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还好》
主唱:李幸倪
填词:林 夕丨作曲:冯翰铭
编曲:冯翰铭丨监制:冯翰铭
第一眼看到这首歌歌名的时候,我把它错看成了「自我感觉良好」。「这大概是一首自恋狂的自我剖析作品吧。」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然而,「良好」与「还好」之间,只有一字之差,表达的意思却大不相同。
想一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说「还好」?
-「这家餐厅的菜好吃吗?」
-「还好。」
-「你跟他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
「还好」,其实也就是不算很好,但也不至于太差,还能让人接受,终究仍是一个正面的回答。「自我感觉还好」,表示虽然如今的状态勉强能让人满意,但我知道,我还可以表现得更好。
一手包办这首歌作曲、编曲和监制的Alex Fung,在创作旋律的时候萌生了自己和自己合唱的念头,希望打造一首具有力量的ballad,于是大胆地跟林夕分享了这个想法。曾经是焦虑症病人的他,对「自己与自己对话」这件事有着极深的感受,便以此为灵感写出了这首词。
「歌词从我患焦虑症的经验开始。最初医生说这是脑分泌失衡所致,所以之后很难承认性格遭遇也会引发焦虑症,觉得自己本来抗压力超强,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服气,于是会在发作时展开肉身与心灵交战与谈判,肌肉绷紧呼吸困难心跳眼红时,仿佛有两个我,我的心会跟我的肉身说:这只是脑分泌给我的幻想,我内心一点都不焦虑。然后渐渐真的有点效果,开始学会与时不时发作的焦虑和平相处,反而就不必吃药了。」
自问是肉身输出痛楚
负面幻象休想假冒我 抑郁算什么
不过是脑部强逼我
心那样强大 全是身体的错
肉身与心灵不和,是绝大多数心病患者痛苦无奈的缘由。面对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来袭,他们是矛盾不安的:我内心这么强大,又怎么会被这些总想着假冒成是「我」的负面情绪所击倒呢?我是不是太软弱无用?明明已经努力尝试通过各种外界的力量让自己变得积极向上起来,为什么我还是连自己都战胜不了?
「自问是肉身输出痛楚」,但无奈肉身与心灵「不可割席」,每经历一次肉身与心灵的交战,都像是进行了一次进退两难的自我拷问。
发现身边朋友患上心病,鼓励好友努力击退驱逐情绪乃人之常情。但正如林黛玉生来敏感忧伤一般,有的人天生便注定与「焦虑」情绪为伴,任由他做再多让身心放松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法摆脱「焦虑」的束缚。既然「天给我这愁眉」,我又何苦「豁达地回避」?既然这么努力还是无法将肉身输出的痛楚击退,倒不如学会与它好好相处。
天知道林夕是经历过多么漫长的身心交战,才能把道理写得如此正中下怀。
为了表现出各种主角这种肉身与心灵的交战,Gin在这首歌中一人分饰两角,演绎了正常理性的和负面愤世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不停「变身」,转换身份与自己对话。
理性的一面清醒地认识到心病的产生「不过是脑部强逼我 心那样强大 全是身体的错」;然而另一边厢负面的一方却「自认软弱又无助 但愿现在身躯不属我」……
两方不断这样来回谈判,只为实现身心两方最后的和解。
Gin表示,演绎这首歌最困难的部分是如何拿捏两把声音共存。明明两把声音都属于自己,却要让听的人感受到其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通过两把声音的「对话」,这个矛盾的「自己」也终究明白了:
身和心都是属于自我的一部分,大家「从来活在一起」,并存在同一个身躯里,不可割席。
「情绪就是知己」,
「悲伤非痛楚」、
「快乐就是仍可感觉伤悲」。
只要是人类,情绪总会有阴晴不定的时候吧?只要自我感觉还好,一切就还好。
其实我还好,期望你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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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林夕
丨
曲
/编/监:冯翰铭
自问是肉身输出痛楚
负面幻象休想假冒我 抑郁算什么
不过是脑部强逼我
心那样强大 全是 身体的错
真了解 叙述极清楚
但是自认软弱又无助 但愿现在身躯不属我
悲哀算什么 请信任我为你驱魔
让我哭为何有错 只怕泪腺骗我
不接受缺陷才坎坷
自我都可自欺 天生斗士难自弃
天给我这愁眉 不必生气 为何豁达地回避
从来活在一起 自信不必相信 身心都完美
还是做自己好
未学似你
学习辨认悲伤非痛楚
但是自问身心都属我
不可割席么
讨厌像我是你心魔 问你怎能嫌弃我
不要被你看破 请我共我和谈好么
自我都可自欺 天生斗士难自弃
天给我这愁眉 不必生气 为何豁达地回避
从来活在一起 自信不必相信 身心都完美
还是做自己好
何必羡慕或妒忌
天生软弱难自弃 天给你这愁眉
怎么鄙弃 情绪就是知己
从来活在一起 自我这种感觉 好得很神秘
快乐就是仍可 感觉伤悲 起码没逃避
能做哪个我都好 亦是爱你
素材来源:《自我感觉还好》mv
制图:Cevi@年粤日
编辑:Recole@年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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