,就把他给分吃了。


异类可以成为事物的中心,因为异类的介入,打破了无差异的均衡,形成了新的“中心”。没有蚌壳中的那一粒砂子,就没有晶莹美丽的珍珠;没有空气中讨厌的尘埃,也就没有沛然而至的雨水。


然而,现实生活中,辛勤的园丁们,挥舞起大剪刀,挥汗如雨,诲人不倦。 最后,所有的孩子都是同一个眼神,同一个腔调,同一个脑子,同一样话语……呜呼,老师心满意足,师德报告会上振振有词: 我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孩子,我的班级没有一个异端,每个孩子都唱着同一首歌。


但最要命的就是唱同一首歌。 连某视的《同一首歌》都被取消了,我们还唱得很起劲。 很多年前,某 人 就说,全国那么多学生,用同一套教材,同一本教参,同一张纸卷,这样教下去太危险了。


何以危险?因为我们的孩子不再是活生生不同的树叶,而是一个模具里克隆出来的产品。产品自然没有温度,没有情感,没有是非,没有价值观,更没有爱与尊重。


这不是教育,不客气的说,这是活生生的戕害!


谁规定了螃蟹不能横行? 谁规定猫头鹰必须白天活动,晚上睡觉? 谁能决定蝙蝠不可以倒悬?


印度电影《人世间》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我最大的过错,就是我什么过错也没有。动物们的个性成了恶习,残害个性反而成了治病救人,这是教育最大的悲剧。


正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第二,没有体验的教育毫无意义。


苏格拉底说,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一过。我说,没有体验的教育毫无意义。


现在,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补习班该不该补的问题,而要探究这三者顺利毕业甚至获得了博士学位后,为什么成效还是零?


螃蟹、猫头鹰和蝙蝠都是社会底层,不会像老虎狮子利用武力寻租,也不会像大熊猫一样拥有国家免检的权力。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博士学位是货真价实的。


那么,他们所谓的恶习为什么没有得到改正呢?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博士都只是知识的堆积,因为没有身体力行,特别是切合实际的身体力行,那些知识就只是遥远的知识,并没有化成他们自己的生命体验。休斯顿图书馆里有这样一个标语:我听过了,我就忘记了;我看过了,我就记住了;我做过了,我就理解了。


高认识力是一种天才,高行动力更是一种天才。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第三,没有自我就没有一切。


自我是重要的,自我不仅与你他相对照,自我还与外部世界相沟通。相对于自我来说,你和他还有外部世界,都可以称之为他者。我们必须大胆的向世界宣称:我很重要。


毕淑敏在同名文章说:


“常常遥想,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如果换了一个时辰相爱,也不会有此刻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在这一个时辰,由于一片小小落叶或是清脆鸟啼的打搅,依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我……”


们是是三亿个精子的领跑者,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永远不可重复的孤本,我很重要。


上帝一开始就赐予我们与众不同的基因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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