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面上理解,反导是“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简称。但从广义上讲,一般都把反卫星以及反其他太空飞行器也包括在内。在美国,反卫星、反导、防空是采取国防部和导弹防御局统一规划,各军种即陆海空三军分别负责的体制。而在俄罗斯,则认为从地面一直到50000km以上有卫星等飞行器活动的远宇宙空间,都属于“空天防御”的范围;也就是说反卫星、反导、地面防空统统属于新成立的“空天军”统管。美国的文献资料很少用“空天防御”这一词汇。
反导也好,空天防御也好,美国和原苏联二个超级大国都把它看作和核武器一样的战略性武器装备;他们想象,只要一手有拿矛(核武器),一手拿盾(反导武器),就能制对方于死地,起码也能起到威慑、遏制作用,使对方俯首称臣。从上世纪60年代起,美苏为了争霸,竞相建造反导系统;但耗资巨大,效果低微,于是在1972年5月二国签订“反导条约”,互相制约反导的发展。2001年12月年,美国小布什总统单方面取消反导条约。此后,美国的反导系统和技术迅速发展。而俄罗斯由于苏联解体,反导的发展停顿下来。但进入21世纪后,尤其近几年,俄罗斯的反导也获得令人瞩目的发展。有些西方专家认为,其水平已重登世界之颠。
在当今,大体说来,美国加紧打造全球反导包围圈,努力促使反导全球一体化,并千方百计在中俄的大门口部署反导武器,处于攻势;而俄谋求战略平衡,,保卫好自己的空天,力图冲破美国的反导包围圈,处于守势。美国奥巴马政府采取同时遏制中国和俄罗斯的政策,他自认为有能力在东西二面同时打二场大战;所以在反导方面他需要谋求反导全球化、一体化。至于特朗普上台后,是否改为推行“联俄反中”政策?反导全球化的策略会不会变动或调整?大家还得拭目以待。
要防御若大的空天,还得分层次。在2006年俄军发布的《空天防御构想》文件中,把俄罗斯全境的空天防御分成五个层次:最上面的二个层次,是50000km以上的远宇宙防御区,以及离地2000至50000km的中宇宙防御区;这二层称空天防御层;是卫星和反卫星武器展开太空战的区域。再往下面是防天反导层,指离地面100至2000km的空间。俄罗斯用的拦截武器是低轨卫星,机载激光武器,以及A-135M/235系统和S-500系统;这大致相当于美国的中段反导。再下面是临近空间反导层,指离地40至100km的空间;拦截武器是S-500;大致相当于美国的末端高层反导。最下层是防空反导层,指离地40km以下空间。相当于美国的末端低层反导,以及常规防空区。对于这个最下层,俄军又把它分成好几子层:如来袭武器为远程,200km以远,拦截武器用S-400、S-500以及米格31BM/ 41战机。中程100至200km,拦截武器是S-300。中近程30至100km;拦截用用布克-M中程防空武器系统。小于30km的近程,用铠甲、道尔、车载微波或激光武器等等。
俄罗斯由于所处地理环境,以及目睹上世纪末几场局部战争中,受“制裁”的国家遭到美国和北约铺天盖地式的狂轰乱炸和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们一直牢记二战名将,前苏联元帅朱可夫的遗训:“沉重的苦难正在等着那个无力反击空中打击的国家”。为了防止自己也遭受这种苦难,俄罗斯一直高度重视空天防御。
图示:俄罗斯普京总统(图中左下角)对媒体公开展示俄军空天防御和防空反导强大力量
相对而言美国不用太担心会遭受这种狂轰乱炸的苦难.。他搞反导,一个方面是防备俄、中等国可能用战略弹道导弹(洲际导弹)对它进行远程袭击。另方面是为他充当世界警察服务。他 “制裁俄罗斯”也好,搞亚太再平衡来遏制中国也好,都需要反导这种战略武器作为支柱。
2016年是反导不平静的一年。美俄二国反导武器的发展均有不少亮点。展望2017年,也许有更多的亮点。就让我们一起来盘点2016年,展望2017年反导武器的发展。
1、美国加紧打造全球反导包围圈,努力促使反导全球一体化
美国从一开始,就努力追求实现全球反导一体化,以遏制领土辽阔的俄罗斯和中国。近年来他更努力发展分布式反导系统,以促使反导全球一体化更快实现。
据美媒体报道,2016年10月间,美国导弹防御局会同美国北方指挥部,太平洋司令部和综合导弹防御联合职能司令部等几家,进行了一次地面试验,目的是评估全球各大分布式弹道防御系统的性能。试验中模拟了各种实战威胁的场景,,测试了在实际导弹攻击情况下的拦击能力。试验结果如何?至今还没有任何信息。
