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开始回想起自己今晚上的经历,他始终觉得那套理论他好像听过,但是年代久远不太记得了。
杨允有点累了,不想去想了,这个时候,他听到你一阵开门声,杨允心一紧,又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他觉得那个歹徒就算跟来也不可能进到自己家,但是很快的,他就被打脸了,因为他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不快,但是很稳,似乎是故意让他听到一般。
杨允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弓着身子,缓缓靠近了自己卧室的门,门外的声音越发清晰,他立刻窜了出去,远处,楼梯旁,一个白衣蒙面男刚刚上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枪,看到杨允后,鬼魅的笑了一声,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
杨允看到枪吓得腿软,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个人能进来,他立刻往另一旁的另一个上楼楼梯跑去。
寂静的房子里,只弥漫着杨允自己的奔跑声,心跳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个神秘人不急不缓的跟来的脚步声,那个犹如催命的丧钟不停的在杨允的耳边鸣奏的声音。
杨允爬一层,白衣男上一层,杨允突然停下,他觉得他得反击,他操起旁边的一个花瓶,静悄悄埋伏在楼梯口,准备反击,在脚步声临近的时候,他猛地将花瓶向下砸去,但恰好在此时,脚步声停住了,地上传来花瓶的哗啦声,很显然:那个人仿佛预料到杨允会反击一般,停下了,导致花瓶没砸中。
失败后的杨允更加绝望,他继续跑去,很快的,跑上了天台,他没地方跑了,他站在开台门旁,静静的望着天台的大门,等着那个白衣男上来。
白衣男上来了,杨允扑了上去,同时双手想去夺白衣男的枪,白衣男身形往后一退,右腿一抬,一脚踹了过来,杨允被踹到在地上。
杨允瘫倒在地上,他不想反抗了。白衣男笑了笑,撕开面罩,杨允看着他的脸庞,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杨允想不通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能进来自己的房子,他还是相信自己房子的安保的。“从你的后车箱咯,下次记得买个安全性能好点的车。”
杨允脸色一变,爬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这下求饶道: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得罪了你?你想要什么?你要多少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
“果然,对于你而言,亏心事做的太多,早已经忘记我了。”
看到杨允一脸的疑惑,白衣男桀桀的笑了一声,补充道:我是林新,十年前的事还记得吗?
杨允脸色一变,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十年前,杨允和这个林新都是戏剧学院顶尖的学生,当时林新和一个同伴就有一套这么样的理论:好的演员应该有相当大的控场能力,他能通过自己的本事自然而然的让其他的演员演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当然,在杨允看来,这套理论狗屁不是,演戏这件事是有天赋的,其他的演员天赋不行,再怎么样也就那样,改不了。
然后当时有一个知名导演选角的机会,杨允和他们几个是竞争对手,当时那个导演听了他们的这套理论,很欣赏他们,这下,杨允急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机会演男一男二了,他觉得这个导演可能要被林新忽悠了,他着急了,他心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伙同另一个和他们同样是竞争关系的叫李风的人一起叫人把林新和他的同伴打了一顿,弄瘸了他们的左腿。
这下,林新他们没办法拍那个角色了,那个知名导演心痛林新二人,但最后也是选了杨允和李风。
杨允看向林新的腿,一脸诧异,白衣男林新见状说道:
“怎么样,恢复的不错吧?虽然不能跑,但是走起来还是很稳当的。”
杨允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林新不可能放过自己,他这下恼羞成怒道:
“当年是你先开始使用下作手段,你们编出那个一个虚假的理论,想要骗取导演信任,选你们做男一男二。既然你们下作在先,我当初抢掉你们的机会也没有什么错。”
林新笑了笑:
“真的是这样的吗?那个理论你仍然觉得是错的吗?那我现在为什么会和你站在这里?”
杨允继续辩解道:
“你所谓的理论本身就是错的,只不过是惶人耳目骗人的手段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设置了两个计划?你以为你设置两个计划就是预测了一切?你最初以为我会在看了你的剧本之后不以为然,然后在房里被你玩弄杀害,所以,你才会派你的那个黑衣同伙来我的房里。当然,这不是你高明的地方,你高明的地方在于你还弄了好几套配套的副计划。”
“第一套,就是我会不会逃向九楼,所以你只要安排你那个同伙先去九楼再去八楼就行,第二套,就是如果我在这种情况下仍然逃出来了,那么我一定会按接下来的那么做,那么你只要这么做就能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实现你所谓的完美预测。”
“可笑,可笑之极,我说了你的所谓这套理论根本就行不通,骗骗人罢了,我太了解你了,这么看来,我当初的手段是应该的。“
在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局面后,杨允反倒有些开心起来,他站起身,缓缓跨过护栏,站在楼台的边缘,双手张开,面对着林新。
“你看,你甚至都不能控制我的死亡方式,你的所谓剧本彻底失败了。”
杨允向后仰去,在坠落之际,他看到白衣男林新诡异的笑了笑,然后他听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一句让他想不通的,死不瞑目的话:
“我可从来没说过,给你的那个就是你的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