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说:你有没有过被老板画大饼的经历?老板在慷慨激昂地谈对未来的畅想和愿景,你却只想在心里暗暗吐槽「没意义」,可你转头一看,还真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为什么这块被你认为画的大饼,在别人那儿却是「美好前景」?为什么他人眼中的美好前景,在你心中却是「画大饼」?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n\n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n\n你觉得哪些是你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功成名就"],[20,"\n","36:0"],[20,"-移民"],[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20,"\n","36:0"],[20,"-其他"],[20,"\n\n","36:0"],[20,"你认为哪些可以是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功成名就 "],[20,"\n","36:0"],[20,"-移民 "],[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 "],[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 "],[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 "],[20,"\n","36:0"],[20,"-其他"],[20,"\n","36:0"],[20,"\n03\n再想想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画过的那些不成功的饼吧,比如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大学」。或者,再具体一点,假如父母对我们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北师大。」\n\n父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他们认为的学习的意义,或者说,画了一个他们觉得有效的「饼」,但是,这「饼」对我们管不管用,取决于我们对北师大怎么想。\n\n如果一个人认同北师大这个学校,那这个「意义」对 ta 来说就管用,如果一个人觉得北师大是个二流 985 院校,这话自然就没有用了。\n\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ePLDdqkeaBsL9hjh/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pons_editorial_coach.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39.40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86\"|ori-width:\"1300\""],[20,"\n印象派画家莫奈和梵高生平很不相同的一点是,一个生前熬到了成名那一天,一个到死也几乎无人欣赏。我们这些后人站在上帝视角,当然觉得两位画家的人生都很有意义,那么站在当事人视角呢?\n\n这也就是当有人拿梵高和莫奈对比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的一生很不幸,替他感到「惋惜」和「不值」。他活着的时候,没得到世俗的成功,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画有没有价值,那让他坚持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n\n我们谁也不知道梵高自己是怎么想的。"]]">
01
想象一下在工作中,你为一个项目的最终汇报,精心准备了半个月,你做了一个精致的 PPT,把演讲过程排练了不下十遍。在接近报告日的时候,被告知这个项目的最终汇报取消了,虽然取消,但报酬和绩效一分都不会因此减少。
你的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对吧?——我忙了半天,做的东西没用了?有啥意义?
很明显,我们总是还想要一种叫做「意义」的东西。
我们都在追寻「意义」,但当我们在说「追寻意义」的时候, 知道自己想追寻的是什么吗?
丹·阿瑞利教授曾做过这样的研究,他把参与者分成两组,让他们做组装乐高积木这个任务,拼第一个给他们 3 美元,拼第二个给 2.7 美元,第三个给 2.4 美元……直到参与者表示不愿意再拼了为止。这两组参与者做的事情是完全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在于,第二组每拼好一个乐高,丹教授就当着他们的面把它拆掉,再让他们拼一次——就像一次又一次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那样。
对于第二组参与者,其实一分钱也没少给,只是剥夺了他们「忙了半天」的意义。结果发现,第一组平均愿意拼 11 个,第二组平均只愿意拼 7 个。
丹教授后来又做了第二次研究,这次是给参与者一张纸,让他们完成上面的词语配对任务,也是很简单的重复劳动,也是每一轮给他们的报酬渐渐减少,直到他们不愿意做了为止。这次,他把参与者分成了三组,增加了一个情境:
第一组:在这张纸上署名,每次做完后,丹教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再「嗯哼」一声,放在一边;
第二组:不署名,做完后,丹教授随便扫一眼,也不「嗯哼」,直接放到一边;
第三组:不署名,并且丹教授接过来,直接扔进碎纸机里。
有人也许预想,参与者愿意做的次数是第一组 >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n\n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n\n你觉得哪些是你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功成名就"],[20,"\n","36:0"],[20,"-移民"],[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20,"\n","36:0"],[20,"-其他"],[20,"\n\n","36:0"],[20,"你认为哪些可以是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功成名就 "],[20,"\n","36:0"],[20,"-移民 "],[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 "],[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 "],[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 "],[20,"\n","36:0"],[20,"-其他"],[20,"\n","36:0"],[20,"\n03\n再想想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画过的那些不成功的饼吧,比如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大学」。或者,再具体一点,假如父母对我们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北师大。」\n\n父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他们认为的学习的意义,或者说,画了一个他们觉得有效的「饼」,但是,这「饼」对我们管不管用,取决于我们对北师大怎么想。\n\n如果一个人认同北师大这个学校,那这个「意义」对 ta 来说就管用,如果一个人觉得北师大是个二流 985 院校,这话自然就没有用了。\n\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ePLDdqkeaBsL9hjh/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pons_editorial_coach.