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谭校长&彼得明奇投研（虚竹、令狐冲、韦小宝）
时间：2018年5月30日下午
空间：彼得明奇茶室@中国广州
原始记录17000字，精编6808字
整理：虚竹 编辑：谭校长
本期讨论涉及《原则》：生活类原则
3.4 和可信的、愿意表达分歧的人一起审视你的观点。
3.4.a为最坏的情况最准备，以尽量使其不那么糟糕。
3.5 识别你应当注意的头脑封闭和头脑开发的不同迹象。
3.6 理解你如何做到头脑极度开放。
3.6.a 经常利用痛苦来引导自己进行高质量的思考
3.6.b 将头脑开发作为一种习惯
3.6.c 认识自己的思维盲点
3.6.d 假如很多可信的人都说你正在做错事，只有你不这么看，你就要想想自己是不是看偏了。
3.6.e 冥想。
3.6.f 重视证据，并鼓励其他人也这么做。
3.6.g 尽力帮助其他人也保持头脑开放。
3.6.h 使用以证据为基础的决策工具。
3.6.i 知道什么时候应当停止为自己的观点辩护，信任自己的决策程序。
没有思维模型，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谭校长
：今天我们开始《原则》的第十二次讨论，先回顾一下上次的重点：认识自身的两大障碍，以及如何克服两大障碍，就是极度开放。
今天我们从
3.4
节开始：
和可信的、愿意表达分歧的人一起审视你的观点。
达利欧提到了一个借助外力的概念，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2013
年有医生说他可能得了癌症，他得知这个坏消息后，首先做了一个非常理性的决策，就是请他的私人医生安排了与四位专家见面。他相信不同的意见很重要，结果确实发现专家的意见都不一样，有的人说他问题严重，有人说他没事，最终的检测表明达利欧根本没有癌症。所以这说明了什么？专家也会犯错误。
我们试想一下，假如他没有去做这件事情，而是第一个医生说了之后就轻易的相信，那么可能走上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甚至要切除重要器官，这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损失。所以不要盲从任何权威人士，这是非常重要的。但其实医学上的误判，远远没有投资市场上的误判率高，对不对？所以不要迷信任何专家。
谭校长
：
在金融市场，观点和结论其实不值钱，为什么不值钱？因为太多了！如果你没法分辨它们，它们对你就是噪音。
你去看一天资料可能会得到一千个观点，这个市场你相信谁？如果你没有辨别能力，这些东西对你毫无价值。你要有辨别逻辑的能力，这其实是一个很高的要求。
这个市场最重要的是独立思考，而要学会独立思考，首先需要建立自己的思维模型，这是你认识世界的第一步。
如果你连思维模型都没有，那脑子里基本就是一团浆糊。
什么是思维模型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有一句话说：“经济学上一条供需曲线可以解释一切。”这就是一个思维模型。
供给和需求可以解释任何经济现象，从股价从核桃的价格到菠萝的价格，到劳务市场到人力资源，所有都是供需决定的。所以找到那个极简化的模型，你就会知道怎么去分析。比如说大宗商品，有一种基本面的投资方法叫供需平衡表，为每一个大宗商品建立供需平衡表。基本上所有基于基本面的期货研究都是在这个框架下进行。如果供需出现大缺口，就可能产生趋势，没有缺口可能就是反复震荡行情。
谭校长：再举一个例子，我们通常都说选股很重要，那么选股的思维模型有什么呢？比如“三好学生”就是一个简化的选股模型：好行业、好公司、好价格。具备这三个特点，大概率就是个好公司。行业是什么？就是公司所处的行业在当前的经济周期中的位置。好公司是什么？在这个行业中间，做的怎么样？是不是优势公司？有没有核心竞争力，有没有护城河，还要考虑管理能力、人力资源等等。好价格，就是说再好的公司也不能买的太贵，高位买茅台还出现过八年没挣钱的情况。有了思维模型之后，思考才有价值。
头脑开放的七个特点
我们往下看，
3.5
，识别你应当注意的头脑封闭和头脑开放的不同迹象。
就是如何辨别自己和别人是否头脑封闭。第一，头脑封闭的人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观点被挑战，他们会因为无法说服对方感到沮丧，这是被情绪所控制了。但是他没有好奇心，并不好奇为什么对方的看法跟我不一样。举个例子，当你欣喜若狂地买入了一只股票的时候，很显然在屏幕的那一端有一个人卖给了你。那你有没有这个好奇心？为什么他会卖给我？而不是说我买了我就一定是对的。因为每一个买方背后都有一个卖方。
