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们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享乐的条件,只有一颗系在科研上炙热的心。信念之下,平凡人也在发光!
——女同事说
有这样一部电影——
拍摄期间,因为场景过于真实,被外国十几颗卫星严密监视;
《奥本海默》爆火后,它更是作为“中国人自己的《奥本海默》”被一再提起;
8万多人打出9.4分的高分,500万人请求重映……
它就是上世纪末陈国星导演的历史剧情电影《横空出世》。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
朝鲜战争停战后,中美关系降到冰点。1954年12月,美国与台湾当局签署《美台共同防御条约》。一时间,台湾海峡上空战云密布,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彼时,新生的中国还十分弱小,在国家安全上处处受制于他国。
1955年,人民解放军收复一江山岛后,美国的将军们要求对中国大陆的几个战略城市实施核打击;朝鲜战场上,我军俘虏的美国下士都敢狂妄地喊“扔个原子弹让你们尝尝”。
面对美国的核威胁,中国领导人做出了研发原子弹的战略决策。
冯石,刚从抗美援朝战场上回来的将军,应召入京。
“我不会啊。”得知中央调自己回来搞原子弹,只会带兵打仗的冯石有些发蒙。
“美国人会,苏联老大哥也会,可是他们呐,不会白白地送给你!”
戈壁滩上,刚从东北边疆归来的队伍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火车载着“最可爱的人们”轰隆隆行进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回荡在沙漠上。
建国初期技术条件有限,苏联“老大哥”很快伸出了援手,派来一批专家,很快选定敦煌作试验场。
可是,敦煌有居民安居乐业,还有老祖宗留下的数不尽的文化遗产。更何况,这么小的范围只够实验极小规模的原子弹,对于国防事业来说远远不够。冯石果断拒绝了苏联专家莫拉索夫的方案。
莫拉索夫摇着头,不理解中国人为什么如此顽固,不管简单的氢弹,非要造原子弹——苏联有原子弹,苏联“老大哥”可以保护中国。
冯石笑了: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黑夜里,冯石和陈志忠将军在昏暗的灯光下,连夜重新挑选试验场。
这一次,“我们自己选!”
冯石和陈志忠在帐篷里选场地
1956年,中苏关系破裂,苏联决定撤走所有援助中国的专家。
苏联专家出发前的雨夜,陆光达与莫拉索夫一同乘车。
“在这个世界上,伞永远掌握在高个子手上。”
莫拉索夫缓缓拿过陆光达手中的伞。
陆光达扭头离开了伞的范围,任凭大雨浇在身上。
没有援助,我们可以自己搞;可是中华民族的气节,绝不能丢。
临行前,苏联人不忘烧毁留下的图纸。
中国专家李一凡毫不犹豫冲向火盆,抢救下了残缺的图纸,带回去细细拼凑。
看着桌上的图纸,苏联专家眼里满是轻蔑。
“你们用计算机也要算两年!”丢下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李一凡拼凑烧毁的图纸
在与世隔绝的罗布泊里,中国人踏上了自己研制原子弹的道路。
“战风沙,喝咸水,蚊咬屁股沙打脸”,不管条件多么艰苦,他们甘愿在这里扎根;
“你挑担,我推车,同志们越干越有劲”,无论前路有多少未知,他们只顾埋头苦干。
与狂风为伍,与黄沙作伴,他们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硬是在戈壁滩上闯出一片新天地。
“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将军加科学家,那就不是加法,而是乘法。”
冯石与陆光达就是这样一对完美合作的“将军+科学家”组合。
冯石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粗犷直率,不拘小节,带领部队,风尘仆仆从鸭绿江奔赴大西北;陆光达是留学归国的物理学博士,充满着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二人性格不同,对事物的认识不同,矛盾在基地建设之初就开始显现。
陆光达到基地视察,尝了尝工人正在搅拌的混凝土,瞬间变了脸色。
冯石有些不解。在罗布泊这样的极端环境里,大家喝的都是盐碱水,人都能喝,施工有何不可?
“那就停工,等有了淡水再施工。”回答他的,是陆光达身为科学家的严谨,“把今天施工的建筑全部拆除。”
当晚,冯石便召集部队,调动所有的车,去几百公里外的生活区一车一车地运来淡水,“饿了在车上吃,困了在车上睡,人歇车不能歇!”
他深知搞原子弹离不开知识分子,便给予知识分子充分的信任和支持。
在这大漠戈壁之上,二人的友谊在长期相处中逐渐深厚。
冯石会嘱咐勤务员保障陆光达的淡水,会将老伴缝制的布鞋送给陆光达;陆光达投桃报李,知道冯石喜欢诗,便送给他一本《毛泽东诗集》。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原子弹研制成功在即,陆光达回到北京汇报,偶遇留美旧友,二人的亲切寒暄却被不怀好意的西方媒体报道。
因怀疑陆光达泄密,便将他扣留在了北京。
谁也没想到,得知消息的冯石第一时间赶到了北京。
他坚定地认为陆光达是值得信任的,陈志忠却始终不能打消怀疑。
冯石掷地有声的大吼让陈志忠勃然大怒,可是原子弹事关几十万人十几年的心血,牵动着全国人民的热切期盼,容不得半点闪失。
最终,在总理的指示下,陆光达回到了罗布泊。
飞机上意外相遇,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年困难时期,基地粮食紧缺,以冯石为代表的军人们希望粮食可以优先保障科学家,陆光达又提议将粮食让给施工的劳动者们。
你懂得我的铁血沙场,我明白你的科学严谨。一群深明大义的将军,一群严谨负责的科学家,带领着一群舍生忘死,不辞劳苦的热血士兵,团结一心,不断磨合,相互信任。
最终,他们成了彼此最默契的战斗伙伴。
“从前的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木心的诗是那个年代爱情的真实写照。
《横空出世》不仅讲述了原子弹研发的故事,也聚焦了这一过程中科学家个人的生活与情感。爱情元素的添加让电影少了一丝刻板,多了几份人情味。
陆光达与王茹慧是美国留学时期的同学。二人是彼此生活上的帮手,更是学习科研上的伙伴,新中国成立后,又一同回国致力于祖国科研事业。
不同的是,陆光达被调往西北参与原子弹的研制,王茹慧却因为长期不联系的父亲与美国军方做生意,而没能得到信任,不得不与丈夫分居。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三个月不归,她只是在家静静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