什么是分布式弹道导弹防御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利用分布在全球不同地域,不同平台的作战资源对来袭弹道导弹进行分段,分层拦截。它主要由分布式预警系统,分布式火力拦截系统以及指挥控制系统等三大系统组成。有人打个比喻,这三个系统就好比是人的眼睛,拳头和大脑。
分布式预警系统主要由天上的预警卫星,地上的丹麦眼镜蛇和铺路爪等巨型相控阵雷达,以及分布各地的海基X波段雷达,地基X波段雷达,还有空基红外,激光探测器等组成。预警卫星中,尤其是天基红外探测卫星能在导弹发射助推段通过导弹尾焰辐射的红外频谱构成图像,发送至地面指挥控制系统,提供预警信号。
图示:美国分布式预警系统。左图:美海军的海基X波段雷达;右图:美陆的丹麦眼镜蛇相控阵预警雷达
分布式拦截系统可在导弹飞行的三个阶段:助推段,自由飞行段和载入段对导弹进行拦截。并由海空三军分别负责。
陆军负责中段和末段陆基拦截系统的建设和部署。拦截设备有在几次局部战争中名声大噪的爱国者-2和-3,以及萨德系统。海军主要负责中段和末段海基反导系统的建设和部署,包括对洲际导弹进行跟踪、识别和评估的海基X波段雷达,以及宙斯盾舰等。拦截弹包括用于中段拦截的标准-3弹,和用于末段拦截的标准-2弹。空军主要负责对敌方弹道导弹助推段的探测和拦截。但至今除了控管天基红外探测卫星外,拿不出其他什么像样的拦截武器。
美国陆军的爱国者-2和-3,以及海军宙斯盾舰上的标准-2和-3弹,由于打靶截获成功率高,倍受追捧。目前美军具反导能力的宙斯盾舰,有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27艘,和阿利伯克级驱逐舰62艘。这89艘军舰,在全世界的海域横冲直撞,是美军充当世界警察的支柱。这里附带说一下,有读者认为,宙斯盾所以具有强大反导能力,主要得益于具有四面阵的S波段相控阵雷达SPY-1。这是一个误解。已有很多专家指出,宙斯盾之反导能力主要来自标准-2和-3弹。
这里特别重点提一下反导指挥控制系统C2BMC。它的全称是“指挥控制和作战管理通信系统”,是美国反导一体化的核心设备。每一套反导设备都有一个C2BMC站。且所有C2BMC都实现联网。所有的C2BMC均可通过卫星,光纤,以及“飞行中拦截弹通信系统IFICS”,和美军在全球各种防御武器综合集成,不但做到资源共享,而且还能实时提供多种作战方案,协同作战,甚至可以为所有正在飞行中的拦截弹提供实时更新的目标跟踪数据。所以C2BMC是整个美国反导大系统乃至每一设备的中枢神经系统。美军反导全球反导一体化,就是靠C2BMC把海陆空三军的反导资源连为一体,最后构成一个全球弹道导弹防御网。所以去年10月的试验,实质上就是要验证在接近实战条件下,各个C2BMC在大系统中的指挥,控制能力。
而且C2BMC自身还在不断升级改造。目前美国在海外部署的萨德,系统软件大都用的是6.4版本,它具有“初步的全球作战管理能力”。即每一个萨德系统中的C2BMC,都已可以和美国全球反导系统中其他所有萨德的C2BMC联网。而美军宣布,即将全部更新为8.2版本,该版本“可以完美地实现全球反导一体化”。现在美韩积极准备在韩部署萨德系统;据报载,一些韩国官员曾在议会上信誓旦旦地“作证”,说绝不会把萨德纳入东亚的美国反导大系统;这是天大的谎言。正如美国报刊所说,一旦部署成功,该萨德系统第一步就得接受美国早期预警体制以及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控制。实际上韩国把自己捆绑在美国的战车上,作为监视、防范中俄中远程弹道导弹的“前哨”;接着是把自己纳入美国主导的东亚美日反导系统,最后纳入美国全球反导大系统。
图示:美韩在韩部署萨德对我国安全构成威胁(原图见《地面防空武器》杂志2016年3期封面)
2、俄极力打破美国和北约的反导包围圈,并在叙利亚危机中表演出色
从乌克兰危机以来,俄罗斯经受美国和北约前所末有的经济制裁和军事压力。尤其是不顾俄罗斯一再反对,在俄的大门口波兰和罗马尼亚部署陆基宙斯盾反导系统;面对人口和经济实力都要比自己大几十倍的北约,俄罗斯的对策是以牙还牙,针锋相对,并大力发展发展俄自己的反导武器。