第二，头脑封闭的人更喜欢做陈述，而不是提问。之前我们反复说过提问是最好的思考，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研究方法，就是不断地问问题。
第三，头脑封闭的人更关心是否被理解，而不是理解其他人。第四点头脑封闭的人会说类似这样的话：我可能错了，但这是我的观点。第五点头脑封闭的人阻挠其他人发言，因为他不愿意听不同意见。第六点，头脑封闭的人难以同时持有两种想法，而事实上一个人非常重要的能力，要同时思考两个或者更多的会看起来互相冲突的概念，这是一种能力。第七点，头脑封闭的人缺乏谦逊意识。
韦小宝
：其实这几点是在教我们辨别现象，遇到一些问题，需要多思考。思考里面的逻辑。
谭校长：
金融市场是个奇妙的地方，所有的卖单和买单本质上是相等的。因为每一笔成交背后是等量的双方，所以这个市场永远存在着等量的相反观点的人。
美剧“西部世界”与“我是谁”
虚竹
：我身边的人大部分还都是比较封闭的，这方面完全开放的好像比较少。但我觉得相当程度的封闭这是必要的。上次看美剧西部世界，里面有一句话挺有意思，大概意思是：人存在本质是什么？其实就是一些记忆。如果一个人连记忆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人基本上就属于非存在的一个状态。
怎么去识别一个人，有什么朋友？在哪里工作？记得什么事情？记得什么样的知识？所有的加起来才能定义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状态。所以说他当前存在的东西，其实是很难完全放开的，开放只是一个程度的问题。一个优秀的人，我觉得关键是，他懂得什么东西应该放开，比如说可能他生活当中他就很固执，作为一个素食者，就不放开又如何，因为这个不会影响到别人，只是对自己的要求。但是假如在工作当中、在学习当中，这个东西不能太封闭。那么他就会有选择的把自己头脑打开。关键是看程度，还有他怎么选择。我觉得一个人有
5%
开放就不错了，肯定要有
95%
还是原来的自己。
谭校长
：刚才虚竹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关于人生的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整个西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其实这部剧在试图通过人和机器人的关系来讨论一些哲学问题。虚竹刚才提到了没有记忆‘我’就不存在。这个说法我觉得是有道理的。从体验上来讲，‘我’是一连串的经历。记忆是什么，就是一些时刻串起来后形成一个连贯的东西，你认为那个东西是你存在的依据。也许它本质上不是真实的，因为记忆只是基础。
所以佛教里说要破我执，就是你要去觉察，记忆只是一个个片段凑起来，不是一个连贯的事物，所以所谓的“我”，也是空性的。
但是虚竹也提了另外一个问题，一个人可能只能做到
5%
的开放，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这个开放。达利欧说的头脑极度开放是指什么？
开放真的是你的敌人吗？难道开放得多，‘我’就会减少？
头脑开放会遭遇扰动，如何应对
虚竹
：我觉得一个人的存在，记忆方面是一个解释，另外一个解释就是对他对所有事物的看法，还有他跟外部世界已经建立起的一种连接。假如一个人的行为过多的被别人指责，或者说被别人否定的话，其实就是否定他自己的存在。有一些事情比如做事情的方法，可以尽量的开放一点。但是涉及到他是一个什么人的时候，我觉得还是应该有所保留。
韦小宝
：说
5%
的开放和
95%
封闭的话，是有点绝对的，这样很难进化。例如抽烟的话，人家说你抽烟不好，然后你就不抽了。因为你觉得抽烟会有害健康，相比抽烟带来的缓解压力、确实对身体的伤害更大一些。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想，尽量少抽，或者甚至不抽，这就不算否定自己，因为你这个习惯是之前没有的。
谭校长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开放是自恋的敌人。自恋是什么？我们原来讨论过，
自恋就是两个东西：证明我是对的、证明我比你强
，这是每个人天生有的两个趋向。
一旦头脑开放就必须调整这两个东西
