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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夜不归宿,隔日带着小三在新房里做那种事……

全球健身指导  · 公众号  · 健身  · 2017-05-16 17:40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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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对,就是天台,我上去了,电梯自动上的39楼,这不是我的意思,这个楼的电梯就是任性,忽上忽下,烂电梯,狗日的开发商。不就是炒点股吗?不就是借钱炒股吗?多大的事?房子明天就归王八蛋了,那又怎么样?老婆又私奔了,那又怎么样?至于跳楼吗?跳楼砸坑是最没技术含量的死法,就是抱着煤气罐跳下去,坑也不会太大。奶奶的,连下半个月的雨,今天晴了,狗日的天气,接着下啊,下啊,把这个日了狗的城淹了吧。

上帝,你知道吗,最大的坑在医院。

大脑萎弱加重,麻烦了。煞笔医生拿着片子,用手指着我的前额,旋转了一下。

还有救吗?

基本没有。按照你大脑这种萎缩速度,唉!医生叹了口气。

以后呢?

呆傻,行走困难,需要搀扶,常卧床不起或呆在座椅中,各种定向能力均丧失,不能主动进食,大小便失禁,不认识家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极端多疑,有被害妄想,幻觉等,行为匪夷所思,直至智能与体能全面瘫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够了,够了,还有没有新鲜点的,你脑子进水了吧,我叫蒋未生,我爸姓蒋,我妈姓未,我是他们俩合力打造的,没错吧?

错不错,我不知道。

医生,你别跑题了,我这病怎么治?我没钱,这你早就知道的,今天挂号的钱,还是我在公交车上收的。

公交车上能收钱?

能啊,那辆无人售票车上缺了个售票员,这你能理解吗?

行为匪夷所思,理解,非常能理解。

什么叫费你姨所思?没钱,然后有钱,这逻辑非常清晰,你能别跑题吗?求你了,我这病怎么治?

舌头伸出来。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

舌尖向前尽量伸出,使舌根有拉伸的感觉,当舌头不能再伸长时,把舌头缩回口中,这样伸出与缩进各10次。然后舌头在嘴巴外面向左、向右,对,就这样,各摆动 5 次。

什么意思?我属狗的?你拿我寻开心?

这是舌头操,舌头是大脑的先行器官,舌神经就是从大脑出发,与舌头相联接以后,促使舌头能动的神经,人的味觉也是通过面孔神经而传到大脑的。因此为了防止大脑萎缩,应该经常使舌头活动,这就可以间接地对大脑进行有力刺激。

这管用?你这是坑爹啊,你什么医生,你快想办法,你猪脑子?

对,就是猪脑子。

--

“爸,你千万不能跳啊?爸,快你过来。”

女儿蒋慧来了,女儿长得像我,像我就意味着美貌和善良。

“爸,多大的事,不就是炒个股吗?你至于去跳楼?”

“借的高利贷,房子没了。”我说。

“多大的事,不就是房子吗?”

“你妈私奔了。”

“什么私奔?我妈是去旅游了,你赶紧给我过来。”

“我活不长了,无药可救,我要死了。”我伸出舌头。

“你伸舌头干什么?宝贝,你过来,我给你做了红烧肉,你最爱吃的。”

“我不想活了。”我掏出手机。

“爸,爸爸,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能死啊。”

“我也不想死啊。”

“那就过来。”女儿走近我。

“别过来,你要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爸,求你了,千万别跳。”

“你走吧,我想静静。”

“我不走,你要是跳了,我也跳下去。”

“我想静静,你能别烦我好不好?”

“你别那么蠢,爸,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

“你上个星期还说我是华丽的造粪机器。”我用手机拍着脑袋。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我只是转达给你,爸,我永远都爱你,永远。”

我朝楼下看了看,“都上天台了,不跳说不过去,下面有好多观众呢。”

“好吧,你跳吧,你跳我也跳。”

“你别威胁我,我从小就是被人威胁长大的。”我说。

“我就威胁你怎么了?你跳我看看,我说话算话。”女儿一脸愤怒。

“好,我不跳了。”

“真的不跳了?真的?”

“你什么意思?我从来就没有想去跳楼。”我说着把手机朝远处扔去。

手机被我扔得很远,很远。

我回到家里,看了看这房,这房子可惜了。

“爸,人家网上说上天台,你居然也上,这太可笑了吧。”

“现在流行,你不懂。”

“我真不懂,我也不想懂。”女儿抱着枕头笑了。

“红烧肉呢?”

