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做梦的人会发现,自己梦中的时空,还是停留在童年。
童年所在的空间,标定了你梦中的空间;
童年所在的时间,标定了你梦中的时间。
当你仔细品味梦时,你发现,童年的时空,简直像是标定了你人生的时空。
至少,是在隐喻层面上的。
前不久的一个晚上,我再次梦见我河北的农村老家。
醒来后分析这个梦时,突然间将许多关于老家农村的梦境串起来,有了一个完整的理解。
村子的每一个方向,对我而言,都有着深刻隐喻。
村子北方的路,通向八里以外的姥姥家的村子,那里有很多亲人,很多美好回忆。
所以,梦中求助求援时,常带着援助者从北方而来。
村子东方,不到一公里外即是一个村庄,那是姐姐嫁过去的村子,更是离开村子去其他世界最常走的路。
这条路上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八里外则是镇子,所以这条路意味着开阔世界。
梦里,这条路上很容易出现各种奇幻风景,譬如大海、湖泊、河流、山岳乃至无比真实的海市蜃楼……
村子南方,有两条大路和一条小路通向我就读的初中,于是这三条路有了“自助自强”的隐喻。毕竟,求学就是在增强自己的力量啊。
村子西方的其他村庄,是儿时去的最少的。这个方向主要的记忆就是“劳作”。而各种建设的梦,常出现在这条路上,譬如建造各种各样的房子。
过去非常不理解这一点,为什么但凡涉及到盖房子的梦,怎么总是放在这条路上。
村子中间的每一条街道,特别是老家周围的那几条,也都有了各种深刻寓意。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儿时的家。
最小时候的家,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我数过,有三十三棵树,三棵大枣树,一棵小枣树,还有几棵槐树,还有两棵总生虫子的大榆树,带来了无数记忆。
后来的家,把树基本砍掉了,有不完整的围墙。还围绕着盖房子和邻居有了一些冲突,它们也不断出现在梦里,诉说着各种微妙的心理机理,以及人性。
理解这些梦,就理解了我的心理形成历程。
注意这些梦出现的时机,则可以看到,我现在在不断轮回类似的情景,而这些轮回,都是为了解开儿时无力解开的一些心结。
可以说:
儿时的房子,儿时的家,儿时的村子,儿时的路,那是儿时的时空;
现在的房子、现在的家、现在的城市、现在的路,是现在的时空。
它们貌似如此不同,但却以隐喻的方式,一再轮回般地呈现我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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