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看电影看到死
死在电影院,是影迷们最大的梦想;死在片场,是导演们最美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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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戏骨,演活了鬼城版“老炮儿”

看电影看到死  · 公众号  · 电影  · 2017-08-10 11:53

正文

看死君:清晨,看到@新世相 推送的一篇汶川地震回忆文《9年后,我还是没有跑出去| 震后余生》,有点泪目难掩;当年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终于“都长这么大了”,好好活着真的太不容易。只愿九寨沟地震灾区的人们都能早日平安!




今天我们要聊的这部电影叫《老兽》,王小帅监制,周子陽执导,可以称得上是今年FIRST影展惊人首作单元中的惊喜,涂门老师凭借其层次分明的精湛演技,获得了最佳演员奖,与《川流之岛》的郑人硕并列荣获。


影片《老兽》讲述了生活在“鬼城”鄂尔多斯的“老混蛋”接连遭遇的不幸,爱人昏迷不醒,情人一拍两散,子女众叛亲离,让这位硬气的老人临了落得一场空,尊严也被打得稀巴烂。公交售票员和传单男们的歧视和凌辱剪破了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最佳演员:涂们《老兽》、郑人硕《川流之岛》


清晰的人物性格,明确的戏剧冲突,以及摇晃的近景摄影,这些都让这部电影在内容和形式上完美融合,略显老练的拍摄手法让它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导演的处女作。


影片的故事源于导演周子阳在家乡的所见所闻,大经济背景下人生存状态的变化,让导演体会到了人性的复杂,并将这些细微的感受融入作品中。


事实上,1983年出生的导演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向往着能拍摄属于自己的剧情长片。在北京,他经历过艰苦的北漂生涯,两千块支撑四五个月生活,开蹦蹦车维持生计,都是为了能在不耗费精力的条件下创作剧本。


经过多年波折的生活经历和内心沉淀,他从2013年开始创作故事大纲,打磨剧本。作为从“胶片时期”走过来的演员,涂们老师曾以《告别》一片在FIRST影展惊艳亮相,周导也是在观摩了他的表演后亲自邀约,两人一拍即合。涂们老师从开拍前便进入状态,在机场不排队安检、超市买东西不给钱,进组前将剧本台词的问题统统解决,成了活生生的“老混蛋”。


《老兽》主创在FIRST电影节上接受采访


在导演记忆里,基耶斯洛夫斯基和库斯图里卡是他电影方面的开蒙老师,而达内兄弟、蒙吉和法哈蒂的电影则将他引领向“现实主义”大门。在这部“中国式新现实主义”影片中,《老兽》不仅使用了大量的非专业演员,还以肩扛手持镜头全程拍摄无限接近人物。


“近的是人物,远的是生命”,在周导的精心揣摩下,乌鸦、白马和白衣人这些被压抑的个体在影片中被赋予了全新的象征意义。影片的配乐则是找到了兼顾世界音乐和摇滚乐的音乐人宋雨哲完成,结尾的音乐由柏林爱乐乐团大提琴手演奏。


宋雨哲担任《老兽》配乐


作为周导的贵人,王小帅导演从FIRST创投会期间就对这《老兽》青睐有加。两人在酒会上相逢一拍即合,冬春作为幕后推手成了《老兽》拍摄成功的重要力量。拍摄前,小帅导演带着周导闭关研磨剧本台词和人物,拍摄期间,仅探过一次班的王小帅在看过拍摄素材后便放心地将执导大权交给了周导手上,足见对这位初出茅庐新导演的信任。


王小帅导演出任《老兽》的监制,为电影保驾护航


近日,我们独家采访了周子阳导演,他深情地讲述了自己艰难的从影历程和创作《老兽》的幕后趣闻。




  独 家 专 访 周 子 陽 导 演 


采访| 柚由


看死君:您这部作品的故事源于老家鄂尔多斯的所见所闻,是一个关于子女绑架父母的案子?


