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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章提到,一般人以为如果没有神,日子可能会好过点。其实人如果否认神,日子不但不会好过,反而马上会遇到大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自由。我们现在就要讨论什么是自由。
很多人觉得宗教剥夺他的自由。苏非亚学院(Sophia College)的巴撒培(Basabe)教授做过一项调查,发现日本学生有25%觉得“宗教会削弱人的特质,阻碍他的人格发展”【注一】。有位学生写道:“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人一旦信了耶稣,看起来就好像残废了一样。”一般人的观念是,圣经的律法或教会的组织把人的自由剥夺了,人如果想要自由,非得挣脱宗教的枷锁,摆脱神的控制不可。人们争取自治权,以为这样才能真正实现自我,完全发挥潜力。这种想法听起来很棒,这种自由真是美妙;可是他们一旦这样作,结果真的会这么完美吗?
我们被奴役的景况
在西方,十五世纪以前人们都相信神创造世界、统管世界。对他们来说,世上一切现象都合理,万物受造都有目的,造物主掌管万物,使万物朝着预定的目标迈进。但是人一旦否认神存在,人就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了。如果没有神,世界就只是时间与巧合的产物,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味。人会觉得世界好像是一条大生产线,一个大工厂。人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而是像一个单位、一个数字。在这个世界里,金钱与进步是一切,人变得没有价值。世界对人来说,是一部没有生命的大机器,它不认得人,人也不了解它,人只是这部机器的零件。这机器在宇宙的洪流中运转,轰隆轰隆地响着,这一秒钟把人抓进来,下一秒钟又把人扔出去,使他归于尘土。在这样的世界里,人有什么自由?一部机器有什么自由?更别提一部机器里的一个小零件能有什么自由了。
早在十八世纪,那些弃绝神的人就害怕失去自由了。卢梭(Jean Jacques Rousseau)关心自然世界与自由的问题,发现理性主义(rationalism)已经把神创造的世界说成是一部自我运转的机器了。薛佛(Francis Schaeffer)博士说:“到了卢梭的时代,人们已经觉得受到这部机器的威胁了。”【注二】
到了近代,行为主义心理学(behaviorist psychology)又使这个问题变得更真切。他们说:人只是一堆物质的组合,没有属灵的成份,只受环境支配;环境怎样塑造他,他就变成怎样的人。如果你要改变一个人,只要改变他的环境就好了。行为主义者说:你如果改变人的环境,人就非得跟着改变不可。人如果接受这种思想,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就是在不谈基督教信仰的圈子里,也已经有许多人真的开始在担心自由的问题了,沙特*(Jean-Paul Sartre)就是其中之一。也许沙特的思考主轴原本就是自由的问题。有人把用几句话描述他对自由的观念:“掌管人存在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人自己,但要这个人不受外力约束才行……;我们可以说:人是拣选自己成为统管万有的至高者(elect himself sovereign),在这自我拣选的过程中,他不受任何其他影响。”【注三】
可是沙特如果要使自己一直保持这种“自由”的状态,会遇到大问题,因为这样的人既不能蒙神引导,又不能被国家改变,也不能受群体影响,亲友的开导更听不进去,甚至还得脱离他自己,以及他过去的一切。他只能和别人建立一种关系,就是竞争。他既然有至高无上的自由,当然就有力量与权势。他必须尽量扩展这个力量与权势,使别人都任由他控制、使用、甚至利用【注四】。这使每个人都必须与其他人为敌。沙特认为“信任别人”就是“背叛”。这种看法使人变得极度寂寞,绝对孤独,必须完全依靠他自己和他手中的资源。此外,人还必须有心理准备,要承受极大的忧虑;这忧虑在沙特笔下有很详尽的描述。我们不妨想想,如果一个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别人都是敌人,他怎么会有平安呢?他如果不想这么苦,就必须放弃这种自由。
可是沙特笔下的自由最后还是行不通的。沙特说:“自由的障碍是无法克服的。人只是一股感情,一阵挣扎,其实不能作什么事,也不能达成什么目标”【注五】。等死亡最后挟万钧之势临到,人更是毫无招架之力。死亡粉碎了人一切寻求自由的努力。人追求完全自主的热忱不管多么强烈,也禁不起死亡的拦腰一截,一切都要归于虚无。
沙特曾经认真思考过这种自由,但是没有答案;你呢?除了“有一位至高神统管万有,也掌管人类”这个答案以外,还可能有别的答案吗?神是统管万有的至高者,人不能取而代之。难道人要作统管万有的至高者吗?这是我们最难以想像的一件事了。今天世界人口约有四亿,如果每个人都是统管万有的至高者,那么你能想像“四亿个统管万有的至高者”会是怎样的光景吗?绝对的自由是不可能的。
真自由
人如果为了求自由而把神一脚踢开,就会发现即使他在家里,也像是在坐牢。一个人如果想失去自由,最快的方法就是弃绝神。我们暂时先不谈信仰,只谈政治,也会发觉如果拒绝神的法则,失去是非标准,就会让有独裁野心的人伺机而起。独裁者看不出有一位神在掌权,就会以为他有自由作任何事。人没有公义良善的律法,就根本谈不上权利与自由。
