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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小姐妹 | 一场催更引发的江湖血案

脑洞故事板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5-05 12:10

正文

图/ sec.



每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不想写稿。


话本子界著名写手栖梧之凤如是说。

 




栖梧之凤,本名王也,当朝御史家二公子,业余爱好写言情小说,靠代表作《大漠胡笳》一部封神,一时长安纸贵。


后来他追随柏华公主先去草原,再隐江湖,逐渐淡了行迹。


当然,稿子没断更,每个月月末会送到相熟的书斋去,由书斋代为抄誊发售。


王也跟书斋老板喝酒吹牛逼:“老陆我跟你讲,我当初为了追我老婆,那可费了老大劲儿了,她不爱珠宝不爱包包,就爱看个话本子,你说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自己操刀写给她看啊!”


他丢了一颗兰花豆嘴巴里,嚼了两下一拍桌子继续道:“可是你说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拳上能站人,双臂能跑马,去写言情小说,还一写就是好几年,老婆都到手了还得写,一断更就被寄砍刀,我容易么我?”


王也连干三杯,书斋老板黑着脸,从桌脚拎上来一把三尺长的大砍刀:“王兄弟,其实我就是来催更的,你再不写,这个月书斋就要被你的粉丝拆了,还希望你体谅一下。”


王也“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每个月都有那么二十几天不想写稿,剩下的几天时间里,都在为了赎老婆回家而往死里写稿。


这就是栖梧之凤大大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轨迹。


在寄砍刀、书斋老板亲自上门催更等方法全部宣布失效而导致断更两个月之后,粉丝团成立了催更联盟,想出了终极杀招,绑架他老婆柏华公主。


当然现在不是公主了,跟小白脸王也浪迹江湖之后,柏华公主这个身份就被官方宣布病逝在草原了,其间曲折不足为外人道。


王也停下笔喘了口气,旁边一个大汉立马递上冰凉的汗巾子,他擦了一把汗,看了看大汉的体格,叹了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


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饭菜也有人准备,一水儿的素面配小白菜,想吃肉会被骂:不写稿的人不配吃肉!


王也两口扒完素面,继续写。


稿子如期写完,看守的大汉细心地替他收拾好稿纸,送往书斋:“嫂子马上就送回来,您放心。”


王也瘫在太师椅上坐等老婆回来投喂,根据经验,老婆回来会先抱着自己哭诉一通被绑架的悲惨生活,然后再心疼一下面有菜色的自己,最后欢欢喜喜去下厨给自己做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往常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今日他不小心等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天已擦黑,王也猛地站了起来。


暮色四合,鸦啼如泣,王也杀气腾腾出了门。

 

 




柏华跟着一个长得贼帅的上清宫道士走了,据说举止很亲密。


王也找书斋老板借了那把三尺长的砍刀,魔神一般杀向了上清宫。


上清宫在江湖上地位尊崇,原因是本朝立朝时曾借助过以上清宫为首的江湖力量,上清宫的长老们都得到了皇家的真人册封,几十年下来厚爱无数,连带着整个江湖各方势力逐渐尾大不掉。


皇帝自即位以来,清算田亩,调整税收,扫除门阀,眼看着就是一个太平盛世的光景,然而就在一片海晏河清之中,以上清宫为首的江湖势力却宛如一个无底黑洞,他们田产无数,却不用纳税,人口百万,却不服兵役不纳税,就连杀了人官府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些和王也有什么关系,柏华公主虽说天真了一些,有那么点江湖情节,这些年拖着他行侠仗义的事情干了不少,但多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的感情,还不至于让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一个道士拐走。


还长得贼帅,能有我帅?


王也不傻,这件事背后肯定藏着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很明显,这件事情自己老婆知道。


王也面目狰狞,踏上了上清宫门前的台阶。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长得贼帅的道士。


“王道友好,贫道紫炎。”


王也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目光炯炯,透着股子让他有些心里发毛的热情。


“带走我老婆的是你?”王也手一抬,砍刀横上了道士的颈侧。


紫炎眉头都没动一下,双目灼灼盯着他:“是的。”


王也觉得天被聊死了。


紫炎继续道:“尊夫人已经被我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王道友若是肯纡尊降贵陪我切磋一场,尊夫人自会无恙交还。”


这是什么神展开?


但是王也是普通人吗?显然不是。


三尺长的砍刀闪着寒光,抖了个刀花,王也冷声道:“来。”


紫炎半张着嘴,愣了片刻才道:“这个……切磋不是现在,我们需选定良辰吉日——”


王也怒道:“切磋就切磋,又不是要跟你拜堂,还要选日子?”


