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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需要主张』
死刑的历史源远流长,古今中外也都有各自的体系,对一个民族死刑体系进行探查,就能部分探知其民族性。
中国古代的死刑体系系统、完备,种类繁多,以公开的方式执行,在为官者看来,这样做的目的是,试图“以富于同情心的人们所能接受的最迅速和最不血腥的方式执行”,用以阻止居心叵测之人侵害同类,一错再错。
下面,我们就用图鉴的方式,来看看中国古代都有哪些刑罚,这些刑罚背后都有哪些门道。
Q:每次看古装剧,官员升堂的时候总会有衙役齐声喊“威武”。除了这种仪式之外,升堂还有哪些细节?
在中国古代,官员每天早晚都要在府衙内升堂审案,这已经成为一种习俗。师爷或者书办,以及手拿铁链和板子的下级衙役侍立在两旁。起诉人或者是告密者站在官员右手边,官员前面的桌子上铺着绸布,上面放着书写的工具,以供师爷记下口供和辩护词。供词用黑笔书写,犯人用红笔签名,然后盖上红色的印章。桌子上放着红头签,盛放在一个敞开的签筒里,出现下面这种情况,可能会用到它们:犯人罪行轻微,官员当庭判罚,然后释放他。这种情况下,通常是打犯人板子,我们可以通过官员扔到地上的签子数目来推断打多少板子,一根签子代表
5大板。审讯期间,犯人一直是跪伏在地上,等候判决。
一个地方官面前的犯人
判决之后对于要押往监狱的犯人脖子上会系着锁链,如果他不想往前走的话,衙役就会牵动锁链,强迫他前行。
被押往监狱的犯人
对于要被审判的犯人会反绑着双手,前面有一个衙役鸣锣开道,以此来吸引民众围观。犯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其中一个衙役手持藤条,确保犯人沿途始终抬起脑袋,犯人的脑袋两侧,分别插着一只红色的小旗子,这使得他更引人注目。
要被审判的犯人
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做髡(kun)刑,指剃光犯人的头发和胡须。还有没有像髡刑一样很“离奇”的刑罚?
古代刑罚种类繁多,视所犯罪行的轻重采取不同程度的刑罚,情节轻一点的打板子,拧耳朵就当作惩罚。
▼打板子
打板子打的是犯人的臀部。板子是一种厚竹片,底端宽约4英寸,顶端小而平滑,便于双手持握。按照习惯,挨完板子之后,受刑者还要向官员致谢,感激他对自己的惩戒。
▼拧耳朵
这是对犯人以示薄惩的刑罚,就是过程中犯人耳朵会很疼。(拧耳朵也算一种刑罚?)
▼悬吊
这个高难度动作其实非常痛苦。为了稍微减轻这种痛苦,在场的两个衙役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一根竹子架在犯人胸前。他们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时刻准备记录下犯人的口供。悬吊和前面的拧耳朵,惩罚对象主要是那些从事商业欺诈、偷税漏税以及其他非法贸易的商人。
▼夹棍
这个刑罚的目的在于逼迫犯人认罪。如果犯人是无辜的,拒不认罪;或者犯人是个亡命之徒,死不悔改,那么刑具会越夹越紧,使得他踝骨碎裂,血肉模糊。
▼夹手指
(还记得《还珠格格》紫薇被夹手指的场景吗?)就是把木块放入手指之间,然后拉紧拴在木块上的绳子,这种刑罚主要施用于不守妇道的女性。
▼石灰灼眼
把少量的生石灰放进棉布包里,紧紧地贴在犯人眼睛上。(按照柯南某集提到的,生石灰加水最高温度貌似可以高达300摄氏度。)
现代法律判刑会根据罪责轻重对违法者剥夺一定时间的人身自由。那么古代对人身自由的剥夺量刑是不是也有轻重区分?
