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从海仁古丽家吃饭回来,很瞌睡,躺在床上,又睡不着,想到今天早晨一睁眼,睡意仍浓,但不敢睡了,看看表才4:50,离值班时间还有1个小时。看来人心里有事,真的会失眠。海仁古丽的弟弟是个烈士,牺牲于6·26 ,清明节,我曾参与祭扫活动,三小队墓地和他一样的烈士有三个,看着他们年轻的照片,看着他们的简介,我不能不感到由衷的敬意,同时又感到十分惋惜。
现在是下午时分,我本来想用这句话开始今天的日记,可是打开文档后,我却从吃饭写起,我知道这就是惯性,惯性这种东西很奇妙,就像《精进》上说的“睡觉不光取决于是否有睡意,还取决于是否到了睡觉的时间;吃饭不光取决于是否饥饿,还取决于是否到了饭点”。写作也是这样,不光取决于是否有灵感,还取决于是否到了“写点”。习惯是个怪兽,等到了做某事的时间,它会把你摁进座位里,让你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脑,写上几行。
《下午的时光》
下午的时光,喧嚣和安静并存,我默默扯出藏在心里的诗行,不断分节,不断移动光标,意象在闪回,情绪在流淌,一棵白杨树日渐清晰,不对,不是白杨,而是红杉和这个写作“红杉”的词语,离它不远处还有带鸟窝的桐树。
黄河支流上一个极细小的分叉,经过多天的暴晒,水日渐清晰,桥下的小水坑,鱼儿乱跳,我不敢下水,因为我只有4岁,一条条鱼从大舅的手中飞向沙堤,我试图跳到水里,去体会捕鱼的乐趣,恐惧攫住我,我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就像这午后的时光里,我端坐在电脑旁,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