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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下,我们的环境更触目惊心!雾霾继续,北京会发生什么?(深度)

21财闻汇  · 公众号  · 财经  · 2016-12-20 17:34

正文

今天(12月12日)14时,北京全市平均AQI已经达到了451,成为今冬以来最重污染。预计下午到夜间,污染还会加重,全市均值爆表似乎在劫难逃。


一个摄影师4000流明灯光下用微距镜头拍摄的北京雾霾……太慎人了……




网友实力吐槽:“毒死你丫的”用英语怎么说 — Welcome to Beijing!


但有位网友说得很好:这几天大家被霾遮住了眼睛,可能看不到——比空气污染更严重的污染也包围着我们。


镜头下,中国的环境到底怎么了?


微信公众号 米拍 (mepaime)授权转载


下面这张照片大家眼熟吗,你的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场景?




山西某燃煤发电厂附近社区拉三轮车的人,2016荷赛日常生活类单幅一等奖。摄影:Kevin Frayer


这是摄影师Kevin Frayer 2015年在山西拍到的画面,触目惊心。现在,关于中国环境污染的话题已经没人编段子了吧,笑起来太苦.....


沙漠之殇、钢铁病人、癌症村、荒漠化、垃圾围城,通过5位摄影师的作品我们一起来看看,中国的环境到底怎么了?


沙漠之殇


《新京报》摄影记者陈杰从2014年开始关注腾格里沙漠污染问题,这一报道曾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并引起党中央的高度重视。



腾格里沙漠是在宁夏、内蒙古和甘肃三省交界的地方。腾格里沙漠地下富含第三纪残留水,下面的水都是通的,非常珍贵,而且它的植被也是非常丰富的。在沙漠交界的地方,这三个省在比学赶超地建工业园区。



这些工业园把污染的水直接排放到沙漠里,不做任何的处理,不仅污染了地下水,也威胁着8公里之外的黄河。而且这些工厂大量地抽地下水之后,会造成地下水下降,对本来脆弱的生态造成了巨大的危害。




2014年8月31日,记者在阿拉善左旗额里斯镇的腾格里沙漠行进了大约一小时后,看到了包围在沙漠深处的污水池,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数个足球场大小的长方形的排污池并排居于沙漠之中,周边用水泥砌成,围有一人高绿色网状铁丝栏。其中两个排污池注满墨汁一样的液体,另两个排污池是黑色、黄色、暗红色的泥浆,里面稀释有细沙和石灰。



腾格里沙漠深处,一处产硝盐的沙漠里的绿洲。因化工污染,硝盐也遭到污染,被废弃。



在一些洼地,可以看到一根根直接插入沙里的黑色橡胶管道,这些管道周边的细沙呈黑色。踢开表面,下面是散发着臭味的黑色凝结物。



巴特尔的家在腾格里沙漠水源地上游,几年前几米下就能抽上水,现在水位下降至少40多米。



腾格里沙漠深处有一小湖泊,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不过,由于地下水开采加剧,这个湖泊越来越萎缩。



2015年,陈杰对腾格里沙漠污染的报道获得中国新闻奖新闻摄影三等奖。




2015年10月29日,中国内蒙古自治区腾格里沙漠腹地,中国科学院的专家和律师,及工作人员在一处当地化工企业,通过埋在沙漠里的管道向沙漠直排污染并用黄沙覆盖的区域,挖出被污染的沙子,为环境公益诉讼收集证据。


2016年,陈杰作品《埋在沙漠下的污染》获得“华赛”自然与环境新闻单幅金奖。


钢铁病人


《中国的污染》是卢广自2005 年开始拍摄的专题。该专题2008 年获得了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助研奖;2009年,他获得了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年度大奖;2015年2月,卢广的作品《污染与发展》获得荷赛长期项目类组照三等奖。




邯郸市洒务楼村离邯郸钢铁厂只有一墙之隔,只要刮南风烟尘就飘过来,落下很多白灰点和铁末,煤气味很重。“很多树木都死了,房间窗户也不敢开,鼻炎咽炎都是”,村民宿付文说。


