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与朋友谈起那三个令我刻骨铭心的男人时,好友都会说,“这有什么好难忘的,他们三个都是甘蔗男。”
甘蔗男:形容开始非常甜,但是到了最后却是渣的男生。
其实不然,若是要我给他们取一个绰号,那我称他们为粽子男。
鉴于南北粽子还没大一统,我口中的粽子男,是形容男生穿衣股时裹得严严实实,脱衣服后可甜可咸的小哥哥。
又是一年端午佳节,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我要讲讲我与三个粽子男的故事。
我是一名精致的男生,有一双小巧而又细嫩的手,一副女人艳羡、男人冲动的躯体,肌滑、腰细、腿直、结实、弹性十足、充满诱惑……我的眼睛永远都是水汪汪的,像是凝聚了一股神奇的魔法,哪怕是直男也会在我的眼睛里融化,欲罢不能。
那年的我19岁,一个懵懂却又容易冲动的年纪,我和第一个粽子男,我的班长,偷尝禁果。
第一次见他,是在新生报道那天,他人高马大,皮肤黝黑,俨然一副体育生的样子。他的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令我头晕目眩的气息,以至于我时常幻想着与他发生一些放荡荒谬的行径。
四年的大学生活里,我们像好兄弟一般相处。
夏天的夜晚,他总会光着膀子在宿舍玩电脑,我故作镇定,双眼时而偷瞄他那健硕的躯体,他或许没能察觉我与他的不同,每次谈笑风生时,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把手放在我的腿上抚摸着……
那是个冬天,下了晚自习的我们匆匆地赶回宿舍。由于天气严寒,我们早早地洗漱完,而后在屋里呆着。
我穿着一身纯白,很是干净。只因为我迷恋白色,它让我感觉哪怕是做了再“肮脏”的事情,哪怕是把身体奉献给那些只是为了宣泄情欲的男人,哪怕我偷偷摸摸地放纵自己…….只要我穿上白色的衣服,我仍然是那个“纯净”的我。
我坐在班长床上,几个舍友玩着电脑聊着天,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我们面对着面坐着,彼此对视,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
他轻轻地抚弄我的头发,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情欲之火”,但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当时的我刚刚涂完护肤品和唇膏,嘴唇泛起淡雅的光泽,我一身白衣,两唇微微轻启,露出雪白的牙齿。班长不由自主的向我这边靠了过来,蜻蜓点水地吻了我,我顿时一阵眩晕。
他从未“主动”吻过我,也许他也是喜欢我的吧?
我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他一脸愕然,“什么也没做。”
而后坏坏一笑,走开了。
端午节那天,整个宿舍只有我和他。
那天早上,我们起的很晚。
只见班长的床吱吱作响,他翻来覆去,像是蠕动的幼虫。
突然,一阵寂静,班长将头转了过来,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小飞,来我这睡。”
我知晓他的用意,脸瞬间通红,但依旧故作无知,乖乖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紧紧地抱紧我,腿上粗壮的汗毛扎得我直发痒,我依偎在他的怀中,头慢慢地朝被窝深处摸索。突然,我碰到了幻想已久的魔鬼,于是我紧紧地裹住了它,生怕它逃走。
结果可想而知,铁架床撞击着墙壁,哐当作响。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2008年的端午节,那是我第一次尝到咸咸的味道。
自那以后,我们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时常趁着没人的夜晚在宿舍撞击床板。
直到毕业那年,我才发现,与床角接连的墙壁,有着深深的痕迹。
于我而言,班长的出现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个转折点,当时的我单纯的以为对班长的感情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更不懂“同性恋”为何物。
只不过后来,我和班长进入了长达两年的冷战,原因只有我自己知晓,并非吵架,只因他占有我的“身体”却跟女生在一起了。
这让我觉得,自己与娼妓毫无二致。
最后,只好不欢而散。
毕业后,我来到了呼市,在医院实习时认识了第二个粽子男,诚俊。
他和班长一样有着丰满的嘴唇和紧实的臀部,篮球技术相当出彩,不一样的是,诚俊还有着高挺的鼻梁。
每当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总有女生在一旁为之呐喊。
而我总会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多么优秀的男孩,因为她们喜欢的男孩正是我的“枕边人”。
诚俊从家里给我带来粽子时,我们已经相恋三十天了。
那一段时间,我们总会聊到深夜,直到母亲见我床头灯依旧通明,起身怒骂我时,我才悄悄地关掉手机。
诚俊是“直男”,班长也是“直男”,可是当我触碰他们身体的时候,他们却从未拒绝过我,并且乐此不疲地享受着这样的抚摸。诚俊与班长的身高,肤色、乃至爱好都惊人的相似,也许是因为诚俊长的太像班长了,才使得我爱上了他,又或者是他们都有着攻共有的特质。
和班长一样,端午节那天,诚俊用尽甜言蜜语哄我与他睡觉,我终是没能反抗成功,成为了他的身下奴。
只不过,好景不长,最后我们还是分了,用他的话说:“我是双性恋,我也喜欢女孩子,你最好也找个女人结婚成家吧,以后我们就别联系了。”
我没有理由挽回,因为我知道,同志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而作为一个深爱他的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他走在这样一条危机四伏的羊肠小径?
想起端午那天,他的嘴像是涂满了蜜糖,腻到了心里,“宝贝,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要带你回家,一起和妈妈包粽子……”
与诚俊分手后,我也试图逃离圈子,只不过,屡屡碰壁,终是瘫痪在自己的悲惨世界中。
三年,伤口才有了平复的迹象。
直到2016年4月,我在软件上认识了老乡小军,他是我进圈后唯一一个让我看到未来的男生,他年长我五岁,相貌平平,让我感觉到十分踏实。
那年端午,单位破天荒的放了一周的假期,我终于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上一次端午节。
回到家的第一天,我便迫不及待地约他见面。
所谓的见面,无非就是开房,而后上演无数个难眠的夜晚,我们俩之间说过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