“什么红烧肉?”女儿说。

“你骗我?你说有红烧肉,我才跟你下来的。”

“爸,红烧肉有这么大的魅力?想吃红烧肉,冰箱里有,你自己做去。”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做红烧肉,我就再上天台。”

“你去吧,我不会再拦你的,去吧。”

“我真不活了,我这次是真的,我现在就去死。”

“有劲吗?有劲吗?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天天要死要活的 ?太幼稚了吧?

“离 40 岁还差好几年呢。”

“赶紧的,上去吧,走远点,我不送了。”

“好吧,下辈子见,下辈子我还会当你的父亲。”

“别,你老千万别这么想,我可不想下辈子还会有一个下岗待业的父亲,你走远点,最好投胎到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什么的,拜托了,求您了。”

“我是下岗工人?我告诉你,下辈子,你还会是我的女儿,你跑不了的,我带着你的相片,我游也要游过来。”

“爸,那你的意思是下辈子,还娶我妈?”

“这,这,这需要点技术。”

“真是日了狗了。”女儿说完捂着嘴。

我笑了笑。

“你还坐着?走,赶紧去天台,麻利点,跳你的楼去。”女儿吼道。

“等我吃完红烧肉,吃饱了才有劲跳楼。”

“滚!滚吧!”

“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我抱着靠枕趴在沙发上,“我还年轻,现在就死,我不甘心啊。”

“我真的很瞧不起你这样的人,你还不如刚才跳下去呢,可惜那个手机了。”女儿说。

“谁让你拦我的?”

“好,我走,你上天台吧,我到楼下给你加油。”女儿说着摔门而出。

“蒋慧,我不会死的。”我开门冲楼道吼着。“永远也不会死,我不会放弃的,等着瞧吧。”

我的手机?我满脑子都是手机。

下了楼后,看到还有两三个人抬头朝天空瞄着。

“什么事?”我问。

“刚才有人要跳楼。”一个老太太说。

“是吗,人呢?在哪了。”我朝楼上看着。

“等会,说不定一会还要跳呢。”老太太胸有成竹。

“哎呦,那你别等了,那个人早就跳了。”我说。

“跳了?跳哪去了?”

“楼都有正反面吧,像硬币一样,你赶紧去楼的反面看看。”我说。

老太太快步朝前走去。

过了马路,是桥,桥下流淌着黑色的河水,波光粼粼,发出紫色的光,有两个男的光着脚在河边找什么东西。

我脱了鞋下去,“大哥,找什么呢?”

一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是找手机吗?”我接着问。

“是啊。”另一个男人说。

“就是那个要跳楼的人扔的手机?”我说。

“是啊,都等了好几天了,今天才他娘的扔。”男人说。

在一个荷叶旁,我捡起插在淤泥里的手机。

“你怎么一下就找到了?”一个男人问。

“废话,我自己扔的手机,我当然知道在哪能找到了。”

晚上9点钟以后,开始上人了,一个小男孩蹲在了我的床头柜上,小区里遛狗的中年女人,上床了。

“你这床垫不错,在哪买的?”女人问。

“你这狗都上床了。”我把书扔到枕头上。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撵它。”女人说。

女人抱着狗,没有走开的意思。

一个老太太拿着把破红扇子打量着我。

大脑萎弱?怎么可能,会得这病?记得小时侯,有一个算命的老和尚,摸着我的头说,这孩子天资聪慧,以后会有大出息。我这脑子才运转四十多年,怎么会萎了呢,靠,说一段绕口令试一试。

我清了清嗓子:

“坡上立着一只鹅,坡下就是一条河。宽宽的河,肥肥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鹅过河,还是河渡鹅?”

口齿清楚,脑子好好的呀。

拿扇子的老太太跟一个穿花裤衩的老头鬼鬼祟祟接头交耳说着什么。

一个保安走过来,“你这些东西都堵路了,什么时候搬走?”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练我的绕口令:

“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这段绕口令,我小学一年级就会说,说得和以前一样流利,我心生喜悦。

“喂,你什么时候搬走?”保安接着问。

“搬哪去?”我说。

“唉,你这人,你搬家你问我搬哪去?”保安说。

“是我,我还没想好,搬到哪去呢。”

“你,你什么意思?你没想好,你就把家具都弄到楼下了?”保安说。

“我本来就没打算搬家的,房子被人收走了。”

“你晚上打算在这过夜了?”