首先是S-400已正式定型,不再是过渡型。正式型号名称为S-400M,被公认为正式的第四代防空反导武器。由于S-400可选用三种拦截弹对付近中远三方面射程,使它成为当今世界上射程最远的地空导弹;和当今世界上射高最低的防空反导武器。三种弹都采用定向爆破技术,可以做到距离目标仅3-5米爆炸杀伤,其效果已与直接碰撞杀伤技术完全相当;但成本大大降低。
图示:俄罗斯三代地空导弹(由上至下,依次为S-300,S-400,S-500)
与此同时俄加速了S-500、A-235等战略性中段反导武器的试验,完成了一系列战术性防空武器的升级改造。在2016年中,S-500多次打靶实验顺利,极有可能在2018年或更早正式定型。A-235是第四代中段反导武器系统。性能相当于或胜过美国陆基中段反导GMD系统。
2015年8月俄空天军成立。这是俄军改革中的一件大事。它比较彻底地解决了过去指挥不统一,以及兵种之间(主要指地空导弹兵和航空兵之间)协同作战混乱的大问题。空天军的总司令部负责直接指挥俄全境的空天防御作战。俄空天军一成立,就有了抢眼的表现。2015年11月26日,总统普京命令空天军紧急调用安-124-100重型运输机,只用一天时间就从俄本土急空运整套S-400防空反导系统,铠甲S1弹炮结合防空系统,以及一套微波作战车应急部署到叙利亚,向全世界显示俄罗军具有世界一流的快速部署能力和实战能力。
图示:2015年11月26日俄空天军紧急部署在叙利亚的S-400以及其它防空武器
有了S-400和铠甲S1的保护和后盾,俄军在叙利亚就可以放开手脚采取行动。俄军动用各种先进武器来打击ISIS组织和反政府武装。在这次整个军事行动中中,俄空天军的表现尤其令人瞩目。据俄军方透露,在行动一开始,空天军就调动了侦察卫星、气象卫星、通信卫星、导航卫星等太空军事力量,有力支援了整个俄军在叙的军事行动。俄空天军还联合海军、陆军放开手脚地试验和使用各类先进武器,例如由里海发射的射程上千公里的舰载和空射巡航导弹,以及首次投入战争的KAB-500S-E卫星制导炸弹等武器,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俄军事专家自己就说,测试新武器是这次叙利亚军事行动中俄军的一项主要任务。实际上俄军方正式报道,共有160多件新式武器在这次军事行动中亮相和试验,这对俄罗斯提升包括空天军在内的军事力量将起到很大的作用。
俄国家领导人公开号召研发反导系统的科技人员:不要重复美国人搞反导花费超高费用的经验。2015年11月,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在记者招待会上就说到:“俄总统不止一次表示,我们不允许重复美国人的经验,即不允许在建立反导时付出不现实的超高费用”。“总统表示,我们选择的方案相对便宜很多,同时也能够更为高效”。俄罗斯发展新进武器的这些指导思想,有不少值得我们借鉴和参考。
至于美国的反导武器方面,近年来特别青睐于萨德系统(和陆基宙斯盾系统),因为它可以方便地部署在别人的大门口;美国最乐意于在别人大门口监视别人的一举一动,更乐意于在别人大门口拦截导弹,可以确保自己“零伤亡”。早在2014年就有媒体透露,美军正着手研发萨德的升级改进型。主要内容有: 1) 针对当前萨德的主要软肋是拦截距离短,新的拦截弹将加一级发动机,使拦截距离从200km提高到500km。2)改进和提高相控阵雷达T/R组件性能指标,进一步提高雷达探测距离。3)导引头末制导改用双色红外成像制导,提高了对目标识别、跟踪、截获和抗干扰能力,等。2016年有媒体报道,说鉴于半岛形势动荡,这一改进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3、美俄都大力研发新的反卫星武器
和当年核武器竞赛一样,美俄二个军事大国都声称反对将战争引向太空,反对发展各种天基武器和反卫星武器;反对在太空部署武器;同时又都声称,只有当自己拥有强大的反卫星武器时才能保卫自己(和盟国)的空天,才能阻遏对方企图发动太空战的努力。但宣传管宣传,美俄二国都在以前所没有的速度加紧研发各种先进的天基武器和反卫星武器。