王也见了鬼一样地看见紫炎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意。

 




原来近日上清宫打算召开江湖玄谈会,广邀豪杰前来参与,紫炎想趁着玄谈会与他切磋。


说起来皇帝这两年一直在往江湖里安插人手,把表面风平浪静的江湖搅弄得风波四起,官府再趁机介入,不少门派就这样被分而化之。


上清宫的几位黄冠长老这两年羽化得七七八八,年轻一代又被朝廷刻意压制着,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功绩,所以明眼人都知道,这场玄谈会的目的,就是为年轻一代的黄冠们铺路立威。


两日后,王也按时出现在玄谈会。


此次玄谈会场面盛大,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基本全到了,说是玄谈,其实还是武艺切磋为主。


这些个名门大派,哪个不是人精,对于上清宫召开玄谈会的目的心知肚明,谁也不会真派人上去生死相斗,江湖嘛,人抬人,面子是互相给的,于是此次玄谈会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股子家长聚会互相炫耀自家儿子闺女才艺的味道。


王也看了会打了个哈欠,对旁边的紫炎小道长道:“恕我直言,贵派、不,贵江湖怕是药丸,这些个花拳绣腿就是你们年轻一辈的精英么?”


旁边没人应。


王也心道莫不是说重了,这小道士面皮薄不好意思了?


侧头一看,小道士睡着了。


王也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扪心自问自己到底为啥要相信这个理论上是自己情敌的道士,还陪他在这看一群家长炫耀自家孩子才艺?


王也长长叹了口气,一扭头,小道士紫炎正襟危坐,双目炯炯。


王也试探道:“醒了?”


紫炎一脸坚毅地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


这是还没醒。


紫炎使劲眨了眨眼睛,终于清醒过来,扭头对王也道:“道友别急,马上到我上场了。”


王也精神一振,将砍刀横到桌子上:“我跟你上?”


“不不不,道友稍安勿躁,我……还有一点小事要办。”紫炎羞涩地低下了头。


王也心想小事?跟那些花拳绣腿一样上去展示才艺吗?大家好今天我展示的才艺是降龙十八掌这样?


胡思乱想间小道士已经上了台。


王也看了一眼,小道士青衣布鞋,头上一根青玉簪子,走得不快,却腰背挺直,目不斜视,颇有一份出尘的气度。


小道士上台之后没有急于与台上那位前几场的胜者动手,反而举目四顾,缓缓将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上首位置的上清宫掌门无相真人身上。


无相真人抚须而笑,周围人适时地送上马屁:“紫炎真人真不愧是无相真人的亲传弟子,气度委实不凡。我听说前些年紫炎真人遍走四方,行善无数,更有无数穷苦百姓为他立了生祠,哎呀这真是……”


王也此前没注意,此刻回过味来,紫炎真人,莫不是江湖上盛传的那个紫炎真人?


传说他武功卓绝,行侠仗义,更凭歧黄之术救活无数贫苦百姓,在江湖上声望极高。要知道,上次出现这种纯正面侠客的时候,前朝太后还在垂帘听政。


小道士看着先前那位胜者,稽首道:“你退下吧,今日我来此的目的,与你们不太一样。”


那人连胜几场,战意正酣,此刻听到这句话,目光一寒,便抢先出了手。


没看清小道士动作,他的剑已经横在了那人颈侧:“退下,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不同于先前的温和,小道士此刻的话语中已经带了几分威严,那人一个哆嗦,似乎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紫炎真人。


偌大的台上只剩下紫炎一个人,他扭过头,对着无相真人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师傅,弟子不肖。”


他站起身,一字一句清晰异常:“我自十三岁起便入江湖,东至东海,南至闽南,走得是红尘最繁杂的道路,如今我回来,不是为了收获名望,只是为了说一句话。”


他看向众人,目光冷冽:“眼下这江湖,不是我想要的江湖。”





王也被一口茶呛得连连咳嗽,在一片寂静的场子中间显得格外突兀,紫炎扭头看了他一眼,抿唇一笑,抬眼看向无相真人,目光坦荡。


王也再一次差点把茶水灌进鼻子里,真要命,自己这个情敌为什么老是用这种羞涩的目光看自己?


无相真人拍案而起,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紫炎继续道:“我想要的江湖,是一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江湖,为弱者发声,为贫者不平,见巨恶而杀之,见稚童而悯之。可是如今的江湖,欺压百姓、残害无辜之事层出不穷,侠客一词对百姓来说,早已与匪盗无异。”

王也咂咂嘴,心说这小子挺能说啊,不过这么搞他是不要命了么,还是不要命了?


