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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票计划Vol.9|《小丑2:双重妄想》:一个明星的幻灭

菲林考研  · 公众号  ·  · 2024-10-2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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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林考研 不止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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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2》在内地的如期上映,似乎是哈利波特系列重映之后,对内地影迷的一针在国庆后冷月的强心剂,但事与愿违的是,豆瓣5.8的开分和惨淡的票房成绩,印证着一切似乎不尽人意, 但从5.8—6.2逐渐逆袭的豆瓣评分的“平反”,似乎全新的解读视角赋予了影片不同的意义——这是一个关于“走下神坛”的故事,不仅是小丑走下了神坛,也是电影《小丑》对于影迷来说走下了神坛。


而其歌舞类型的颠覆性定位,和对人物的创新性自反,或者是元电影的另一种创作方向。毕竟,2010年代这个属于漫改超英商业类型电影的十年,距离我们也很久远了。



回顾前作《小丑》的成功,可谓惊鸿一瞥——在那个漫画改编影像如日中天的时代,漫改几乎成为“版本答案”, 但华纳却背道而驰,以差异化竞争的创作模式,去在一个电视时代的复古背景中,执行一个反青少年受众市场的反派R级作品,这一举动和野心可谓相当大胆。


但在奇妙的时代氛围和鬼魅影像气质的加持下,R级10亿+票房与金狮大奖以及奥斯卡三项大奖的的加持,在当年即刻拔高了漫改的艺术上限。 这也为2010年漫改超英电影的十年画下了一个句点。随之而来的是病毒肆虐,世界陷入了新的分裂。小丑式的癫狂呼应着现实,但也不再与现实匹配。



过高的成就伴随着福祸相依,凭借此作摘得当年奥斯卡最佳男主的华金和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托德导演,并没有接受华纳的续集邀请,但在华纳多年重金强压下,二人也随之继续了系列的续集创作, 这种盲目追利的创作模式似乎为影片的市场缘失利埋下了许些祸根。随着影片映期接近,歌舞类型风波,选角争议,也都暗示着影片在市场回应上的隐患。 那么,影片的真实质量是否如此不堪,还是只是水土不服的类型错位?疑惑是观众预期与影片宣发策略的不匹配?



在近年传统漫改影像的颓势之下,似乎很难有作品能像几年前那么光彩夺目,小丑这一角色作为DC旗下经典漫改人物,其角色魅力不言而喻,从1989年杰克·尼克尔森的小丑经典形象,到黑暗骑士中希斯莱杰的经典表演,历经数十年的银幕历程让其往往作为各大投票榜最受欢迎反派的前列,但其大多数往往作为一个附属反派而存在,虽光芒难掩,很少有人去单独为其做一部起源影像,但是从漫画故事来看,只有《致命玩笑》大概讲了许些起源,其他关于其身世则少之又少。



而该小丑系列虽然为华纳DC出品,但在创作序列上,其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DC宇宙的创作,相对独立的创作思路为其赋予了更多表现空间; 从其创作逻辑上讲,影片严格执行“去粉丝化”的思路,前作德尼罗的加盟,以及被指出的酷似“喜剧之王”的时代背景和人物逻辑,即证明其并不简单局限漫改的野心。


但在本作中,这种粉丝向似乎在华纳施压下有所摇摆,哥谭世界观的拓展在本作中也得到了体现,“双面人”哈维登特、阿卡姆疯人院、远景中的Wayne大厦,或出自华纳对商业行为的施压,让这种前作中专一的“去粉丝化”在本作中显得暧昧不清,这种切面主题是影片底层逻辑问题的一大体现,也是影片歌舞形式融合和观感错位的一大衍生,这点我们后面再提。



说到底,影片究竟是要满足哪一部分受众?在一个持续圈层分化的时代,打造一个成熟的商业片近乎与量身定做专业化产品无异。 究竟是满足原著漫画的漫迷,还是延续《小丑》第一部的癫狂的哥谭市的观众预期,还是依靠Lady Gaga的加入,深化歌舞片的类型元素搭建,影片续集显然没有给出一个清晰的方向。 我们只能从两个半小时的影片中,看到导演对这一角色的解构。



法庭戏的张力或是影片一大败笔,效率和情绪极低的密闭空间对于小丑这一形象的破坏力展示完全压力,即使继承了小丑的妆造,但亚瑟的形象已然完全深入,托德花了近半的时间让小丑和亚瑟脱离,但脱离后的法庭呐喊让情绪略显悲凉,以至于在最后的爆发的乱刀中破灭,这或许暗示着第一部对这里的反噬,包括像结尾亚瑟面对崇拜者救援的出走,“崇拜什么即是什么”的底层逻辑由此递进。


成也歌舞,败也歌舞,有了Lady gaga的加盟,似乎让这个系列成为“一个明星的诞生”和幻灭,哈莉的存在感神似一张VIP观影门票,从开始歌舞和眼神中的崇拜到最后经典楼梯场景的祛魅,这种基于观众(哈莉)对小丑形象,小丑自我的双重幻灭。从影片的制作阶段来看,Lady Gaga的加入必然会为电影带来不少的歌舞元素,《小丑2》成品最终也的确成为了好莱坞体系下规范的歌舞类型片。



但电影的争议也在于主演华金·菲尼克斯的演唱称不上高标准的歌舞片效果,比起他“影帝”级别的颠覆病态的双重人格(Folie à Deux)的表演,他的演唱几近平庸。 但也的确让Gaga过足了电影瘾,从她更早以前的爵士专辑,到今年七月在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上的表演,到电影衍生的个人专辑,都呈现出仿佛电影是为她的歌舞表演强行开拓的续集。


可如果将小丑拉下信徒所绑定的圣徒之位,从而也解构了第一部作为被误读的漫改超英电影,就算主创有意地从这一立意出发,影片也只能是及格而难成优秀,视听的平庸和文本的薄弱仍是客观存在。



但一旦你发现了影片刺破第四面墙的效果,至少会发现影片没有直观的那么无聊,而真正被刺痛,又感到庆幸的感受是,英雄的时代真的过去了。 Gaga或许明白,坎普已死,“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而信徒的狂热空有其表。



但豆瓣评分开分后的持续走高提醒我们,影片真的有那么糟糕吗?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电影所呈现的主题正是小丑这一角色走下神坛,这一主题最终也让曾经登临神坛的第一部从上面走下来,便有了刺穿第四面墙的艺术效果—— 小丑的梦魇正是“一个明星的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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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 | 小李

编审 | 阿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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