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五彩夺目、叮当作响的珠帘,看到描金饰玉、文锦铺设的建章宫后殿。
衣饰华丽、气宇轩昂的武帝背着双手,默默望着案几上摊开的白帛地图。
丞相许昌、博士官狄山和李广、过期、史建站在一旁。
武帝:“甘泉告急、渔阳困守,北地太守死在乱军之中。匈奴人愈加猖狂!”
李广:“陛下!臣以为和匈奴决一死战,势在必行,早晚而已!”
史建:“陛下,臣闻匈奴骑寇纵横千里、居无常处,即便大军相攻,也难得而制。”
过期:“先王饰公主、嫁单于,币帛文锦,礼之甚厚。而匈奴心怀叵测,撕毁和亲,屡犯边庭、黎民涂炭、尸血成河。如此以往,断非长久之计!”
狄山:“陛下!臣以为以小忍,求大安。方能外罢兵戈、内安社稷,民无苦役、军无苦战。”
李广:“当今之势,博士官以为小忍,广以为忍无可忍!望陛下发兵击胡,以解天下之忧,臣以为先行!”
狄山:“谈何容易?当年高祖皇帝何等英武,而平城之围,三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教训臣不敢忘怀。陛下,今李广口出狂言,实为欺君!”
武帝:“博士官,依你之见?”
狄山:“斩首以示天下!让后人不敢危言耸听!”
武帝:“朕斩李将军,陇西之地无人戍守。博士官前去守一郡之地,如何?”
狄山困惑:“臣不敢……”
武帝:“领一县之众?”
狄山:“狄山不才,恐有负于陛下……”
武帝愠怒:“身为朝臣,惧怕胡寇而不敢领命。难道你未曾想到,边庭百姓手无寸铁,而任人宰割吗?”
狄山免冠长跪:“臣死不足惜!只是一心念着国家社稷……”
武帝挥手示意,两名內侍挑起白帛地图:“匈奴占我土地,掠我百姓。东侵乌桓,西驱月氏,伐丁零、征楼兰,发难天下,霸道四方!西域各邦,深受其害,只要我们从长计议,练兵养马,派人出使西域,联络大月氏、乌孙各邦,共同抗击匈奴!一旦时机成熟,东西夹击,一举歼灭于大漠之上!只是西域远在万里,中间还隔着大沙海……”
史建:“臣闻大沙海风沙险恶,旱无滴水,便是鸟也难以飞渡!”
李广:“出使西域,必经河西,若被匈奴人发现……”
过期:“臣以为,凡此种种艰难以外,还要和匈奴人周旋于西域各邦,在纷繁杂乱中理出头绪,深明大义,同仇敌忾,这才是更为艰难的。”
李广突然抬脸:“陛下,臣倒想起一个人来了……”
武帝:“谁?”
李广:“陛下可还记得甘泉宫外,徒手搏虎的边庭小军……”
武帝眼眸一亮,脱口而出:“张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