“对,今天晚上只能在这了,不好意思啦!我把啦字音拖得很长。

“好吧,你把你那浴缸朝里面挪挪,别挡着路。”保安说完转身离去。

我把浴缸挪了一下,发现围观的人更多了。

奇了怪了,我把家搬楼下,怎么都给看耍猴的似的?我索性躺在浴缸里,好吧,看吧,都来看你爷爷。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老兄,小区外面有酒店,你可以在那过夜。”

我把头转一边去,老子没钱,哪都不去,有钱也不能去,我前脚进酒店,后脚有人就把我这床垫扛走了。

我咳嗽了两声,继续练练我的脑子。

“山前有个崔粗腿,山后有个崔、腿、粗。二人山前来比腿,不知是崔粗、腿比崔腿粗的腿、粗,还是崔腿、粗、比崔、粗、腿的腿、粗?”

我又练了三遍,更糟糕了,粗腿和腿粗我怎么也说不好。练了八遍后,我连崔粗腿也说不好了。我心情沮丧,脑子真的生锈了,这段绕口令可是以前是我最拿手的,曾经赢得过洋女人的青睐。

有几个孩子朝我扔小石子,我大吼了一声。孩子散去。

过了一会,一块砖头从天而降,差点砸到我。

夜色渐凉,小区里渐渐没了人影。

昏暗的路灯像一个年老色衰的豆芽瓣。楼房是一个个墓碑。我突然感觉四周有一股死亡的气息朝我逼近。

人终要死的,或死的早,或死的晚,多少人,多少朝代都没于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归于尘土,沙砾,归于一缕青烟。

我眼泪流了下来,如果今夜能死在浴缸里,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死法。我拿起浴缸旁边的砖头,这一砖头能不能拍死?估计难。不过,在我脑子即将崩溃时,我还是有信心撞死在这块砖头上的。

大脑萎弱,或许意味着我的脑子,很快会缩小成一个核桃。天哪,如此的残酷,以后要死成脑浆涂地那样,都是一种奢侈了。

手机响了,响了两秒就无声音了。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老子要是给你打过去,话费就被骗了,考验我的智商?靠,我所有的家底就剩下这点电话费了,在我死前,还要榨干我这点话费。苍天啊,真没人性了。

一条小狗在我身后转悠着,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的活着,”我把手机放在砖头上,“我发誓,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会去赌了,绝不去粘股票,否则让我万劫不复,上帝啊,你能听到吗,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这就足够了。”

“上帝,可怜可怜我吧,就是下辈子只有这块砖头和狗,我都会幸福无比。”

手机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四周漆黑一片,我伸出手在眼前,竟然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回事?手机爆掉了,这个世界也被手机爆掉了?

我死了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我死了吗?我死了吗?”

黑夜黑的一点都不像黑夜,这是到了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窗外一闪一闪地,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扭头看到有人在掀着窗帘朝外面看。难道家里进小偷了?

“什么人?”我喊道。

“叫什么叫?”那个人头也不回。

听说话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躺在这床上了?忽然,我感觉脚边有个东西,我坐起来摸了摸,发现是一块砖头。靠,床上怎么会有砖头?

怎么还不睡觉?那个人突然走到我床头。

看到床头的这张脸,我懵了,这人怎么这么像我爹呢?说话的声音也一样。难道我死了,我在黄泉下面遇到我爹了?

“我死了吗?死了?”我喃喃自语。这是做梦吗?难道我死而复生了?

突然脸颊被重重一击,身子一歪,脑袋差点撞到墙。

“你怎么打我?”我捂着脸。

“醒了没有?”这个像我爹的人说道。

“醒了没有?我没睡啊,你把灯开一下。”我说。

灯开了,这个人完全呈现在我面前,他穿着一件红色背心,烂的都掉线了,像爹。

“你是我爹?”我说。

我说完,就看到他去另一张床找东西。

“你找什么?”我问。

“我找腰带,你是欠揍。”

我看了看床边的砖头,“等一下,”我飞快的下了床,“镜子在哪?”

我回头看到大衣柜上有镜子,我急忙跑过去。

镜子里是少年的我,难道我回到过去了?我笑了笑,我又大笑了几声。

父亲坐在床边拿着腰带,皱着眉看着我。

“你过来一下。”我说。

“过来干什么?”

“你过来用腰带抽我。”我说。

“什么?”父亲大惑不解。

“过来,抽我啊,来抽呀!”我说。“你不是挺横的吗?”

