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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2010,他的镜头记录下时代变迁中的河南乡村丨谷雨故事

谷雨计划-腾讯新闻  · 公众号  · 社会  · 2017-07-07 18:02

正文

◇ 2004年5月6日,河南省孟津县。庙会上等候进香的香客。


王立力不合时宜地按着快门,新人和旧人、洋装和土袄、时尚和乡村、传统和现代,同置一个画面。在这些作品里,我们看到作为商业符号的广告和作为信仰符号的圣像,与我们的生活现实和现实中的我们,形成一种奇特而诡异的共在状态。我们或将他者奉为神偶,让他们“代表自己;或随大流进入角色,乔装打扮。然后热热闹闹,招摇过市,展演一场群体“认同”的戏剧。中国转型期某些独特的社会现象,寓言般地“显影”了。



河南乡土纪实

摄影并文/王立力

编辑/迦沐梓


01 20  1982年1月15日,河南省洛阳市。市郊关林的骡马交易市场。这里曾是豫西地区最大的骡马交易市场。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农业机械的大量使用,骡马交易日趋萧条,现在这种场景已不多见。


02 20  1999年2月28日,河南省宝丰县。赶会的人们通过简易的桥面往返于小河两岸。


03 20  1999年3月2日,河南省伊川县。孩子们在院子的秋千上玩耍。


04 20  2000年2月3日,河南省伊川县。春节前的年货市场上,一位小贩在向行人展示新潮年画。


05 20  2001年11月10日,河南省伊川县。从采石场上经过的西洋乐队。村民自己筹款组建了一个西洋乐队,为本村或外村乡亲们举办红白喜事、开业庆典演奏。


06 20  2002年4月26日,河南省伊川县。农民自发组织“三个代表”宣传队到庙会上宣传。“三个代表”的内容:中国共产党必须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07 20  2003年1月31日,河南省伊川县。一位男青年正在乡村照相馆照相。


08 20  2003年3月11日,河南省宜阳县。一位算命先生正在等候顾客。在中原农村,人们把算卦的人称为算命先生。这些人常年游走江湖,多熟记天干地支、五行及相生相克之理。算卦时,通过观察、询问等方式,套取求卦者口风,以了解其心事,并根据求卦者的心理,推算出吉凶祸福。在向求卦者指出避祸趋福之路后,向其索取卦金。


09 20  2003年4月4日,河南省宜阳县。乡村庙会上,人们聚集在山坡上观看县剧团的演出。


10 20  2003年4月15日,河南省渑池县。村民用船将神像北渡黄河运往山西。


11 20  2003年5月16日,河南省孟津县。新郎张向辉和新娘贾艳艳在乡村婚礼仪式上。由于当时正值预防非典的紧张时期,凡是聚众活动都必须减少或取消。即使村民举行婚礼,也要上报乡政府同意才行。同时,村里要对婚礼现场的外来人员进行认真消毒,对举办婚礼的时间和参加婚宴的人数严格控制。


12 20  2004年2月7日,河南省浚县。在大伾山吕祖洞前的保安和道士。


13 20  2004年5月3日,河南省伊川县。在寺庙里守护神像的人们。


14 20  2004年5月6日,河南省孟津县。一位老人从演出结束的戏台和大鼓前走过。


15 20  2005年2月24日,河南省浚县。在古庙前的雪地上,行人从等候为顾客拍照留念的骆驼前经过。


16 20  2005年3月23日,河南省偃师市。赶庙会的人们,行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


17 20  2005年4月9日,河南省偃师市。乡村庙会停车场上的拖拉机驾驶员。


18 20  2007年4月19日,河南省宜阳县。一位村民在停满摩托车的山坡上放马。


19 20  2009年3月11日,河南省襄城县。一处正在维修的宗庙。


20 20  2010年3月27日,河南省南召县。行人从民间医生的广告前经过。


 界碑、国家、照相机


河南是人文纪实摄影的富矿和宝地。1996年秋,我结束了在云南边防24年的军旅生涯,回到洛阳。在新岗位尽心尽责干好本职工作之余,我心中惦念着的,依然是摄影。


与摄影结缘,于我而言是件很偶然的事。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结束两年多知青生活回到城里的我,一天在一位同学那见到了他父亲的一部国产120相机,我感到十分新奇。后来,这位同学把相机借给我玩了一段时间。从那时起,我认识了照相机,并为之深深着迷。摄影成了我的良师益友,也成为我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真正让我拿起相机拍照,是在1973年6月,入伍不久的我被调到连部当文书。当时我所在的是边防连队,文书除了大量份内工作,还有一项重要事宜就是摄影。起初,我并不理解摄影对于一个边防连队会有什么意义,但后来我逐渐明白,这种影响非但不小还很重要。当时中缅两国边界虽已勘定,但由于边境地区敌情、社情十分复杂,界碑与界碑之间又无明显的建筑物连接,所以,一旦界碑位置发生移动或变化,两国国界不仅难于甄别,而且还会引起两国的外交事端。


