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光影艺术的人永远在追逐着现实无法抵达的彼岸，悲喜交错迟迟无法复原的情绪，最来势汹汹的残忍，最完美炫目的梦境……他们偏爱在镜头的无限放大下仍有余韵的故事，演绎那种无论把视角推到无限近、或是拉到无限远，都能感受到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音乐剧和电影拥有无限趋近的相似性。一次性的遗憾艺术和不断雕琢的精细美感，最终都依赖于扛起整个故事的情节构架，这是最动人的精髓。所以早在上个世纪，百老汇就成为了好莱坞电影的“隐形金矿”，这里有无数的故事从舞台被搬上荧幕。从《音乐之声》、《歌剧魅影》，再到票房大热的《妈妈咪呀》、《红磨坊》，都是从百老汇走出去的“精英代表”。而在所有从百老汇走向好莱坞的音乐剧中，有一部大概没有那么声名赫赫，却又不得不提的佳作——被老牌男神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相中的《泽西男孩》。
被改编为电影的知名音乐剧作品
男神的品味
但凡提起美国西部片，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恐怕是个怎么都绕不开的名字，有网友对他的评价是“高配版的贝克汉姆”。当年的他，也是从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到出演B级片进军好莱坞，接下《荒野大嫖客》才算彻底走红，成为人尽皆知的“城市牛仔”的。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演绎的牛仔形象
成名后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成为了牛仔和硬汉的代表，他那句“Make MyDay”成为了美国惯用语。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延续着自己动作明星的演绎之路，直到观众不再吃这一套。当所有人以为他穷途末路的时候，他又一次华丽转身，成为风格冷峻的电影导演。凭借着《不可饶恕》、《完美的世界》、《午夜善恶园》等作品，展现了他对人生、生死、亲情、自由、社会的思考。在90年代的好莱坞，演员成功转型导演，他是独一份。
事实上，硬汉形象的他一直拥有一双架在摄影机背后的眼睛。敏锐，诚实，冷静又磊落。在拍摄《肮脏的哈利》时，他就曾尝试导演的工作。是时间和生活的锤炼，让他能够读懂那些没有明说的情绪。所以能够打动他的故事，往往有着最刺痛的真实，又有着反骨的浪漫。《泽西男孩》中四季乐队的四个男孩的经历，就是如此。
从小混混到国民偶像
如果你看过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泽西男孩》，看到那些在理发店、在乡村俱乐部、在街头的镜头，大概就会理解大导演对它执着偏爱的理由：从本质上说，它是一个小人物和大时代的故事。电影的前身——百老汇音乐剧《泽西男孩》是脱胎于美国知名摇滚乐队——四季乐队真实经历，以上世纪60年代的新泽西为背景，讲述了四个街头男孩从无名小卒到全民偶像的传奇经历，近30首四季乐队的经典金曲与他们真实故事的跌宕起伏串联在一起，仿佛制造了一个时空隧道，完美呈现了当时流行风潮与社会变革。
百老汇版《泽西男孩》剧照
作为一支拥有46首Billboard冠军单曲、入驻摇滚名人堂的乐队，四季乐队的爆红和消陨更像是一场来不及追逐的梦。在街头游荡、在乡村俱乐部受过姑娘们白眼、甚至时不时被抓进警察局“教育”……四个从新泽西走出的男孩，就是从nobody到somebody的“美国梦”本身，他们是大时代里的小人物，被才华不断推挤，站到了巨大的舞台上，变成了聚光灯下的全民偶像。而与此同时，那些来自于小人物性格里的瑕疵，亦成为压垮四季乐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镜头里的所有小人物一样，在冷酷的大世界里营造着属于自己的微妙的小生态，就像《老爷车》里不断挣扎着的沃特·科瓦尔斯基，或是《不可饶恕》里的农民威廉和坏蛋警长达格特，在他冷静而克制的镜头语言之下，四个男孩的过去，无需着墨过多，却张力无穷。
最真实的唏嘘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是对真实有偏爱的。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真实生活的跌宕更令人叹服。他最近一部作品，《萨利机长》就还原了发生在2009年1月的真实事件；《换子疑云》则来自于美国历史上真实的鸡舍谋杀案；而他即将开拍的新片，则将镜头对准了三位美国乘客在列车上挺身而出阻止恐怖袭击的故事。所以也就并不难理解大导演对《泽西男孩》的独具慧眼了。
这大概是一部最“写实”的音乐剧。乐队成员平凡灰暗的过去，到忽然爆红的膨胀，乐队成员之间难论是非的矛盾，再到摇摇欲坠直至轰然倒塌的乐队关系，成员之间的爱恨情仇，主唱Frankie的唏嘘爱情……都毫无遮掩地展示在大舞台之上，也都被捕捉定格在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镜头里。所有的幸运与不幸，得到与失去，义气与龌龊，无非都是可以风干佐酒的过去，在重聚于摇滚名人堂的时候，四个“老男孩”用一个眼神交换了所有的情绪与坦然，这一路走来的艰难与颠沛，是和音乐本身一样精彩的存在。
四季乐队资料照片
不完美的完美
当然，真实世界并没有那么多花好月圆人长久，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不过是童话里才有的结局。忠于现实的人，就更能明白命运的捉弄和不完美的完美。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从不热衷圆满，看看《百万美元宝贝》就知道了，他无比冷静，冷静到现实得近乎残酷——不美丽的结局才是命运的豁口。
《泽西男孩》的收尾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完美结局。这个一时风头无两的乐队，在经营不善的消耗和成员的摩擦之间日益衰弱，最后不得不在巨额的债务面前分崩离析，义气相挺的Frankie变成了四处演出赚钱还债的巡演歌手，英伦摇滚的迅速入侵将过往淹没，《Sherry》、《Big Girls Don't Cry》、《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等金曲在无数次的翻唱中愈发经典，而四季乐队的面目却越来越模糊……
百老汇版《泽西男孩》剧照
命运这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大约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软肋吧。在现实世界面前，大概所有的美好愿景都并非牢不可破，而从头到尾，Frankie和他的伙伴们都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与承担，这种义气与血性，才更显出一种堂吉诃德似的浪漫，它像是一瓶精心勾兑成的深水炸弹，初初入口云淡风轻，细细回味才得戳心况味。
而对于将《泽西男孩》还原成音乐电影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来说，这些蕴含故事的音乐也是毫无疑问的加分项——事实上除了导演之外，音乐也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心头好。从《神秘河》开始，他就尝试着给自己的电影作品亲自配乐，还曾经凭借《百万美元宝贝》拿到了格莱美的提名。可以想象《泽西男孩》这样充满年代感经典金曲的音乐剧对他来说拥有多大的吸引力。
没有什么比现场更具有感染力。这是大导演也赞同的事。当初他想要完成的事，是让这个丰富而锐利的真实故事，被更多无法看到这出音乐剧的人看到。幸运的是，今年年底《泽西男孩》这出百老汇经典音乐剧将首度来到中国与观众见面。用爱、梦想、心碎、幸福和音乐交错的表演，讲述一个连大导演都为之心动的故事。一部你不可错过的年末压轴大剧，购票请戳“阅读原文”，原声试听请扫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