如果我们拒绝这位统管万有的至高神,就会觉得宇宙是一部随意运转的巨大机器,我们是它的奴仆。如果我们拒绝社会舆论、家人指引、朋友劝告,以为这样就绝对自由了,可以想作什么就作什么,那么我们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与人隔绝,完全孤独。
如果我们拒绝一切的律法,就会落在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手中,受他无情的辖管。讨论到这里,我们只得说:“真自由不是完全随心所欲,漫无限制。真自由不是我们想作什么就作什么,也不是完全凭自己的意思行善作恶”。真自由是有自由作神看为好的事。我深信跟随这位创造世界、掌管世界的永生神,才有真自由。圣经记载耶稣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八31, 32)。神不是暴君,是慈爱的天父。祂的律法不是要剥夺我们的自由,而是要保护我们远离恶事,免受苦难。因此我们如果是以永生神儿女的身份追寻自由,必定会得到真自由。真自由是远离恶事、欢喜行善的自由;真自由不是怒火中烧的自由,而是被爱激励的自由。真自由不会与恶相亲,而是积极进取。
正如火车必须在铁轨上行驶,才能自由奔驰;照样人必须遵循真理,才能自由行事。
从奴役中得释放
但是事实上我们确实干犯了神的律法,而且一犯再犯。圣经告诉我们,魔鬼内外夹击,一心要我们行恶。魔鬼的力量如此之大,我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胜过它。圣经给我们的办法是“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并且应许我们“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因为“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六11, 12)
即使那些几乎完全漠视魔鬼存在的人,有时候也会作一些他们知道不对的事,进而养成坏习惯,受辖制无法挣脱。您或许也曾有这样的经验。
圣经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真的有这种情形,就是罪的奴仆了。圣经也告诉我们,我们如果一心想要行恶,神一定会惩罚我们。神的话写在圣经上,是神审判的标准。圣经有段话说:“凡以行律法为本的,都是被咒诅的;因为经上记着:‘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诅。’”(加三10)所以即使我们否认神的存在,坚称我们独立自由,神还是要因为我们受制于魔鬼的权势所行的恶事惩罚我们,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说我们有真自由?
不过圣经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能藉着耶稣基督的恩典得到真自由。圣经说,我们虽然违反神的律法,神还是爱我们;又说,神在永恒里有一位儿子,神要差遣这位爱子来到我们中间,把我们从罪恶的权势与咒诅中拯救出来。这位神的儿子就是耶稣基督。虽然在永恒里耶稣是神,但是祂也同时成为人。耶稣基督自愿既为神又为人,我们违背律法,他代替我们受刑罚。祂受十字架的酷刑而死,为了替我们受过,作我们的赎罪祭,好使我们除去因罪而有的咒诅。祂又在第三天复活,得胜罪恶的权势与死亡。如果你读圣经就知道,耶稣从死里复活之后,与祂的门徒同行、谈话,约四十天之久。
圣经也告诉我们,就是这位为我们死、又从死里复活的耶稣,只要我们信靠祂,把我们的一生交托给祂,祂就赐给我们真自由。只要我们悔改,求祂赦免,祂就赦免我们违逆神的罪,我们也脱离了罪的咒诅。祂赐给我们一个新心,使我们爱神、尽力行神所喜悦的事。耶稣赐下他的灵,帮助我们每天行神所喜悦的事,我们就逐渐脱离我们情欲与坏习惯的辖制。耶稣使我们有权利被称为神的儿女,又为我们开一条路,使我们可以直接向天上的父神祷告。
所以我们可以来到宇宙的主宰面前,不受任何拦阻,把我们的需要告诉神,求神帮助,并且向祂献上感谢。耶稣向我们保证,只要我们活出神在圣经中启示的真理,或是传讲这个真理,祂就与我们同在,护卫我们,帮助我们;因此当我们服事祂的时候,不会再害怕受批评、被毁谤,祂也应许我们在祂的爱里有永生,因为我们忠心信靠祂。这是真自由,就是“行神所喜悦之事”的自由,也是“与祂相交”的自由,更是“有权利从神得永生”的自由。对我来说,这种基督里的自由真是太棒了。我盼望你也信靠主耶稣基督,得到这个自由。你只要得到这个自由,就不会再厌倦生命,因为你有了一个新生命,有了永恒的目标,也有了真自由。
【注一】F.M. Basabe, Japanese Youth Confronts Religion,
(Sophia, Tuttle), p.40.
【注二】Francis A. Schaeffer, The Church at the end of th20th Century, (Inter-Varsity Press), p. 12.
【注三】Zuidema, Sartre, p. 9.
【注四】Zuidema, Sartre, p.12.
【注五】Zuidema, Sartre, p.26.
此生你为何而活?
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