。比如你原来觉得我抽烟就是对的，当有人说你不对，还给你列举好多医学上的证据，他挑战了你的自恋。所以开放一定是自恋的敌人，但是它不一定是自我的敌人。这是我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个你提了一个问题叫做开放可能会遭遇到很多的扰动。原来有封闭的护城河，外面意见我都不听，没人来扰动你，对吗？当你把城门打开，什么意见都可以进来，它肯定会给你造成扰动。所以你认为它是负面的。我觉得肯定有负面的东西。那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开放呢？
接着刚才的例子，比如说你是个素食主义者，但别人说素食可能营养不够，这个时候可能扰动了你。那你怎么办？
我觉得怎么办不重要。吃素和不吃素不是重点，重点首先是你是否了解事情全部的真相。
如果你因为喜欢抽烟，就拒绝了解任何医学上的知识，比如对肺部的伤害，我觉得是有问题。因为这是一个不完全信息下的决策，一直只看你想看的，就跟买股票一样，你买了之后就变成一个死多头，所有的利空你都不看，这是不是有问题？
当一个医生拿着一个片子给你看，说明抽烟对肺部的影响多大，你知道以后依然可以选择抽烟。没问题，我觉得这不存在对错。你既然抽烟，它一定给你带来了好处。比如减压、有助于睡眠、让你写出好的东西等等，但同时你要知道成本在哪，这是一个自由选择的过程。
所以头脑开放不意味着你一定要听从别人，而是要你掌握不同角度看问题，然后你依然可以坚持原来的决策，但是你知道成本在哪，知道边界在哪。
一个信息更完全的决策，我有理由相信它可能是一个更好的事情。所以我觉得重点是在这个部分，不在于说你被改变。
知行不合一，是因内在的人格冲突
谭校长
：从决策来说，掌握更多的有效信息，一定是更大概率的做出更好的决策。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要保护自我，就要封闭自己。我觉得这个趋向是有问题的，因为封闭自己就意味着很多的信息进不来。你在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你也某种程度上丧失了进化的机会。
其实我们之前讨论过两个层面，一个在‘事’的层面，另一个在‘人’的层面，我们说对‘事’的层面，比如说关于茶好不好喝，如果你说不好喝，我可以听你说为什么不好，下次我们就不泡这个茶。延伸到金融市场，任何一个投资决策，其实都是一个具体的事件，例如这支股票该不该买？一个人觉得茅台跌不下去，大盘这么跌它都不跌，我们应该买茅台，它肯定要创新高了。但另外一个人就持反对意见，认为茅台去年涨了那么多，它的估值已经很高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听取不同的意见，在‘事情’这个层面，再全面评估。
而在‘人’的层面，一个人最内在的东西是什么？可能是他的核心人格。这个东西你想改变其实也很难。如果人格那么容易被撼动的话，改变一个人那么容易的话，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的病人。
我们说知行不合一，人明明知道事情应该这么做，他就做不到，为什么？因为他的人格是冲突的。
但是达利欧讲的这个部分，比如说极度开放，它更像是一种思维习惯、工作习惯，更多的针对每一个具体的决策者，比如书上举的例子，欧债危机的时候，我们怎么判断欧州的前景？欧洲的股市要做多还是做空？这都是具体的决策，这时我们听取各个角度的意见，最终可能还用到可信度加权，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在‘人’的层面上遇到的问题，典型表现为所有的一切都跟尊严有关。有些人认为对他做事的方法，吃什么东西，甚至端碗的端筷子的方式都体现他的尊严，
这是内心敏感自恋的表现。这样的人就很难进化。
尤其当公司管理层是一个极度自恋、不开放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的员工开放？领导自己做不到头脑开放，肯定不可能要求别人做到。
开放并不意味着你要改变自己的观点，开放是要从多个角度看问题，最终也许你的决策变了，也许没变。
头脑开放之后，你依然可以坚持一个看起来是错误的决策。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就跟抽烟一样，因为很多时候你的效益是主观的。别人觉得抽烟不对，代价太大。但你也可以认为抽烟带来的效益弥补了成本，宁愿受点损害，也要抽烟，因为每个人的主观效应是不一样的。
做到头脑开放的七种武器
谭校长：
3.6
节
.
