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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上班高峰坐过号称“人间地狱”的地铁某条线,在等了六辆车之后,才终于被身后的工作人员推了进去。
几乎是丢盔卸甲,脚被踩到了麻木,果冻包也被挤瘪。车厢里没有转身的空间,再有教养和风度的男女,在这样的环境里都不可能再保持礼貌的空间。我听到身后的两个女孩在窃窃私语。
A姑娘说:“工作两年,我们还是在五环外合租,天天被地铁挤成相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B姑娘回答:“我们现在比老家的同学赚的薪水多三倍,天天守着帝都的风景,这也是算靠自己赚钱见世面了,就算以后回老家发展,想想这段日子或许我们还会留恋呢。”
我还是很艰难地转身,因为想看看说这话的姑娘。身边很多人都像她一样在北京工作打拼,却鲜有真正融入这个城市,懂得欣赏这里风景的人。
她当然很漂亮,因为她是如此真实、努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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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也是这样一位姑娘,她来北京快10年了,刚刚买了一套70平米房子,从看房到装修买家具,都是一个人忙前忙后干完的。
我特别佩服林凡,即便是我,也觉得这是很难很麻烦的事情。她单身,目前没有男友,她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挥霍人情,给别人添麻烦也是没有素质的表现。”
她工作不算轻松,最近又报了一个进修班。公司里的90后已经比比皆是,83年出生的林凡感到了不小的压力,当自己的能力撑不住野心的时候,就该停下来学习充电了。
林凡老家的同学很多孩子都上小学了。但林凡还在坚持着当初来北京的选择。
她说:“我确实是个普通女孩,但也要和男人一样有选择的权利,我想要的不是多么辉煌的成功,而是不愿意一辈子都仰仗着别人的想法去过日子,我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在朋友圈里看到林凡的新家,布置的整洁舒适,居有花果香,睡有书伴眠,厨房里煲着一锅靓汤,仿佛闻到了香气。
林凡留言说:“这一切是我坚持生活的回报,一会还要去跑步,我希望能遇到中意的人。”
如果最后是我们中意的那个人,晚一点遇到也没有什么关系。
爱情和婚姻,弱者需要,因为可以相互依靠,强者也需要,因为可以彼此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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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位女友也在经历生活的磨难,她和丈夫收入尚可,也没有自己的房子,租在城内生活设施完备的地方,当然房租不菲压力也很大。她说:
“孩子需要享受北京最好的教育,我们要节省路上的时间去享受闲暇,有购物中心的电影院和咖啡馆也是生活的标配,能花钱解决的事就不浪费时间。”
最近丈夫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加之工作琐事让他乱了章法,原本成熟稳重也重视生活的他,变得好像有些力不从心了。女友挺了一段丈夫整日没有笑模样又频频出错的日子,开始反复和他沟通,因为她觉得家庭生活不能失去原本的样子太久,不然两个人的情感底子也会受创。女友说:
“面对生活和情感,就没有什么力不从心,懈怠都是因为不够爱生活和爱家人。”
丈夫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以至于忽略小家庭爱的氛围,而这一点是女友的底线和坚持。她说:
“我们的生活有很多压力,必须保证夫妻一直同心,才能尽快解决房子的问题,面对将来未知的风雨,小艰难都经不住,大困难就只剩下抱怨吵架了。”
丈夫有段时间没有回家好好吃顿晚饭,再加上心事影响了食欲,只是在公司凑合。女友坚持每天早上为他做早餐,再晚也让他回家吃饭,哪怕只吃一点点。她说:
“这也是家的样子,生活的样子,夫妻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家摊上的事何时能彻底了结,甚至为此我们也要承担更多的经济负担,日子可以过得辛苦点,但不能过得太寒酸。”
现在女友的丈夫已经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拨开阴霾见月明当然需要时间,至少他们俩已经走在路上了。
想想自己的未来,也许很多人都会茫然焦虑不知所措,但在有的人心里这恰恰是最有趣的地方。
因为未知,所以现在做什么努力都有可能达成所愿。
-04-
每过几年,我都能发现清音的成长,眼神越来越平静,从不抱怨更少倾诉。
长大的孩子也开朗乖巧,已经知道去关爱和陪伴妈妈,这是让她很欣慰的地方,单亲妈妈的担忧里有孩子的健康成长,婚姻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她对孩子尽到保护和教育的责任。
清音的婚姻即将离散,痛苦难挡的时候就一个人去咖啡馆小坐,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或者周末和孩子出去吃好吃的,再打包份甜品当茶点。她说:
“这个社会让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特别是你想生活得有质量一点,就要经历和承担更多,我们至少应该去爱一个能给自己正能量的人,而不是看着对方自私逃避,还要为他不停地处理麻烦。”
清音随手拿起桌上的便签纸写到:
一,努力工作储备离婚所需。
二,健身让自己不生病。
三,减肥回归少女的体重。
四,离婚后安排一场和孩子的旅行。
五,以后的目标以后再想。
然后她把纸条推到我面前说:“看,眼前的这段日子我会好忙。”我知道,她吞下了后面的一句话“我也会好难过”。
当女人发现一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却一直最爱的都是他自己,该是怎样的一种失望?谁都会好难过,原本相爱的男女,就这样散了。
再后来,清音的前夫离婚后并没有过上“想要的生活”,于是又回来找她。我问清音:“失去的东西回来你还要吗?即便是为了孩子。”
她回答:“我曾经丢了一粒纽扣,等到找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了衣服。人与人之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爱谁和谁不珍惜谁,一个转身就是两个世界,我和孩子的的新世界已经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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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都和故事里的三位女主一样,不长不短的人生中,有坚持也有失望,有错过也有过错,有忍耐也有绝望,有爱情也有离散。
可之后呢?她们又收拾起心情再次出发了。
心情也像衣服,脏了就拿出来洗洗、晒晒,阳光自然就会蔓延开来。我们身边那些内心强大的女子,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她们的与众不同,就在于从未放弃过努力和自律,从颜值到身材,从外在到内在,越是变得更好一点了,就越是不会再辜负委屈自己。
为什么有些人听了很多的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因为不敢想,不去做、不努力、不坚持,然后又催眠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