周子阳:实际上我是先考虑做现实的东西,然后再加上超现实的东西,我觉得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电影语言,那就得属于自己合适的剧作、剧本。当然最熟悉的是老家嘛,还有其它原因,比如在老家拍摄最便宜最熟悉,那肯定是先做老家的。

在老家琢磨剧本的两年,就听说一个事情,孩子们绑架了他的父亲,因为经济误解等等,核心是这个。然后我熟悉的一些人的事情也很刺痛我,正好那几年老家的那些人的变化特别的大,比如你忽然成为老板了,比如说姓陆吧,忽然什么都叫陆总,哥们儿都叫陆总了,然后下来经济不好了,谁也不叫他陆总了。



看死君:就是社会变化中的人性吧。


周子阳:是的,人在经济状况变化下反目为仇,所有的东西你都看得见了,只有在那样极端的状况下,人性的所有的东西都展现出来了,善的恶的,而且你特别熟悉的,因为当地所有人都是进入这样一个群体,我又是当地的人。


然后我就觉得那个刺痛那个感觉,非做一个不可了,然后就开始把我对当地的所有的感受,把我认为的有些人格,然后慢慢的放到一个一个个体里面,当然这个还有我对整个环境的理解,大的人的状态的理解,弄的想塑造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在尽心的左右为难,艰难选择的那种境遇中,不断的充满了道德困惑。


比如说咱们老家两个特别好的哥们儿,你借我钱了,我也给你借了,你说特别需要,我就抵押房子贷款了借给你了,忽然你还不了了,人消失了,那就崩溃了。哪怕20多岁的人,30多岁、40多岁、50多岁的人全部在这个里面,那么这里面就是复杂性就多了,如果经济下来不行了,你得面对这个状况。我就让每个人都有强大理由在维护他自己的选择,然后在他自己的角度他觉得一切都是对的,可能他认为是对的,却在伤害着别人。

 

看死君:电影里公交车的售货员和发售楼传单的人,您所见所闻吗?


周子阳:那个是我在北京看到的一个事情,就是大望路那儿坐公交车前往北京站,就有一个人被从中间拉下车去,当时就非常刺激我,实际上这故事里边是我生活的经历,然后我也是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

 

看死君:这部电影您创作了10年,是吗?


周子阳:实际真正的剧本没有那么久,我是1983年出生的,从2007年大学毕业就想做长片了,因为当时逼自己非常狠,索德伯格26岁做,贾樟柯导演28岁,就是30岁之前的特别多,我觉得在26岁之前做出来电影,到26岁之后还没做,就想28岁之前吧。当时写了个条,先是想这一辈子做什么,如果生命只有三年做什么,那我就告诫自己,那就留下一部电影。


2010年那会儿中国电影工业又没起来,欧洲的那些基金什么的,欧洲经济也不好,电影基金也申请不到,生活费也没有了。我记得当时写一个剧本,只剩下两千块积蓄,2000块钱写了4、5个月剧本,信用卡全刷爆了,当时说只要能在北京活下去就拍电影。



我和我的一个好朋友那会儿住天通苑,弄那个三轮车蹦蹦车接人家,从地铁到小区,也不想去上班,因为一上班你就消耗的很厉害。当时的那个逼迫感,赶紧去做不能再等了那个感觉。


记得有一天只剩下2块钱了,但我要从天通苑到三里屯去找一个朋友,他等了一二个小时我都没到,然后他就哭了,然后他就说你不能这样的状态了,得调整一下。我就去工作了,工作了两年的时候就30岁了。


从2013年开始进入这个故事,然后慢慢的开始先想人物的细节,大纲我觉得就弄了一年多吧,2014年就弄了一年大纲,人物、故事的感觉、脉络一直在弄这个,然后2015年就是,都脉络清晰了开始写,写的时候就比较快了,但是之前的琢磨结构、人物塑造花的时间比较长。

 

看死君:这个电影里涂们老师的表演很让人惊艳,您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周子阳:首先因为我看了他演的《告别》,我就对涂们老师的表演特别深,我觉得表演很棒。然后那我选演员的时候希望是会方言,内蒙话什么的。2016年年底就开始进入正确筹备选演员,当时涂们老师是我心里的首选,当然还没见人,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看死君:您是不是也是按照涂们老师的形象来去塑造的人物?