理解你如何做到头脑极度开放
。
A
经常利用痛苦来引导自己进行高质量的思考。请注意。最后书上说练习得越多，能力就会越强，这是一种能力，不是停留在纸上的概念或者某种鸡汤。你天天看书，天天念这句话是没有用的，需要在实践中去锻炼。就是当你痛苦的时候，首先它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会愤怒，但是这个时候你的理性跳出来告诉你，这是一次获得进化的机会。如果你被情绪控制了，就变成爬行动物一样，而人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有理性。
B
将头脑开放作为一种习惯。
C
认识自己的思维盲点。假如很多可信的人都说你正在做错事，只有你不这么看，就要想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记住首先你要多跟可信的人交流，不能老找比你水平低的人交流。
D
冥想。冥想是一种很有用的技巧。就像我跟大家分享过一个朋友的例子，他每天打坐三四个小时，连看盘都在打坐。这也是管理情绪的一种方式。
F.
重视证据并鼓励其他人这么做，这个是基本的科学素养。
G
帮助其他人也保持头脑开放。这个很重要，如果你身边头脑开放的人很多，他们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
H
使用以证据为基础的决策工具，以证据为基础的决策工具，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科学的思维方式，就跟我们做量化一样。
认知地图比知识点更重要
谭校长
：好，接下来这句话能回答虚竹之前的问题。“
变得头脑开放不一定意味着失去决断能力，事实上因为这样能降低人犯错的概率，所以应当能增强人的自信心
”。头脑开放让你更好地做出决策，而更好地做出决策，就会增加你的自我效能感，从而增加你的自信。养成这个习惯通常需要
18
个月，但是一个人一旦头脑开放了，就不会退回封闭的路上了。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你已经能够放下自恋，内心变得更加强大了。
虚竹
：之前我考虑过大学的教育：到大学学了很多知识，但重点不在于知识点，而是在在整个教育体系当中，它给学生带来的是一个系统。真正重要的不是具体的一个知识点，而是说这个教育系统让你形成一种思维方式，理解一个问题，理解一个事物，能从多角度出发，我觉得这个才是大学存在真正的价值。
谭校长
：讲得很好，我之前经常跟大家分享，学一个新东西，首先是干什么？是建立地图，而不是针对到某个知识点。讲知识点是很容易的，你只是看过一本书，你也可以跟我们讲具体的知识点，但是一个行业的大师，他讲的东西就不一样，跟普通的老师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不是知识点不一样。普通老师的认知可能是一个中国地图，而到了一个大师级别的，他可能是一个银河系的地图。
虽然他们讲的知识点可能是一样的，但是由于从更高的维度去俯视，去组织逻辑和结构，大师讲出来东西是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大师的价值。
当然，你要建立大地图，首先就要掌握足够的知识点。为什么需要跨学科思维模型？因为要拓展你自己的认知地图。现在所说的通识教育，也是把知识面做大。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相对还是一个知识匮乏的年代，那时候互联网不普及，现在是知识过剩的年代了，如果你还不能建立地图的话，肯定迷失在知识的汪洋大海中，穷其一生，你能学到知识海洋的万分之一吗？