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39.40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86\"|ori-width:\"1300\""],[20,"\n印象派画家莫奈和梵高生平很不相同的一点是,一个生前熬到了成名那一天,一个到死也几乎无人欣赏。我们这些后人站在上帝视角,当然觉得两位画家的人生都很有意义,那么站在当事人视角呢?\n\n这也就是当有人拿梵高和莫奈对比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的一生很不幸,替他感到「惋惜」和「不值」。他活着的时候,没得到世俗的成功,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画有没有价值,那让他坚持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n\n我们谁也不知道梵高自己是怎么想的。"]]">02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n\n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n\n你觉得哪些是你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功成名就"],[20,"\n","36:0"],[20,"-移民"],[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20,"\n","36:0"],[20,"-其他"],[20,"\n\n","36:0"],[20,"你认为哪些可以是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功成名就 "],[20,"\n","36:0"],[20,"-移民 "],[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 "],[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 "],[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 "],[20,"\n","36:0"],[20,"-其他"],[20,"\n","36:0"],[20,"\n03\n再想想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画过的那些不成功的饼吧,比如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大学」。或者,再具体一点,假如父母对我们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北师大。」\n\n父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他们认为的学习的意义,或者说,画了一个他们觉得有效的「饼」,但是,这「饼」对我们管不管用,取决于我们对北师大怎么想。\n\n如果一个人认同北师大这个学校,那这个「意义」对 ta 来说就管用,如果一个人觉得北师大是个二流 985 院校,这话自然就没有用了。\n\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ePLDdqkeaBsL9hjh/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pons_editorial_coach.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39.40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86\"|ori-width:\"1300\""],[20,"\n印象派画家莫奈和梵高生平很不相同的一点是,一个生前熬到了成名那一天,一个到死也几乎无人欣赏。我们这些后人站在上帝视角,当然觉得两位画家的人生都很有意义,那么站在当事人视角呢?\n\n这也就是当有人拿梵高和莫奈对比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的一生很不幸,替他感到「惋惜」和「不值」。他活着的时候,没得到世俗的成功,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画有没有价值,那让他坚持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n\n我们谁也不知道梵高自己是怎么想的。"]]">
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
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
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
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
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
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
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
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
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
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n\n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n\n你觉得哪些是你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功成名就"],[20,"\n","36:0"],[20,"-移民"],[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20,"\n","36:0"],[20,"-其他"],[20,"\n\n","36:0"],[20,"你认为哪些可以是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功成名就 "],[20,"\n","36:0"],[20,"-移民 "],[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 "],[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 "],[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 "],[20,"\n","36:0"],[20,"-其他"],[20,"\n","36:0"],[20,"\n03\n再想想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画过的那些不成功的饼吧,比如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大学」。或者,再具体一点,假如父母对我们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北师大。」\n\n父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他们认为的学习的意义,或者说,画了一个他们觉得有效的「饼」,但是,这「饼」对我们管不管用,取决于我们对北师大怎么想。\n\n如果一个人认同北师大这个学校,那这个「意义」对 ta 来说就管用,如果一个人觉得北师大是个二流 985 院校,这话自然就没有用了。\n\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ePLDdqkeaBsL9hjh/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pons_editorial_coach.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39.40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86\"|ori-width:\"1300\""],[20,"\n印象派画家莫奈和梵高生平很不相同的一点是,一个生前熬到了成名那一天,一个到死也几乎无人欣赏。