周子阳:对,只是看了他的这个作品,但是不了解人很难还马上决定一个事情。2016年过春节之前,我就把剧本先发给他了,然后打了个电话,他说很喜欢剧本,我的所有主创什么的,都对剧本,其他演员也是产生很大的兴趣,那就好弄。


我就一个人去了,他也自己来接我的,晚上7点多了到酒店,因为他剧本已经很熟悉,然后坐下两个人就谈,喝茶聊,聊我的这些经历,聊他的事情,聊这个剧本,聊了两个小时,聊完之后就决定了,决定就是他了。


看死君
:然后他也没问题。


周子阳:一拍即合。然后就去吃饭去了,喝酒去了,喝完酒出来晚上11点多了,外面大雪纷飞,两个人相互碰撞在一起了,搂着醉醺醺的雪地里拍下一张照片,那天就感觉特别美好。第二天他中午来接我先吃饭,手里拿了一个零食边走边吃,就不付钱,他说老杨是这样一个状态,老杨是付什么钱,就是他已经进入到那个状态了。优秀的演员都是在拍摄前准备好的,到现场不拿剧本,台词问题这些都是拍摄前解决,他是胶片时代过来的人,他们真正的那种艺德,这种对自我的要求。



看死君:注意到您的电影里很多非专业的演员,您能谈谈吗?


周子阳:不是6个孩子嘛,大儿子是职业演员,他是这里边唯一不是内蒙的,他是黑龙江人,但是他还在法国学的表演。他是去年First创投会就看到了我的简介,他就想办法发了邮件。然后就给我发了很长一个东西,他对艺术电影的理解,对表演的理解,也很打动我。



见面后,试了一下镜,很准确,然后当天晚上我把这个发给我的制片人刘老师。他是个特别直接的人,我很喜欢这样的性格,这样的状态我就觉得挺准确,我就必须用他。演他老婆的是内蒙的一个演员,她经常会演内蒙的一些电影、电视剧。她是鄂尔多斯人,她现在住在呼市,她算是内蒙的一个专业演员。其他几个是有一些表演的经验,他们参加过一些小剧场的表演,对表演是非常热爱的,没有电影电视剧什么的表演的经验


看死君:那您现场指导他们遇到什么苦难了吗?


周子阳:第一天我们拍的是那个,我要求他们拍摄之前把台词全部解决,因为他们可能也没看过多少艺术电影,但是看过之后就是大的方向感觉有了。他们第一次露面的戏可能也不是特别准确,有的地方过了。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状况什么的,因为他们也感受到我这个判断了。副导演回去告诉他们,4个人就凑在一个房间里,觉得可能今天他们要的东西也不是我想要的,副导演也跟他们在沟通,我11点多了在处理完其他的事情去房间。


我说今天的要重新拍,就聊人物的心理状态,然后他们就无限的靠近这个人物的心里,然后一点一点他们就捉到这个人物了。重场戏都是在一个星期内拍完的,把他们重场戏压住他们,角色就跑不出去了。


看死君:您这电影里的摄影,好多都是肩扛或者是手持摄影机,然后摇晃镜头,近景特写这种比较多,这是之前您和摄影师商量过是吗?

 

周子阳:是的。摄影师是比利时人,我们已经两三年前就认识他了,我们之前也拍过好多片子,然后磨合相对很熟悉了。而且我这个剧本故事阶段他就知道了,然后2015年、2016年的时候,就是没来FIRST创投之前我们已经开始准备这个,当时剧本已经写完了,然后跟我的副导演摄影师已经去过几次了,对当地,我一定让我的主创熟悉当地。


然后拍摄风格,拍摄之前我们已经确定下来了,不用什么脚架,不用股道,全手持,全肩扛,无限地去接近人物,然后跟着人物的状态走。这是真实感,当然这是很快捷的方法,更重要的是符合这个剧本,更真实感,就看他们人物内心的反映,最接近他们的,拷问他们的这种状态,然后又很自然,不太让发现。


每一场的调度是在我们拍摄之前就决定的,我画了机位图,我们的摄影还有其他主创,筹备时候每一场都做的,咱们怎么怎么,严格的这种调度都很清晰,然后比如说重场戏,前一天晚上我们主创在一起,比如演员走位,走位我是严格控制的,具体动作那是他来塑造,演员来塑造的,但是走位和调度是严格的ABCD来控制的,比如多一点点过了,不准确再回来。


