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爆黑马,著名英国作家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获得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没错,村上春树今年又陪跑了)
“日语超烂”、“纯英语环境中长大、接受教育”、“有着日本名,亚洲脸,99纯K内在British”、“从履历看不出来会成为一流作家”……
5岁就移民英国、背着上述标签的英籍作家石黑一雄,赢得了今年900万瑞典克朗(折合约740万元人民币)的诺贝尔文学奖奖金。
看看授奖辞: “他的小说带有强大的情感力量,揭示了现实世界与虚幻深渊的连结”
去年诺贝尔文学奖花落75岁的美国民谣歌手鲍勃·迪伦,惊呆众人之余,也令今年的评选结果备受期待。
此前预测最有可能获奖的肯尼亚作家提安哥、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不过,不走寻常路的诺贝尔大奖没有令众人失望,将素来低调的63岁英国小说家石黑一雄带入公众视野。
石黑一雄著有七部长篇小说和一部短篇集,创作了4部剧本(改编的电影下面会提到)和音乐,有四部小说入围“英国诺贝尔奖”——布克奖(《长日留痕》获奖),并获大英帝国勋章及法国政府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
被《泰晤士报》评为“1945年以来最伟大的50位作家”,与V.S.奈保尔、萨尔曼·拉什迪并称“英国文坛移民三雄”。
瑞典皇家科学院常任秘书长萨拉•达尼乌斯将石黑一雄的文风形容为简奥斯汀和卡夫卡的集合,同时还带一点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色彩,称赞其他的《长日留痕》(Remains of the Day)为沃德豪斯高度的开头,卡夫卡式的结尾,绝对是一流大师级的经典之作。
“不过,我最喜欢黑石一雄的作品是《被埋葬的巨人》(The Buried Giant)。”
现居住在伦敦北三区的Golders Green的石黑一雄,1954年出生于日本的长崎,5岁时,因身为海洋学家的父亲受雇于英国北海石油公司,举家搬迁到英格兰南部的吉尔福德小镇(Guildford in southern England)。
原本以为这次搬家只是人生中一次“短暂的冒险”,当时,石黑一雄还随身带着日语课本,全家人也没做任何移民的打算。
然而,这一待,就是整整29年,每一年,石黑一雄和家人都在计划返回日本生活,但是这一天始终没有到来。
石黑一雄在接受采访时曾感慨,“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日本已经离我远去”、“祖父曾经是连接我和日本的唯一纽带,他会寄又大又重的包裹来,里面装满了儿童杂志、漫画、拼图等礼物。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旅行并不像今天这么容易。”
作为一名在英国乡下郊区长大的亚洲孩子,石黑一雄逐渐地和周围的白人文化融合。
和一些跨文化离散写作的作家不同,从小在英语环境中长大、接受教育的石黑一雄在文化意义上,或许更接近于英国人。
石黑一雄曾多次表示希望自己的作品是国际化小说,让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读者产生相似的感受和共鸣,并且不得不多次向读者澄清自己日语“很差劲”,几乎从未用日语写作过,自己的作品不能反映日本小说的特点。
大概每个文学青年心中都有一个音乐梦。
1973年,石黑一雄从艺术和音乐气氛浓厚的沃金文法学校毕业(嗯,传统好学校)。
随后出外游历一年,搭便车观览纽约,还做过巴尔莫勒尔的Queen Mother乐队的打击乐手。
据《每日电讯报》报道,石黑一雄十多岁时几乎很少读书,主要就是玩音乐,看大量电影(所以不要轻易就封堵了孩子们这方面的爱好)。
在开始写作生涯之前,石黑一雄最大的爱好是音乐,15岁开始写歌,音乐偶像是鲍勃·迪伦,梦想成为莱纳德·科恩和琼尼·米歇尔那样的歌手。
直到20出头,石黑一雄忽然接触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夏洛特•勃朗特,才开始了读书之旅,他很多关于写作的知识都是来自于歌曲创作。
石黑一雄把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看作是一首“长版本的歌曲”,希望能够塑造一种氛围和情绪,吸引读者沉浸其中。“仿佛在写作,写歌词就算是写作的练习吧!”
