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联网上发表一个观点需要多少步?打开任意一个 APP、编辑、发送——三个步骤,即可表达一个观点。科技的便利,使得「发声」成为了一件门槛极低的事情。但是,我们始终感觉,互联网上具有品质感的观点,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舆论失焦、观点极化、虚假信息泛滥、网络暴力频发……真正的交流和思考,还有空间吗?今天是记者节,我们想邀请你一起见证新周刊 APP 新版本的启动,成为我们珍视的社区一员,「在场」的种子用户。
此次更新,我们进行了产品架构的整体调整以及视觉风格的全面升级。为了提升获取信息的效率,我们将目前版本的页面、分类入口,统一整合到了 4.0 版本的首页「新新关注」中。大家可以在这里快速浏览近期的热门文章、按日期聚合的最新文章,并根据自己的内容喜好自定义标签。而「在场」则是本次 APP 改版重点发布的页面,我们把原本的「话题」延伸为「议题」。这个设置是因为我们相信:「话题」只是友善讨论的开始,「议题」则会让你更好地管理自己的注意力——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更有价值的话题探讨上。回到本文开头的问题,发布一个观点需要多少步?在新周刊 APP 里,发布观点也只需要三步。在这个深耕了 5 年的社区里,我们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继承《新周刊》杂志的新锐传统,更勇于创新,推进媒体深度融合,以集合型、专题型的内容为主体,以深度报道为重心;打破时间的限制、体量的限制,随时为读者带来最新、最快、最有锐度的热点文章,开辟热点话题讨论区;每日更新轻巧、丰富、犀利的资讯;每周更新多个专栏,涵盖人文、城市、潮流、科技、时尚各个领域,是新周刊的全媒体流量枢纽。仍然有很多内容值得写,也需要更多的人来写。比起谈新闻观、媒体价值,我们希望寻找行动者,专注的内容创作者,既有对社会、对内容的敏锐,也有沉下来观察、思考、表达的能力。分享两位记者同事的手记,它是《新周刊》创作背后的具象化表达。我们也希望邀请想参与到内容产品创作的朋友,来新周刊 APP 共创「在场」,构建属于新周刊读者的共同家园。“我没觉得自己在拯救谁”
《年薪1万,一群漫画家失去的十年》
作者:邹露
漫画家是我熟悉的群体。但我不知道,原来漫画圈也有代际差异。相比起这代二次元盛行“阴暗爬行”,上一代二次元明显是吃热血漫长大的,他们单纯,期待变强,当然也容易相信乌托邦叙事。
或许因为多年受困于京郊养殖场的封闭空间,他们的“社会化程度”比我想象中要低,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其中一位采访对象今年刚满 40 岁,在我出差前两天就提出想请客,我跟他说,媒体规定不能接受采访对象的请客。我提出 AA,对方也没有按照社会规训那样跟我“拉锯”,直接答应了,并表示遗憾。采访结束后,他还是送了我一本漫画书,作为纪念。
在整个国漫黄金期,A-soul便以产量大、产能高闻名。而漫画家的工作环境却并不理想。(图/受访者供图)在十年前的国漫泡沫期,很多漫画工作室野蛮生长了起来,但像A-soul如此离谱的大抵是独一份。我想这个故事既关乎理念操控人心,也涉及漫画行业的畸形发展以及转型困境问题。在拼凑记忆碎片的过程中,我愈发意识到“哥”所建立的小世界,其正常运行离不开一个膨胀的时代和封闭的空间。可是一旦行业开始下滑,空间不再封闭,“小魔术师”的伎俩便很快露出原形。就像文章中皮皮说的那样。这群经历了十几年的集体生活的人,曾经有纯真的梦想,如今已经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皮皮说,过往的生活就像“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尽管A-soul已是过去式,但这些年的创伤仍然难以抹去。我是这段时间唯一联系到他们的记者,或许因为媒体人也是内容创作者,很能和他们共情。每个人见到我都很有倾诉欲,我花了短短几天,仿佛被喂了他们十几年的人生。有采访对象说,觉得我的到来拯救了他们。我没觉得自己在拯救谁,我能做的仅仅是把这些碎片拼凑成勉强可被正常世界理解的文字,先记录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去年2月6日,土耳其连续发生两次7.8级地震,地震专家称威力约为130颗原子弹持续爆炸了43秒。世界卫生组织也在当时表示,在土耳其和叙利亚的受灾民众可能多达2300万人,其中包括大约500万贫困人口。
地震灾后现场。(图/视觉中国)
可即便是这样一场罕见的强震,它在各个社交平台上的声量似乎并不大,所以我在报题阶段就开始困惑:我们真的能共情到遥远的哭声吗?我还记得,约到这个采访的时候已是深夜。当时有些许困意,但当我听到受访者说“经历过汶川地震的人可能有印象,红白镇就是这个情况,没什么楼是‘立着’的,会觉得天际线特别通透”的怪异感觉时,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我想,正因为有相似的经历,所以我们会有共同的震恸。因此,无论这个稿件能否激起水花,我都相信这个采访是有价值的。在突发事件面前,记者的真诚和耐心很重要,因为所有参与救援的工作人员都在争分夺秒,要等他们抽出空来,在有限的时间里问最关键的问题。稿件在当天下午就完成了,但一直到交稿那一刻,我心里还是充满了不确定:对一个地震进行“深入剖析”,真的有人关心吗?土耳其地震的救援难度很大。(图/视觉中国)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稿件发出当天在公众号的阅读量就破了100万。我开始确信,有些灾难看似十分遥远,但当全球人类意识到彼此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时,苦难就能够抵达人心。从留言区也可以看到,读者对远方的人民是有互动需求的,很多人问如何捐助;也有一些读者会讨论什么样的挖掘机对于地震救灾现场是最好的。还有很多留言是情感的表达,但在那个当下,我觉得留言区需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所以我请求运营同事置顶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官方捐助信息;另一个是救援志愿者报名表。这或许是媒体真正能帮上忙的事。
文章评论区。(图/《新周刊》公众号)
在这个年代做新闻,被质疑容易,被信任难。媒体的公信力已然失去,跟受访者也常常需要来回交手几回,才能取得完整的信任。而且做记者的人,常常有很多虚妄的痛苦。我会思虑自己关心的议题,到底多大程度上能引起他人的共鸣。眼见越来越多空洞无聊的新闻冲上热搜,却无法与它们争夺公众注意力。有时候努力很久的稿子,如同一根针落入大海。在许多个无法冲破大数据茧房的夜晚、无法停止质疑自我的夜晚,我的思绪常常信马由缰,然后写下一个糟糕的开头,看每一个字都不顺眼。但是写作和思考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我仍然相信,记者这个行当不会消失,有价值的报道会有恒久的生命力。一些稿子未必会被很多人看见,但可能在很久之后某个寻常的一天,得到一个遥远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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