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绍他之前,让我们先看一下他的简历:
美国常春藤哥伦比亚大学学士,世界顶尖学府哈佛大学硕士,华尔街投行银行副总裁,瑞士银行驻香港联席董事,法国银行副总裁……
这样一个妥妥的学霸,精英,他的一辈子肯定是,吃喝不愁,生活无忧。
可如今的他,“沦落”到只能生活在中国的贫困乡村。
究竟,他的人生是怎么了?!
他,就是杜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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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
杜聪生于香港,14岁随父母到美国。
刚到美国时,他受尽了各种歧视,可争气的他却一路开挂,学习成绩碾压所有人,用闪闪发光的学历证明了自己。
本科毕业于美国常春藤八校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硕士毕业于世界顶尖学府哈佛大学。
在年仅27岁那年,他就成为了,瑞士某银行驻香港的联席董事,29岁已荣膺法国投资银行副总裁。
在事业上得到是李兆基和克林顿,这样上层人物的支持,他的大头照片更是被挂在法国国家巴黎银行总部大堂的墙上。
他是功成名就的金融俊秀,也是别人羡慕的天之骄子,90年代年薪就已高达百万美金。
每天游走于精英聚集的上流社会,过着养尊处优,精致体面的生活,可以和洛克菲勒的曾孙女喝下午茶,也可以和林青霞一起去听昆曲……
那时他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尔街最出色的银行家,而这对他而言不是神话,就近在咫尺。
然而在1996年,他却突然做了一个选择,而也正是这个选择,让他彻底走上了“不归路”,也让他这金融巨子变得一无所有……
从金融巨子到一无所有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那时他经常被派到中国做调研,在和内地的不断接触中,有一次,他在河南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
在河南农村他曾走访过几个村子,发现那里几乎家家都有艾滋病病人。
提起艾滋病,即使是现在,那也是等同于绝症的代名词啊,更何况那时!
可这些中国农民之所以得艾滋病,仅仅是因为贫穷。
他们为贴补家用常常去卖血,可很多血站非法经营,共用针头,甚至在提取血浆后,把被污染过的血液注回卖血者体内,导致许多农民感染艾滋病病毒。
可他们哪里能买得起药物来治疗啊?
只能一天拖一天,在阴暗潮湿的房子里毫无尊严的等死,那里的很多孩子也因此成了孤儿。
而这些艾滋孤儿的命运更为悲惨,有的孩子从出生就携带艾滋病毒,还未长大便夭折在母亲的怀里,有的人将亲人逝去的怨恨,转移到孩子的身上,他们小小年纪就被冠上了不祥的名头。
他看到一个瘦小的小孩,吃力地推着木头车,带着他患艾滋病的父亲晒太阳。
他看到一个学前班的小女孩,画了连环画,画上,她对躺在病床的妈妈说:“妈妈,不如你卖了我吧,卖了我,就有钱买药来治你的病了。”
紧接着的另一幅中,她又说:“妈妈,不要紧的,等我长大以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看到一个才七八岁的男孩,在电闪雷鸣的下雨天,走了十几里路,只为过来询问他抗病毒药物该怎么服用。
这个男孩是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孤儿,他是多么渴望活下去啊。
他看到一个妇女,坐在床上无助地哭泣,床下铺了几个麻袋几件破衣服,上面躺着骨瘦如柴,濒临死亡的患病孩子。
他看到一位奶奶抱着两个孙子,两个孙子都因为父母而感染了艾滋,而孩子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奶奶拉着他的手,认命地说:“等我两个孩子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他看到一位患艾滋的母亲,在临终前满脸泪水地求助:我完了,我儿子也有艾滋,也许你救不了我的儿子,但一定要帮帮我的女儿,我想让她有一个读书的机会。
这一幕幕中国艾滋病村里的悲惨,给了他心灵上极大的震撼!
他说:“我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竟能有这样大的苦难,一户人家的老中青三代都处于,‘贫困’、‘疾病’、‘歧视’的三重打击。”
面对眼前的人间地狱,他陷入了深深的痛思中,那时他经常半夜失眠,从睡梦中哭醒。
不久后,他就突然做了一个决定:辞职做慈善。
得知他的决定后,他的朋友们,都认为“阿聪是中了邪了。”
家人反应更是激烈:“我供你读哈佛,不是让你出来做义工的。”
可他却坚定地说:
将来的事我看不见,现在的事,我不能看见了不管,这个世界少了一个银行家不会死,而这些艾滋孤儿们已经等不了了。
其实他本也可以边继续当金融高管,边在业余时间做慈善义工,可他觉得,如果他半职去做,会帮助一百个孩子。
但如果全职去做,就能帮助两百个孩子。
浮生若梦,行大爱才是真谛。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终结了此前所有的光荣与梦想,至此踏上了救助中国艾滋病遗孤的征程。
行大爱才是真谛
可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更残酷,有次他准备去农村了解真实情况,提前联系了当地一位医师,可对方却冷淡地说:“别过来。”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医师不欢迎他,而是医师的电话被监听了。多数地方官员也都不欢迎他,还有过跟踪和警告。
他悲愤交加,对当地官员说:“
艾滋病这把火还在烧,我不是来调查起火原因、追究责任,而是来救火、救人的。
”
当地官员这才接受了他,说:“我们欢迎,愿意让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