我们这些后人站在上帝视角,当然觉得两位画家的人生都很有意义,那么站在当事人视角呢?\n\n这也就是当有人拿梵高和莫奈对比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的一生很不幸,替他感到「惋惜」和「不值」。他活着的时候,没得到世俗的成功,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画有没有价值,那让他坚持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n\n我们谁也不知道梵高自己是怎么想的。"]]"> 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可能会说:「这只是满足现实需要,叫什么意义,这不是眼前的苟且吗?」\n\n你眼里的意义,对方不认同。假设这是一次「画饼」,当然也就失败了。\n\n你觉得哪些是你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20,"\n","36:0"],[20,"-功成名就"],[20,"\n","36:0"],[20,"-移民"],[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20,"\n","36:0"],[20,"-其他"],[20,"\n\n","36:0"],[20,"你认为哪些可以是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意义?(多选)"],[20,"\n","36:0"],[20,"-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20,"\n","36:0"],[20,"-功成名就 "],[20,"\n","36:0"],[20,"-移民 "],[20,"\n","36:0"],[20,"-获得成就感和自我满足 "],[20,"\n","36:0"],[20,"-为人类文明发展出一点力 "],[20,"\n","36:0"],[20,"-消遣漫漫人生 "],[20,"\n","36:0"],[20,"-其他"],[20,"\n","36:0"],[20,"\n03\n再想想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画过的那些不成功的饼吧,比如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大学」。或者,再具体一点,假如父母对我们说:「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考上北师大。」\n\n父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他们认为的学习的意义,或者说,画了一个他们觉得有效的「饼」,但是,这「饼」对我们管不管用,取决于我们对北师大怎么想。\n\n如果一个人认同北师大这个学校,那这个「意义」对 ta 来说就管用,如果一个人觉得北师大是个二流 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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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组 > 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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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组。其实不是的,第二组和第三组的结果一样的少。也就是说,不能表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且成果被忽视,和工作成果直接作废了一样糟糕。这感受应该是很像的——我做这个有啥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oNVaPJJM4IE9V2hx/miguel_montaner_illustration_availabile_for_licensing_memoirs.png!thumbnail"},"29:1|30:0|3:\"611px\"|4:\"811.219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1726\"|ori-width:\"1300\""],[20,"\n","linespacing:\"115\""],[20,"02"],[20,"\n","linespacing:\"115\""],[20,"每次拼一样的乐高,做一样的词语任务,都是容易产生厌烦感的重复劳动。换个角度看,由署名以及成果被尊重产生的「有意义的感觉」,抵消了一部分重复劳动的厌烦感。"],[20,"\n\n","linespacing:\"115\""],[20,"无署名且成果被忽视,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富士康等工厂流水线上的劳作。生产手机流水线上的一个工人,做的只是这部手机的一个小部件,他们付出的劳动离最终可见的成果非常远,只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东西的一小部分,于是很容易感到无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但是,还有一个例子。那些做航天火箭的工程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火箭的哪一部分。他们的工作因为高度机密,得到的一切都是代号,并不清楚自己为一艘火箭做了哪一块工作。在火箭发射的时候,工程师看着升天的火箭,心里知道那里面有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听起来和富士康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有点像,都类似于丹·阿瑞利实验中的第二种情境,是不是?"],[20,"\n\n","linespacing:\"115\""],[20,"现在问题来了。假如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火箭工作,因为你参与了火箭制作的一小部分,可以因此感到自豪。你也许会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从属于这样一个群体,为火箭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那要是同样地,有人试图给你画一个大饼,说服你拿微薄的薪水,做手机流水线工作,因为你也参与了手机制作的一小部分,为此出了一点力,有意义。"],[20,"\n\n","linespacing:\"115\""],[20,"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20,"\n","linespacing:\"115\""],[20,"\n"],[20,{"gallery-block":"https://images-cdn.shimo.im/HwO77sdfSBQwJBFV/questioning.jpg!thumbnail"},"29:1|30:0|3:\"540px\"|4:\"716px\"|7:1|crop:\"\"|frame:\"none\"|ori-height:\"716\"|ori-width:\"540\""],[20,"\n\n问题到底出在哪?我们能说参与一部手机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意义吗?\n\n但确实,这两个饼的管用程度可能完全不同。因为很多人对为做火箭出了一点力的「意义」相信,也认同,但对组装手机出了一点力的「意义」不相信,或者不认同。\n\n就像你对一个职业编段子、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意义的年轻人说:「你做这个很有意义啊,能让很多人得到快乐。」\n\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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