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逝世后,在讣告中,倪匡写道:
“本名熊耀华的他,豪气干云,侠骨盖世,才华惊天,浪漫过人。他热爱朋友,酷嗜醇酒,迷恋美女,渴望快乐。”
古龙自己也说过:“朋友,要和有热血的人交。 恋爱,要和有热血的人谈。 酒,要和有热血的人喝。 死,要为有热血的人死。 我不是圣贤豪士,我只有一腔热血。”
豪气、侠骨、才华、浪漫是古龙的写照;朋友、爱、酒菜、美女、快乐,一切都要最好的,这是古龙的人生。而以上这些,也可以说是他小说中主角们的关键词。
楚留香、陆小凤、李寻欢……这些著名的武侠人物一个个都武功绝顶,为人侠义,酷爱喝酒,身边从来不缺爱慕者。
古龙笔下的女性,也一样追求极致,《萧十一郎》中的风四娘:“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
……
而倪匡讣告中没提到的是“寂寞”、“孤独”。
古龙小说中,主角可以挥金如土,快意恩仇,有一个个貌美如花的追求者,可他们都是浪子,浪迹天涯,很难拥有家的温暖。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李寻欢和知己阿飞有这样的对白:
他(李寻欢)不愿阿飞再想这件事,忽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的梅花已开了。
阿飞道:嗯。
李寻欢道:你可知道已开了多少朵?
阿飞道:十七朵。
李寻欢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冻结。
因为他数过梅花。他了解一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么寂寞。
《天涯明月刀》中写傅红雪:“一个人若是久已习惯于孤独和寂寞,那么对他说来,等待就已不再是种痛苦。”也写到,“世上没有任何个人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 人与人之间无论相聚多久,最后的结局都是别离. —不是死别,就是生离。”
这已不仅是寂寞、孤独,而是悲凉了。
古龙本人不缺朋友,他和倪匡、三毛亲如兄弟姐妹,葬礼也有很多朋友出席,所以,也许我们可以说,寂寞、孤独是一种感觉,和身边有多少朋友、多少人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古龙一生仅短短47年,死后赞美者众多,批评者也不少,但无可否认的是,他是和金庸齐名的武侠双璧之一,“开创了武侠小说新纪元”。“热爱朋友,酷嗜醇酒,迷恋美女,渴望快乐”,一切都追求畅快淋漓的他,确实活得精彩、丰富。
在为古龙写的讣告中,倪匡还写道:
“如今摆脱了一切羁绊,自此人欠欠人,一了百了,再无拘束,自由翱翔于我们无法了解的另一空间。他的作品留在人世,让世人知道曾有那么出色的一个人,写出那么好看之极的小说。”
以此为结。
今晚分享古龙语录12条,“这世上真正快乐的人不多”,要快乐,要努力去争取最好的,但请节制,我们毕竟不是古龙。
花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