值得一提的是,石黑一雄曾经为爵士女歌手斯黛茜·肯特填词,二人合作的爵士乐专辑《早间电车上的早餐》在法国非常畅销。2009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小夜曲》,五个故事也是以音乐勾连。
1974年,石黑一雄进入英国肯特大学学习英语和哲学。(今天肯特大学估计在忙着改学校招生广告语了吧。)
大学时期,对文学并不热衷的石黑一雄经常翘课跑去诺丁山逛。在那里,他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社工。
他加入了一家做居民安置工作的慈善机构,在那,他遇到了人生中创作路途最大的支持者——妻子洛娜·麦克杜格尔(Lorna MacDougall)。
“我和洛娜的感情是我最珍贵的财富,在我开始写作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当时,我们都是社会工作者,在伦敦一家慈善组织工作。那时,她把我当成落魄的歌手,憧憬着我们会一起变老,成为老社会工作者,然后我们可怜巴巴的,一起翻看《卫报》的广告栏,找工作。”
大学即将毕业时,石黑一雄突发奇想的写了个广播剧投给了文学评论家和小说家马尔科姆,以此作为申请,顺利上了东安格利亚大学的创意写作硕士课程。(又一个改广告语的英国大学。)
在这里,石黑一雄结识了给了他很多启发的导师、英国最具独创性的女性主义小说家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写作生涯。
1980年,26岁获得了文学硕士学位后,石黑一雄住在伦敦郊区,开始潜心写作。
1982年出版了人生第一部小说——《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讲述在英格兰生活的日本寡妇悦子的故事,故事影射了日本长崎的灾难和战后恢复。该小说一出版,便被视为当年最优秀的小说,并且获得英国皇家学会颁发温尼弗雷德.霍尔比奖(Winifred Holtby Prize),晋升为英国最优秀的年轻作家之一。
之后,石黑一群还出版了颇受好评的《浮世绘艺术家》探讨了日本国民对二战的态度,但由于作品题材都关于日本,小说评论家开始质疑其创作能力。
为了证明自己,石黑一雄写出了《长日留痕》(The Remains of the Day),并凭借这部小说斩获英国诺贝尔奖“布克奖”。
(1989年布克奖获奖之夜)
在这部小说中,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英国村里的老贵族家中,描绘了一个为维护管家尊严而压抑感情、否定自我的悲剧中年男人,用的是纯粹英国式的语言。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部先拿下布克奖,又破百万销量,还被搬上了大银幕的作品——著名的《告别有情天》(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导演、男主角提名),石黑一雄在四周内就完成了,看看大作家是如何揭秘的:
"我的第二部小说的成功给我带来很多干扰:对写作生涯潜在有益的各式宴会邀请,极具吸引力的外国旅游机会和堆积如山的来信使得我的正常工作无法进行。
所以,我和妻子制定了‘冲锋’神秘计划,取消一切日程安排,每周一到周六的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半,除了写作我什么事都不做。
“冲锋”的这段时间,我随意发挥,不在意风格,也不在乎下午写的东西同上午写的前言不搭后语。最要紧的,我要让想法浮现出来并不断发挥。糟糕的句子,惨不忍睹的对白,以及不知所终的场景——这些我都处之泰然并继续向前推进。
……在“冲锋”行动之前,我已经完成相当一部分关于英国管家和乡村的研究……对我来说,何时动笔——即开始写作小说——的时间点向来至关重要。在开始写之前,一个人应该具备多少相关的知识?开始太早并不好,太晚了也不行。”
同样被改编成电影的作品还有《别让我走》,石黑一雄本人也任编剧之一,获得当年英国独立电影奖影后,豆瓣评分7.7。
距离英国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已经过去10年(2007年,英国女作家多丽丝·莱辛获奖)。石黑一雄是第11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作家,丘吉尔在1953年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在文坛成名颇早,石黑一雄早已各种荣誉加身,被授予英帝国勋章(OBE),被英国皇家文学会吸收为会员,被法国文化部授予他艺术及文学骑士勋章,肖像曾被悬挂在唐宁街10号,在日本天皇访问英国时,受邀出席国宴,当时他身后站的是不耐烦的撒切尔夫人。
除了宣传自己的书,石黑一雄几乎从未出席过其他商业场合。
他的绝大部分作品以“记忆、时间、自欺”为主题,无论故事发生在何处,他的情感表达方式都十分克制,平静之下,波涛汹涌。
石黑一雄坦言,他对人的记忆力很感兴趣,他一直在探索的是个人、整个社会和整个国家的记忆和遗忘,他想知道,记住哪些算是健康,遗忘哪些又算是健康。
得知自己获奖后,石黑一雄激动地表示,“这实在是出乎意料,我希望我的获奖,即便是很微小的,也能在这个价值观、领导权、安全不确定的时代,鼓励着美好与和平。”
石黑一雄作品经典句子
人在一段时间内过分沉湎于思考一些问题时,出现考虑不周的情况是屡见不鲜的;而人往往要受到某些外部事件的偶然刺激时才会清醒地面对即成的现实。
欧洲大陆人是不可能成为男管家的,理由是,他们属于那类无法节制情感的种族,而节制情感祫好是英国人的独到之处。
你不能永远总是对过去也许会发生的事耿耿于怀。
人重要的不是年龄,而是经历。有的人活到一百岁也没经历过什么事。
回忆模糊不清,就给自我欺骗提供了机会。
人很难知道哪里可以安身,何以安身。
就像人身上的伤口,久而久之你会熟悉最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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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大家谈”(ukdajiatan)
— The End —
文/Liverange, 编辑/Cassie
文章参考 BBC, The Guardian, 网络资料,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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