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R 山手线的这一站，隐藏着爱情旅馆和秘密变态俱乐部

“不止漫画——2017abC艺术书展北京站（点击图片）

作者 : 静电场朔

▼

在东京都市区内居住的朋友们，出行用的最多的电车就是山手线和中央线了。

山手线上，和新宿，涩谷，池袋这些大站比起来，莺谷这一站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莺谷站 —— 山手线上最恶俗的站：

∆ 简陋的莺谷站，在2016年的统计中，日间乘降量不足3万人，和冷清车站第二位目白站相差一万人次左右，堪称山手线上的没人气之最，本文照片由作者提供

笔者每次乘坐山手线路过这一站的时候，从电车窗外闪现的各种各样的爱情旅馆和风俗店的大招牌，其浮夸直白的视觉冲击令人印象深刻，不愧是被称为 “山手线上最恶俗的站啊（山手線で一番ダサい駅）”。很多东京人也形容这里的规划 “粗糙混乱”，具有 “都市中难以想象的郊外感”。

∆ 车站边鳞次栉比的爱情旅馆和风俗店，在先锋小说家 —— 本桥信宏的作品中，被称为 “幻想的花街”，但是从居住年龄层来看，比起追逐流行文化的年轻人，这里大多为中年人所居住。配合红灯区来看不禁给人一种老来俏的诙谐印象

几年前在鬼才画家 —— 会田诚的画展上，一副叫做《莺谷图》的作品更是加深了我对这一车站的红灯区印象。细细想来莺谷其名也确实如此，汇集了莺歌燕语的桃色谷地，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 会田诚作品《莺谷图》，用各种莺谷散发的色情广告拼贴而成，粉色的小卡片组合在一起呈现出樱花满开样子的作品

当然抛去这些灯红酒绿的部分来看，莺谷这一站确实无法再给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比起新宿歌舞伎町或者涩谷的热闹大街来说，这里无论是娱乐场所还是街道总给人一种抠抠索索，揣着藏着的感觉。

笔者有几个日本人好朋友就住在这里，都是从上一代就住定的。

虽然住了很久，但也有很多让他们也没法理解的事情。

在莺谷的南口边上，每隔一个月总是能见到奇奇怪怪的人带着行李来到这里一个叫做 “キネマ俱乐部” 的剧场前面排队，这些里面有人妖，还有踩着恐龙脚高跷的怪人。每次说到这个定期出现的怪人聚会，朋友们都是望而生畏的，谁也说不出个究竟。

但是就算知道了这里有着日本最猎奇的聚会，笔者还是始终没有契机去亲身体验。（有点小怂）

与秘密俱乐部的结缘：

直到笔者一次去到中野的 “和尚酒吧”（坊主 Bar：由和尚经营的酒吧，在日本，和尚可以不用剃发，并可以喝酒吃肉等。），和 STAFF 小姐姐相谈甚欢（接下来就称她为 S 小姐吧）她突然提起。

“你知道莺谷 “キネマ俱乐部” 的 Department H 嘛？我是内部人员，要不要一起去？”

当看到 S小姐 手机里她化身成女王的照片，我立刻大呼必须去！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啦！

∆ 历届的传单的美式超级英雄漫画风格，笔者非常喜欢。参加者如果拿着明信片来参加的话，可以享受500日元的折扣。在东京的一些个性买手店，或每一届结束后，都能够有机会拿到下一届活动的传单

我参加的是九月份的这次活动，这些海报传单都是由名为ゴッホ今泉的插画家绘制，这个活动也是由这位艺术家主办的，Department H 的全称是 Department-H-2099（同时也是漫威世界中一个虚构的机构名称），H 是日语中变态（Hentai）的缩写，2099则指21世纪末。

S小姐 告诉我，只有在每个月的第一个周六的午夜十二点，才会有这个活动，当时我们认识的时候，正好是八月上旬，第一个星期已经过去，只好等待下一个月，也就是八月的第一个周末，我可以做为 S小姐 的摄像师免费入场。