从北京市区出发,往南驾车50公里就进入河北省。河北是中国钢铁大省,至2013年河北生铁、粗钢和钢材产量连续12年全国第一。但另一方面,作为雾霾污染重灾区,河北唐山、保定、邢台、邯郸等地长期占据全国空气质量最差城市排名前十。(本组图片来自网易新闻)




迁安市的西面钢铁厂一家连着一家,灯火通明的钢城,夜间排放污染更严重。




迁安市野鸡坨镇大杨官营村的土地长年累月被燕山钢铁厂的灰尘覆盖着、污染着。整个村子现在居住过千人,1/3人以钢铁厂为生,还守着农地耕种的农民已经很少了。




大杨官营村村民吴国兴和老伴张苏琴住的房子离燕山钢铁厂最近,每天早晨开门地上都有一层灰尘,平时窗门不敢开,晒在屋顶上的玉米被燕山钢铁厂的烟尘覆盖了一层灰。




松汀村民毛温秀今年60岁,他背着箩筐,手拿铲子去捡焦炭,他以此为生。




松汀村的地下水严重污染,从今年1月开始,村民韩秀兰家的井水有酸味,烧饭、浇菜不好吃。




迁安市松汀村民刘兴贻一家4口,原有8亩地,从2000年以后政府不断征地,现在一分地也没有了。这十几年来征地的费用一家4口人也只有6万元,现在生活带来影响,只好在路边开荒种地,现开出宽2米长100多米的路边地。




邯郸武安市体育馆耗资13亿建成。本地的不少中年妇女,每天会在固定时间来到这里:她们背对体育馆,面向文安钢铁厂,跳起了广场舞。邯郸武安市区有十几个钢铁厂、电厂、焦化厂包围,不管刮什么风,城区污染都很严重。




邯郸市永年县永洋钢铁厂炼铁炉倒入铁矿时冒出的褐色浓烟。杜刘固村的村民韩京财在菜地里扎菜,离炼铁炉只有一百多米。他的双手粘满了炼铁炉飘过来的黑乎乎的污染物。




大气污染行动计划实施以来,河北省开展了落后小钢铁厂的产能淘汰。高耗能高污染的小炼铁炉早就被叫停了,但在涉县井店镇仍然在使用。




邯郸市沁河名苑小区是高层高档居民小区,现在正抓紧施工,离邯郸钢铁厂一路之隔,目前房产销售冷清。




自2013年9月国家颁布大气污染行动计划以来,河北省展开了规模浩大的大气污染治理运动,钢铁行业是主要的对象。河北省提出2014年要压减1500万吨粗钢产能的目标,根据河北省政府提供的最新数据,截至10月底,河北省已累计压减炼铁产能1202万吨、粗钢产能977万吨,离今年的任务还有一定的差距。


癌症村


常驻英国的摄影记者索维德·达塔(Souvid Datta)很早就知道中国污染,在他上寄宿学校的时候,班里一个中国同学的弟弟因为肺癌在16岁就去世了,医生的诊断说PM 2.5是夺走他生命的罪魁祸首。



雾霾下的纺织工厂,拍摄于浙江宁波。



在凌晨3到5点之间,纺织工厂向河里倾倒的污染物,拍摄于浙江宁波。



在过去10年,宁波周边地区的居民没有选择,只能以来被废水污染的河水为生,洗澡、做饭、饮用,当地逐渐有了癌症村。



李恩华(音译),肺癌患者,她的丈夫2010年死于癌症。



张伟看望死于肺癌的兄弟的坟墓,邢台。



邢台郊区,附近全是以煤为燃料的各种工厂,因此污染严重。



墙上挂着的画像,是后排高个小男孩的爸爸和叔叔,两人均因呼吸道疾病去世。



在冰冻的人工湖面下,可以看到成片的垃圾,拍摄于河北邢台。



工业污染物被倾倒在干枯河流里,拍摄于北京首钢集团的一座工厂外。



北京七环附近,几乎快被各种垃圾包围。



早晨的北京。


荒漠化


英国摄影师韶华(音译)2002年动物学专业毕业后,开始了摄影生涯。2006年到中国后,他曾走过内蒙、宁夏、甘肃、新疆等干旱省份,了解干旱和土地沙漠化对于生活在这些城市中的居民影响。