美国是最早发展反卫星技术的国家。当年美国为了消除苏联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对美国民众所造成的恐慌,美国率先在世界上进行了拦截卫星的试验。1959年10月13日,美国空军一架B-47轰炸机向近地轨道发射了一枚卫星拦截弹,摧毁了轨道上已经报废的“探险者-6”卫星,取得了世界上第一次反卫星试验的成功。美国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正式部署ASAT反卫星武器系统(“陆基战术面空反卫星导弹系统”)。这种武器系统需要战机作为发射载体。每枚ASAT反卫星导弹装有数十个小型发动机、红外线自动瞄准系统、激光陀螺仪和计算机芯片。它本身并不携装炸药,而是靠碰撞来击毁对方卫星。1985年9月13日,ASAT进行了一次试验性发射,成功击中了距离地面450公里处的“太阳风”靶标卫星。1987年,美国在2个航空中队装备了ASAT反卫星武器系统,总共有28架战机载体和56枚ASAT反卫星导弹。此后,美国继续研制和开发ASAT和其他反卫星系统。甚至动用GMD地基反导来作为反卫星试验。
早在上世纪80年代,苏联就进行过几十次用反卫星武器拦截卫星的试验,宣称已达到实战水平。苏联解体后此项试验停顿下来。最近10几年来,俄又大力发展反卫星武器,并声称它们已能摧毁(或使失效)对俄安全构成威胁的各种天基武器和间谍卫星。2014年11月8日,俄军方宣布,它的A-235反导系统以机动发射方式发射了名为“弩刀儿”的反导导弹,成功拦截一枚卫星目标,向西方显示其世界领先水平的实力。相比之下,美国目前实验性部署的GMD地基反导都是固定地下井发射,而且多次试验拦截成功率不高;引起媒体的质疑。
2016年9月,俄军方高调宣称,正准备进行新的反卫星武器试验,目的是确保今后的太空战争中能有效摧毁对方航天武器的进犯。消息一公布,立即引起西方军界和媒体的注意,并把目光投向俄罗斯的一颗名叫“宇宙-2504卫星”。
西方媒体给“宇宙-2504”取个绰号叫“不老实的卫星”。因为一般卫星进入预定轨道后,短期内不会频繁变轨,因为变轨要消耗大量燃料。但“宇宙-2504”打从入轨后,从2015年3至7月进行了11次变轨行动。西方专家猜测它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一颗拦截卫星”,用于试验反卫星技术。据报道在2015年初,这颗卫星就曾飞掠过一颗美军事卫星,并拍摄图像送回地面。由此可见俄在先进军事技术方面的功底。
目前拦截卫星有二种入轨方式。一是先将拦截卫星发射至待命轨道,接到命令后在地面控制下机动至目标轨道,然后接近目标卫星实施攻击。另一种是直接把拦截卫星发射至目标轨道,接到命令后接近目标进行攻击。至于去年俄的反卫星试验采用何种攻击方式,效果如何?至今俄军方讳莫如深。
美国方面自然不甘落后,而且还频出新招。媒体最新资料表明,美国发展反卫星武器,除了和俄罗斯一样用卫星反卫星外,还积极考虑用空天飞机成为反卫星作战的主要平台。据美军报道,空天飞机X-37B经多次试验,已证明具有快速发射,多次往返太空的军事能力。若进一步完善技术,甚至具有完成战时侦查、探测的任务。一些专家认为,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更大的飞行器,就有可能承担反卫星等空间打击,和全球快速打击任务,为美国争夺空间优势。所以这一动向值得我们注意。
4、,美国再度掀起研究在助推段反导的热潮:用无人机激光反导
大家知道,弹道导弹的拦截可以在助推段,中段和末段三段进行。在早先,助推段拦截曾引起人们极大兴趣。这首先是由于在助推段,导弹处于最脆弱和最易被摧毁阶段。导弹的弹头和巨大弹体尚没有分离,弹尾火焰是红外传感器理想辐射源。而且导弹也无法采取在中段、末段那样变轨、隐身、释放诱饵等手段。因此在这一阶段进行拦截,可事半功倍。再则,拦截后危害很大的残骸,碎片都落在对方领土内,最多落在敌我双方中间国家和地带,对美国可发毫无损。
不过助推段反导也有其难点,要到对方纵深的后方导弹基地击落对方起飞的导弹,势必有相当多的探测设备和拦截设备要部署在对方或者其邻国,这就涉及政治问题。而在技术方面,大家公认,虽激光武器是最有希望的拦截武器,但离实用尚有不少差距。事实上,美国的空军和导弹防御局就曾研制出用于助推段反导的机载激光武器ABL。它利用波音747-400作平台,并已进行多次反导试验;为此美空军在16年中共耗资50亿美元。但到2011年底,ABL却黯然下了马。
