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投资提示:
10月以来,特朗普支持率逐步反超哈里斯,目前7大关键摇摆州中6个实现领先。由于美国大选结果(总统、国会)对于全球政策刺激空间、产业政策、全球地缘政治影响较大,因此围绕大选时间点,两位总统候选人主张,资本市场在大选前后波动较大。我们通过复盘2012、2016、2020年美国大选前后大类资产表现,寻找大选交易的策略线索。
复盘2012、2016、2020年三次美国大选前后的大类资产表现:1)权益市场:选举后一周存在不确定性,但选举后一个月和三个月上涨概率较高,在有限的样本内,日股、美股表现优于港股、A股。2012年选举结果显示国会分裂,财政悬崖问题再度白热化,全球股市大幅下跌,其中美股跌幅较大;2016年特朗普意外当选,其扩张性政策引发市场风险偏好快速提升,美股反映尤为积极。2020年选举过程一波三折但结果并未显著超预期,不过拜登上台后的刺激政策预期推动股市显著上涨;2)债券市场:选取前一周利率整体偏弱,选举后一周存在不确定性,选举后一个月和三个月利率上行概率较大;3)商品:黄金在大选后出现回撤概率较高,铜、油在大选后表现较强。
总统候选人选情短期会主导资产价格表现,特别是政治履历较浅/激进的主张往往会给市场带来“惊奇”,并且分裂的国会选举结果通常增加政策不确定性,容易给资产价格带来非线性影响,引发较大波动。2012年,奥巴马作为前任总统,其当选政策延续性较高。而罗姆尼作为国会参议员,其政策主张也符合共和党传统框架。彼时选举结果意外的是国会出现了分裂的结果,导致美国“财政悬崖”担忧放大。2016年特朗普作为挑战者,无论是其政治生涯的空白还是其激进的政策主张,对于市场而言都十分“意外”。因此在2016年后特朗普胜选,且共和党超预期横扫国会后,资产价格出现了较大波幅。2020年,特朗普作为执政党,其执政理念延续前一任期。拜登作为曾经副总统被美国选民所熟知,并且拜登在美国政坛深耕40余年,其执政理念仍符合民主党决策的基本框架,因此对于市场而言相对平稳渡过。当然,我们也注意到,2024年的特朗普也在不断改变,在争取摇摆州选民过程中体现出了愈发成熟、“可以预测”的一面。
不过,归根到底,宏观经济周期本身定位决定了中期资产价格的演绎方向,2012年经济处于下行阶段,2016、2020年美国经济均处于上行周期,这是影响中期大类资产价格走势的核心因素。2012年,在欧债危机拖累全球需求的大背景下,美国内部债务上限约束其财政空间,联储启动QE3,整体仍然在货币宽松周期中,而美国经济处于下行周期的尾声阶段,经济的上行趋势尚未确立。2016年,美国经济处于过热阶段,就业市场向好,制造业和服务业均处于上行阶段,通胀也存在一定的上行压力。美联储于2015年底启动了金融危机后第一次加息,并且酝酿第二次加息。2020年全球经济刚刚经历了疫情导致的政策底和市场底,经济在强力政策刺激作用下积极回暖。
本轮来看,美国经济衰退风险可控,我们一直强调“预防式”降息已经开启,但尚未进入到上行周期,大类资产的风险偏好震荡偏强。特朗普作为前总统,哈里斯作为现副总统,资产价格出现2016年“惊奇”概率较低。根据特朗普的政策主张,叠加今年特朗普和拜登首次辩论前后(美东时间2024年6月27日晚)的市场实验,强美元资产、弱油价或是“特朗普交易”的核心。哈里斯政策主张整体延续拜登概率较高,其在房地产投资、老人/儿童/学生支出方面更加激进,在金融、科技方面加强反垄断,增加企业所得税或不利于美股风险偏好。另外,民调显示如果哈里斯当选总统,美国国会选举结果出现分裂的概率较高,因此需关注后续财政政策不达预期、债务上限协调困难等潜在的下行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