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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986年的法国艺术家尚-马利·阿普里欧(Jean-Marie Appriou)的雕塑作品尺寸往往庞大,其题材也常常流露出令人不安的陌生感。他在巴黎贝浩登画廊空间的最新个展“Exonaut Horizon”于2024年巴黎艺术界最热闹的十月开幕,展览标题可译为“时空外旅者的地平线”(它结合了意指外部和超越的“exo-”及宇航员“astronaut”,以指代超越已知界限的旅者)。这些“时空外旅者”从黏土、铝、青铜、大理石等多种材料中脱胎而出,混合了人类、动物与植物的特征,结合古代文明和现代科幻的意象;其躯体仿若在宇宙中失重的蛹或木乃伊,头部则是分裂出多重面孔的水晶骷髅……回到展览标题——阿普里欧创造的“时空外旅者”(让我们)看到了怎样的“地平线”?或者说,是如何拓展了人类视野的边界?借用动物形态去想象外星生物和未来人类躯体,早已是科幻作品的家常便饭,从为大众熟知的《异形》《降临》到《沙丘》,不一而足;通过消解生物与技术、文化与自然、过去与未来之间边界,去想象一种“后人类”的起源或未来,也常见于如唐娜·哈拉维(Donna J. Haraway)等学者及受之影响的诸多艺术家的作品中。这么看,阿普里欧拼接、虚构出的“时空外旅者”并没有将我们的“地平线”拓宽太多,而是一次对“后人类”形象大开脑洞的超现实演绎。(文 / 游伊一)✦全文图注:尚-马利·阿普里欧“Exonaut Horizon”展览现场,2024年,贝浩登,巴黎摄影:Claire Dorn © Jean-Marie Appriou/ADAGP, Paris, 2024全文图片鸣谢艺术家及贝浩登✦ 尚-马利·阿普里欧:Exonaut Horizon贝浩登,巴黎10月12日至1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