近的是人物,远的是生命,在我看来,远景是整个环境、自然、生命,这是属于我自己觉得是中国式的,或者东方式的语言,因为他会看到全的这个时代以及生命力,全景是能看得更多一点,多不是说景边大,是感受,城市、植物、自然它都树立在那儿,它就能传达出来。然后人物是进入个体,环境是整个全效的生命是这么来思考镜头语言的。



看死君:您电影里有一些白马、鸟、乌鸦是吧,然后还有骆驼之类,您有什么寓意吗?然后好像是跟您的梦境有关是吗?

 

周子阳:对,比如说鸟,它是被压抑的生命,那场戏是我比较喜欢的,这几个片断里头,这个是我个人最喜欢的。这是老杨深层的善意的东西在的,他在救另外一种生命,老杨潜意识里有这种东西,然后他救赎,他不是置之不理。


生命都是在压抑的,压抑不是说就是事情的压抑,而是生命的压抑,生命都在一种困境里,鸟也是这样,这也是我另外一个表达,所以我也想不光是人,如果是动物的话,我觉得比人更有意思一些,就是有一些动物在这里边,动物和植物都比人活得久,当动物在这个环境里头也变成一种受伤害的生命的时候,我觉得会更加地深入一些,这是我的看法。


看死君:注意到有一场戏是穿一身白色衣服的人,那是什么意思。


周子阳:对,那个是当地有一些人穿白色的衣服逮野鸡什么的,我理解是野鸡对白色有点儿色盲什么。它就是一种生命在杀害另外一种生命,相互生命之间彼此杀害,这个又辅佐了我的电影的主题,然后人世间最亲近的人哪怕是什么,都在彼此伤害。


那个东西我又不想直接的表达,但是你能感觉到它在挣扎,好像在扭曲,这个东西又好像跟老杨当时的人物心理状态很相似,那就用一个镜头完成。只要传达出来你能感受到好像那种疼痛的挣扎的感觉那就可以了。


看死君:我注意到电影里的音效和配乐也非常出色,能简单介绍一下音乐这块儿吗?


周子阳:音乐实际上是我第一开始写剧本的时候,包括拍摄的时候我都不想要音乐,就是我觉得可能不需要音乐。有音乐会变得可能会过于刻意,或者跳出来,我觉得伤害正式性。


在剪辑阶段,我觉得有些地方有点儿干,那就得找作曲,然后别人就给我介绍了宋雨喆,当然宋雨喆也是我之前有一次,2011年还是什么时候,我去愚公移山,有一次叫什么图瓦共和国的一个乐队,叫(胡夫图)还是什么,呼麦乐队,老秃子了,全是60多岁了,然后就请了一个嘉宾,就是宋雨喆,我之前没听过他的音乐。


看死:他是唱摇滚的吗?


周子阳:他的乐队是那个大忘杠,他有两个,大忘杠是世界音乐,木推瓜是金属的。因为那个是大师级的,那个很厉害的,然后宋雨喆也很棒,一下就特别喜欢。宋雨喆经常去新疆采风,他自己有些乐器,都是往西北中东这一代,往这边靠的,所以很符合我的这个东西,正好我也听过他作品,也都非常喜欢。



然后就先给他看电影,然后他也没当回事。看完后,他表现出来非常喜欢这个电影,又知道我为这个电影准备了那么多年,然后一拍即合。方式就是我有参考音乐在那儿,然后他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做。


第一版出来的音乐非常成熟,但是我觉得不是我太想要的。然后我们也就经过沟通,方式就是既保留他的风格化。比如说结尾的那个大提琴什么的,他去了德国的时候,他德国也有工作室,他找的柏林爱乐乐团的很厉害的大提琴手,都是这样的。所以就是,他也花了很大的心思在里边去思考,挺好的。


看死君:您刚才说,比如摄影、剧情、人物这些都比较偏现实题材,您创作这部电影时,有被哪些经典的电影影响吗?

