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中二的化学君
情归教育的化学人,查理芒格主义的实践者,简书科普签约作者,疯狂老师签约四星级教师,双语授课的化学极客。 个人微信:zhoujun20072007 微信公众号:俊无戏言奇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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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浮萍无归处,天涯何处是我家(镓)【元素连载小说31】

中二的化学君  · 简书  · 化学  · 2017-11-08 17:24

正文

这是中二的化学君在简书上开的新坑,希望各位同学多多捧场,想找其他文章的同学可以看目录

中二病也要学化学目录【连载】

我想要一个家.jpg
我想要一个家.jpg

我想要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八岁那年,父亲抛弃了我和母亲,一个人去了遥远的非金属界讨生活,留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然而我的血统让我备受歧视。

我一到夏天就会化为一摊液体,一到晚上稍微冷一点又会重新变成一块固体,我的父母亲至今也不能接受我身体当中奇怪的基因,难看的外形,母亲因为我备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他们都说,我是个灾星,既不算是固体,也不算是液体,村长颤颤巍巍指着我的脸:“灾星,灾星啊!”

那年夏天特别热,村长家建国到我家里来收租,我们母子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轻蔑的眼神,那双眼里分明射出两个字:“穷鬼!”我母亲苦苦哀求,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地向他们磕头求饶,他们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扬长而去,而我想给母亲一个拥抱,却发现我做不到——液体只能默默蜷缩在角落,和空气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

我知道,是我给母亲带来了灾难,我选择了离开她,或许离开她,她会过的好一点,也许会再找一个爱他的人,和他生一个正常的孩子,也许她还可以重新在村里获得别人的尊敬,也许她还可以每天吃的饱一点,她不用每一次都将辛苦赚到的一点点能量分给我。

在一个平凡的夜晚,我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带上了我自己的轨道和电子,离开了她。我最后一次贪婪地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我想到她以前也曾经这样看过我,我有些笑得合不拢嘴。

我随即醒悟不能打扰她,所以我捂住嘴,蹑手蹑脚想要离开。我朝她磕了三个响头,出了村外。我默默告诉自己,以后如果过得好一些,一定要将她接过来到我的身边。

我以为我的离开没有任何人知道,谁成想她很快就追了上来。我在高高的山岗上,居然可以听到两个山头外她高亢的呼唤“加利尔——回来——”很快她的嗓音就开始慢慢变得沙哑,她的步伐渐渐凌乱,心情急切的她如同一只失去了鸡仔的老母鸡,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和泪痕。她一边跑,一边用嘶哑的嗓子高喊,尽管我已经听不到她在叫些什么,但是就是可以听到她嘴型是在呼唤我。

我不争气地哭了,我不想离开她,这一刻,我想留在她身边,哪怕她如何骂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从山头跑下来,跑到她的面前,跑到她的怀里。她温暖的胸怀融化了我。她忽然发疯般打我屁股:“叫你不说一声就离开家,你也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我哇的一声哭开了声,用忏悔的声音跟她不断道歉:“我错……呜呜呜呜……错了……”

自这次不告而别之后,母亲睡觉都巴不得和我绑在一起,我们的处境好转了一些,后来我才知道,她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才让别人和她一起出来领我回家。本来出走是为了不让她磕头,结果却适得其反。

然而我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唯一能够给我家的温馨感的人也离开了我——她的电子逐渐变得无序,能量越来越多高直至全部逸散到整个空间,我拼命呼喊,她也没有醒过来,只是旁边有人见了,告诉我那是熵增现象,她会逐步和这个宇宙融为一体。可是我终究是不相信的,因为你是不愿意离开我的,对吗?母亲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前我看了一眼那个破旧的小茅棚——村长将我驱逐出了村子,理由是我克死了母亲。我什么都没有说,在他们厌恶的眼光中,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我知道母亲临走前,还是爱我的,我知道她说过,等她走了,不要流泪,她一定会化作天上的恒星,用生命燃烧的核裂变会将光明从亿万光年外的那个世界传递过来,传到我的心底。

我又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渴望有一个家的我来到了金属界最大的都市——WH矿山。相传这里不会有人介意你穿什么样的服装长得什么样,这是一个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的世界。

这里的人很多, 我很快找到了和我一样的异类。一个浑身沾满铁锈的铁族男人和我挤在一个房间内——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们都害怕传染上可怕的锈迹——对一个金属来讲,生锈就意味着死亡。

每天和这些城市边缘的人们出去拾荒,活在阴暗的角落是我无意识的首选,我想除了黑暗大抵不会有地方愿意接纳我这样的固体不是固体,液体不是液体的家伙吧。

每天晚上,我都会思念母亲,一想到她温暖的怀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都暗自啜泣。这个时候生着铁锈的男人总会默默哼着歌:“饮下一杯酒,独坐终南山。再饮一杯酒,忧思难成眠。观月泪潸然,辗转愁断肠。起奏两三曲,高卧青山岗。”他每次都唱的恻然,让我不由自主地和他一起附和。每次哼完,他都会拿出一只古老的怀表反复端详,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死于战火的妻儿。

后来我们每天晚上唱歌的时候莫名又会多出一个声音,声音很温柔,酥酥糯糯的江南口音让我一时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我到处找遍了我们睡的矿洞,最后才在洞顶发现了她——她看到了我,全身的液体都兴奋地在抖动,射入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我全然忘记了没有家的忧伤。

“你好,我叫宮月。”

我兴奋地点着头,看着这个也是液体的金属族人,我感到莫名的惊喜。“我的天啊,现在我竟然还能看到汞族族人”印象中这是生锈的铁族男人第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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