“你是不是发烧了?”父亲声音小了些。

“你才发烧呢,你个龟孙养的,来呀,来抽我,你要是不抽我,你就是狗娘养的。”

父亲脸色大变,他冲过来,扬起腰带,劈头盖脸的抽打着,像是要把一生的屈辱全撒在我身上。

疼是真真切切的,这绝不是梦,我竟然回到了从前,现在,被皮鞭抽打的感觉竟如此的美妙。看着镜子里笑靥绽开的少年和歇斯底里的父亲,我痛并快乐着。

父亲喘着粗气。

“差不多了吧?,停!停!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抽到我的牙齿了。”我一把抓住腰带,咬着牙。

父亲想要拽过腰带,但怎么也拽不动,他一脸的愤怒和绝望,眼神里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困惑,他有些不明白,平时这个有些懦弱,有一点倔强的少年,今天如发狂的野猪咄咄逼人,竟然毫无忌惮地挑衅他,不,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他的父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岌岌可危。

“滚!滚!给我滚!”父亲大吼。

“能不能冷静一下,”我笑了笑,“对了,问你个事,这是哪一年?”

“滚!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滚!滚!”父亲拍打着桌子。

“好,好,我滚。”

我出了门,回头看到父亲手里拿着砖头。

“别扔。”我说。

父亲朝我扔过来,我慌忙接住砖头。

街上一辆辆的坦克轰隆隆地开过。我记得学校旁边就是一家兵工厂。

忽然小腿有东西爬,我低头一看,是条小狗。天哪,这条狗也跟着我回到了从前。

我抱着砖头,跪在街边:感谢上苍,我一定好好活着,好好做人。

我眼含热泪,连磕了三个头。

我把砖头垫在屁股下,抱着小狗靠在路灯,等着黎明的到来。

我有点想女儿了,唉!女儿还没出生。

小狗蹭着我的脖子,我掰开它的腿,发现是只母狗。

这狗叫什么名字呢?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毛毛吧。

天边出现了红晕,一会变紫,变绿,渐渐淡蓝,车铃铛声晃动了整条街,一个穿着白衬衣,湛蓝裙子的漂亮少女过马路时朝我看了一眼,我不由一哆嗦,春心荡漾。

一个用平车拉煤球的老汉停在路口擦汗,我走过去问, “大叔,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不明白 ”老汉摇了摇头。

“今年是 88 年还是 89 年? ”我问。

87 年。”

我的小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我的天哪,这是在20年前了。

老汉拉动了车子。

我从车后偷偷拿走一块煤球。此刻我的心就像这块煤球又黑又亮。过了街角,看到了天水河,水清澈透明,两个妇女在河边洗莱。我真想跳下去游泳。这时的人们不会想到28年后,天水河臭不可闻,最后新来一个市长想出一招,给天水河装了一个盖子,从此这个城多了一个下水道。

我煤球扔进了天水河里,我下意识看了看电线杆,好在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

三十七中学的白色牌子熠熠生辉,我这个年纪应该在这里读书。我正要进门,传达室的老头拦住了我。

“干什么的?”老头威风凛凛。

“上学啊!”

“拿砖头来上学 ”老头说。

“怎么啦,我用来垫屁股的。”

“狗是你的

“是啊。”

“狗不能进

“你放心,我不会把狗带进教室里去的。”我说。

“那也不行,牵着狗,拿着砖,你是来上学 ?还是来打架的? ”老头瞪着眼。

忽然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下,回头看到是少年的郭小强,我不由笑了。

“你它 (妈)的还笑?你胆子不小啊,敢带狗进学校? ”郭小强说着抱起毛毛,“我要把这狗带茅厕里淹死。”

郭小强抱着毛毛朝教学楼跑去。

“你给我回来,回来 ”我追了过去。

我在厕所旁边追到了郭小强。

“这狗不错,归我了。”郭小强说。

“什么,归你 ?别开玩笑了。

“我说归就归我。”郭小强推了我一下。

“你推我干什么

“我它 (妈)的推你怎么了? ”郭小强掐着我的脖子。

“郭小强,你还想欺负我 ”我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举起砖,我想吓唬吓唬他。

“靠,你反了你 ?郭小强是你叫的?还拿砖拍我?,来,朝大爷这拍。 ”郭小强把脑袋伸过来。

“你们干什么 ”有个女老师从厕所里走出来。

这女老师是我的班主任林姗姗,还是那么漂亮,她穿着白色的确良料子衬衣,黑色裙子,看上去没有以前成熟,像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你怎么傻笑着 ?,蒋未生,回教室。 ”林姗姗说,“郭小强,下次再看到你欺负蒋未生,我就把你妈叫来。”