近二年由于无人机的兴起,助推段反导再度成为热门课题。用无人机代替波音机,可以想象会有很多优点。2016年美国导弹防御局的定向路线图显示,要为高功率激光武器的技术路线投资。该局局长甚至亲自拍胸脯出来讲话,:无人机激光反导是大有发展前景的。
不过也有专家指出,ABL的下马主要并非耗资太多,或载机波音747太大。主要还是激光技术不过关。根据很多专家们的共识,作为作战武器,激光武器的质量功率比应达到2-5kg/kW,水平,至少为5kg/kW。但目前能实战的激光武器水平(约为55kg/kW左右)距此尚有不少差距。不过美国这一计划目标和决心很值得我们注意。因为一旦实现,美国在助推段反导将不再是纸上谈兵,这对很多国家来说,恐怕是个坏消息。
俄罗斯是个“激光大国”,他的激光技术,军用激光设备有很多在当今世界是一流的。但文献上很少有俄研发助推段激光反导的报道。究其原因,笔者认为,美国已在俄罗斯大门口部署反导系统,要实现在俄导弹的助推段用无人机激光反导相对言要容易些。俄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反制,他还没有能力也到美国的大门口去实现助推段反导。
5、俄中举行首次反导联合演习及其意义
2016年中俄二国媒体曾高调宣布,二军的首长司令部于5月26至28日,在莫斯科举行了第一阶段的“空天安全-2016”联合反导计算机演习。演习是在俄国防部空天防御兵空间导弹防御科研中心举行。俄中参演双方演练了反导作战集群抗击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的意外性打击和挑衅性打击等科目。
图示:俄中“空天安全-1016”反导联合演习标志
此次演习后,美国和西方媒体极力贬低,称演习只是摆弄摆弄鼠标,只具有政治意义。而俄罗斯的主要媒体则作了正面的和积极的报道。例如俄主要网站《国外媒体网站》发表了题为《俄中“空天安全-2016”演习五个主要问题》的论文,文中详细介绍了联合演习的背景与层次,俄中空天防御技术合作程度等五方面问题。其中特别解释了为何称首长司令部反导演习?为何在俄国国防部实验中心举行?这二个问题可能也是我国读者感兴趣的。今将该文的观点节录如下:
为何称首长司令部反导演习?文章称俄罗斯军事演习可分野外演习,首长司令部演习和综合演习。首长司令部演习主要检验指挥员的指挥技能。而“空天安全-2016”演习的脚本完全是按作战行动模型进行的。双方军队共同演练了如何指挥空天防御作战,检验观察和通信的作战效率,以便在2017年第二阶段—野外演习中使用这些技能。文中特别提到,演习脚本和过程为中俄双方提供接触秘密资料和数据的机会。
为何在国防部空天防御兵中央研究所实验中心举行?文章介绍该中心前身是前苏联的一个研发A-35反导系统的研究所。2014年5月重建,是现在俄军研发新型反导武器所在,如著名A-135阿穆尔反导系统等,所以很少允许外国代表团进入。反导系统的全部行动都可借助数学计算机来展示,而且还有一定的前瞻性。所以在第一阶段,联合反导计算机演习是合适的。
2016年10月11日下午,在北京中俄双方举行了反导合作联合记者会,会上宣布:两国将于明年举行第二次反导联合演习。尽管有关细节尚未公布,但可以相信,试验将取得比第一次更大的成绩。
事实上, 俄罗斯在反导方面的成就和经验,确有值得我们借鉴之处。从前苏联到今天的俄罗斯,共开发和正式装备了三代中段反导系统,即A系统、A-35系统和A-135系统。而最近正在大力研发的A-235系统被公认为第四代战略反导弹系统。其水平大致与于美国反导系统中的陆基中段反导GMD系统相当,某些方面还更高一筹。例如A-235可以机动发射,而GMD系统还是固定井下发射。2010年我国进行第一次中段反导试验时,俄罗斯的A-135早已服役10余年。
反导从来就是个敏感课题。每当我国反导试验成功,美日右翼政客就会恶炒“中国威胁论”,渲染中国把军备竞赛引向太空。当然也有一些友好媒体赞誉我国的试验,还用了“战略意义堪比二弹一星”等溢美之词;有的宣扬我国是继美国之后,第二个掌握中段反导技术的国家。当然我们会有自知之明,:中国要具备真正的全国范围防御弹道导弹的能力,可谓任重而道远。因此笔者认为,少说些“世界第二”之类的话,多干实事,尽快把我们国家反导事业搞上去,这才是硬道理。(作者:郭衍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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