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南海问题”成为日本对华博弈的“议题”之一。日本并非南海问题的当事国，但却反复在南海问题上推波助澜，甚或主动生事，试图将这一问题作为“牵制”中国的一张牌。在此过程中，日本不断升级对南海议题的干预力度，不惜投入各类外交、财政及军事资源，搅动这一地区的局势。
作为一个域外国家，日本的这种干预到底打算走多远，其对日本而言的“胜算”又有几分呢？
指望“代理人”对华掣肘
作为域外国家，日本在南海地区既无领土，亦无基地或常态化军事存在，采用外交和军事力量“直接干预”存在各种现实困难。因此，日方主要采用“间接干预”的形式，企图利用第三国作为“代理人”，在这一地区发挥掣肘中国的作用。而这种间接干预的主要手段就是所谓“能力建设”支援，亦即通过军事援助或执法部门援助，帮助对方国家提升军事部门或准军事部门的“能力”，一方面提升对方挑战中国的硬件力量，一方面强化对方挑战中国的胆量和“信心”。
此类“能力建设”支援的具体内容，既包括武器装备援助、人员培训等，也包括联合训练、联合演习，其中的典型案例就是菲律宾。
在安倍晋三政府2012年底上台后短短几年间，在武器装备方面，日本先后以无偿援助、长期贷款等形式支援菲律宾2艘大型巡逻船、10艘中型巡逻船、12艘小型巡逻艇和多架TC-90巡逻机，几乎可将菲律宾现行的海上执法力量“换装”一轮。在人员方面，日方则或是在本土开设培训班，或是派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人员到菲律宾现场授业，为菲方培训装备使用和维护人才，以及所谓“国际海洋法”人才。此外，日本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还多次派遣舰、机前往菲律宾访问，或与菲方举行联合演习。也正是在这几年间，在日本海上自卫队的各类舰艇中，上至“伊势”级准航母，下至亲潮级潜艇，几乎都已经“到菲一游”。
当然，这种“支援”并不是无条件的。作为受援国，菲律宾必须“投桃报李”：在过去几年间，从东盟会议、“东盟+3”、“东盟+6”等地区机制，到“香格里拉峰会”等场合，菲方屡屡主动挑起南海议题，说了很多日方不方便说的话，做了不少日方不方便做的事。这其中的高潮，无疑是2016年的所谓“南海仲裁案”。而日方在此次事件中的主要“推手”角色，也早已为人所共知。
在寻找“代理人”方面，日方的指望不仅仅寄托于菲律宾身上。几年来，日方的“能力建设”在东南亚全面撒开，仅以人员培训为例，在2015年6月到2016年6月的短短一年间，日本防卫省在“能力支援”项目下向国外派遣自卫队及防卫省文职人员248人次，其中80%是前往东南亚国家，在东盟10国中，这一项目覆盖了除文莱和新加坡之外的8个国家。又以武器装备支援为例，在2014年夏季“981平台”事件之后，日方即“第一时间”向越南提供6艘巡逻船，今年年初安倍访越时又确定向越方再提供6艘巡逻船，价值近400亿日元。
谁会为日本“火中取栗”？
如上种种，日本在寻找南海“代理人”方面，不可谓没下本钱。但这种政策注定只有失败的结果，因为没有哪个国家会真的为日本“火中取栗”。
由于历史和现实原因，一些东南亚国家与日本有较为密切的交往，这本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日方近年来突然热衷于“能力建设”支援的背后企图，受援国恐怕心知肚明。对这些国家而言，送上门来的好处，自然可以“笑纳”，但一旦日方“推手”用力过猛，对象国往往会出现反弹。
这其中的典型例子仍是菲律宾。自2016年7月菲新政府执政以来，菲律宾在外交上出现的明显变化，以及一些相对理性的实际行动，既有杜特尔特个人风格的原因，也是源于菲律宾外交政策“回摆”的客观需求。毕竟，菲律宾国内的理性之士都能明白，如果按照前总统阿基诺的对华对抗方向走下去，菲方可能遇到何种被动局面？
菲律宾的情况绝非个案。从近半个世纪的历史来看，东南亚国家在外交领域很少出现长期“一边倒”的情况，其虽时常出现“短周期”的左右摇摆，但从长期视角而言却具有相对明确的独立性。如果站在东南亚国家的立场上思考，这也是一种保持平衡与稳定的自处之道。
而日方寻找“代理人”的企图，不仅无视东南亚国家外交政策的长期特点，而且还忽略了更重要的现实——中国与东盟关系的变化。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与东盟政治经济合作迅速发展。无论是“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还是中国与东盟多国的双边经贸合作，都为东盟国家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也成为世界范围内地区经济合作的典范。
对于任何一个东盟国家而言，是做日本在南海搅局的工具，还是与中国一起共享地区发展实惠？这其中利害权衡的结果应是十分清楚的。在具体时间、具体议题上，个别南海地区当事国也许会以“被日本利用”的形式“利用日本”，但绝不会真的被日本长期利用。
而如果没有死心塌地的“代理人”，日本的间接干预政策恐怕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杠杆支点。日本如今的南海政策，没有任何“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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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只会钻入“死胡同”
尽管面临以上种种困难，但日方在南海问题上还是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在可预见的将来，日本对南海的干预程度恐怕还将升温。例如，其可能加强直接介入的力度，派遣自卫队到南海活动；其可能努力介入美国新政府的亚太政策形成过程，诱导美国加强在南海地区存在；其还可能进一步加强对南海周边国家的经济渗透，争取政经层面的“双重绑定”。
但是，无论日方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当今国际格局的大方向。一方面，中国不再是过去任外人在“家门口”惹事生乱的那个中国。一方面，在世界范围内，面对种种不确定性，更多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都在努力求安定、图发展。在此背景下，一个和平稳定、连通四方的南海，一个繁荣开放、蒸蒸日上的东南亚，才是地区各国的人心所向。
也许，只有现实才能让日方彻底清醒过来。为了地区稳定与发展，为了日本自己的长远利益，希望这一天来的不要太晚。
到达菲律宾的日本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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