这个活动主要的面向人群呢，叫作フェチ，S小姐说フェチ是 Fetishism的缩写，也就是对特定的无生命物体或人的部位作为迷恋对象的行为。

对于恋物笔者早在很多作品题材中有所领略，但是参加活动还是比较紧张的。

S小姐 说，其实这个活动跟日本漫展（Comike）差不多，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很多人是借此机会解放天性，穿着日常不能穿的衣服，大家交流 “圈内” 心得而已。

∆ 传单背面写着每次来场的重磅嘉宾。笔者参加的九月份活动上就有演唱过各种特摄动画的老牌歌手 —— 高取秀明。上面还写着 “デパH 不是俱乐部也不是的士高舞厅，而是为交流目的而设立的沙龙

传单后面也写到了，举办活动的 “キネマ俱乐部” 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店，而是一个具有大正时代风情的正经剧院，内部装潢模拟早期的俱乐部，有点老上海夜总会的感觉，经常会有一些演奏会和演唱会在 这里 举行。

除了拿着传单可以打折以外，传单后面还写了 DressCode 3000日元的选项。

这里其实没有严格的服饰规定，但是如果你穿的很厉害很怪就可以享受这个3000日元的优惠。

但这个标准是这里看门的怪趣味审查人说了算的，如果一路走过来不想被路人的诧异目光洗礼的话，也可以放在行李里展示给他看或者把牛逼的照片给他看（单纯的男扮女装或者 Cosplay 可不行），然后室内的更衣室可以让你进去完成变身。

Department H 的一夜：

9月2日星期六的11点50，我和 S小姐 约好，在莺谷的南口见面。

S小姐 在见面的时候已经换好一身渔网袜和皮制短裤短上衣的装束，与在 “和尚酒吧” 看到的布衣少女的状态完全不同。

∆ 我，S小姐，以及 S小姐 的朋友 HOMO 一行人往 “キネマ俱乐部” 走去，HOMO 说因为自己就是 HOMO（同性恋的简称，有的地方有轻蔑含义），所以就叫他 HOMO好了

在那之前我和莺谷的原住民朋友 小T 在莺谷的中华料理店吃过了晚饭，小T在这里居住了10年才第一次迎来和每个月的午夜集会深入接触的机会，所以他也好奇的决定自费入场，他也不知道该穿什么好，于是决定回家先翻一翻库存，再来会场和我们集合。

这时候，从 “キネマ俱乐部” 的入口延伸到通往南口的天桥上已经排了长长的一列队。

∆ 人头攒动的行列，有不少常客都是欧美人，也有其貌不扬的上班族

在排队的时候，还有一些带着风纪委员肩章的人，负责查看大家的身份 ID（20岁以下禁止入场），并向大家配发注意事项书。

这些风纪委员一个个穿戴 Drag Queen 风格，每个人都特色鲜明，十分神气，很多都是新宿二丁目的大宝贝们。在 DepaH 官方网站上，他们被直接称为俱乐部的 DQ 们（Drag Queen，多指的是身穿女装扮成女性的男性）。

和我一起的 S小姐 立刻就和其中几个 DQ 愉快的打起招呼来，常客真好啊！

∆ S小姐 和其中一位非常像丘比沙拉酱吉祥物的 DQ

午夜十二点整点，队伍像被一个无形的怪物吞噬一样，渐渐消失在n俱乐部的入口处。

搭乘去往会场的电梯，门一打开，我迈进了新世界。

∆ 欢迎！从这里开始的世界就将日常和非日常分开了

一进俱乐部的大门就看见普通夜总会大厅会放金鱼的那个水槽的地方围了一大堆人拍照，这就是俱乐部的吉祥物 —— 水槽女。

∆ 水槽女是俱乐部的定番一景，每一次在水槽中出现的人都不一样。并且大家的职业也千奇百怪，这位就是一位视觉系化妆师，经营一家专门提供女装或夸张化妆的造型沙龙。DepaH 的主旨就是兴趣本位，所以水槽女也是一块针对特殊兴趣需要的人群的一块活广告牌

