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只有一次,而且只能是第一次。
如果把“二次”放在“初恋”前面作为修饰词,变成《二次初恋》听上去就特别像一个“穿越”故事。
电影《二次初恋》讲述了舞蹈女神叶兰(朱茵饰)和老公路建国(王志飞饰)因为生活的摩擦而渐行渐远,一次离奇的意外让路建国回到二十年前……
听到这个“梗”,很容易让人想到《夏洛特烦恼》,抑或是《重返二十岁》,这些关于时光与爱的故事总会让人动容,并产生共鸣。
作为国内新锐女导演,本片导演戴玮曾执导过西藏传奇爱情三部曲,《二次初恋》作为她的转型之作,以细腻真挚的情感表述,将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人和事娓娓道来。这次执导本片,她表示希望做一些全新的尝试。
导演戴玮工作照
柴米油盐里的爱情是一生的必修课
初恋,有多少人装作忘了的样子,却默默记了一辈子。初恋不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有人会为初恋去力争到底,有人是迫不得已地离开,但初恋的美好一定会在心里永生。你有你的朗读者,可能我只是个摆渡人。
对于《二次初恋》来说,导演戴玮就是朱茵、杜天皓、王志飞之间的“摆渡人”。
在第20个结婚纪念日,两人终于再次因为生活的“一地鸡毛”争执闹到离婚,路建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并失去联系。此时路建国的侄子路大民却突然出现,打乱了叶兰原本的生活。路大民从长相到举手投足都与年轻时的路建国一模一样,令叶兰产生心动的错觉,直到她看到路大民跳出了那段只有路建国才会的“路式旋转舞”……
导演戴玮跟朱茵王志飞说戏
谈到拍摄《二次初恋》的初衷,戴玮认为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同样也可以沉淀一些情绪,爱情同样也需要时间来灌溉,“我希望这是一部能够让大家重温遇见初恋那一刻的怦然心动、重拾初爱那一段的甜蜜回忆的影片。”片尾,路大民说:“能不能让我重新再来一次。”正是呼应了影片的主题——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愿不愿意再爱一次?
《二次初恋》展现了柴米油盐的爱情及父母与下一代的情感代沟,朱茵和王志飞非常准确地演绎出身为父母的真实感,夫妻之间的分寸感也拿捏地恰到好处。戴玮认为,“从女性的角度来说,本片更像是一部情感梳理的笔 记,当你进入婚姻,或者是处在中年危机的时候,也许会面临怎么去自我修复、自我调整,经营婚姻的问题。”
朱茵用她的方式完全诠释了另外一个人
《二次初恋》从细节处把青春的点滴美好呈现在观众面前,试图表现年少时期对爱情的表达方式,包括毕业举牌子示爱、跳街舞、泡夜店,每一个细节都不可一世,诠释了那些年的“盖世英雄”。同时,导演试图用舞蹈的形式来表现青春、爱情的盛大场面,成为本片一大亮点。
对此,戴玮也很为难,“真的不容易拍,拍不好就是多余的,就像是附加的。”因为《二次初恋》不是歌舞片,一旦强调歌舞部分,就很容易变成歌舞片。戴玮也表示,这是一场情感戏,不是舞蹈戏,毕竟100分钟的电影里面,80分钟,甚至90分钟都在讲故事,舞蹈只是10分钟左右,舞蹈场面必须自然而然地融入在剧情当中,需要让剧情合理化,否则很容易变成情感和故事线之外的东西。包括处理夫妻双人舞的那场戏,是情感的抒发,既有当年在一起相爱、跳舞的和谐,又能感觉到此刻内心的矛盾。
杜天皓和导演
导演戴玮遇到的困难不止于此。杜天皓饰演的路大民外表上只有20岁,却拥有一颗40岁的内心,更要模仿40岁路建国的行为举止、动作形态,因此很容易发生身份上的不对等,这些细节要求人物的表演必须准确,否则戏剧感和代入感就出不来。在观众都知道路大民的真实身份,只有他身边的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很容易发生“笑话”。戴玮坦言,这是她遇到的第二个难题,也是最大的难题,为此她特意让路建国的扮演者王志飞给演员杜天皓全程配音,来帮助他完成40岁的内心情感,“怎么让人物更贴近生活,让每个人都有对人物本身的爆发力,以及一些自然而然发笑的点。因为它不像《夏洛特烦恼》《泰囧》那些喜剧片,平均几分钟就一个笑点,我觉得《二次初恋》最佳的状态应该是在轻松愉快的观影环境下,多一点温情和感动。”
除此之外,戴玮也曾担心朱茵和杜天皓之间的CP感不够,以及主演的配音问题等等。但她选择了仙气十足的“紫霞仙子” 朱茵,朱茵也选择了“叶兰”。她坦言,“朱茵用她的方式诠释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是她骨子里走出来的人,这点是很难得的。”在她看来,生活中会有很多像叶兰这样的女性,年轻时为了爱情,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如果还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是否还会坚持最初的选择?我们每个人其实都苦于去寻找这样的答案。
作品一旦进入市场,导演没有发言权
十二年间,戴玮带着对西藏和电影的热爱,四十余次进藏,先后执导了《冈拉梅朵》《西藏往事》(宋佳、何润东主演),还有目前正在筹备中的《古格王朝》,“西藏传奇爱情三部曲”形成了她在中国影坛独特的电影风格,并暂获国内外多项奖项。她认为,电影无关商业与艺术,但需要保持对好故事的敏感,希望自己多一些不同类型的尝试,不想给自己一个纯粹的标签。作为一名女导演,她热衷于拍女性的情感故事,可能与自己年龄比较接近,也可能容易进入故事的情境,同时她也在用实践证明,自己在不断接受新挑战,包括接下来正在筹备的新戏。
导演戴玮
诚如戴玮所言,每一部影片有自己的机遇,比如档期的选择,与当下热门话题的相关性等都会影响电影最终的票房。谈到对本片的期待,她充满信心,但也有一点小紧张,“作为导演,首先要把作品做好。当作品真正进入市场的时候,导演已经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是期望它好,希望它能带给观众一些感触。”
《二次初恋》看似无关乎心灵,轻松幽默,却总能从中找到现实的考量,因而分外能够引起共鸣。现实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如此幸运有倒带重来的可能。“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会让人心酸,青春不会重返,人生就像电影,却没有人能把生活过成电影的样子。在爱情这一主题的探讨上,就电影本身而言,就有无数种形式的相爱、分离和相逢。更多的时候,观众记住的是一见钟情,白头到老;爱而不得,矢志不忘;也有平平淡淡,悄无声息的。它们交叉出现,很少独立成章,这也印证了爱情的复杂性。
影片结尾,路建国和叶兰终于重拾初恋,青春时的美丽动人已幻化成最真实而朴素的“我离不开你”,正是这种真挚情怀于无声处感染着每一个人,让观众在走出电影院之后都能够在心中回荡起温暖的情愫,也让我们更加珍视身边的情感、珍视身边的人。也许真爱从来没有离开,时间也并没有把它偷走,它终归还会重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