新的知识不断产生，永远都学不完。所以思维变得非常重要，你的头脑越开放你的思维能力就会越强。开放就是让别人跟你提问、给你挑战，例如你为什么买这个股票？为什么是今天买？不是昨天买。在不断的提问和追问中间，你才能形成思维。
用大逻辑给问题降维
谭校长：
今天还提了很多有意思的问题，我觉得是每个人都可能在实践的过程中遇到的，因为头脑开放的理念给我们传统观念带来很大的挑战，尤其可能跟身边人行为方式也不太符合。大家还有疑问或者心得或者案例都可以提出来。
令狐冲
：我发现一个现象，现在很多房地产空头大
V
全都转为多头了。一方面，在投资市场，情绪极度一致性的时候往往就是拐点到来的时候。但另一方面，达利欧又说到要听取可信的人的意见，过去一直在地产市场成功的朋友都鼓吹继续买房，那这两个定律是不是好像自相矛盾了？
谭校长
：很好的问题，刚才我们讲到，每一个卖方背后都有一个买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逻辑，你会发现很多逻辑，应该怎么去决策呢？
你要区分什么是大逻辑？什么是小逻辑？你要找到最大的逻辑，然后根据大逻辑将复杂问题降维。
即使有一百个变量影响这件事情，但是你要找到最多不超过三个变量来分析问题，这就是分析能力的高低了。
简单来讲房地产的逻辑，最核心的几个逻辑，最影响房价的，中长期来说，第一个是人口，过去二三十年中国是人口红利，年轻人不断增多，地产的驱动力首先是人口。第二个是资金，就是
M2
的放水。以前年化接近
20%
的增长，现在
M2
的增速已经降到个位数了。所以这是两大根本逻辑，一个是人口的增长，一个是货币的增长，推高了房价，这是过去二三十年中国房地产最大的逻辑。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逻辑，就是政府的角色，毕竟地方财政大部分来自于房地产。
如果你要理性的分析，就要分析这三个大逻辑有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个会决定房地产中长期的走势。第一个人口逻辑，现在拐点已经来了，年轻人越来越少。第二个资金逻辑，现在
m2
从两位数到个位数增长，已经发生了极大变化。第三个财政逻辑，房产税的推出，是不是一个大的逻辑变化？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理性的分析都觉得中长期来看，房地产到达了顶点。
但是你说短期的，像今年是突然火了，那你要分析它背后的原因是为什么，为什么深圳要摇号？
为什么天津要摇号？为什么成都也摇号。首先是政府限价，一手楼比周围的二手房便宜
20%
，它刺激了这种需求。你刚刚提的问题就是，过去十年一直在房产赚钱的人都说赶紧去买房，对吧？首先从表面上看他们是可信的人，因为他成功的挣到钱。但是另一方面你的头脑如果足够开放，你要去想更深一层，就是中国过去的
30
年，房地产投资是一个没有被证伪过的领域。但是未来会不会被证伪了，不好讲。因为房地产周期很长，股市的周期可能是牛市是一年两年，房地产周期可能二三十年周期。在一个牛市中间，在股灾来临之前，多头是不会被证伪的。就像
2015
年
6
月之前，你只要敢放杠杆买，你的市值就不断地膨胀，但是股灾一来，几乎所有的股神都被证伪了。这是你要深入去思考的问题，要去评估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信。
校长：还有一个底层逻辑，我个人非常相信的底层逻辑。
在金融市场，少部分人不一定是对的，但绝大多数一定是错的。
这一点也是值得深入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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