紫炎毫无找死的自觉,继续道:“我是上清宫的弟子,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我所见所闻,实在骇人听闻,不做点什么,我于心难安。今日诸位道友齐聚,贫道斗胆,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个说法。”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挑,铿然出鞘,直指前方某门派长老。


“落霞山庄陈长老,去年六月,天台山下玉枕村发生坍塌,露出一处古墓,内有珍宝无数,贵派弟子陈仁义恰在当地云游,为了独吞珍宝,陈仁义设计将进入古墓的村民全部活埋,又为了不走漏消息而屠杀全村老弱,共计杀害四百三十一口人。这位陈仁义,是您的儿子,这件事最后也是您帮他压下来的。”


老人脸色涨红,怒骂道:“黄口小儿,血口喷人,上清宫教导不力,不如老夫替你师父教导你一番。”


另一名中年美妇柳眉倒竖,正要开口斥责,紫炎淡淡开口:“梅庄庄主夫人,贵庄主是怎么死的我不在乎,但是梅庄里那些被你虐杀的孩童何辜,不知夫人可曾为那七十六名孩童上过一炷香?”


场上一片哗然,紫炎却没有住口的意思,数十件血肉淋漓的惨案被他一脸平淡地道破,涉事之人正是那些平日里有头有脸的江湖名门,场上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玄幻。


“够了!”一声低喝。


无相真人铁青着脸站起来:“孽徒,你想做什么?”


紫炎看了师傅一眼,并没有低下头去:“师傅,弟子今日自请逐出上清宫。”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铅云翻涌,酝酿着一场暴雨,紫炎说完这句话,场上一时间寂然无声,只余狂风大作。


今日,这小道士是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王也喝了口水,再看那小道士在狂风中岿然不动的身影,竟觉出了一分久违的快意。


他丢掉手中茶杯,一伸手从旁边一桌抢过来一壶酒,仰头灌下。


而后一个纵身,站到了小道士对面。


 “王道友,我——”小道士方才还大义凛然的一张脸慢慢蔓延上一层薄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说的这些案子,证据何在?”王也强忍着先打他一顿的冲动,开口问道。


“在尊夫人手里。”小道士眨了眨眼小声道,表情纯良无辜。


王也揉了揉额头,果然如此,他就猜到,这肯定又是自家老婆给自己找来的事儿。


“你不是说要跟我切磋的?”


“那个其实,切磋有很多种——”小道士目光闪了闪,别开头。


“比如跟我一起把别人给切了?”王也没好气道。


“道友真乃贫道知己。”


“呸,你带走我老婆的事儿还没跟你算呢!”王也砍刀在地上拖出一溜痕迹,与小道士背向而站。


刹那间,风云变动。

 

 



事已至此,没有善了的可能,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吼了出来:“无事生非,这道士定是官府的人!”


众人纷纷应和,方才被紫炎一番话动摇的心神一瞬间清醒过来。


紫炎所说的那些事,在过去,或许会有无数侠义之士争相出头,但如今,这种事对于这些顺风顺水的大门派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紫炎既然要当出头椽子,唯一的下场就是与所有江湖人为敌。


喊杀声响起的时候,有紫色电蛇在云层中狰狞地舞动,一滴雨也没下,天地间却压抑得令人心慌。


这心慌,似乎只能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来缓解。


这里需要再次介绍一下王也。


王也,御史家二公子,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写言情小说,二是打架,武功大概就是在上清宫藏宝阁中来去自如的水平,毕竟前些天他刚刚从那里给老婆偷回一本《南华经》。


“小道士,你打算杀多少人?”王也一把砍刀舞得密不透风,还能有余暇跟紫炎说话。


“该死的都要死。”紫炎长剑飘飘,轻灵出尘,说出的话却杀气凛然。


王也笑了一声:“好!”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大雨瓢泼而下,一同溅落地面的,是一蓬殷红的鲜血。

陈仁义,死了。


暴雨腾起烟尘,水汽迷蒙之间,早已看不清谁是谁,江湖众人束手束脚,那两尊杀神却是如鱼得水。


梅庄庄主夫人死了,山东响马的儿子死了,昆仑山的大小姐死了,南岳掌门的幼子死了……


数十宗官府无法接管的大案,在这一天的暴雨下,有人替他们处决了罪犯。


一个不留。


“道士,你还活着不?”王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吐出一口血唾沫,喘了口气问道。


“贫道还好。”小道士声音有些不稳,王也咧唇笑了一下。


“杀完了么?杀完了我们走。”


“好。”


