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好吗?在波音777飞过白令海峡的时候想起你们。
高悬在34998英尺的极地上空的心脏,是这四处夏天唯一的停留之所吧。
演出结束了,属于十年后永远的夏天也结束了,洋次郎让小镇男孩与女孩在城市里重新相遇。
如果世界明天就要灭亡,某个人说,那今天我们来种苹果树吧。
许多事情在夏天发生,没有人记录,在冬天到来之前,我们袖手旁观。
之后的冬天将用于回忆夏天而存在,冬天是高产的季节,除了作品,还有后悔。
疏离感抹平粗粝的细节,透过时间的滤镜,那是无处不在的记忆的乌托邦。
有些事情正往不可控的方向转变,接下来的日子是一个寂静的夏天。
小镇男孩没有办法积极对抗这一切,只能对此报以十年为跨度的怀旧,其中夹杂着若干没有意义的隐喻。
阳光猛烈,期待相聚的年轻人迷失在人民广场,像将来的许多日子一样。
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高中那样多可爱的青年,任何微不足道的偶遇都能将我们相连在一起,一步一个羁绊,我们的美谈与悲惨的破事,拥挤地占据了短促的时间线。
那个夏天结束后,到另一个城市,我无法将这些回忆表达出来,他们来自其他的城市与小镇,世上的确有多种多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活着,我们并不相通。
某个虚构的作家曾严肃地说,你不要看不起村上春树。
村上应该成为小镇青年的某种精神依靠,他有这样的特质,是“漠不关心,一种出于怀疑和警觉,而刻意营造的漠不关心”。在反抗成为一种时尚,不反抗就是不酷的时候,反抗这种反抗就是村上的态度。
我对相遇的朋友说,积极理性地丧是不是我们小镇出来的特质?离开小镇后我身边几乎没有这样的年轻人,敏感而沉默,反叛而懦弱,有较高的审美水平和知识储备而不想表达,洞察最高频道的恶意而停留在笑谈,并带有轻微精神疾病。
朋友给了否定的意见。
我们旷日废时,磕磕绊绊地表达各种看法并尝试理解对方,直到周围所有人都离去。像谢熠说的那样,小镇男孩和小镇女孩只是单纯地无所事事,只好坐在那里,等待下一次分离。
我想到这些的时候,飞机追逐着太阳,这导致我无法进入夜晚,在无止的白昼里进行着漫长的告别。
Chicago, chicago, that toddlin' town.
我看到密歇根湖的时候,想起了丧逼圣地云龙湖。xiaoliu语:徐州,东方芝加哥。我曾说一旦到了湖边,一切就不一样了,而这次我没有话可以说,我在这庞大的一滩淡水里游泳,这里的阳光比人民广场更加猛烈。
风吹过来,我似乎身处于1979年的夏天,消逝的革命激情,在杰氏酒吧里听着爵士乐把自己灌醉,面前就当做是海了,永远的小镇男孩坐在那里一个人看着大海。
朋友,我们可能的确是沿着时间的斜坡在行走,time flies very fast,十年后如果还记得我,这个夏天在那时将是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