沙尘暴之后能见度只有一两百米,宁夏。


韶华也曾走过中国的多个湿地保护区,记录正在消逝的湿地给人类、湿地动物以及这个国家地平线带来的影响。2010年,韶华担任英国首相卡梅伦访华所用的官方摄影师。



一名男子在腾格里沙漠的沙丘间行走。



沙尘暴破坏了当地人的生活,宁夏。



红寺堡小镇里的男孩,红寺堡建在沙漠中,安置附近受到土地荒漠化影响的难民。



内蒙古西部沙漠里的壁画。



沙尘暴中的建筑工人,宁夏。



生活在内蒙古大草原的牧民家里挂着传统的游牧生活画,他们家从上世纪80年代放弃了游牧的生活方式。



拖拉机正在通过干旱贫瘠的土地,甘肃。



宁夏中部一场严重的沙尘暴使地面被橙黄色覆盖。春天刮风时,这种干的退化的表层土地很容易被吹起来。。



一场小的沙尘暴笼罩着宁夏回族自治区红寺堡郊区的小路。


垃圾围城


2009年,自由摄影师王久良的作品《垃圾围城》获得了第五届连州国际摄影展的年度杰出艺术家金奖。他的作品没有通过令人作呕的细节震撼观众,而是通过冷静的宏观呈现让观众真实地认识到,“我们居住的城市正在被垃圾包围”。



北京市昌平区北七家镇(图片摄于2009年3月,北纬40°05′22″东经116°27′33″)


远处田地里的塑料袋儿来源于上风处的垃圾场;近景处大量被烧毁的纸箱板来自于附近一家工厂;一位女孩正帮忙照看着拾荒者的孩子。



北京市环卫集团安定垃圾填埋场(图片摄于2010年1月,北纬39°37′47″ 东经116°31′20″)


北京目前绝大多数的生活垃圾靠直接填埋处理;这些垃圾来源于40多公里外的北京城区,但是距离下风下水处的河北省边界只有3.2公里。



北京市丰台区永合庄垃圾填埋场(图片摄于2009年4月,北纬39°49′01″ 东经116°16′04″)


填埋场位于西五环之内,紧接城区,周边有北京著名的经济中心总部基地和国内外著名的旅游景点世界公园,还有十个住宅小区和十多个村庄,涉及人口七万多人。



北京市朝阳区高安屯垃圾焚烧厂周边环境(图片摄于2009年1月,北纬39°56′36″ 东经116°36′56″)


北京市第一座垃圾焚烧发电项目,总投资超过8亿元,但从试运行至今一直饱受环保质疑。图中所示为在低压条件下,经过一夜的焚烧所产生的烟雾弥漫于周边的广大区域。



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疃里社区(图片摄于2009年1月,北纬39°56′36″ 东经116°42′18″)


垃圾场天天都在着火,浓烟弥漫。这200多只绵羊整个冬天都在这里翻拣着可吃的东西,不洁净的食物使绵羊极易发病,绵羊的主人不得不经常给这些绵羊注射药物。



北京市朝阳区南磨房垃圾转运站(图片摄于2010年4月,北纬39°49′58″ 东经116°33′30″)


北京绝大多数垃圾转运站内的垃圾分拣靠人工完成,而垃圾分拣人员基本全是来自外地的农民工,在分拣过程中基本没有安全防护。



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图片摄于2010年4月,北纬39°55′48″ 东经116°42′52″)


早期填埋期间因为防护不当,对周边环境已造成严重影响;后来投资填设输氧管道以期加速垃圾分解,现在政府计划再投入巨资将全部垃圾挖出进行再次处理。



北京市昌平区沙河镇沙河水库西岸(图片摄于2010年1月,北纬40°07′46″ 东经116°17′45″)


位于南沙河、北沙河两河环抱之处,整个垃圾场占地1300多亩(图中仅为一小部分);2002年底开始倾倒垃圾与大粪,至今,这里积存的垃圾总量已经无法推算。



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土桥(图片摄于2010年4月,北纬39°51′52″ 东经116°41′07″)


