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咏永别说死亡

彭臻华    文

这两天，央视前著名主持人李咏因病医治无效，在美国去世的消息刷屏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感到震惊和悲痛，甚至质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李咏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主持人，曾经带给我、带给观众许多快乐和笑声。没想到正当英年的他会突然患病去世。他经典的笑容、独特的马脸和卷曲的长发让我难忘。网上也突然现出许多以往他主持节目的视频，逗趣、机智、幽默，但这个低调内敛敬业有才华的男人从此去了世界的彼端，化为一把灰了。然而，他的过往不但存在于他妻女及亲朋好友的记忆，也存在于无数的观众记忆中。他死了吗？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活在人们的记忆里，他没有死。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寻梦环游记》，这是一部墨西哥风情关于亡灵节小男孩米格追寻梦想的一部电影，故事并不复杂，影片把亡灵世界拍的美轮美奂，也把亲情与爱有用最动听的歌贯穿始终。

故事讲述了从小生活在墨西哥温馨家庭的小米格，自小就喜欢音乐。他意外进入了光怪离奇的亡灵的世界，也巧遇了那里已逝去的家人和落魄歌手艾克托。埃克托告诉他，如果一个亡灵，他活着的亲人中没有人记得他了，他就会消失不见，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也就是说第一次死亡只是肉体的消失，但他的影响力还在，他的灵魂还在，比如鲁迅、毛泽东、莎士比亚，他们的肉体尽管消亡了，但他们以自己对人类社会的贡献存活着，一次次被后人提起，他们永远不会死去。而普通大众，死亡若干代后，后人把他（她）遗忘，他在世间生存的一切痕迹被抹去，那才是真正的死了。

死亡，随着我们年龄渐增，会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有陌生人的，也有至爱亲朋。死亡总是如影随形。我这一年闻知的丧事特别多，朋友的父亲（90岁，算高寿）、朋友的母亲（70余岁，突发脑梗抢救不及）、我的小姑姑（多年糖尿病患者）……他们的去世尚可接受，生老病死，人生的正常规律。

上周得知的一个消息却让我不肯相信是真的。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漂亮而知性的女子，上个月我们还通了电话，这个月再找她，同事说不用找了，她患肝癌晚期，已经停止工作去治疗了。我一再的问是不是搞错了名字或传错了消息？后多方证实，确实是她，多么不幸！她那么年轻，她的宝贝才读四年级，她正在备孕二胎，她热爱自己的工作，她喜欢摄影……这一切，突然就变得虚妄了！一切于她都失去了意义。不久之后她的美好躯体将消失，想想真是太可怕了！病痛原来这么近，死亡原来这么近！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朋友的儿子上周五突然上吊自杀。17岁，正读高二，谁也不知道他遇上什么事了，事发前毫无征兆，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他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却自己拥抱死亡、了断生命，留给父母亲人无尽的痛苦。当我听到这个消 息时，几乎惊得下巴都掉了。这怎么要能啊？他到底为什么呢？他的父母、姐姐怎么受得了呢？他怎么舍得对自己下手呢？……万千疑问终结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