∆ 历年的水槽女，从特殊酒吧的招待到 AV 女优都有，风格各异，也有一些奇怪的水槽生物，以及水槽 Boy 等等

∆ 会场的样子，下面一层有物贩和舞台。二层则是一个个小团体的卡座区域

∆ 进入一楼的会场就碰到了这个触手怪，围绕着它的则是些几乎全裸的 M男

∆ HOMO 希望自己变装成漫画家望月峰太郎作品《末日》里的角色，就是在隧道中发狂往自己身上涂鸦的恐怖学生，我和 S小姐 用口红帮他圆了梦

场内是没有贩卖酒水的，所以都要自己带。

∆ HOMO君 的朋友和他打了个招呼

二楼则是各种卡座，属于各种阵营的各派爱好者们都各自汇聚在一起，S小姐 把我们的包放到一个角落里，她说不用担心有人会乱动。我们在沙发上歇脚，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小团体。

放眼望去有顶着像手办一样的美少女人偶头的 Kig 族，然后就是套着动物的面罩，身着胶衣的团体，因为看到有人的脸上已经完全罩上了狼狗的面罩但是还可以抽烟，所以不免有点好奇原理的去多看了几眼。胶衣团体中比较普遍的还是只是穿了样式简单的连体服的人们，有少数人连脸也包上了，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有一部分胶衣爱好者中的时尚人士，会穿着类似蒸汽朋克或者巴洛克风格的束腰，防毒面具什么的，有得则打扮得像超级英雄或者特摄里的妖怪，总之是在胶衣的基础上，穿出自己的风格和审美主张。大多数穿着胶衣的人身材都比较苗条，场内光着身子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胖 M男。

∆ 身上写着猛犬注意的 M男

∆ 穿成赛车手样子的橡胶猎犬还挺帅

一楼摆摊儿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从蒸汽朋克装备到一些弱智道具都有。

∆ 这位哥们儿卖的是魔法少女变身棒和米老鼠，配色让人想起中国的小商品玩具批发市场。后来他上台说自己其实不只是来卖这些的，更大的目的是来卖书的，东西因为印的少没有展示出来而已，他的书是研究韩国动画行业的发展的，希望大家来摊位购买

∆ HOMO 特别喜欢这个米老鼠，没忍住买了一个，因为它散发的七色光很好看

转完了卖东西的摊子，我们来到舞台旁边，看到一个戴着项圈的半裸 M男 毕恭毕敬的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袋子，脱下来的鞋子和衣服也整齐的叠在旁边，走过去几个女王打扮的女生从他手里接过鞭子，M男 就蹲下来撅起屁股承受起鞭子的抽打。

打他的人排起队来，似乎他只接受女生的施虐，并且在被抽完之后都会贴心的从袋子里让 S们 选择一款自己喜爱的冰镇饮料。

这个时候 S小姐 突然来了兴致，说了句记得帮我拍照，就走了上去。S小姐 一登场，M男 也立刻感觉到这位和之前随随便便的人不一样，赶紧乖乖的跪在了地上。S小姐 捡起鞭子，昂首挺胸的向 M男 走了过去，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脚就踩在了 M男 的屁股上。旁边围观群众不约而同的哇哦起来，有些人感到有戏，赶紧掏出了相机。S小姐 拿着鞭子扫着 M男 的屁股，突然出其不意的击打感觉，也令人群中的其他 M们 为之虎躯一振。意犹未尽之时，S小姐 突然跨坐到了 M男 的屁股上，一只手拉扯着 M男 脖子上的项圈，让他抬起头来面对围观者的各种视线，另一只手则继续挥动鞭子像驾驭坐骑一样，“驾！驾！” 的鞭打，M男 就真的像一头人肉坐骑一样向前爬行起来 —— 坐在 M男 身上的 S小姐 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真正的女王。

S小姐结束完她的施虐之后，我简直对她刮目相看，旁边的各种明白的和不明白其中意义的观者们投来的视线也充满了钦佩的意味，被鞭打的 M男 也是服的五体投地了。但是 S小姐 跟我说话的时候，瞬间就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大姐姐，她看了我拍的照片，咯咯的笑着说拍的很帅，很满意。