一群绵羊正在垃圾堆里寻觅食物,而这些垃圾来源于附近的居民小区;背景处是正在建设的住宅项目,房价每平米超过15000元。



北京市通州区台湖镇北火垡村(图片摄于2009年4月,北纬39°48′04″ 东经116°38′09″)


原来的一处藕塘变成现在的垃圾场,因为从垃圾中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种植莲藕。而垃圾成分非常复杂,承包者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从不考虑环境后果。



北京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扩地西区)(图片摄于2009年4月,北纬39°45′09″ 东经116°29′35″)


这里属于开发区扩地西区的征地范围,农田已被废弃,地下的沙子遭到有权势者疯狂盗挖,建筑垃圾立即尾随而来;一年后,大坑已经被垃圾填平,而新的大楼业已拔地而起。



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葛渠(图片摄于2010年4月,北纬40°00′57″ 东经116°37′48″)


一辆卡车正在垃圾场上倾倒来源于污水处理厂的黑色沉淀物,大量的粪便以及有机物在烈日下开始发酵,周边气味及其难闻。



北京市昌平区小汤山镇(图片摄于2009年3月,北纬40°08′55″ 东经116°20′29″)


飞机、火车、长途汽车等交通工具每天都在生产巨量的这种由塑料袋包裹的粪便,后期处理及其困难,除极少量的被农民用来堆肥外其它绝大部分则直接进入垃圾填埋场。



北京市朝阳区孙河乡沙子营村(图片摄于2009年3月,北纬40°04′58″ 东经116°27′56″)


位于清河北岸,朝阳、昌平和顺义三区交界处。垃圾成份极其复杂,附近水源污染严重。



北京市朝阳区高安屯垃圾填埋场(图片摄于2009年12月,北纬39°56′36″ 东经116°36′56″)


垃圾场上尽管覆盖了一层薄膜,但是仍然难以阻止臭味的散发。背景处是建设中的北京市最大的朝阳区常营保障性住房项目,此处距离高安屯垃圾填埋场仅1.2公里。


中国环境,现在已经开启了困难模式...



【延伸】北大教授:雾霾围城继续下去,北京将会发生什么?


来源:北大国发院网站  

作者:汪丁丁(北京大学国发院经济学教授)



如果雾霾成为长期的,如北京这样的都市将发生什么?或许我仍可想象经济学家习惯于想象的某种长期均衡状态。


首先,人口将从大都市向雾霾尚可忍受的中小城市或山区迁徙,前提是雾霾被医学确认为肺癌和抑郁症的长期主因——极不利于儿童健康成长,和心脑系统疾病的短期主因——极不利于中老年人养生。


互联网技术普及和成本降低,有利于人口从密集到疏朗的迁徙过程。




其次,如果国内的生存环境持续恶化,势必诱致中高收入群体(以及低收入但年轻的群体)移民海外——这一效应十分类似于持续战争诱致的移民潮。


谁也无法阻拦,因为在马斯洛需求层级当中,基本的安全感,是最低需求,如果一个社会不能满足这一最低需求,这一社会就不再是适合人类生活的。


与战争难民的年龄结构类似,在成本制约下,雾霾难民更多由儿童和年轻人组成,因为这些人以更高概率延续他们的家族(这是人性的生物本能)。


关于人口迁徙的各种学说当中,适用于雾霾移民的是“pushing-pulling”与“移民成本”的联合作用模型。所谓“pushing”就是被本国的恶劣条件“推出去”的那些人。所谓“pulling”就是被他国的优厚条件“拉出去”的那些人。


如果移民成本足够高,不难想象,最适合移民海外的是那些敏感地不喜欢本国生活条件并且具有高学历从而很容易被他国“拉出去”的那些人。可是,这就是所谓“脑流失”呀。




我的同事胡大源,根据报道,估计北京地区的雾霾导致的经济损失大约在700亿(每年)的水平。我估计,大源的估计无法考虑如“脑流失”这样的长期损失。类似地,我们也缺乏数据来预测长期雾霾导致的各类健康损失。


依照我的另一同事宋国青常用的拇指规则,家庭收入的六倍,大约是家庭财富。与此类似,我估计,每年700亿元的收入损失,它的六倍,也就是大约5000亿元,是长期的损失——中国转型期社会的折现率很高,未来各年的经济损失折现到当前时刻,六年之后损失的或可忽略不计。


上述估算仍远未表现持续雾霾的长期影响,因为这些估算仅仅是经济方面的,并未考虑政治的和社会的影响。




不论如何,我们姑且承认5000亿元是雾霾导致的北京地区的经济损失。于是我们可以询问北京的政府,用这样一笔钱(5000亿)可能做哪些事情来降低雾霾?