王也大吼一声,长刀大开大阖,荡开黏在身边的一群人,一个纵身跃出去,湿漉漉的长发高高扬起,如同一道凌厉的黑色闪电。


他落在紫炎身边,浑身是伤的紫炎拄着长剑一个趔趄,被他一把捞起扔在背上。


“花拳绣腿,这点能耐还要逞英雄。”


紫炎长剑出手,格开面前一人的武器,转手直接刺了出去,将一个偷袭的老者钉在了地面上。


“这不是……咳咳……有你么……”


紫炎声音弱弱的,似乎还笑了笑。


“老子信了你的邪。”王也将他往上托了托,急掠出去,隐入了林间小道。

 




“我还是觉得我们走得太容易了。”王也把紫炎放下来稍作歇息,喘着粗气道。


紫炎抿了抿唇,目光瞟向林子深处,忽然开口道:“师父。”


无相真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王也一愣,下意识地挡在了紫炎面前。


紫炎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放心,师父不是来杀我的。”


他看向无相真人,漆黑的眸子里慢慢荡开一抹释然的笑意。


雨势减小,又被浓密的树冠挡住了大半,紫炎在零星的雨丝里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多谢师父纵容。”


无相真人脸色平静:“不是我纵容你,是他们确实应该敲打一番了。朝廷不会容忍江湖太久,提前给他们一点教训,或许整个江湖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你做得如此决绝,日后如何自处?”


紫炎摇了摇头,笑道:“师父,我没有你考虑得多,我在玄谈会上说的都是认真的,我只是不想看见这样一个江湖。”


“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不是门阀的江湖,也不是豪商巨贾的江湖,为了我心中的江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紫炎目光灼灼,看得却是王也。


王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无相真人目光在王也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紫炎,默然无语,转身离开。


他透过浓密的树冠,看见了隐约的灰色天空,那里是厚重的铅云,藏着可怖的电蛇,可他也知道,在那后面有蓝天,有日月星辰。


曾几何时,他也是抱着一份侠义心肠踏入江湖,而今江湖子弟已老,却不见了当初的江湖。


所幸,还有紫炎。


所幸,还有王也。

 




王也摸了摸被柏华包扎妥当的伤口,忍不住有些气:“夫人,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你是如何与这道士举止亲密的?”


一旁紫炎脸色苍白,闻言一愣,迅速闭目打坐假装没听见。


柏华笑得狗腿:“夫君啊,我要不让人这么说,怕你不肯上山嘛……”


王也哼了一声:“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靠谱么?”


柏华诚恳点头:“是啊是啊,你看你连稿子都要拖。”


王也愤怒道:“所以你就自己组织了催更联盟还假装自己被绑架就为了逼我写稿?”


柏华震惊:“这你都知道?”


王也不想理这个败家娘们儿,冷不丁又想起一件事来:“等等,你到底是怎么和这个小道士认识的?”


柏华还没说话,旁边打坐的小道士一张粉脸腾一下红了。


柏华眨眨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这个——”柏华仔细考虑着措辞,谨慎开口,“那个,著名话本子作者大树之苗曾经说过,按现在这个形势,话本子要红,得写爱情故事,尤其是男的和男的的爱情故事。”


“什么玩意儿?”


柏华后退了一步,继续道:“所以现在话本子界有一对cp非常红……”


“啊?”


“其中一名男主是紫炎真人,我非常地仰慕他,偶然发现,他还是我催更联盟的成员,这一来二去,就熟了……”


王也咂摸出不对味儿了。


柏华远远丢过来一本话本子,明晃晃的“栖梧之凤X紫炎真人”几个字晃瞎了他的眼。另一边,紫炎满脸通红地站起来,拔腿就走:“王兄,我伤势已无大碍,你们先忙 ,我出去查探一番。”


王也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家媳妇:“媳妇啊,我觉得我需要向你证明一下我的取向。”


说罢他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柏华嘻嘻笑着:“话说,他长那么好看,你就真的——”


 王也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堵回了她接下去的话:“谁都没你好看……”


“那个……”


紫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弱弱道:“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我觉得我的消息可能比你证明取向重要一点。”


王也双目喷火:“说!”


“我们被包围了。”


王也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将砍刀捆到自己的右手上,扭头对紫炎道:“杀出去!”


紫炎点点头,同样捆紧了手中长剑:“我先去,你带着嫂子先走。”


王也哈哈一笑,左手揽起柏华:“小道士,你好歹是我cp,可千万别死了!”


紫炎羞涩一笑,用力点头。


柏华双手捧脸:“官方发糖,果然我萌的cp天下第一甜。”


王也没好气地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败家媳妇,抱紧了,我带你走!”


“去哪儿?”


“去江湖。”





 


图片作者:sec.

图片来源:https://www.poocg.com/works/view/582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