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译版丨美国首例认定AI训练侵害版权的判决

编辑丨李卓霖 毛文睿 江晋豪 李映桦

【本文看点】

原告汤森路透（Thomson Reuters）公司是大型法律检索平台Westlaw的拥有者，被告Ross Intelligence是一家法律技术公司，其开发了一个应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法律检索引擎，是Westlaw的竞品。原告指控被告未经授权使用基于原告的Westlaw形成的批量备忘录（Bulk Memos）内容训练其AI搜索引擎产品，构成了对原告的版权侵权。2025年2月11日，美国特拉华州地区法院的巡回法官比巴斯（Bibas）作出了简易判决（Summary Judgement）， 驳回了Ross Intelligence的包含合理使用在内的所有抗辩理由 ，认定被告构成直接版权侵权。

虽然该案法官强调其所作出的判断 仅限于非生成式AI（Non-generative AI） ，但在AI训练数据能否适用合理使用存在较大争议的当下，这一判决很可能会对生成式AI的认定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该判决书我们以机翻为主，并进行了人工微调。由于篇幅原因，本文仅展示其中的部分核心内容，如需获取全文翻译pdf文件，请在本公众号后台回复 “ 1:20-cv-613-SB-zh ” （不含双引号），供各位读者参考。

【案情简介】

被告Ross Intelligence为了开发一款应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法律检索引擎，需要一个包含法律问题和答案的数据库作为训练数据来源。被告曾向原告申请许可，使用Westlaw的内容，但原告认为二者构成竞争关系而拒绝。随后，被告与LegalEase达成协议，向后者获取用于训练的数据，形式为“批量备忘录”（Bulk Memos）。批量备忘录是律师们基于Westlaw的案情摘要编写的包含法律问题及其正反两方面答案的汇编。原告在知悉该情况后，向被告提起诉讼，认为被告侵害了其版权。

比巴斯（Bibas）法官曾在2023年作出一份简易判决（Summary Judgement），基本上驳回了汤森路透（Thomson Reuters）关于版权侵权和合理使用抗辩的简易判决动议。但是在此之后，比巴斯法官重新审阅了案件信息，改变了最初的判断，并在2025年2月作出了一份新的简易判决，部分修改了2023年的简易判决内容，判决驳回了被告包含合理使用在内的抗辩，认定被告构成侵权。 该案件是美国目前首例认定未经授权使用作品训练人工智能侵犯版权的案件。

【法院驳回合理使用抗辩的观点】

1. 合理使用是一项积极抗辩，因此 应当由被告承担举证责任 ；

2. 在评估合理使用时，必须至少考虑以下四个因素： （1）使用的目的和性质 ，包括它是商业性的还是非营利性的；（2）受版权保护作品的性质；（3）使用了作品的多少部分，以及这部分相对于整个受版权保护作品的重要性； （4）Ross的使用对受版权保护作品的价值或潜在市场产生了何种影响 ， 其中第（1）和（4）个因素在评估中所占比重最大 ；

3. 因素（1）有利于原告，原因在于：Ross的使用是商业化的；Ross的使用并非转换性（transformative）的；

4. 因素（2）和（3）有利于被告；

5. 因素（4）有利于原告，原因在于：被告开发的产品会与原告的Westlaw产品形成竞争，产生潜在的市场替代。

6. 在综合四要素的考量后， 法官驳回了被告关于合理使用的抗辩 。

比巴斯法官也强调，其针对合理使用的观点仅限于非生成式人工智能（Non-generative AI）。

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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