是的,古代就有不同程度的限制人身自由的刑罚,根据严重程度,做了一个简单的排序。
▼拴在一个大原木上
▼关在牢笼里
脖子到脚脖都被铁链紧紧拴住。笼中有一块木板供囚犯坐卧。
▼拴在一个木筒上
准备一根一人多高、粗大的竹子,竹筒中空,中间可以穿过粗大的铁链子。铁链一端铆在一个桩子上,另一端缠在犯人的脖子上,并用挂锁锁住。犯人双腿之间也拴着铁链。比坐笼子难受的是脖子还要扛着大竹筒。
▼戴木枷
木枷由厚重的木板组合而成,戴上这个木枷之后,犯人既看不到自己的脚,手也够不到自己的嘴。他无法在任何地方长时间停留,得不到足够的休息。犯人一天到晚戴着木枷,木枷有轻有重,这个要根据罪行的性质和犯人的力气来定。普通的木枷有五六十磅重,但也有两百余磅的重枷。戴枷的犯人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在羞耻、疼痛、饥饿以及无法休息等折磨之下,很多人因此而死亡。
不过,犯人还是找到了各种方法来减轻刑罚。他们与亲属、朋友同行,让后者支撑木枷的边角以防止它压迫肩膀。把木枷搁在桌子上、长凳上或者靠在树上。或者造一把特殊的椅子,椅子上竖起四根等高的木柱来支撑木枷。在地方官判决之前,嫌疑人就被会戴上沉重的木枷。抢劫犯一般会处以三个月的枷刑,诽谤、赌博或者寻衅滋事者一般是数周,而那些无力偿还的欠债者有时也会戴上木枷,直到还清债务。
▼严格限制人身自由
如图所示,除了一动不动地躺着什么也做不了。(其实久躺不动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
▼挑断脚筋
如果犯人试图逃跑,则会被施以图中的刑罚。旁边的桶里放着一种敷在伤口、用来止血的砂浆。相比之前暂时性的人身自由限制,这种刑罚要残酷了许多。
▼流放
流放适用于那些殴打兄长的人、无力偿还赌债的赌徒以及众多不适宜继续留在原籍的犯罪分子。一些流放在偏远省份的犯人,刑满之后可以返回原籍,但若是被流放到东北满族发源地区,那就意味着终生流放。(私以为这是另一种剥夺自由。终生远离故土对于安土重迁的古人来讲,恐怕更难以接受。)
古代的死刑是如何执行的?都说古代皇帝就是一人独尊,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想杀谁就杀谁?
▼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犯人戴着脚镣,如果他肆意辱骂,煽动大众,嘴巴也会被堵住。他被反绑着双手,背上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他所犯的罪行和对他的判决。如果他不愿往前走,下层衙役就会把他推到行刑处。
▼绞刑
中国常见的死刑包括绞刑和斩首。前者最为常见,适用于那些犯有第二等重罪的犯人。比如说,蓄意杀人或者过失杀人,欺骗政府,诱奸已婚或未婚女性,辱骂双亲,挖坟掘墓,持械抢劫,佩戴珠宝等。(佩戴珠宝就判绞刑?)
有些时候,他们会选择用弓弦勒死犯人。但通常情况下,他们用绳子把犯人绑在十字架上,绳子的一头缠在犯人的脖子上,行刑时由强壮的行刑者拉紧绳子。
▼斩首
斩首是令犯人感到最为耻辱的刑罚,只适用于那些政府认定为罪大恶极的罪行:诸如私下密谋、公开行刺,以及任何反对皇帝本人和危害皇室成员生命安全的行为。造反、叛乱、殴打父母,以及其他有悖伦理纲常的罪行。
如果罪人犯下的是第一等的罪行,当判决呈递给皇帝批准时,皇帝会要求马上砍掉他的脑袋。一般性质的罪行,皇帝则会要求先将犯人关押起来,待到秋天再执行死刑,他们会选定秋天的某个特殊日子处死犯人。
绝大多数情况下,签署一个臣民的死亡执行令之前,中国的皇帝都要和刑部的官员商议,在不触犯现行帝国法规的前提下,是否可以赦免他。而在一段时间的斋戒之后,皇帝才会签署执行令。
本文整合自《西洋镜:清代风俗人物图鉴》,整理与编辑:蛀牙,张进。经出版社授权发布,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作者:(英)乔治·亨利·梅森 等
译者:赵省伟 于洋洋
版本:台海出版社
201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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