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本篇文章的灵感源头,是来自我上周末参加的Canada Goose在上海举办的「心向无界 身临北境」体验派对。
我很难在品牌举办的活动上有什么感慨,因为大多时间都在惶恐。但这一次尤其特殊,它恰好契合了我自己走过的一段路途,也因此希望大家可以继续看下去,关于发动机是如何关闭五分钟的……
2014年9月,我离开伦敦准备去多伦多。在唐人街那间每个留学生都去过的KTV里,我抱着所有朋友哭天抢地,好像我并不是准备去另外一个国家常住,而是被发配边疆。
但这样的偏见并不赖我,而来源于小李。前一年圣诞他去多伦多探亲,赶上了三十年不遇的极端冰雨气候。雷电交加的夜里,花园里那一颗歪脖子树被冰雹压断了,砸出一院狼藉,而家里的供电系统与通讯也通通断开,满城都是兵荒马乱的末日景象,高速公路上堵满了准备出城的惶恐人类…… 所以,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在逃回伦敦后,绘声绘色地跟所有人重复这个灾难片故事,以至于我对加拿大的冬天有了重达数吨的心理阴影,尤其是听到零下三十多度的极寒天气,半年被雪覆盖的斑驳路面,很难不被吓得泪眼婆娑。
时间线再切回到九月,我们落地多伦多,之后的一个月里,忠实执行了所有游客要做的事:去蒙特利尔和魁北克自驾游、在千岛湖坐船领略风光。有一天还地跑去城郊看三文鱼洄游,可惜那天虽然风清云朗,三文鱼们却兴致缺缺,没有向围观人类展示埋藏于基因中的豪迈壮烈。但是总之,这些户外自然的悠闲,我们都没放过。
之后就是长久的托腮在家端坐,静待冬天降临。
宿命终于到达了降温的这一天,而我发现了三件事:第一、被雪覆盖后的城市固然晶莹如童话,但是我一刻都不想走出家门;第二、我所有的时尚装备都可以收起来了,它们不会再有任何用武之地;第三、尚在坚持自己步行的那些人——或者说,世间最勇敢的那些人类,他们跋涉在通往地铁站的路上,每个人都紧紧地裹着一件Canada Goose。
如果你生活在北美东边的城市,那么势必对以上描述的一切都感同身受。Canada Goose似乎在一夜之间席卷这片土地,无需广告,无需明星穿着带货。只是你身边有人在穿,于是你也决心要买一件,既是保命刚需,更重要的是,它似乎是所有续命外套里,还算好看百搭的一件。
所以,这个品牌是如何深入人心的呢?
如同所有功能性服饰一样,Canada Goose有一个可以上溯半个世纪的历史。为了南极科考以及探险需求所创立,专注于在小众领域内做到极致。又却在极短时间内,都市人们也意识到它的存在,希望能在冬天穿上它。
可是,城市里真的有那么冷么?
其实,一个纯种的都市人类,是很难感受到冷这件事的。我们两点一线,从一座混凝土怪兽的嘴里吞吐出来,再进入另一座混凝土怪兽,冷空气被喧嚣挡在外面,于是喧嚣也会顺势关上我们的感知能力,我们醉心于眼前方寸的变化,逐渐消磨了对世界的好奇心。如同我在多伦多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满心挂念着时装世界里的锣鼓喧天,自然就对遥远的景致丧失了兴趣。
直到今年为止,我才感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正在发生,而我将这一切归于激素水平的变化。
年初舟车劳顿地去坐忘林的时候,在滑雪场消磨时间。认真上了两个多小时的课,我一个肢体不太协调的人也生出了要好好滑雪的心愿。前几天去山里度假,在马场也完成了新手上路的第一课。讲起来都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只是发生在我身上,大概都能算作不得了的尝试。有一刻我坐在那儿酝酿情绪时,一个小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如果这些事此刻不做,那么以后它们也不会再发生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念头,它更像一个老生常谈,但它自此以后就经常被想起,在我重复地去到熟悉的城市,走过熟悉的街道,买下一些明知一年后会被淘汰的衣物时。我不可遏制地想到这件事——要不要去做点不一样的?
