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亚国民军司令哈迪·贾詹托4月25日说,印尼已发现失联潜艇残骸,确认53名船员全部遇难。
哈迪说,印尼舰船使用多波束声呐与磁力计在潜艇失联水域搜寻,经由新加坡救援船提供的水下影像确认潜艇残骸。基于所获证据,印尼宣布失联潜艇在巴厘岛以北水域沉没,53名船员遇难。
失事潜艇艇员合照
印尼海军参谋长尤多·马戈诺说,潜艇残骸在水下800多米被发现,断成至少三段。
这一深度远超这艘潜艇的最大下潜深度。尤多说,潜艇残骸所在位置位于失联地点以南大约1500米处。
他先前告诉媒体记者,失联潜艇没有爆炸,而是可能严重破裂,在水压作用下多个部件分离。
印尼军方在24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确认,找到失联潜艇泄漏的油迹和潜艇物件碎片,包括鱼雷管矫直器和冷却管套。
潜艇失事原因尚不清楚。美联社报道,印尼海军先前表示,电力故障可能导致潜艇无法启动应急程序上浮。
印尼军方展示水下机器人拍摄的失事潜艇影像
这艘潜艇编号402,名为“南伽拉号”,是一艘德国制造的209型常规潜艇,于1981年服役,是印尼海军仅有的5艘常规潜艇之一,上次进行维护还是在9年前的韩国大宇船厂,此后这艘潜艇一直处于“带病上岗”的状态,上一次进行潜航训练还是在2018年。
4月21日,南伽拉号在巴厘岛以北海域进行鱼雷发射训练时失联,艇上一共有53名船员,其中包括印尼潜艇部队指挥官塞蒂亚万。
而该艇正常载员仅32人,属于严重超载的状态,超载的艇员大概率是学员或者技术人员。
209型潜艇上世纪70年代开始生产,南伽拉号水下排水量1285吨,最大航速21.5节,装备8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可以携带14枚鱼雷或者反舰导弹。209型是世界上第一种采用噪音全封闭管理技术的常规潜艇,正常航速下的噪音只有135分贝,在上世纪70年代是非常不错的水平了。
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常规潜艇的下潜深度都不超过350米,209型潜艇更是只有250米左右,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海狼级核潜艇,下潜深度为610米。850米对世界上所有现役潜艇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深度,南伽拉号在这个深度失联,打捞救援几乎是徒劳的。
参与救援的新加坡潜艇支援艇
潜艇是高技术含量的军事装备,但纵观近几十年的重大潜艇事故,一旦发生事故,大概率会变成“水下活棺材”。
1963年4月,有129名艇员的美国“长尾鲨”号核潜艇(下图)在美国东北海岸外400公里处沉没,这是世界海军史上第一艘沉没的核潜艇。
1968年1月24日,以色列“达喀尔”号潜艇首航失踪,艇员69人,1999年其残骸在希腊克里特岛海域被发现。
1968年1月27日,法国“智慧女神”号潜艇在地中海土伦海域执行任务时沉没,艇员52人。直到半个世纪后的2019年,潜艇残骸才被找到,潜艇断成了三截。
1968年3月,携带3枚核弹的苏联K-129号潜艇(下图)在距离夏威夷2500公里左右的北太平洋失踪,艇员98人。1974年,美国海军在5000多米深的海底发现了该潜艇,并进行了部分打捞。
1968年5月,美国“天蝎”号核潜艇在亚速尔群岛东南海域沉没,99名艇员罹难,可能是艇上的一枚鱼雷发生爆炸导致了沉没。
1970年3月,法国“欧里狄克”号潜艇失踪,艇员有57人。该潜艇在爆炸后解体,其残骸在一个月后被发现于900米深的海底。
1989年4月7日,苏联“共青团员”号攻击型核潜艇由于电线短路发生火灾,采取紧急上浮措施后浮上了海面,最终有42名艇员遇难,27人被救起。
2000年8月12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号核潜艇(上图)在巴伦支海参加军事演习时,因艇上鱼雷意外爆炸而沉没。国际救援行动在事故发生8天后才开始,21日,挪威潜水员终于能够打开潜艇减压室,但挽救从爆炸中幸存的23名艇员已为时过晚,118名艇上人员最终全部罹难。
2017年11月15日,阿根廷“圣胡安”号柴电潜艇(上图)在驶往母港马德普拉塔时失踪,一年多以后在900多米深的海底找到了潜艇。阿根廷海军方面称,由于机械故障,潜艇发生了爆炸,44人丧生。
由于潜艇长期在深海航行,通信不便且要时刻面对外部的超高水压,再加上潜艇本身内部空间狭小封闭,在水面舰艇上诸如漏水,火灾等常见的安全隐患,放在潜艇上都随时有可能导致艇毁人亡,而潜艇在使用中一旦发生意外,对故障潜艇的救援则更是世界性难题。
如果坐底深度不深,艇员可以从鱼雷管爬出来,如果事故不影响潜艇潜浮系统,那么上浮即可。如果潜艇已经无法上浮,或深度超过人能承受的极限,那只有祈祷救援尽快到来。
要想有效救援失事潜艇,首先要找到潜艇具体位置,但反潜巡逻机和各种主被动声呐在搜索失事潜艇方面都不好使。
像这次印尼潜艇失事后,是在水面发现了疑似潜艇泄漏的燃油,才划定搜救范围。
专家认为,搜索发现难,而有效施救更难。
救生钟是最早出现的对失事潜艇艇员进行救援的救生装备。救生钟拥有耐压壳,接口可以与潜艇对接,可分批将失事潜艇内艇员救出,不过容纳人员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