∆ 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参与其中，大多是为了拿免费饮料

顺便提一句，在场内拍照是没问题的，但是拍之前还是要征询被摄体的同意的，看外表奇葩，但大家基本上都是非常温柔的且好说话的，并且很愿意在镜头前面展现自己。

午夜时分， 大家进去玩的也差不多了，DepaH 的舞台表演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 激动的人群呼唤着司会的重磅 Drag Queen 登场，帷幕拉开的时候，不禁让人想到上个世纪欧洲奢华的宫廷假面舞会

官方活动博客上都会详细写好每次活动的演员和登场顺序，为方便来宾了解各位表演者的底细，表演者的 sns 页面也会被一并公布。

∆ 风格各异的小可爱 DQ 们被一一介绍，作为 DepaH 的吉祥物，他们除了要扮靓还肩负着查身份证，检查道具，收取门票等各项工作

∆ 第二个节目，又是一位女王级 DQ 率领一堆猛男婀娜起舞，风格颇有点百老汇风情

这个时候我发现舞台的角落有一桌人完全无视节目，围成一堆聚精会神的拼装着钢普拉模型。

∆ 不管场面有多吵闹，感觉那一个角落就像是立了结界一样，充满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到了第三个节目 —— 高取秀明的特摄动画歌曲演唱的时候，观众群里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几个身穿特摄片 Cosplay 制服的中年人也一下子冲到了舞台的最前面，并掏出了准备好的荧光棒。高取秀明的演出就像是一股清流涤荡在这个塞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类的大厅中，前排已经开始打 call 的观众们脸上都露出孩童一样的兴奋表情，后排不明觉厉的外国人和不了解作品歌曲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充满成人欲望的空间里，充满正能量的特摄动画歌曲，让气氛一下子带了点纯真的童稚的意味。

∆ 老派歌手的实力和歌喉让台下面的观众沸腾起来

第四个节目快开始的时候，莺谷原住民的朋友 小T 发来了求助的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但是差点被奇怪的人带出会场。

∆ 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朋友虽然是日本人，但是中文很好

作为一个外国人兼初心者，可能警戒心会让我更没办法和 S小姐 以外的人聊更多。而身为日本人的 小T 可能把状况想成了简单的交友。他是个非常温柔和喜欢交朋友的肉感男生，外形也是标准胖熊模样（但是是纯直男），在后来我们集合后，小T 依然被几个跨性别者和 DQ 进行了各种和善，但是在礼貌范围内的调戏。

第四个节目是一个女生用一根很长布条将自己硬生生的吊在了天井下面，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杂技，反正就是变着花样吊，感觉人就像不受重力束缚一样，但是牵引相当于自己体重的布条的话，力量应该也是相当大的。

∆ 这个节目因为只有一个人表演，所以场面略有点冷清

表演过后的节目，更像是一个中场休息。来访的很多特殊爱好者们，都经营着一些和自己兴趣相关的活动策划，或者经营一些有趣的俱乐部，他们可以来上台介绍自己策划的活动，进行一些小圈子内的广而告之或者将传单发给下面的观众们等等。

∆ 在推广活动之前还有一些小娱乐；首先司会的 DQ 上台，并召唤在场的 M们（基本都是男性）自愿上台，大家肉堆肉的在台上躺成一排，然后司会又让来宾中的 S们 自愿上台，并可以随意践踏脚下的人肉 M地毯。照片里的一位女王正在人毯上爬着玩

∆ 一位爱好莱卡的 M男，看到我也带着相机就开始和我讨论摄影的问题。S小姐 的一句 “佳能和莱卡没差吧？” 引发了他的长篇大论

S小姐 也上台给自己某个打工的酒吧打了广告，其余的很多人也介绍了很多邪门的活动 —— 比如有个女孩介绍下个月要开一个讲她从监禁的医院逃出来的座谈会啦，还有一个新宿二丁目的椎名林檎的粉丝向酒吧的周年庆活动，还有一些 NewHalf（变性人）们的主题酒吧的唱歌比赛等等。