连队要经常组织小分队到国境线上巡逻,查看界碑。每次巡逻,文书必须要带上照相机跟随前往,对巡逻所经过的每座界碑的方位和环境进行拍照。下次巡逻时,还要带上前一次拍摄的照片,对每个界碑的方位和环境进行比对,一旦发现界碑移位等问题要立即向上级报告。当文书的那段时间,我为连队拍摄了许多界碑的照片。这段经历使我认识到,摄影记录事物的属性,对于一个国家具有重大意义。


◇ 1975年7月,云南省腾冲县,摄影师王立力在暗房放大机前调焦。


当时,连队配备的是国产120双镜头反光相机,用的是上海牌120黑白胶卷,每次巡逻只能使用一个胶卷。每次拍完,我都要自己配药冲洗,条件也非常简陋。我用军被把门窗捂严,保证不漏光,然后找两个搪瓷碗分别倒上显影、定影,用洗脸盆装上清水,就开始在黑暗中打开胶卷,放进装着显影液的碗里,两只手不停来回卷着胶卷,心里默默地数着数,直到显影结束。之后是定影,胶卷晾干再印成小样备用。


 第一幅摄影作品


◇ 1973年10月,云南省腾冲县,四个小伙伴。


说起我的第一幅摄影作品,那是1973年10月的一天,我和连队巡逻小分队一起执行任务回来。经过一个村口时,突然发现有四个孩子正在看着我们,他们的神态一下子吸引住了我。这时看到相机里还剩两张底片,我来不及从取镜器对焦,大体估算了下距离,把焦距调到2.5米,来不及调整曝光,我按下了快门。当我想再好好拍一张时,四个孩子已经跑回村里了。胶卷冲洗后,我感觉这张不错,人物神态自然生动。于是,给它取名《四个小伙伴》。


后来,一位来连队搞摄影创作的记者住在连队,熟悉以后,我把这张照片的小样拿给他看。他看后显得十分惊讶,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有明显问题的。四个孩子不仅没有穿鞋,还有两个孩子没有穿裤子;他们的表情虽然生动自然,但没有笑容,显得不快乐。他让我以后不要再拍这一类照片,这一张也不要再给别人看,免得惹麻烦。


他的一番话,让我后怕了很长时间。因为当时文革还没结束,无限上纲、极左思潮在部队也依然存在。我小心地把这张底片用白纸包好装进信封收起,不敢再给别人看。


后来,在昆明市一次摄影研讨会上,肖敬志老师看到了这张照片,他给予了充分肯定。他鼓励我,这张照片真实感人,很有价值,我注意到拍摄身边的人和事,很有意义,拍摄的路子是对的,一定要坚持下去。


人文摄影的真实性


在我的拍摄生涯中,也曾有过把摄影当艺术“创作”的阶段。记得在连队当文书时,曾陪同过一位从北京来的画报社记者。他来了以后,一直下雨,也沒地方去,就住在我们连队的招待所。三天后,雨停了。他非常兴奋,告诉我,这几天他想好了一个画面,咱们一起去进行创作。


他让我从驻地村寨找来两个傈僳族民兵,穿上民族服装,背上长刀、子弹袋和半自动步枪,一起跟他去河边。顺河往上,来到一段较窄的河面,只见一棵有一人腰粗、已经有些腐朽的麻栗树横跨河上,形成一座天然独木桥。一缕阳光斜射桥上。


由于连着几天下雨,河水上涨,波涛汹涌。记者见状,连声说好。他让我指挥两个民兵,他到离独木桥不远的下游选景。只见他转来转去,选好了拍摄角度,并端起那台黑色哈苏500相机,示意我让民兵从独木桥上跑过去,且动作要快、不能停。我当时想,雨后的路很滑,朽烂的独木桥湿漉漉的,让他俩跑过去能行吗?我只有仔细叮嘱两个民兵,按记者要求,一定注意安全,并让他们开始行动。结果,他们没有跑,而是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从独木桥上走了过去,然后又返回。


记者可能不满意,冲我又吼又叫,不停地摆手,意思是不行,重来。我把记者的意思告诉他俩后,当即遭到拒绝。他们说,树都糟了,上面很滑,河水又大,跑快了很危险。我随后向记者摆摆手,告诉他不行。可记者不同意,一直挥手让我告诉他俩要很快冲过去。无奈,我只有让他俩再来一次,尽量快一点。并告诉他们,北京来的记者,是进行摄影创作的,要宣传你们百倍警惕守边疆事迹的,好好配合一下。通过做工作,他俩点头表示同意。我赶紧示意记者做好拍摄准备。


