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弗朗索瓦·利奥塔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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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white /
译
拜德雅·卡戎文丛主编
泼先生执行编辑
我同意这个观点,即原子弹让战争不可能,而张力的理想化是一种理性的诡计。在原子保护伞下,某种别的东西变得不可能了,即战争,那是很有趣的。我想,在施米特的观念里,(在一种进化的预测中)唯一的危险并不是原子弹的爆炸,而是太阳的爆炸。太阳很快就要爆炸,在四十五亿年内,那不算很久。或许,基因操控和电学的发展是挑战这个灾难的途径;也就是允许在那时还被叫作人的东西(它兴许意味着计算机,高度智能化的计算机)被保存下来,并从这个已死的宇宙论系统中移民出去的途径。我有这样的想法,即在这些状况下,所谓的进化或发展将抹除出生的问题,童年的问题,对内部而非外部之处境感到焦虑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不得不考虑到,我们和这种内部的生人(
Fremde
),和这种不可思议的亲密(
unheimliche Heimliche
)的关系,就是一切发明、创造和书写的来源——甚至是在科学中,让我补充说,甚至是在科学中。这便是一个普通的科学家和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之间的巨大差别。毫无疑问,爱因斯坦一直是一个孩童并保持着童心,而我们也不得不是孩童,如果我们要能够进行哪怕是最小的创造性活动。如果我们在太阳爆炸后被遣送入太空(我甚至不知道那是否会是我们),如果某种东西被遣送入太空而没有这样不凡的复杂性,即童年的悖论,那么,这种复杂性恐怕还不够复杂。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会用纯粹生存这个糟糕的名字来称呼它,那是趣味索然的。我对生存不感兴趣,丝毫没有兴趣。
我感兴趣的是保持童心。
译自:
Jean-François Lyotard,
Political Writings
, trans.Bill Readings with Kevin Paul Geiman, London: Regents of the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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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德雅(Paideia):思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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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原样文化 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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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德雅Paide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