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浪漫主义的色彩冲击,
写实又融入了现代绘画的风格,
一种新艺术摄影风格应运而生。
丰富的色彩语言中,
裹着的是让人无尽的回味。
以上都是“彩色摄影之父”
皮特·特纳(Pete Turner)的惊艳之作。
在没有PS的年代,他跑遍世界各地取景,
运用高饱和度色彩,创造出了一系列
令人叹为观止的摄影作品。
从形式到内涵,带领观众一层一层地,
进入皮特·特纳独特迷人的意象世界。
1934年5月30日,
皮特·特纳出生于美国奥尔巴尼。
他的父亲沉迷于摇滚乐,
母亲则是一名家庭主妇。
皮特小时候就对摄影非常着迷,
14岁时已经学会冲洗彩色相片。
皮特上中学的时候,
尤其喜欢化学,
这对他长大后对摄影中,
色彩的运用留下了基础。
对于色彩这门艺术,
他一直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
且他对色彩的喜爱,
更是达到了一种严重痴迷的程度。
在彩色摄影刚刚兴起时,
皮特就开始了这方面的探索。
“最初我喜欢黑白摄影,
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
我开始被色彩所深深吸引。
记得小时候到美术用品商店,
看着那些水彩画颜料盒,
心里禁不住想:这些颜色可真漂亮。”
在他的镜头中,
色彩并不是世界的本色,
而是内心的诠释。
通过这些色彩,
皮特与观者之间,
建立起了微妙的联系。
大学毕业后,皮特应征入伍,
服役期间,他大部分时间,
都待在一个作战摄影中心,
冲印照片以及试验新型彩色冲印方法。
偶尔,他也会受陆军委派,
执行如拍摄火箭这样的任务,
周末也会在曼哈顿寻找摄影素材。
毫无疑问,皮特对色彩、
几何形状的把握能力,
远超同时代的其他摄影师。
在下面这幅摄影作品中,
皮特在拍摄时调低了曝光度,
从而增加了色彩的饱和度。
黄色、橙色和红色的岩浆,
沿着优美的弧线,
向火山的左侧喷洒而出,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指挥着。
“每次拍摄,我希望每个方面,
都能做到极致,那样的的话,
才能保证有自己满意的作品。”
虽然整个拍摄过程在他人看来,
简直是虐身又虐心,
但皮特会紧咬细节,优化结果。
他说:“一个细节会不断地推敲,改来改去,但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很不一样的。照片不会说谎,它会告诉读者所有的故事。”
如此追求完美的精神,使皮特的摄影作品唯美、浪漫而又荡气回肠。
不断钻研的过程,
就像是英雄少年成长路上的升级打怪。
每掌握一点拍摄技术,
皮特就会感觉离摄影的梦想更近了一些。
他尽情在作品中充分释放着他广袤的幻想,
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张照片会有多么精彩。
就皮特自己的原话来说:
“那感觉就好像是身处科幻电影里一样。”
这段经历开阔了他的眼界、
也使他的摄影技术更加娴熟。
退役后,皮特成为了一名职业摄影师。
1964年,皮特来到了非洲。
一天,一只孤零零的长颈鹿突然从他面前空旷的平原上飞奔而过,脖颈高耸,巍然矗立在地平线上。
皮特立马用镜头,将这只长颈鹿的孤独感全然捕捉了下来。这张作品日后也成为了他的代表作之一。
一次皮特到丛林采风,
一只猎豹缓慢地穿过丛林,
它身上的黄黑色块,
与丛林大面积的绿色,
如液体般交融在一起。
于是皮特拿起相机,
记录下了这个完美瞬间。
1968年,皮特为Soul Flutes乐队的专辑《相信我》寻找合适的封面作品时,找遍了过去的摄影集还是一无所获。
一天,他灵机一动,对乐队成员克里德说:“拍两瓣美丽的嘴唇怎么样?不是你在《Vogue》杂志上看到的那种。
我们找一个嘴唇漂亮的黑人模特,然后给她的嘴唇涂上颜料,创造一种与众不同的视觉效果。”两人一拍即合。
这张创意摄影作品也被后人堪称为经典。
一名他的学生这样评价皮特:
“摄影师用相机拍照,
而皮特是用想象力拍照。”
传奇摄影师埃里克·梅拉(Eric Meola)说:“在皮特之前,摄影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概念。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一张照片,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而著名摄影评论家A.D.科曼曾经用一句话描述皮特:“他对事件有着剧作家的敏感,照片中强烈的色彩饱和度、独特的差异性无处不在。”
皮特完美的作品获得了业内的一致好评。1981年,他被美国传媒摄影师协会(ASMP)授予了“摄影杰出成就奖”。
PDN(摄影界新闻网)则评价他为影响世界的十大摄影师之一。
皮特说:“拍你真正喜欢的,
这种激情常常会从作品中表现出来。”
凭借着这种激情,
许多著名杂志和音乐人,
纷纷邀请他为其拍摄封面。
皮特说:“当你坚持下来,
紧紧跟随自己想拍的东西时,
不必受各种规则的束缚,
那么成为一名摄影师,
会是件很棒的事。”
在那个没有PS的年代,
他以广阔的视野、无可挑剔的天赋、
对几何与超现实主义的长期迷恋,
开拓着摄影的丰富可能性,
其深远影响延续至今。
正因皮特·特纳一生,
对美孜孜不倦的追求,
才使得如今我们能尽情地感受到,
色彩与摄影结合的惊世之美。
然而,今年9月18日,
在经历了60余年的摄影生涯后,
皮特·特纳因癌症,
在纽约长岛的家中去世,
终年83岁,
一代彩色摄影大师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