林姗姗这么偏袒我,让我心头一热。

“老师,你看,是蒋未生拿着砖头要砸我。”郭小强说。

“你们两个能让我省省心吗 ”林姗姗说,“蒋未生,把砖头给我。”

“你要砖头干什么 ”我说。

“哪这么多废话 ?,给我。

我把砖头给了林姗姗。

林姗姗拿着砖头进了厕所。

“郭小强,不,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叫你强哥对吧,我们现在上初二还是初三 ?。 ”我问。

“你脑子进水了。”郭小强抱着毛毛上了楼。

初三(二)班,白牌黑字,教室里乱轰轰地。墙上挂着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画片,我的初三同学们一个都不少。

心情格外舒畅的我,走上讲台。

“同学们,我来了,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我挥了一下胳膊。

“你是哪根葱 ”下面有人挑衅。

“谁说的 ?给我站出来? ”我挺了挺胸。

忽然教室里雅雀无声了。难道都被我的气势吓住了。

“我,蒋未生,蒋某人,今天能和大家重逢,我感到无比的开心和幸福,大家要彼此珍惜,好好学习,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对不对

我扭头突然看到林姗姗靠着门框盯着我。

“接着说呀。”林姗姗抱着膀子。

“老师,还是您来说。”我走下讲台。

我是坐哪儿的呢?我看到一个男同学旁边有个空位。

我正要坐下来,这同学推了我一下, “你怎么坐这

“我坐哪的 ”我问。

“你有病啊 ?你在后面,和郭小强坐在一起的。

我朝后面走去。

“不好意思啦,客满。”郭小强指了指板凳上趴着的毛毛。

“蒋未生,你朝墙上看看。”林姗姗说道,“你大声告诉我,你上个学期排名多少

墙上贴着上个学期学习成绩排名榜。

我看了又看,“第五名。”

“你还有脸说,倒数第五名。好一个少壮不努力。”林姗姗脸色潮红。

我忽然觉得林姗姗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的。我看到墙边有个空座,我过去坐下来。

“真是害群之马。”林姗姗说。“现在发试卷。”

我想笑,还是忍住了。

林姗姗喊着一个个同学的名子,在喊到我名字时,她举起一张试卷。“这是蒋某人的语文成绩, 7 分! 7 分!你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考出这么优异的成绩的?”

7 分?我语文考成这样子?是有点丟人。

林姗姗拍了一下桌子,“好吧,同学们,我们来看看蒋未生同学的考试卷,比如第六题,用油然而生和绚烂多姿这个词分别造句,我们看看蒋未生同学是怎么造句的?我油然而生了。我油然而生了!听听。”

林姗姗说完,同学们一阵窃笑。

“第二个词是绚烂多姿,我们的蒋未生同学是这么造句的,我绚烂多姿了。”林姗姗说完自己也笑了。

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我额头有点冒汗,我抬头看着天花板。

“还有呢,”林姗姗兴致勃勃,“看看这道问答题, ‘《白杨礼赞》结尾说,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贵族化的楠木,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树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作者为什么要赞美白杨树?看看这个题,我们的蒋未生同学是怎么回答的?”林姗姗扬起试卷,“看看,只有两个大字,有病。蒋同学,说说有病是什么意思?白杨树有病?”

我决定反击一下,“作者有病。”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怎么?怎么有病了?”林姗姗一脸愤怒。

我双手按着桌子, “为什么要把树分为三六九等,为什么 ?楠木是贵族?白杨树就是劳苦大众?这不是有病吗?树原本就没有贵贱之分的,生长在南方的楠木和生长在北方的白杨树没有本质的不同,就像干革命是不分贵贱的。

教室里突然静了下来。

“你真是不可救药了。”林姗姗眉头紧蹙。“蒋未生,你去,去把你家长喊过来。”

“我爸不在家,出差了。”我说。

“你妈呢?”林姗姗说。

“我,我妈也不在家。”

“你家里还有谁在?”

“没有了。”我看着窗外。

“有,他家还有一个。”郭小强拿着尺子敲着课桌。

“谁?”林姗姗说。

“他家还有一只母鸡。”郭小强说。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郭小强,你们俩,给我滚出去。”林姗姗拍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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