    

周子阳:这个实际上我是两个阶段吧,第一个阶段是大学那个阶段,喜欢基耶斯洛夫斯基、库斯图里卡,在此之后是喜欢比如说达内,达内早期的一些,然后蒙吉导演的《山之外》,然后就是《一次别离》。


电影《一次别离》


但导演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一些电影语言,或者自己与众不同的东西。我可能就比如说放鸟那些东西,超现实主义东西,跟我的认知,它有点好像是梦境,好像是那个东西有点联系,跟我的生命成长经验有很大的关系。


我是20多岁的时候忽然高考特别的差,实际上是高考0分,但是我父亲又是搞教育的,对我来说打击非常的大。那年最好的朋友又死了,一年之间全发生了。高中时候我是一个说相声那样一个人,就是笑星一样的,那一年完全灰色了,转变了一个人。


我是上大学之后就想弄明白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就不停的看一些艺术片、哲学书,然后寻求生命的答案,就是那些疼痛带给我的那些东西想找到解答,不自觉的从这里头不停的挖掘,不自觉的就代入了。


然后就看到了一些特别好的电影,就会给你巨大的感染、启示,然后会哭出来,你生命某些东西,特别疼痛的东西会产生这种关联。尤其看到比如说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一些电影,就是电影给你了生命的启示,给你了互动,然后希望留下这一部电影,告诉别人我对生命的理解。最初是这样一个想法来做电影,说我一定要做出来告诉你们我是这样理解,然后就是这么走的。



看死君:电影的监制是王小帅导演,您和王小帅导演和冬春之间是怎么合作的?


周子阳:实际上是从创投会开始的嘛,因为去年创投会小帅导演是评委,当时颁奖完了之后就有一个酒会,然后我跟当时有一个制片,我们俩就给小帅导演敬酒去了,说谢谢小帅导演,然后他的喝好像的也是喝了点儿上来了,说我最喜欢就是你们这个老混蛋,我说那要不然给我们做监制,他当时就说,不光做监制,冬春来给你们投资,然后就拥抱,太好了,回来后就对接了。


开始操作那会儿剧本已经定到第八九稿,还是第十来稿了吧,但是我们还想打造的更好,就是所谓的锦上添花,然后就把剧本打磨的更成熟,对白、细节一点一点,大家都有一个成熟的观念。


比如说小帅导演提出好的建议,树立人物是我们共同的,我看到的好多电影,感受到实际上你记住的好像都是人物。人物是活的有思想的,实际上被人物所谓的一切感染到了才记住了这个事情,我觉得电影一定要塑造出来一个丰满的人物,留下人物才是重要的,所以就是每一场戏基本都为人物服务,然后才有了故事,有了人物自然故事所有都是合理的。


我们封闭式写作也是剧本打磨,又打磨了好几稿。小帅导演的帮助更多的就是在剧作层面,电影本体层面我们探讨的最多。开机前,就是开机仪式上他来了,开机之后他就走了,然后中途拍摄十几天了,他就会来一次探班,探班一次然后看素材,看完素材就再也不问了,就是非常信任。



看死君:您现在是来FIRST,下一步有计划去其它的影展,或者是一些国外的影展吗?


周子阳:还是有计划的,后半年,不管是欧洲的、亚洲的,对艺术电影比较重要的一些影展,应该都想去试一试。但是具体就得看人家的口味,每个人都是不大一样的,但是我们应该会去。


看死君:您下一步作品,下一个剧本,或者电影有在写作或者是运作吗?


周子阳:实际上去年就有了一个故事梗概了,不忙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故事梗概给完善了,想试图进入剧本实际写,但是这段时间在忙这部《老兽》,所以下一个作品只写了一个开头,我写剧本是得完全得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状态下才行。


看死君:能透露一下也是现实题材吗?


周子阳:必须是现实题材。也会继续完善我的电影语言,我觉得这部我还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我觉得还不够成熟的地方,放鸟那个我觉得还相对成熟,后面有些地方我觉得还可以做的可以更加成熟、更加饱满。



 

采访| 柚由;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的人;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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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电影院 是影迷们最大的梦想

死在片场 是导演们最美的绝唱

Dying in the Cinema is the biggest dream for moviegoers,

As dying in the set for directors is the most beautiful w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