一切就绪后,我让他俩开始行动。谁知第一个民兵刚跑到中间独木桥就断了,连人带树掉进河里。第二个民兵因为跟的太近,没有反应过来也直接冲进了河里。见状我惊出一身冷汗,立即转身朝下游跑去救人。记者此时也慌了手脚。幸好他俩会水,终于在下游离独木桥100多米的地方爬上岸来。上岸后,两人怒气冲冲地拔出长刀,要把记者砍了。


通过这件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我对摄影有了新的认知。我觉得,如果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设计一个情景和事件,然后去组织拍摄,并把这个当作摄影艺术创作,的确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这样的人文摄影不适合我。因为只有到事件发生的现场去进行拍摄,才能保证事件的真实性。


回到河南后,我依然坚持到事件发生的现场进行拍摄,坚持用相机记录自己熟悉的生活,继续关注身边的人和事。


庙会,必去之地


◇ 2010年3月,在南召县庙会上进行拍摄。


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我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工作环境,必须全身心地投入才能干好。为了平衡好摄影与工作的关系,我把工作放在首位,闲暇时再考虑摄影。这样做,得到的是工作做出了成效,对得起组织和同事;失去的,可能是一次次的拍摄机会。


在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进行摄影,困难很多。第一,不了解河南的历史文化和人文生态,不了解河南的风土人情;第二,河南的人文纪实摄影已是高手云集。老一辈的王世龙、魏德忠等奠定了影像高度,之后的于德水、姜健、闫新法、武强等更是凭借扎实的纪实摄影功底,在河南乃至全国声名显赫。我怎么拍?拍什么?去哪里拍?的确是一道难解之题。


在这种情况下,我给自己定位:从身边熟悉的人和事入手,扬长避短。我努力了解河南的情况,积极参加省里和市里组织的摄影活动和摄影比赛,了解河南摄影人关注的选题和内容,虚心向河南摄影界老师学习。渐渐地,河南的摄影人接纳了我,对我给予了无私的帮助和鼓励,为我后来的拍摄提供了动力和信心。


在河南拍摄人文纪实,住地周边大大小小的庙会是我的必去之地。因为庙会是河南城乡群众的民间博览会,也是集中反映人们宗教信仰、商贸活动、文体游艺的大聚会,是人们经济生活、精神生活、文化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庙会的渊源始于轩辕皇帝。上古时期,“庙”是帝王、贵族用来祭祀祖先的场所。“会”指的是天子与诸候之间的会见。“庙会”在当时是帝王、贵族们舞乐祭神的重要政治活动,平民百姓不能参与。东汉时期,佛教传入中国,此时道教也逐渐形成,唐宋时期达到昌盛,出现了规模庞大、名目繁多的宗教活动。宗教仪式中大量增加了舞蹈、戏剧等娱乐活动。与此同时,原始民间信仰也在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庙会发生演变,成为集祭祀、宗教、游玩于一身的定期不定期举行的民间聚会。


唐宋时期的庙会虽然在规模和数量上已相当可观,但主要以群众参与和娱乐为主,商贸活动还不占据主导地位。到了明清以至于近代,庙会才逐步完善和发展,商贸活动日趋活跃,宗教活动逐渐淡出。在明末《 帝京景物略 》一书中曾对当时参与庙会的各色人员作过一番统计:庙会上看热闹、游玩的人占60%,购物的人占30%,进庙烧香拜神者占10%。


2005年3月23日,河南省偃师市。在牛心山顶举行的乡村庙会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河南是中国农耕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至今仍保留了许多与土地、农业、生活有关的宗教信仰、图腾崇拜、神灵武士等。人们之所以如此崇拜神灵,祀求平安,和数千年农耕文化的传统有很大关系。河南在几千年的发展变化中,儒、释、道精神根深蒂固,人们的精神生活、信仰崇拜与這些不无关系。


庙会是民间信仰和图腾崇拜展现地最为完整的场所。这里,既有原始的自然崇拜,也有对祖先、圣贤、佛道、鬼神的敬奉。

在对自然的崇拜中,人们首先是对天象的崇拜,如人们常说“老天爷”“苍天”“上天”“天意难违”等。同时,人们还崇拜大地、山石、水火、动物、植物等。认为“天为万物之父,地为万物之母”“天地君亲师”就是天地为首。人们在宅院门庭正对路口的大门外竖一石块,上书“泰山石敢当”,认为石能镇邪;称石磨为“白虎神”,石碾为“青龙神”等;还有视河神为“水龙王”,火神为“火神帝君”,灶神为专司人间烟火的“灶王爷”等等。以及人们对于龙、凤、狐狸、喜鹊、燕子、鱼、牛、驴、羊等动物的崇拜,对松、竹、梅以及桑、柏、榆、柳、槐等树木的祭祀和崇拜。