上半年在多伦多时,听当地人闲聊,原来不出城就可以考飞行员证,虽然课程并不便宜,还要开车去到湖心岛,很繁琐,但显然有人乐在其中。有人去徒步,沿着mid town的峡谷行走整天。这些小事大概又触碰到我激素水平变化的那个点,五年后的我开始对这种平静琐碎的户外活动产生了向往。
事实上,我们总容易陷入平凡琐碎的生活庸常之中,却时常忘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抑或将它们暂时搁置在一旁。今年Canada Goose以「Live in the Open 心向无界」为秋冬主题,邀请了三位不同行业的“勇敢者”去讲述他们的自我突破之旅。
原住民权利活动家Jordin Tootoo
我希望大家可以花一点时间观看这一段视频,它是前冰球运动员Jordin Tootoo的一段自述。
作为NHL第一位因纽特成员,他进入球队的旅程远比一般人设想得更为艰难,要克服零下60度的恶劣天气与自身体型矮小的不利限制。但对他来说,更难以克服的心魔更是哥哥的自杀。
原住民的生存面临着很大的困境。这是因为原住民本身夹杂在传统与现代的边缘地带。一方面,他们要遭遇社群的消亡衰败、环境导致的常年压抑、文明所遭遇到的被边缘化;另一方面,因纽特人也视死亡为另一种可能性的开端,所以种种心理波动都可能会导向他们做出极端的决定。
以现代文明中常规的社会解读是无法帮到因纽特人的,这个沟通的纽带只能来自原住民自身。所以,Jordin Tootoo才在退役后,决定投身原住民权利活动,去沟通、消弭冰上与之外世界的隔阂;又给予这个已在极寒天气下生活了世世代代的族群新的希望,号召他们重拾骨血中的孤绝勇气。
而另一则分享则来自北京女孩赵佳伊,她讲述自己是如何在某一日突然离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土,只身前往北极成为一名向导的故事。
“我认为从许多方面来说,
远离花花世界让我很高兴”
她不觉得身处广袤寂静的冰山地中是一件孤独的事,相反,“disconnneted with the busy world”却让她感到真正幸福。自然启发、点化了她,让她对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更有感知力与同理心。当她驾驶着快艇带领人们行驶在海面上时,会关闭发动机五分钟,让大家安静下来,不再试图用相机去捕捉什么,只享受着无垠中的悄然静默。
「心向无界」所记录的这几个故事,大概是我今年看过的最好的品牌宣传,因为它要讲述的,都是从心出发,一往无前的勇气。那些说出来,自己会觉得“啊很老套”,但是又会被狠狠撞一下的力量,遥想我们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忙碌中,自然而然地放弃掉那些更贴近心之所向的愿景。又大概是什么时候,才能关掉发动机,给予自己独处的五分钟?
所幸Canada Goose将这些故事再一次呈现给大家,也让我们重新回忆起Canada Goose的出发点。回到本文的开头,在品牌举办的上海活动里,我看到了自然与人类彼此的温柔照拂。
加拿大北境也可看到极光,Canada Goose以一块互动体验屏完美呈现了这流光溢彩的盛景。人自屏前走过,似极光在背后也随之变幻。
Canada Goose与北极熊国际协会(Polar Bears International)长期合作,推出PBI系列,这个项目里的部分收益会被用于保护北极熊的栖息地。
而零下25度的低温室,也是为了让大家切身感受北极熊的生存环境。我穿着大鹅的马甲进去待了一会儿,虽然手触冰山,但因为衣服优越的保暖性能,倒觉得压力并不大。也许未来也能有机会自己去看一眼北极熊,当然前提是,穿上Canada Go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