∆ 这一对可爱的恋人宣布下个月的 DepaH 他们会登台进行表演

之后最压轴的捆绑秀担当了活动的最重要部分。

在准备的时候，首先有 STAFF 到舞台上把天花板上的一圈灯架降低，台下的观众也都在 T台 边上聚集起来准备看好戏。就连之前聚精会神沉浸在钢普拉世界中的人们，也从桌前离开来到台下。

节目开始首先伴随着略有点哥特风格的音乐，一位身着华丽礼服的女主人气质的女士端着烛台走到台中央，然后蜡烛点燃。

∆ 劲儿真的非常大

接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生从舞台侧面登场，同样身着非常华丽的巴洛克风格长裙，戴着的白色假发和蓝色美瞳。

她走向女主人，然后跪坐在其面前，看起来非常复杂的裙装一下就被女主人褪下，然后女主人开始用一条绳子将其进行各种姿势的捆绑，总之就是换着花样，这条腿起来那条腿放下，绑绳子解开然后再打结，手艺及其纯熟。我是第一次看这种表演，顾不上研究发生在眼前行为背后更深的意义和内涵，就顾着一个劲儿的按快门。

换了几个姿势之后，女主人开始把蜡烛拿到被绑的女生上方，融化的蜡烛像血一样滴在她的身上，同时她也发出了微弱的惨叫，我则非常担心那几乎找不到瑕疵的雪白肉体会不会被烫伤，手心都冒出了汗。S小姐 告诉我，高超的技巧其实完全可以避免烫伤，所以完全没问题。

后来女主人干脆把蜡烛绑在被倒吊着的女生腿上，一旦换位想想这种倒立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一下的灼烧，实在是非常难以忍耐，但是戴着假发的小姐姐的表情还是像人偶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 这么看还是挺养眼的

最后的环节是女主人把女生解放下来之后，带上项圈在 T台 的各位来宾前面像遛狗一样让她爬了一圈，爬的时候也还在滴蜡。围观的来宾们比想象的冷静很多，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常客的原因吧，很多人都集中精神在手里的相机是不是拍到了好的照片上。因为 S 和 M 都是女生，所以这种受虐剧情还不至于让人看着太难受。女主人也会考虑观众的情绪，时不时的摸摸 M 的头啊脸啊安慰一下，亲一下脸和嘴唇以示安慰这样的百合服务桥段。

尾声后的意犹未尽：

演出结束之后，其实离散场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基本上都要等待山手线的早班车回家，也就是差不多五点左右，但是场内的音乐还在继续，没尽兴的人们就留在原地跳舞，DQ 们也为了活跃气氛跑到台上去领舞了，换装比较麻烦的人们就赶紧跑到更衣室和洗手间里卸下行头。

我和 S小姐 以及 小T 也开始到卡座的地方收拾东西，顺便一起拍照。这个时候跑过来一个醉醺醺的欧美大叔，拿着酒瓶一定要让我喝（而且是他喝过的，谁要啊），我表示拒绝之后他还在执着的缠着我。小T 马上挺身而出把大叔挤走，S小姐 也对他严厉的说请不要这样，否则就要叫风纪委员了，顿时感觉这里虽然充满很多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人，但是其实挺温馨的，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什么事儿，只是让你了解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你可以选择拒绝或者去发掘你内心深处的渴望。并且这里是没有那种让你身临险境的 “坏人” 的。

踏出俱乐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这样明晰的白昼和带些凉意的清晨空气瞬间将人带回现实。怪人们也变回正常的样子，三三两两的向着车站走去。告别了 小T 之后，我和 S小姐 坐上了山手线的车，五点多的山手线还没有什么人，倒是这一站上了挺多，大家很多虽然已经换好衣服，但是也来不及卸妆，有的人干脆也没有脱胶衣，而是直接又套了一层衣服，像 S小姐 就只是披上了御寒的外套而已。

她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下次我得想想是不是要穿的更有趣儿一点，回去我要研究一下了。我们对面坐着几个来旅游的中国人，看着这群从莺谷上车的夜猫们子半天，其中有个人不禁说了句：我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