人们除了对自然的崇拜,还崇拜祖先和圣贤。人们深信祖先的灵魂不灭,并会对后代的生活产生影响。民间有“女娲造人”的故事;庙会上有女娲庙、太昊陵、伏羲庙;人们还把春节、清明节、农历十月一定为祭祖日;在中堂神案按辈分摆放和供奉列祖、列宗的牌位和新逝长辈的遗像;一些世家大户则在村里建立祠堂(或称家庙),祀奉祖先。


在民间,人们还建庙宇,把各行各业尊奉的神视为行业保护神。民间对圣贤的崇拜,比较常见的如:关羽、孔子、老子、周公、吕洞宾等等。铁匠、铜匠、银匠以及炉匠、补锅匠、烧窑匠等手工业匠人都以老子为祖师,建老君庙进行祭祀;又如木匠、石匠、画匠、泥水匠等土木建筑业等尊鲁班为保护神;还有裁缝业尊轩辕为祖师,认为轩辕发明了衣服;医药界尊孙思邈为祖师,在各地建有药王庙奉祀;商界敬财神,又分文财神(赵公明)、武财神(关羽);戏曲业尊唐明皇为祖师,“拜过唐明皇,演戏胆就壮”……

除了对自然、祖先的崇拜,人们还崇拜鬼神。民间有“人死成鬼”的说法。对于鬼神,也有善恶之分。敬善鬼,远恶鬼。城隍庙里的城隍,据说是由《周礼》蜡祭八神之一的水(隍)庸(城)演化而来。所以在河南各地,城隍庙比较常见。


城隍庙大殿内供奉着威灵公的木雕像一尊,两侧塑判官、速报二神。每年春、秋、冬三季各地城隍庙都会请城隍出巡。春季在清明,为“收鬼”;秋季在农历七月十五,为“查鬼”;冬季在农历十月初一,为“放鬼”。民间视这三个日子为鬼节,只有城隍爷出巡,才能弹压群鬼。


在民间,人们遭受灾祸,认为是恶鬼作祟,于是就有了驱逐鬼魂的仪式。信鬼者一旦遇到灾祸,便请来僧人、道士或巫婆、神汉在家里驱鬼去灾。民间还有在门前种桃树、门内种夹竹桃避邪;门上贴门神镇邪;门顶悬“照妖镜”驱鬼;春节、端午在门上挂柏枝、插艾叶鎮鬼;门后放一桃木棍防鬼;放爆竹去秽撵鬼等等。


这些年的庙会发生了许多变化,像半坡山庙会,2003年的时候,人们聚集在山坡上看戏,2007年,山坡上已放满摩托车。还有1982年的关林牲口会,那个年代农民视牛、马、驴、骡等大牲畜为家庭主要劳动畜力,而现在,这样的骡马交易会早已退出市场。


如数家珍的底片和发黄的采访日记


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我感到愉悦。在河南的二十多年,我利用业余时间,拍摄完成了《朱仙镇木版年画》《建在地下的四合院》《民间手艺人》《牛市上的“经纪人”》《庙会档案》《拆迁记事》《黄河边的古柏》《仿古青铜器的传人》等专题。


因为业余,所以我没有专业摄影人那样的工作压力,也没有专业摄影人那种被光鲜亮丽光环笼罩着的苦痛。在拍摄之前,我会尽量做好功课和文案,拍摄时就不会很盲目。我坚持用传统的机械相机(135,120,4x5)和黑白胶卷进行拍摄,坚持自己在暗房冲洗,用纸基纸放大照片。


有一次,朋友来访聊摄影。当他看到我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十几万张底片和近百本采访日记时,不胜感慨:且不说你这几十年拍摄这些底片和采访文字花费了多少心血,把它们完好地保存并整理出来,已经很不简单了。


夜深人静,当我面对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如数家珍的底片和发黄的采访日记时,有欣慰也有困惑。欣慰的是,我熟悉的人和事都被我留在了影像和日记中;困惑的是,整理起来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可时间和精力于我来说,则显得愈发珍贵了。


 关于王立力

王立力,祖籍安徽,1952年生于军人家庭,1968年上山下乡当知青,1972年应征入伍,1996年转业地方。自1971年接触摄影,1990年成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2002年中国民俗摄影协会博学会士。曾获第三届河南省摄影金像奖,大理国际影会“金翅鸟”最佳出版物提名奖、第三届国际民俗摄影“人类贡献奖”年赛(文体游艺类)一等奖、全国摄影艺术展“纪实类”优秀作品奖、全军摄影艺术展优秀作品奖、云南省摄影艺术展一等奖等。


 讨论


你小时候赶过庙会么?你家乡的乡土民俗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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