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末,一系列奇幻色彩的电影—Tilda Swinton与卷福Benedict Cumberbatch联袂献演的漫威宇宙中最为奇幻的《奇异博士》、作为罗琳魔法世界的延续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以及TimBurton的新作《佩小姐的奇幻城堡》,令奇幻(fantasy),这一古老的叙事类型在全球银幕中大显光彩。但毫不夸张的说,在奇幻世界里,没有谁可以在二次元,三次元的世界自由游走,打破了幻想和现实的那一堵看不见的墙,除了Tilda Swinton。她轻盈,幽默和灵活。就像《指环王》里的盖拉德丽尔夫人,清逸隽永,超然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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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魔法)电影作品的兴起,不仅仅得益于电脑CGI技术和动作捕捉技术的日臻完美,更反映了当今世界和人们对于自我和自然的反思和回归—奇幻,承载着泛灵论的复兴,拥抱不可能的、不能被理性和科学所解释的思维,相较基于现实和基于科技的传统逻辑,终于在纷乱的、令人无奈、跳出一个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果的今时今日占了上风。
我们镜前的女主角Tilda Swinton与卷福Benedict Cumberbatch联袂献演的《奇异博士》(Doctor Strange),作为漫威宇宙中最富奇幻元素的一部,在烂番茄和票房上以高强的态势,势如破竹。原本作为哈利·波特的课本的《神奇动物在哪里》(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以前传的姿态,把观众带到转角遇见小精灵的工业时代。Tim Burton携其缪斯Eva Green在《佩小姐的奇幻城堡》(Miss Peregrine's Home for Peculiar Children)中调教一群拥有特殊能力的小孩。而由吕克·贝松编剧的《勇士之门》(Warrior's Gate)也将随着备受争议的《爵迹》,乘着国产奇幻风驾到。奇幻(fantasy),这一古老的叙事类型,在当下的银幕上集中爆发,顺理成章,也是各种合力的产物。
许多影迷的记忆中,奇幻电影的起飞始于2000年前后诞生的《哈利·波特》系列和《指环王》系列电影。这两者皆改编自奇幻小说,在2008年《蝙蝠侠2黑暗骑士》异军突起之前,占据了历史票房前20位的一半,风头一时无两。我们也不能忘记平地起高楼的《加勒比海盗》生生造出了一个王朝。除此之外,还有《雷蒙·斯尼奇的奇幻冒险》、《纳尼亚传奇》、《黄金罗盘》等奇幻著作纷纷被翻拍。2009年,《阿凡达》开启了电影技术的潘多拉魔盒,从此电影进入了3D时代。在此之后,时空折叠,乾坤挪移,奇幻生物在银幕上更加横行霸道。
黑箱子里的魔法
《奇异博士》中,Cumberbatch饰演的天才外科医生斯特兰奇的双手已废,满世界寻找治疗方案,缺屡屡被科学所背弃。尼泊尔的修行室里,他对着一帮魔法术士刨根问底,因为,在他看来,一切都有科学答案。Swinton饰演的“导师”古一(Ancient One)对斯特兰奇说:“在你的世界,这是科学,在我的世界,这是咒语。”与许多20世纪所书写的奇幻故事都设定在前工业时代形成呼应的是,当下的奇幻—甚至是科幻—一切与幻术相关的电影,都盖着后工业时代戳印。魔法是技术的隐喻,是技术的奇观,是对编码的一种寓言和重新隐藏。传统科技是望向前方的,是机械和逻辑的颂歌。它往往给你这样的感觉:铆上这个钉子,扳下那个把手,搭起这两根电线,眼前这架机器就能够工作。而当代科技所追求的正是所谓难以猜透的“黑箱效果”,如密密麻麻的电路板被包裹在天衣无缝的苹果手机中。机械越来越精密,人与科技的距离越来越远,除专业人士和专业工具,普通人将无法染指那些细节,也越来越没有必要知道来龙去脉。这样的后现代科技愈加像魔法—我们面前的未知并未减少,我们又从何而知我们手中所持的,是不是一个合理的选项?这,反而激发了人类反省自身的处境和与周遭的关系。