我很悲观,我不认为这笔钱可使北京的雾霾消失或减少至能忍受的水平。


根据科学院的一份报告,北京地区的雾霾成分主要(例如70%)来自汽车尾气排放,可是京津冀地区的雾霾成分主要(例如50%以上)来自燃煤。


我们记得2015年9月的蓝天,被称为“阅兵蓝”。在一个多月时间里,据报道,京津冀地区完全停产的(或许可疑)企业数目大约5000家。


这些企业养活了多少人口?或许有很多小企业,或许,平均而言,一家企业养活100名工人和他们的家庭(五口之家),那么,50万工人家庭总共有大约250万人口。




不考虑地方政府的财政损失,单纯命令这些企业永远停产,中国社会可能需要完全负担250万人口的生活费,假设每年每人4万元,一共要支付的费用是1000亿元。试问,北京市政府愿意每年损失700亿元还是愿意每年支付1000亿元?


其实,也可以干脆由北京市转移支付每年700亿元给这些企业,前提是永久停产。不过,动态而言,这一方法无效,因为它可能诱致更多的污染企业到北京的政府来“索赔”。更何况,这些完全停产的企业还有“乘数”效应呢。


能否诱致对抗雾霾的新技术?当然可以。问题是,这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现状,西方社会负责研发而中国负责制造。雾霾是中国现象,西方研发部门没有积极性研发对抗雾霾的新技术。


于是,中国必须,这一次是真的,自主研发对抗雾霾的技术。我很怀疑德国研发的过滤雾霾的纱窗,之所以一年多没有进入市场,是否合用?


根据一份报告,各种口罩的抗雾霾实验,其中3M专业口罩(带气阀的)大约可降低PM2.5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目前室外污染指数500,带着这种口罩可使进入鼻腔的空气的污染指数降低至大约50,仍然不健康,但凑合活着吧。




我的观察,绝大多数开车的中国人,更愿意继续开车,同时在车内安置一台或更多空气净化器(几百元的那种)可降低污染指数百分之七十以上,然后,在室外或车外戴口罩。所以,最终的受害者仍是他们的孩子(更易污染更缺乏戴口罩的习惯更喜欢户外活动)。


最后,我意识到雾霾在北京地区似乎有一种类似“收益递增”的趋势:严重雾霾导致更严重的雾霾。这就意味着开篇所述的第一阈值在持续下降,直到使北京地区永远笼罩于雾霾之中。这当然是一种可能的均衡,或许是最可能出现的长期均衡。


那时,根据以上分析,北京的大街小巷能见度不过五米,昼夜灯火通明,防毒面具和氧气筒(至少在新技术出现之前)成为与iPad同等重要的日常可穿戴设备。由于终年不见阳光,“雾霾抑郁症”成为北京地区最常见且最高发的心理障碍。


因此北京地区工作人群的必要劳保条件之一就是每年要有更多时间在外地度假,每年这样的假期可能长达半年。


继续想象:由于“脑流失”,北京地区将只有科技含量很低的产业。第一流的教师和学校将最早迁徙到污染更少的外地——例如张家界。接送孩子的校车,将从市内大巴改为跨市包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京津冀一体化,借助于政治强势,将大部分污染企业南迁。


这也是中国历史的常态,生存困难的北方人不断侵扰南方,可以一直侵略到亚洲大陆的最南端,或任何天然屏障(喜马拉雅山)。污染的南迁,很可能是一种选择。



21财闻汇综合自:新浪微博、米拍(mipaimi)、北大国发院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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