这之前,不论是凭超能力飞檐走壁的超人和蜘蛛侠,还是凭机械和技术一往无前的蝙蝠侠和钢铁侠,都以现世的时空为基础。穿越时空的电影里,从《盗梦空间》到《星际穿越》,一切基于科学或精神分析的解释。即使在《星球大战》中这样的传奇史诗中,角色手中的武器仍然是未来主义的。而当科学和魔法同时发生在斯特兰奇博士身上时,终于,魔法占了上风,他的个人能力到世界的建构都开始飘浮,也摆脱了逻辑的框架;右手画个圈圈,就能穿越时空。
▲《奇异博士》剧照
从Swinton所饰演的古一身上,我们也能够看到这种类型的嬗变。漫威的故事中,通常并没有一个天生神力的导师,手把手地教导主角。但在《奇异博士》的原著漫画中,仍设有一个传统的导师角色。在漫画中,这个角色原本是一个“傅满洲”式男性,在深山老林里修道,专说些智慧的箴言。Swinton告诉我们,导演认为原著中古一的角色在当代易招致东方主义的诟病,因此决定让她来扮演这个角色,使之超越原先的性别设定。既然这样,那么在人设上,不如再大胆地向前走一点。古一是一个流动的存在,与斯特兰奇的固化、专横、物质主义和愤怒的个性相反,她轻盈,幽默和灵活。这颇像《指环王》里的盖拉德丽尔夫人,清逸隽永,超然物外。但古一脑袋若影若现的巨大伤痕透露了她作为人的“过去”。那是科技时代在她身上的痕迹。她为何受伤,如何痊愈,我们不得而知。
▲《奇异博士》剧照
Tilda要如何塑造奇幻?
Q = 周末画报
A = Tilda Swinton
Q: 《奇异博士》中的Ancient One,是怎样一个角色呢?
A: 我们在故事一开头就知道了,Doctor Strange好奇Ancient One凯尔特人的身份和谜一般的年纪。没有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只是接受并敬畏着这一独特的存在且前行。有个笑话,在Kamar-Taj 没人了解Ancient One的任何信息,确实也是这样。
Q:所以,角色最终的呈现?
A: 我们希望她是非常流畅的,没什么特点,纯净,看不出年纪。不是说看上去很年轻或者很老,就是看不出年纪。所以最后我们得到了一个非常原始,简单,既现代又有一种古意的形象。
Q : 漫威漫画原著中,Ancient One被描绘成一位亚洲人,你如何接受和建立这一角色?
A:Scott Derrickson最早尝试将Stan Lee/Steve Ditko1960年代的漫画搬上银幕时,他很清楚,漫画中一些有冒犯亚洲人形象的陈词滥调应被删减,比如傅满洲、Ancient One和“the servant”Wong. 他的第一反应是将至尊法师改成一个女性角色,然后他尝试视觉化呈现了一个亚洲女性形象,Ancient One——修正了一个好莱坞影史上经典的模版:Dragon Lady。
最初,我考虑我与原版漫画里那个山顶上的男人之间有多少显著共同点。我想象了漫长的生命,以及如此漫长生命所能带来的智慧层面的能力,耐心和权威,我亦将无忧无虑、灵活和幽默感加了进去,所有这一切,我都认为是超越了严苛、专制和浮夸的真正的力量,是大家认为的领袖所必具的能力。对我来说,我最重要的,是要明白我们的“道”应是Doctor Strange面临的挑战,怎么讲,他的敌人。他傲慢专横,他贪图享乐,他焦躁易怒,而她灵活多变,有条不紊,谦虚谨慎,和蔼可亲。这样来讲,我相信我们的“道”跟原版漫画描述的特点是一样的,与此同时为原本的故事加添了新的现代元素。
En Vogue有句著名的话,说的是“释放心灵,水到渠成。”这部电影基本上就是这样,是一次自由的旅途,对那些想看特效的人来说,绝对是他们的开心时刻,一切会令他们浑身颤抖。对那些想看人类如何通过苦苦追寻,最终了解如何让自己的生命对人类有贡献有意义,而不是成为一个自私混蛋的人,他们也会开心。而对那些想去加德满都旅游却没钱买机票的人来说,他们只需一张电影票的钱就能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奇幻电影就是有这种人人买账的神奇魔力,如果想了解更多的奇幻电影发展史,不要错过这一期的《周末画报》哟!快点击阅读原文预购吧!
摄影:黎不修 But Sou Lai
撰文:Lesley Qin
翻译:Morella
摄影助理:黎不妞、Verica Sokanovic
监制:唐卓伟、Klaire Chen
设计: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